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刘思鸣的心思都挂在了脸上,看起来非常失落难過。
“你這是找谁呀?”一個看起来好像刚下班回家正要上楼的中年女人,舀着防盗门的钥匙,在开门前疑惑的看了看刘思鸣。
“我姐,就是那個五楼的,她生我气了,不给我开门。”刘思鸣的表情又黯淡了一些。
“你姐,是谁?”中年妇女不放心的又追问了一句。
“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她叫林怡情。”刘思鸣试探的說出了林怡情的名字。
中年妇女听到這個名字以后,脸上表情缓和了一些,开口說道:“小林人挺好的,還帮我照看過小孩呢,你肯定是做了什么让她特别的生气的事情,否则你姐不会不让你进屋的。”
中年妇女刚想开门,又像想到什么似的,怀疑地看了看刘思鸣。
刘思鸣一看她的表情,急忙从口袋中掏出学生证递给中年妇女看:“這是我的学生证,林怡情是我表姐……呵呵……”說完刘思鸣還刻意的露出一個灿烂的笑容。
中年妇女被刘思鸣的笑容晃得差点沒睁开眼睛,她不再怀疑,打开了防盗门。
刘思鸣暗叹自己的好运气,沒想到這個中年女人姓王就住林怡情家对面,也多亏了她老公在家,否则现在這個信任缺失的社会中,他估计今天就算在外面站一夜也别想上来了。
等到王嫂关上自己家的大门,刘思鸣急忙站在林怡情家门口,用手敲起门来。
林怡情原本就烦躁,被刘思鸣這個還保鲜盒闹腾的愈发的烦躁,她挠挠头,脑海中总是不由得想起来褚樯橹那放肆可恶的行为。
听到大门传来敲门的声音,她也沒多想,以为是对门,直接打开了门。
“姐……,你怎么不给我开门。”刘思鸣聪明的沒直接追问林怡情刚刚挂对讲机的行为,将一條腿迈入林怡情的大门,然后整個身体便顺势的挤了进来。
林怡情目瞪口呆的发现,当她反应過来的时候,刘思鸣已经进了屋子,她感觉自己的脑袋恍恍惚惚的。
刘思鸣轻车熟路的走到客厅沙发坐下,他将手中的保鲜盒套装放在林怡情的茶几上,开口說道:“你的那几個让我不小心弄丢了,我又买了一套,你看看喜歡不……”
刘思鸣舀来的是一套崭新的保鲜盒,他第二天上学沒好意思将林怡情的那几個带到学校去,今天索性便买了一套新的過来,至于林怡情昨晚又打人,又被抓的事情,他是一点也不知情。
林怡情长叹一口气,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褚樯橹和刘思鸣都自以为是的可以。
她走回到刘思鸣面前,有些懊恼的說道:“丢就丢了吧,我本也沒打算要回来,东西送到了,你也回去吧,時間不早了,我今天挺累的。”
刘思鸣看了看林怡情脸,直接问道:“你不让我吃完饭再走嗎?我一天都沒吃饭了……”
“你不是有钱嗎?自己出去买点吧,我累了。”說着林怡情便又拉开了大门,一副想要送客的样子。
刘思鸣的小性子也被林怡情冷冰冰的态度给激怒了起来,他敏感的察觉到林怡情似乎有些厌恶他。
他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林怡情面前,利用身高优势,自上而下的俯视她,开口說道:“我一直认为你和那些女人不一样,你有爱心,关心我,還温柔,看来我错了,你根本就是冷血的老女人。”
林怡情這個郁闷呀,她不由得感叹,這都是什么人家,怎么从這家裡出来的人都是怪胎,褚樯橹這样,刘思鸣也這样,不是有什么遗传精神病吧!!!
她今天是身心具疲,挥了挥手,懒得辩解,也不想辩解,又将门开的大了一点,示意刘思鸣出去。
刘思鸣咬了咬嘴唇,他瞪大眼睛,看着林怡情脖颈,伸手扯开她的领子,开口问道:“你有男朋友?”
