第713章 天遂人愿 作者:未知 天遂人愿!七月流火的时节裡,芷兰在众人的期盼下顺利的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 接生的稳婆抓住他的两只小脚,大头朝下的拎起来,照着后背就是两巴掌,他立时发出响亮的哭声。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贵妃娘娘生了一個小阿哥!” 一直守在一旁的黄越早已经焦急得浑身是汗,一個侍女用扇子不停的为他扇着。 孩子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看清楚是個男孩儿,這时已经是乐不可支,在孩子一声响似一声的哭声裡,他大声道:“来人,重赏!” 皇太后和皇上大喜之下遍赏后宫众人,富察皇后又拿出体己钱来赏了一回,接下来的好多天,整個西苑都笼罩在一片喜气当中。 這日午后,黄越坐在榻边,看着儿子在芷兰的怀裡吃饱了沉沉睡去,将孩子接過来轻轻的放在榻上,又拽過一個小薄被盖在了他的腹部。 芷兰双手交替的揉捏着酸疼的手臂,满是慈爱的眼神望着熟睡的儿子。 “自打生下了他,你都不怎么看我了。”黄越微微泛酸的轻声道。 “亏你這么大的人,還吃儿子的醋!”芷兰轻笑道:“你有一群妃嫔,大家都抢着巴结你,你還缺人看了?” “我可只有這么一個儿子,他只有我這一個娘,我当然要当成自己的命根子一样护着他!” “是是是,你做得都对,”黄越仍旧心有不甘的狡辩道:“只是他那么小個人儿,你别一直盯着他看,他承受不了。” 芷兰娇嗔的瞥了他一眼,柔声道:“還有十几天就满月了,孩子也该起個名字了,你想好了嗎?” “我想過了,還是叫永琪吧,你觉得呢?” “嗯,咱俩想到一起了,就叫永琪吧。” “那就這么定了,以后宫裡宫外所有的女孩子也都要有自己的名字,就从那拉氏生下的這個孩子开始。” “她的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思晴,好听嗎?” 芷兰曾听黄越說過他妈妈的名字叫方若晴,如今给女儿起了這個名字,其中的寓意不言自明了。 “嗯,這名字好听又上口,就是它了!” 热热闹闹的办完了小永琪的满月,已经是八月金秋时节了,西苑裡不时有习习的微风掠過,吹来阵阵的草木花香,更加的令人舒适惬意了。 小永琪在一個月裡长了好几斤,白白胖胖的手臂像极了连在一起的两节莲藕。 身体健健康康的,除去饿了要吃奶,平时不哭也不闹,晚上喂過一回就能一觉睡到天亮。 這一個月来,黄越连牌子都很少翻了,除了偶尔去看看那拉氏和女儿,多数时候都守在芷兰和孩子身边。 永琏与秋妍的事情也终于有了眉目,内廷传出来消息,皇上将已故礼部尚书张若霭的三女张秋妍指婚给瑞亲王永琏为福晋,定于十月二十六日大婚。 還有两個多月的時間,内务府立时忙碌了起来,为瑞亲王的大婚做着各项准备。 北京城四外的关厢都清理了出来,临时搭建的房屋悉数被拆掉,场地也都平整好。 地皮开始发售才几天的功夫已经卖出去了一半還多,有心急的人很快拿出了拟建房屋的样式报到工巡局审批,這边已经运来了材料准备开始建房了。 城外拆房子、平场地弄得乌烟瘴气,城内也一直沒有消停。 打从开春以来就有几條主要马路同时封闭了,将原来路上两尺多厚浮土垃圾全部清出,然后夯实了,做好了基础再铺上水泥路面。 北京城中的人口本就在日益增多,几條主要街路都封闭了,其余的道路更显拥挤,每日裡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要不是按察署大批的巡警整日裡在各個路口指挥疏导,早就陷入了瘫痪。 终于到了十月上旬,城内的几條道路都已经完工,清扫干净,拆除了围挡,平展展一眼望不到头的水泥马路呈现在了人们眼前! 扩建這几條马路是去年就开始了的,已经把道路两边各拆去两排房屋,计划是退回十几步新建成一水儿的三层小楼,所以這新修成道路的宽度是原来的三倍還多! 马路下面铺设了粗大的管道,两边修出了排水暗沟,隔着不远就有一個下水口,上面铺着与马路一平的铁篦子。 再沒有了从前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的情形,乐得周围的百姓们扶老携幼的出来,在马路上面来回的走着,個個喜笑颜开! 因为天气一日比一日冷,早晚已经有了轻微的霜冻,城外的建房工程也全部停工,等着来年春暖时再接着建了。 于是,喧嚣了大半年的内外城安静了不少,但市面上却更加繁荣了。 今年的八月仲秋過得格外热闹,八月底,一行人搬离了金桂飘香的西苑,回到了紫禁城。 两個月一晃就過去,转眼就到了十月下旬,瑞亲王永琏的大婚办得异常隆重。 第二天,一对新人早早的来到长春宫,给皇阿玛、皇额娘請安。 同富察氏一起高高兴兴的受過他们的礼,又勉励叮嘱了几句,黄越便带着人赶往养心殿会议了。 谁知黄昏时候再来长春宫时,刚一进到天井裡就闻到了满院子飘散的药香。 已经有很久沒有在這裡闻到药香了,黄越心裡不禁一紧,忙对几個過来见礼的太监宫女问道:“這是给谁煎的药?” “回皇上,”一個太监道:“是皇后娘娘……” 沒等他說完,黄越已经疾步向皇后的寝宫走去。 已经有人进来禀過,富察氏正强撑着要坐起来,黄越已经进了屋,抢過来一把摁住了她道:“快好好躺着,人在病中還讲究什么礼数?怎么好好的突然就這样了?” 富察氏還是让侍女拿過一個枕头放在自己身后倚了,带着微微的气喘轻声道:“昨日放了一天假,今天前面的事情一准儿少不了。” “沒让他们告诉皇上,就是怕你分神,谁知道你還是来了。” “早上就看着你的气色不太对,”黄越道:“只道是因为這几日沒休息好,也怪我急着去前头,早该让御医司来人瞧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