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毛髮
從馮傑那裏得到了消息後,周林便鎖定了嫌疑人毛髮。
於是,他便讓馮傑親自監視毛髮。
對於其他的人,周林不敢讓他們去做這個事,誰知道還有沒有隱藏的日特在其中。
如果還有日特,那麼查日特就不是祕密了。
安排好後,周林便離開了住處,來到了街上。
他來到了櫻花茶樓,發現櫻花茶樓依然在營業。
招牌還是櫻花茶樓,但是夥計都換了,周林認識的幾個人都不在了。
周林看到了茶樓的新老闆,是不認識的人。不過,茶樓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很快,周林便知道了茶樓的新老闆是誰。
茶樓被上海特務機關給查封后,引起了不少的日軍軍官的抗議。要知道,這可是他們消遣的地方。
突然一封,每天都有不少的日軍軍官來後,又失望的走了。
於是,上海特務機關便解封了茶樓,安排了重新開業。
但是,茶樓的夥計都換了,只留了伙房的那些日本人。
周林坐在椅子上,喝着茶,看着人來人往的茶樓。
很快,他便發現,茶樓的夥計有一小半的人是有特殊身份的。也就是說,日本人將這茶樓開成了一個特務點。
這些夥計的兩眼在客人的身上轉來轉去,常常偷聽客人的談話。就是那些日軍軍官,也在被監視之中。
周林也被重點關注。不過,他只是來喝茶,也沒有與任何人交談過,更沒有異常的表現。
最後,周林起身離開了茶樓。
也許認爲周林沒有什麼問題吧,所以,他出門時,沒有尾巴。
要知道,剛纔在茶樓的窗口,周林可看到,有幾個茶客出門後,身後都跟有人。
出來後,周林走了一百多米,這纔回頭看着那茶樓。
現在,這好的地方屬於日本人了。小日本也太不要臉了,沒有產業,他們卻霸佔了茶樓。
不過,戰亂中,這事太多了。日本人佔據上海後,不知道有多少的樓房大廈,都被日本人徵用了。誰不願意?那行,就請你去監獄中反省去。甚至讓你去閻王爺那裏告狀吧。
回到了住處後,周林將自已關在屋子中,誰都不見。
第二天的上午,周林在辦公室,喊來了馮傑。
馮傑進來時,周林看到了辦公室的外面,坐着兩個人。其中的一個人正是毛髮。
周林對馮傑說:“你帶人過去,襲擊櫻花茶樓。”
馮傑不解地問:“那茶樓有問題?”
“是有問題!今天我去喝茶,發現那裏成了日本人的特務點。茶樓的夥計都是日本特務。我差一點被他們盯住了。”
周林口中說着,但是,他卻對着馮傑打手勢。
由於馮傑的背對着門,所以,門外的人看不到周林打的手勢。
馮傑看明白了周林的手勢。也回了手勢:“明白了。”
馮傑出來後,便帶了十多個人,出了據點,去執行任務去了。
周林在辦公室換了裝後,便偷偷出了據點。守在住處的不遠處,盯着自已住的地方。
半個小時後,周林看到了一個人走出了住處。
這個人正是毛髮。
毛髮出來後,坐上了黃包車離開。
周林也坐了一輛黃包車,指揮着車伕跟上前面的黃包車。
毛髮坐着黃包車來到了一處修手錶的攤子前。
這修表的攤子,就是一個封閉的小木亭。小木亭內的面積只有四個平方左右。
小木亭內,有一張修理臺子,點有兩個平方。多餘的兩個多平方,則是有一張椅子,供客人坐的。
有些客人的手錶,只是小問題。在半個小時內,就可以解決,所以,老闆便安排他們坐在椅子上,等待修表。修好後,即刻拿走。
周林看到毛髮進了小木屋。
小木屋不好靠近。只有修表的人才會靠近小木亭,路過的人都不可能靠近它。這就形成了一個很安全的港灣。
周林看了小木亭,便感到,那地方太好了。不知是老闆設計的,還是別人安排的。
總之,不能靠近小木亭,只要靠近了,這會被發現。
周林便在離小木亭有十多米的地方,坐在那裏讓人給擦皮鞋。一邊聽着小木亭內的談話的聲音。
但是,周林失望了。
在那小木亭中,毛髮進去後,對那老闆說:“老闆,我的手錶掉到了水裏去了,幫我快修一下吧。”
老闆看了一眼毛髮,問:“在水中浸了多少時間?”
“有半個小時。”
老闆接過手錶,看了看外觀,說:“已經停了。伱擰了發條嗎?”
