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晚宴 作者:未知 “我去外面等着,你快一点,不然大哥该打电话催了。”岳时涛坐在床边抽完一根烟,又回身在顾真真乳尖上吮吸了片刻,起身提上裤子,就要往外走。 “你不洗澡?”顾真真怕他待会儿趁自己子洗澡的时候又摸进浴室纠缠,便问了一句。 “不洗,我喜歡带着你身上的味道。”他玩世不恭的朝她笑笑,整理了一下衣服,腰杆儿挺直的走了出去,紧接着传来关门的声音。 顾真真捂住眼,努力咽下眼中打转的泪水,一遍遍告诉自己:一切都過去了,都会過去的。 顾真真在浴室认真清洗過身体后,裹上浴袍扶着墙出来,被岳时涛沒命的欺负了一次,她的下体有些酸疼,迈步子的幅度都不敢太大。她刚坐到化妆台前,电话就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程之远打来的。顾真真忙收拾好情绪,接通了电话。 “宝贝,准备的怎么样了?” 程之远温柔的声音从耳边传来,顾真真的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嗯,马上就好了。”她强装镇定,說话时和平常的语气沒差。 “小懒虫,睡到现在才起床吧?宝贝是不是我中午的时候把你累着了?下一次我注意点。”他的嗓音愈发的沙哑魅惑,仿佛要用声音与她欢爱。 顾真真用手指按了一下发酸的鼻子,调整了情绪,娇嗔道:“讨厌,這么沒正经。你的会开完了?這么闲?偏来打趣我。” 程之远听后长长的叹口气,似乎很疲惫:“沒开完,一堆的事情缠着。公司最近想并购另一家做绿色建筑材料的企业,谈判跟吵架一样…唉。” 顾真真有些心疼他,娇声道:“那你也注意身体,不管過程有多难,结果最重要。别太烦心。” “嗯,宝贝儿,就知道你最会心疼我。不說了,下一個会议马上就要开始。对了,我让弟弟去接你的,他那個人比较腼腆,性格又很内向,跟個小姑娘似的,不爱說话。他如果不吭声,你不要介意,他就那样,不是故意给你摆脸色。” 顾真真听的头皮都麻了,内向?腼腆?岳时涛方才在她身上疯的像匹恶狼,威胁她的时候,說的话比毒蛇還毒。 “你怎么了?”程之远沒听见她的回话,立马紧张的追问。 “哦,沒,沒什么。”顾真真慌忙遮掩:“就是之前很少听你提起你弟弟,觉得陌生。而且他性格内向的话,我也担心一会儿跟他不好相处。” “不会的。”程之远的声音很温柔,似乎很疼爱這個弟弟,“时涛他心地很好,就是性子软了些,平时连說话都是细声细气的。你這么好,长得又漂亮,他会喜歡你的。对了,他過去了嗎?” 顾真真被他這么一问,心虚的不知该怎么說才好,便胡乱的编道:“我,我不知道啊。可能是我下午睡的太死,沒听见有人敲门吧。” “沒关系,我一会儿再给他打個电话。他平时不大爱出门,开车也比较少,可能走错了路。今天要不是家裡的司机都忙,我也不会让他這個路痴去接你。宝贝儿你准备准备吧,我给时涛打個电话,马上要去开会了。” 挂掉电话以后,顾真真捂住脸欲哭无泪。這個岳时涛藏的太深了,他哥竟然觉得他是個腼腆又老实的孩子。而自己与他厮混相处的那两年,他完全就是個集野蛮放荡与天真一体的大学生,对她撒娇张口就来,天真的时候像個高中生,一旦上了床就跟野兽一样完全不受控制… 顾真真正胡乱的想着,就听见外面有电话铃声响起,接着传来岳时涛的声音,果然是那种又乖又有些呆的语气。 “…哥,对不起啊,我,我找不到路了,绕了一大圈…嗯,我跟妈說過了。嗯,我這就去接嫂子,你跟嫂子提前說一下,不然我怕她会把我当成坏人…”。 当成坏人,顾真真不禁冷笑,你是個好人?好人谁一见面就不由分說,又是威胁又是强迫的睡了自己的嫂子?就算以前两人曾是床上伴侣,可那毕竟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嫂子?” 门外响起岳时涛的敲门声,一副很谨慎的语气:“嫂子?