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洪老怪
马克首先询问了大会议室右边的那個办公室的人。
那裡面就两個女孩子,她们是文字抄写秘书工作的。
她们的办公室也沒有休息室,所以,她们想休息,就得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扒一扒。
经過两個女的回忆,她们听到了大会议室裡的电话声音。
“大概什么時間?”
“是在一点钟左右。对!一点不到,我被电话吵醒后,便沒有继续休息。因为马上就上班了。”
杭州站的作息時間是下午一点上班。
两個女孩的說法相同,最后确定時間是十二点五十三分之后。
這与大会议室中休息的三個男人的证词差不多。
這三個人說的時間是十二点五十分到十二点五十五分之间。
“那边办公室的女孩都听到了大会议室裡有电话响声,那么,会议室這边的洪主任,更应该听到。”
“对!年纪大的人的醒觉要比年青人高些。”
商量之后,张于带着周林来到了审讯室。
洪主任进来后,看了看审讯室,說:“看样子我這回是躲不過去了。”
张于說:“洪老怪!如果是别人,你可能怀疑是有人借题发挥,想整死你。但是,我在這,你就不能有這样的认为。”
洪老怪深深地看了张于一眼,說:“大恩不言谢!”
洪老怪相信张于,曾经,他差一点被人当红党给毙了。還是张于力驳众人,据理力争,才将他的命保了下来。所以,他最相信张于。
张于指着周林說:“今天,我当旁听,就由周林询问伱。希望你不要以无所谓的态度来对付。如果确定你有問題,那么你就活不過八月中秋。”
洪老怪明白,這是在弄大案子。
“周组长,你问吧!”
周林让洪老怪坐下。而周林则拉過一张椅子,坐到了洪老怪的对面。
周林从旁边的小茶几上端了一杯茶,递给洪老怪:“洪主任,請喝茶。”
洪老怪接過茶,喝了一口。“這茶真香,带一丝甜味。不是龙井,也不是碧罗春,這茶我从沒喝過,但是比我喝過的茶都要贵重。”
张于也端起自已的茶杯喝了一口。“你老怪有口福了。這是周林与他父亲上到了仙霞山的仙人台采摘的明前茶。我也才是今天才喝到。”
洪老怪又喝了一口,“难怪处座只喝家乡的绿牡丹。的确,绿牡丹值得处座喜爱。”
接着,三個人便聊起了茶来。
茶聊完了,洪老怪的心情也放开了。
周林便与他聊起了杭州站内的事。洪老怪一脸的嫌弃,說:“好好的地方,弄的是乌烟瘴气。”
周林說:“那你为什么不向上反映?”
“反映?我反映的有人听嗎?在上面的人的眼中,我是一個坏人。”
這话倒是实在,洪老怪在众人的眼中,离死已经差不多了。
周林看到,洪老怪說這话时,心中的不甘!他的手上的筋在跳动着,說明他的心跳很快。
周林连忙說:“你這說法不对。处座沒有将你当坏人。如果他将你当坏人,那么,你早就被执行了。”
洪老怪的脸上露出了感激之色。“对!处座对我不错!”
周林又接着說:“還有张长官沒有将你当坏人。否则,就会由别人来询问你了。”
洪老怪看向张于,点点头:“来生再报!”
這四個字,說出了洪老怪的心酸与无奈。
周林的心跳了一下,受到了影响。他马上平复心情,继续說:“我也沒有将你当坏人,否则,我都舍不得喝的绿牡丹,怎么会請你喝?”
“谢谢!”
洪老怪感到,自已并不是恶贼独行。
周林說:“我需要你的帮助。”
洪老怪說:“我帮不了你!”
周林直接說:“這次站内查询,别人的证据都有下落。只有你,不能提供让你有不在场的证据的人。矛头直接对准了你。你有什么說法。”
洪老怪很平静:“证据的证,是一個言字加一個正。如果心正,事实求实,那么他就是证人的证。如果言不准,甚至有假,那么就是非证人之证。”
周林点头:“這個說法,我曾经听人說過。”
当然,說的人是在二十一世纪。周宁的导师。
“但是,只有自已最清楚,哪個的言是准的正的。现在,我請求你,为自已作证。”
洪老怪:“我自证的话,有人会說是狡辩!”
“那么?我听你的狡辩。你能证明你在那段時間,是在站内嗎?”
洪老怪毫不犹豫地說:“当然能!”