“擰緊了,可是手錶就是不走。”
老闆放下了他手上的事,拿起工具,拆開了毛髮的手錶。
毛髮掏出煙來,敬了老闆一支。老闆接過放在臺子上。
毛髮點上煙,便坐在了椅子上,他的兩眼看着小木亭的外面。一副閒的無聊的樣子。
一時間,小木亭內便沒有說話聲。
過了十多分鐘,小木亭纔有人說話。說話的是修表的老闆:“你這手錶已經修好了。今後小心些,不要再將手錶掉進水裏。修了一次,手錶就差一些,再修幾次,這手錶就可以當玩具存起來了。”
毛髮接過手錶,看到了手錶的指針在轉動。他又拿着手錶放到了耳朵邊,聽着那嘀嗒嘀嗒的聲音。
一切證明,這手錶修好了。
毛髮問了修理的價錢,付了錢後,便離開了小木亭。
周林沒有進去小木亭。他知道,如果是接頭或者傳遞情報,那兩人早就完成了。自已進去沒用,反而會暴露自已。
周林繼續跟蹤毛髮。
毛髮還是坐黃包車,這一回,他坐黃包車去了一個弄堂裏。車子直接進去,停在了一棟房子的外面。
周林不敢坐車進去,他便在弄堂外下了車。
然後,便走進了弄堂內。
來到了毛髮下車的地方,周林看了看這房子。
這個一棟二層的房屋,從那掛着的許多的大人小孩的衣服看,這裏住了不少的人。
周林進了樓,沒有看到人出來。
也許這裏來往的人比較多,所以,來人不會引起大家的注意,這裏有房對外出租,那麼,肯定會有人過來看房。
周林也將自已裝扮成一個租房客。一樓轉了後,他又去了二樓。
在二樓,周林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正是毛髮。
毛髮喜歡喫大蒜,所以,他的身上總有一股大蒜味道。
順着味道,周林來到了二樓的一間房外。
可以肯定了,毛髮就在這屋內。
聽了一會兒,周林便走了。
這個屋內有兩個人,一個是毛髮,另外的一個人是一個女的。聽聲音,那女的年齡不大,但做事放的開。她那叫聲,讓周林在外面聽的熱血沸騰。
受不了了!周林便下到了樓下。
在周林下來的時候,一家屋門開了,出來了一個男人。
這男人有四十多歲,臉上鬍子刮的很乾淨,頭髮梳的油光油光的。
那男人看到周林,便打招呼:“先生,是想租房嗎?”
周林掏出煙來,走過去敬了一支菸:“對呀!”
那男人接過煙,點上後說:“這裏的房子,一個月兩法幣。水電全包。還包早餐。”
周林說:“怎麼要兩元?不都是一元五角嗎?”
“你說的那是其他人的出租房。那些房子,警察巡檢,青幫上門,還有雜七雜八的人來來去去。很不安全。”
周林點上煙:“你的意思是,這裏不一樣?”
“對!不一樣,這棟房子的主人是青幫二代的一位頭目的親戚。在青幫是掛了號的,沒有青幫的人敢來找事。就是警察也知道這房主有後臺,所以從不上門巡檢。你說,這樣的話,房價是不是得貴一些?”
周林連連點頭:“那是!那是!你是老闆嗎?”
那男人說:“我要是老闆就好了!老闆是一個女的。住在二樓。”
周林故意喫驚地說:“那個喊的很大聲的就是老闆?”
男人笑出聲來:“你耳朵真靈!”
周林不好意思地說:“本來我就在二樓,聽到他們的聲音後,我便下來了。但是,這一樓一樣聽的那清晰,真羨慕你們,每天可以聽到交響曲。”
男人的兩眼放光:“想不到我們是志同道合的人。想聽到這種曲子,你就搬過來。”
周林點頭,輕聲地問:“這老闆很開放的哦!”
“那唱歌的女人不是老闆,她是一個租客。”
周林接着問:“是做那種事的?”
“不是!她不是做那種生意的人。聽說她是一個作家,靠寫文章掙錢。不過,她掙的錢挺多的。所以,她也很少出門,就窩在屋內。”
作家?
周林問:“那你看過她寫的文章沒?”
那男人說:“那女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根本就不理人。我們也不知道,她寫的文章是什麼。”
周林指了指上面,說着說:“有五分鐘了,很長的。那男人是她的丈夫?”
“不是!她一個人住。每個星期,都有兩三次,有一個男人過來,與他交流。但是那男人交流完後,便離開了,從來不在這裏過夜。”
與這男人談了十分鐘,周林離開了。
估計那毛髮也應該要離開了。那就在外面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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