我,我进来了?” 顾真真瞬间觉得脸热,刚才在床上他也是這么說的。‘嫂子我进来了?嫂子你好紧,好深,我有十八厘米,才将将能抵到你的子宫,我哥应该還差点吧…’。 滴——一声,门被推开,岳时涛走了进来,嘴角勾起顽皮的笑,一步一步逼近顾真真,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嫂子,我进来了。” 顾真真愤恨的抽了他一耳光,红着眼骂:“滚!” 可他一点都不生气,還一脸享受的看着她,又把另半边脸凑過来:“真真姐,這边也来一下?我觉得你打我打的很爽,我挨的也爽,一起再爽一把?” 对上他一脸无赖的笑,顾真真抬起的手又落了下去,怒骂:“神经病!” 岳时涛舔着脸還想往她胸前凑,大概是见她此刻真的生了气很烦他,脸色暗了暗,目光也跟着暗淡下去,片刻之后起身退出去踱步去了床边,沉声道:“我不打扰你了,刚才在床上就說過,這是最后一次,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這样了。我把你当嫂子看。”他說完转身又出门去了。 顾真真化完妆以后,从衣橱裡挑了件白色波点连衣裙,先前那一套是不能穿了,衬衫扣子被岳时涛扯掉了好几颗,裙子上全是褶皱。波点连衣裙穿上以后沒方才那套显得稳重,但胜在亲和温婉。换了双浅粉色低跟小皮鞋,她拿了只淡粉色的包包出了门,刚走到门口发现程之远送给自己的发箍沒戴,慌忙回到床边一阵翻找,最后在枕头下的破丝袜裡找到的。 从酒店到上车前的一段路,顾真真沒和岳时涛說一句话,躲的他老远。 “你不要对今天的晚宴抱有太高的期望,妈妈那個人强势的很。”上了车以后,岳时涛冷不丁的开了口。 顾真真坐在后面的座位上,觉得他是故意泼冷水报复自己,干脆把头转向车窗外不理会。 岳时涛碰了壁,但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嘴裡哼着调子系好安全带,又从后视镜裡看着她,道:“真真姐,我是說真的,你先有個心理准备,不然一会儿会失望的。妈妈那個人真的很强势,而且她从小就是把大哥当成完美的优等生来培养,对未来的儿媳必然无比挑剔。爸爸身体不好,這些年在家沒什么话语权。” 顾真真不耐烦的应了一声:“不要你管!” 岳时涛轻笑两声,然后发动了车子。 外面路况有点堵,快到晚高峰了。顾真真无聊的把头靠在车窗上,看着一排排汽车像蜗牛一样往前挪,心裡愈发的郁闷。她无意扫了前面的后视镜一眼,瞬间火冒三丈。 “岳时涛!你手裡拿的是什么?!” “嗯?你說這個?”岳时涛把一條祖母绿色的真丝睡裙举起来,若无其事的道:“刚才在房间时,我从床上拿的。” “你变态!”顾真真一把抓過一截裙角,拼命的往自己這边拉。 “哎,真真姐,你不要這样。再拉就坏了!” 顾真真愤怒至极:“坏了更好,直接扔掉!你碰的东西我一样都不想留!” “我刚碰了你的身子。”他无耻的看過来。 顾真真羞愤至极,甩了他一耳光。 “我就說吧,”岳时涛揉揉脸,笑的很无赖:“之前就說让你一边脸上打一耳光,刚才你舍不得打,我心裡還感激了很久,原来是想在车裡打?嫂子我也觉得在车裡挺刺激的,你還记得我們俩第一次嗎?我們在酒吧认识,喝了一杯觉得对彼此有好感,就直接去你车裡做了,那是我的第一次,你简直要了我的命…”。 “岳时涛!”顾真真红着眼吼了一句,想干脆下车自己打车走,可是晚了一步,车门被他飞速锁了。 “我保证不嘴欠了就是,真真姐干嘛這么生气啊,明明以前我也這样逗過你,你那时候从不生气的。”他委屈的低下头。 顾真真简直无语了,奥斯卡都欠他一個影帝。 “你把我的东西還给我!”顾真真不跟他废话,指指他手裡拿着的睡裙。 “你真要啊?”他委屈的回過头,一脸的无辜:“這個,刚才在床上我射到裡面了,還用它擦的身子,還有我們刚才用的那只套也在裡面。我猜你跟我哥中午是做過一次的,我哥那個人古板的很,估计跟你做也是不会超過两次吧?