周林伸出手,做了一個請說的动作。
洪老怪掏出烟来点上,說:“其实在今天中午十二点到一点之间,我根本就沒睡。人年纪大了,害怕睡着了受凉。”
“你那段時間在干嗎?”
“躺在竹椅上看书。”
周林一喜:“那你清楚周边所发生的事?”
“当然清楚!十二点三分,管红去了总务室。”
总务室就在档案室的斜对面。
“十二点十五分,大会议室进去了人,前后进了三人。”
“十二点五十二分,大会议室的电话铃声响了。沒有人接。那铃响了五声就断了。”
“十二点五十五分,右边的会议室的小姑娘去打开水。”
“十三点十分,大会议室的三個人离开了。”
周林急忙起身,给洪老怪的茶杯补了开水。
“你請喝水!”
洪老怪问:“我過关了嗎?”
周林点头:“你說的都是事实!請喝茶。”
张于松了口气道:“又让你這個老家伙避過去了。”
洪老怪喝了一大口茶:“我猜测,是有人做了局,将调查组的目光引向我。所以,我每时每刻都在小心。”
周林很佩服這样的人,算到自已的前路,也算到别人挡自已的路!
“洪主任!随着你的去掉嫌疑,我們的调查又进入了死地。杭州站几十号人,都有不在场证据,那么,谁能在那個時間段出去了又偷偷的回来,竟沒有人发觉。”
周林說话时,手指了指天花板。
這是告诉洪主任,有人窃听。
洪老怪很精明,他明白了。周林知道有人窃听,還继续說,那么,就是想利用自已。
這小子,猴精!
但是,洪主任愿意被利用。他已经受够了杭州站原来的乌烟瘴气。
洪主任抽了一口烟說:“其实,我知道一件秘密。”
张于站了起来:“什么秘密?”
“我在档案室呆着,闲来无事,便去看档案。从中,我看到了一份杭州站的建筑图纸。那图纸上记载,我們站本有前后门。還有一個紧急疏散出口。”
张于冲了過来:“后门在哪?”
“两年前,力行社总部来人,命令封了后门。所有人只准一個门进出。”
“那紧急疏散出口呢?”
“我也只是看后才知道那個地方,但是,那個出口在地下,我也沒进去過。”
张于问:“图纸還在嗎?”
“在!”
“那马上带我們去拿图纸。”
就在洪主任站起身的时候,突然,灯熄了。
周林问:“什么回事?”
门外的向东說:“好象是停电了,整個站裡都是黑的。”
周林骂了一声:“怎么会停电?”
张于问:“经常停电嗎?”
洪老怪說:“我們這是特殊单位,基本上不停电。”
周林反应過来,“向东,马上去闸刀处,看看是否人为断电。”
向东应了声,跑开了。
张于說:“我們也快些去档案室。那裡可能不平静。”
這时候,是晚上八点了。再加上审讯室在地下。所以,特别的黑。
周林拿出打火机照明,這才走到了地面。再去往档案室。
当他们来到了档案室,灯又亮了。
在洪主任开门的时候,向东過来了。“组长,闸刀开关是被人强行拉下来的。”
周林眼睛转了转,问:“你去时,看见其他人嗎?”
“沒有!”
门开了,张于与周林随着洪主任进了档案室。
档案室内,明显地进贼了。一些原本摆放整齐的资料被翻动滑到地上。
张于命令道:“马上寻找放图纸的地方。”
洪主任来到了一個低柜边,打开了低柜。寻找了一番后說:“被拿走了!”
好快的速度啊!周林他们发现停电,便向二楼赶。但是,還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周林一拳打在架子上,架子晃了晃。
张于总结道:“嫌疑人在酒楼与科拉松接头后,发现被跟踪,便从這個紧急出口进入站内。這样一来,他就有不在场证据。”
周林补充道:“他发现马克在查人,所以,他便找到了一個证人。两人在一起。也许這個证人就是他的同伙。”
“为什么這么說?”
周林给二位敬了烟:“你看,我們在审讯室与洪主任說话。他通過窃听器听到了。這么短的時間,又要去楼下停电,又要去二楼档案室偷图纸。一個人是完成不了這两件事的。所以,他们有分工。一人去停电,另一人去偷档案室的图纸。”
洪主任說:“偷档案室的人应该很熟悉档案室。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在那短的時間找到放图纸的柜子。并顺利拿走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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