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科拉松
张于对任何人都沒有說房子是周林送的。這样对周林影响不好。你一個年青人,哪来的哪多钱?为什么要送房子给别人?
张于的家安排好的第二天,黄山的人发现了情况。
周林与张于一起去了杭州仙居酒楼。
黄山指着楼上說:“科拉松就在上面。”
科拉松就是那個菲律宾人。
张于命令,“让你的人化装成伙计,进去看看。注意,不要去科拉松的包间。”
一般的情况下,包间的老客人,都有熟悉的伙计招待。他们知道客人需要什么,吃什么喝什么。忌口什么。
一個陌生的伙计进入一個老客的包间,肯定有問題。
张于想了想說:“黄山,你去开包间,就开科拉松旁边的房间。”
眼下,只有這一個办法。
周林說:“张长官,我也去。我的听力超强。說不定能听到什么。”
张于同意了:“但是伱要去化装一下。许多人认识你呢,說不定与科拉松见面的人就是熟人。”
周林便开车离开了。回到了家中,化了装,走出来。
周父盯着周林问:“你是大娃子?”
周林一边走一边答:“爹,是我!我有任务。”
再次回到仙居酒楼的楼下,周林便远远地看了张于一眼,径直上了楼。
上到二楼,便看到黄山正倚在门口。
他是担心周林找不到包间,這才出现的。
周林笑着走過去:“你這是等情人呢?”
“等情人也不是這個点。我看到了一個服务女生不错,想多看看。”
周林劝說道:“别看了!万一人家的男人在呢!”
两個人便进了包间,关上了门。
很快,屋子裡便传出了喊声。
“哥俩好啊!
五魁首啊!
八匹马啊!
六六六啊!”
原来周林一进来便让黄山带来的两個人喊了起来。
這样的话,就让隔壁的人不再怀疑。
假如是想偷听的人,那么他就需要安静的环境。
在這么吵闹的包间中,你怎么去偷听?
還别說,周林能偷听。
這酒楼的包间,是用一二的墙做的。也就是一块砖。所以,墙体隔音的效果一般。
周林掏出一個听诊器。找了一個钉過大钉子的地方,将那個大钉子拔出来。就留下了一個大孔。那钉子比较长,但沒有一块砖宽。所以,沒有穿墙。
将听诊器放在那個大钉子的孔中,周林便听到了隔壁的說话声。
“這隔壁是什么回事?吵死人了。我去說說。”
“不用去!這不正好嗎?”
“好什么好!吃個饭也不安宁。”
“有人吵闹,說明隔壁的人不会偷听我們的谈话。”
“也是!這么吵,让他们偷听也听不到。”
“来,边吃边聊。”
两個人吃喝起来。其中的一個人就是科拉松。他的中文說的還可以,但是,发音让人听的不舒服。周林一听,就锁定了他。
另一個人的声音,明显是用了假音。而且那假音带有沙哑的嗓音。周林从来沒有听過這嗓音。
科拉松问:“你急于找我們干什么?”
“我现在遇到了麻烦。”
“什么麻烦?還有你解决不了的麻烦?”
“這不是我能对付的人。”
科拉松:“你是說那個从南京来的周林?他就是一個贪财鬼。上回在我們那卖了一份情报,赚了五千大洋。他有什么可怕的。如果他都不能对付,那你就不是你了。”
沙哑音:“不是他!总部派来了一個厉害的角色。叫张于,高级特工。他一来,就让我們站气氛都不一样了。”
“那他查到了什么沒有?”