那這只用過的套留在房间裡,被我哥发现的话…”。 顾真真已经不想听下去了。 時間過去那么久,岳时涛真的是一点都沒变。 之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床上說的话就比平时多,就算下了床說的也是床上那点事。她叹了口气,努力控制住情绪,淡淡的道:“這件睡裙你哥见過。” “我知道,明天我买條一样的给你送去。” “不用!” 岳时涛淡声道:“放心好了,我不会让我哥看见的。” 堵了很久的车子终于重新顺畅了,顾真真烦闷的心情稍稍缓解了一些,不多时岳时涛便放了她爱听的轻音乐,顾真真闭目养神,慢慢的把岳时涛這個混蛋赶出脑子。 车子驶进郊区的别墅群,气派的铁艺门打开,岳时涛把车开了进去,停好以后殷勤的帮她开了车门,顾真真对他视而不见,拎着包小碎步往门厅走,程之远已经站在那裡朝她招手了。 看见程之远,顾真真的心情瞬间好起来,步子迈得大了一些,两腿之间瞬间一阵酸疼差点跌倒,幸好胳膊被一双手扶住。 “嫂子,你小心脚下。”岳时涛装的一脸无辜。 顾真真冷冷的剜他一眼,并沒在程之远面前表现出抗拒,站好以后非常礼貌的說了句谢谢,然后朝程之远走去。 “路上很堵吧?我也是刚到,累不累。”程之远体贴的牵起她的手,快速吻了她的额头,看她的目光裡满是宠溺。 “不累。”顾真真羞怯的往他胳膊上靠了靠。 “岳时涛,别在外面发愣,晚饭马上开始了!”程之远回头喊弟弟,招手让他過来。 “哥!”岳时涛受宠若惊似的,兴奋的跑過来,想靠近他,似乎又不太敢,怯懦的站在一旁。顾真真冷眼旁观,看着他演。 “走,在自家干嘛這么拘谨?你這性子,等大学毕了业怎么到公司帮我做事?”程之远揽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牵着顾真真的手,一起进了客厅。 三人闲聊了片刻,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推着轮椅上的男人走了過来。 “妈。”程之远站起身,顾真真也跟着站起来。 “妈妈。”岳时涛怯懦的缩着肩膀,低头站在程之远身后。 “嗯,都来了?走,我們边吃边聊。”程母岳晓琳笑盈盈的說着,打量了顾真真一眼,顾真真保持端庄的站姿,颔首叫了声阿姨。 “妈,這就是我跟您提過的顾真真。“ “儿子眼光不错,真真长得很漂亮,端庄聪敏,看着就是位女精英。”岳晓琳满意的点点头。 顾真真忙谦虚道:“阿姨您過奖了,阿姨您才是大美人,气质比电影明星還好。”话虽然這样說,顾真真的心裡還是觉得有点疑惑,夸自己漂亮的人确实很多,可从沒人說過自己像女精英。 “我来推爸。”程之远過去接過轮椅,顾真真礼貌的喊了句叔叔。岳时涛依旧怯生生的喊了声爸爸。 饭桌上坐定,程之远把一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到岳晓琳面前,“妈,真真给你带的礼物。” 岳晓琳接過,礼貌的看向顾真真:“一家人吃顿便饭,不用這么客气。” 顾真真脸色微红,程母這是认可了自己的意思? 一桌子人边吃边聊,从天气聊到最近的股市,又聊了几個大公司的并购,這些东西顾真真并不熟悉,所以只谦虚的听着。 正說着,程之远的手机响起,他說了句抱歉便起身去接了。 “对了真真,之远并购那個绿色建筑材料企业进行到哪一步了?這些年多亏你一直在公司帮他打理,我和你程叔叔对你都很感激。”岳晓琳突然看向顾真真。 “我…”顾真真瞬间语塞,愣在原地不知该怎么接话。因为程母說的這些,她根本一窍不通。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妈妈,您說的那是于曼姐,真真姐不在大哥公司上班的。”岳时涛温声闻气的接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