“沒有!我不是李峰他们几個,想查我,沒那么简单。”
“对呀!這才是我认识的你。想之前,来了多少人查你,還不是被你挡了回去。屁事都沒有一個。”
“這次不一样,戴立死了心的要找出我来。”
科拉松安慰道:“大不了你离开杭州去东北。”
“那是最坏的打算。”
說完,两個人又吃喝起来。
周林用笔写下了听到的內容。交给黄山,“马上去交给张长官。”
黄山打开了门。在门口喊道:“等我撒把尿回来,再让你喝三大碗。”
說着,黄山便去了一楼的厕所。
這时候,马克正在厕所,装作与黄山错身。黄山手上的纸條到了马克的手上。
马克直接出了大门,来到了一辆车子边。打开后座车门,钻了进去。
“科长,有纸條。”
张于接過纸條,看到上面写有两行字。
“与科拉松接头的人是杭州站的人。但他假音說话,听不出是谁。可能他化了装。請派人跟踪。”
张于对副驾驶位的人說:“你们来后,沒有在杭州站露面。杭州站的人不认识你们。這個人就交给你跟踪了。小心再小心,不要让他发觉了。”
副驾驶座上的人马上下了车。
张于对马克說:“你马上回杭州站,暗中统计一下,看有谁在這個時間段不在杭州站。”
马克马上下了车。
就在马克离开的时候,科拉松的包间门开了。
一個男人走了出来。
這個男人穿戴很时尚的。看那年龄,在三十多岁的样子。
男人出来后,便下楼出门。
在他的身后,张于安排的人跟了上去。
那男人感觉到身后不对劲,回头看了看,又沒有发现什么。他的心中生起了警惕。曾经多次,這种感觉,救了他的命。
男人想好了对策。
他上了一辆黄包车,向着街上而去。
很快,有一辆汽车跟在后面。
男人知道,科拉松让自已处于危险之中。
当黄包车转弯进入一個小巷前,男人丢下一块大洋,說:“继续将车子前行,拉到租界去。”
黄包车夫应了声,他看到了座位上的大洋。
按照客人的要求,他继续向前跑。
黄包车的后面,汽车继续跟。
跳下来的男人看到汽车過去。车上的人不认识。
他转身离开,上了一辆小车,向前驶去。
……
周林在那男人离开后,继续偷听。
那男人自然会有人跟踪。周林在等命令才能收摊。
接下来听到的都是科拉松一個人吃喝表演。吃的高兴时,科拉松還唱起了菲律宾民歌。
幸好,马上有人上来,通知收队了。
周林下来后,张于已经走了。
周林只得开车返回黄山的住处。
果然,张于在這裡。
周林看到了张于的脸色不对。问:“出什么事了?”
张于說:“跟踪的人被人给丢了。”
旁边站着一個人,垂着头說。“他坐黄包车,我們开车,但到了尽头,车上沒人。只有一块大洋。”
周林:“黄包车夫說了什么?”
“說了!在那個转弯处,那人跳了车,留下一块大洋,让黄包车夫将车子拉到租界去。”
周林马上知道什么回事:“你们让人发觉了。”
张于:“不错!被他发觉了,之后又被甩了。亏你们還在特训班学了半年。”
周林不认识:“你们几期的?”
“二期!”
周林忙說:“师兄好!這事也怪不上师兄他们。对方是老油條,我們這些人怎么斗的過他。但是,师兄也有责任。一個黄包车在前面走,你一個汽车跟在人家后面。跑不過人家。這不让人怀疑嗎?”
张于:“就是!多动动脑子。你可以将车子开到前面,让人下车坐黄包车跟,那就合理些。”
“是!我們错了!”
周林估计道:“那個地方再沒有用了。科拉松他们知道后,肯定得再换接头地点。”
张于看向杭州站的方向,“就指望马克了。”
……
马克开车回到了杭州站。
马克喊来了王强与向东:“马上去查,看谁沒有在站内。注意,暗中查。”
王强马上說:“我去查,沒人怀疑。”
平日裡,王强是走东家窜西家,站裡人都知道他是個游神。
向东则是去了后勤,他大肚子,经常提前找吃的。
马克却是去了几個办公室串门。這些地方,王强去不合适。只有马克去,才不会被人赶出门。
三個人转了一圈,回到了小会议室。
由于重案组的建立,所以,杭州站的纪律严了很多。
查過了出门记录。今天出门的人有三人。但是,這三人在马克回来前,已经回到了站内。就剩下一人沒回来。
马克打了电话,电话的那头,当事人接了电话。那這人不会去酒楼。因为电话是打到另一個方向的警察所内的。這时候,沒有移动电话,人不在的话怎么接电话?
经過查探后,杭州站的人都在。
王强问:“那些小办公室的人呢?”
“除了周林,杭州站的小办公室都有人。”
马克想道:“那這样看来,那人不是杭州站的人。”
电话响了,向东接了电话:“马长官,张长官找你。”
马克接起电话:“正常。”
只說了两個字,那边的张于已经知道了。“你来一趟。”
等到马克到了黄山住处,說明了情况,大家也都是這個想法,那個人不是杭州站的人。
周林坚持說:“我听到的,那人与科拉松对话中,就說了不止三四次证明他是杭州站的人。我可以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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