“你干什么?”林怡情急忙抓住自己的领子,刚刚洗完澡,她沒有穿内衣,裡面空荡荡的。
“你脖子上的痕迹是不是被人啃的?”刘思鸣继续问道。
林怡情的脸刷的一下子通红,她指着大门,严厉的說道:“出去,你沒有权利问我這個問題。”
“你……”刘思鸣的脸也被气得通红,他伸手指着林怡情的脸,开口道:“你個水性杨花的老女人,我现在想起来自己吃過你做的饭,都觉得恶心。”
“你……你……”林怡情气得直哆嗦,她真是受够了,一個這样,两個也這样,她這是招谁惹谁了,天天被這种莫名其妙的陌生男人缠着還被骂。
“出去……”林怡情深吸一口气,她觉得自己已经无力了。
“出去就出去,以后你别想见到我,我就算饿死在外面也不来找你……”刘思鸣說着便冲到门外。
林怡情碰的一声将门摔上,她觉得自己精神都快混乱了,刘思鸣饿死不饿死和她有什么关系。
刘思鸣气鼓鼓的走出林怡情家的单元,外面的冷风一吹,他瞬间冷静了下来,他抬头看看林怡情家的窗户,顿时觉得懊恼,他刚刚凭什么說那些话,她和他本就沒有什么关系。
他很是后悔,又沒法去舔着脸求她原谅,从小到大,虽然沒妈,但家裡人都宠他,只要他想要的基本上沒有得不到的,而且他也很少做不靠谱的事情,从来沒有想到竟然会有人不喜歡他,這让他深受打击。
他为难的挠挠头,转念之下,舀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希望能找個经验老道的人指点一下。
傍晚,作为资深死党的邹晨来看望褚樯橹,他手上拎了几個餐盒,是给褚樯橹带来的晚饭。
褚樯橹睡了一天,晚上越发的精神,刨去脑袋的纱布,看起来和正常的时候沒什么两样。
邹晨将餐盒在褚樯橹的面前一一摊开,荤素搭配好不丰盛。他递给褚樯橹装着米饭的餐盒,然后又递给他一双筷子,调侃道:“我本以为這种场景只会出现在我們七老八十的时候,那时候咱们哥几個找個山清水秀的疗养院一呆,天天打打小麻将,多么惬意。沒想到你這家伙提前享受到。”
褚樯橹夹起一筷子菜,然后吃了一口饭,咀嚼几口咽到肚子裡以后,冷冷道:“食不言,寝不语……”
邹晨撇撇嘴,知道這是褚樯橹碍于面子,不想再谈這個問題,但這么干吃饭又实在是沒意思,這是在医院,不是在饭桌上,沒有荤段子,沒有美女,再不能說话,简直是折磨。他顿了一下,继续說道:“对了,你手机是不是忘记充电了,思鸣打电话找你,沒打通,后来打到我這裡来了。”
褚樯橹突然想起,他貌似今天一天都沒有用到手机這個装备,到处翻了翻,发现手机被他扔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他按了按屏幕,依然沒有反应。
褚樯橹又将手机扔在旁边,开口问道:“思鸣找你什么事情,他怎么了,有什么急事情嗎”
“噗……”邹晨先是嗤笑一声,然后脸上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开口說道:“還记得那天你带他去开荤,那次不是沒成功嗎?当时,我就觉得思鸣有問題……”
“說重点……”褚樯橹打断了邹晨的滔滔不绝。
邹晨撇撇嘴,继续說道:“思鸣和女友闹别扭了。”
“女友,和谁?”褚樯橹继续问道。
“谁知道呢,估计是上次他說的那個有好感的女人,你不是沒让思鸣把话說完嗎,我也沒细问。”
“怎么回事,把事情說全了,我听听。”褚樯橹的语气有些着急。
邹晨疑惑的看着褚樯橹,他们几個当中,最不八卦的就属褚樯橹了,這次還真是反常:“你不是让說重点嗎?我說完了……”
“呵呵……這不是住院无聊嗎……”褚樯橹干笑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异样。
邹晨沒有怀疑他的說辞,继续說道:“思鸣說今天带着东西去女孩家,结果好像那女孩心情不太好,对他不冷不热的,然后两人便吵了起来,思鸣问我该怎么办?”
褚樯橹眉头微皱,通過邹晨這含糊的描述,他依然无法判断所谓的刘思鸣的女友到底是谁,他继续问道:“两個人为什么吵架,思鸣有沒有說,你又是怎么跟他說的。”
邹晨继续說道:“思鸣說,好像那女人有男朋友,具体也沒說清楚,我只是告诉他,好女怕缠郎,多追追,多花钱买些礼物,一来二去的女人就追到手了。”
褚樯橹听完,沒有再說话,他眉头紧锁,总感觉邹晨口中的女人就是林怡情,但又无法确定。
“樯橹……樯橹……”邹晨喊了几声,唤回来褚樯橹的溜号。“别担心,思鸣這么大了,最多就花点钱,失身当开荤了,放心吧,男孩子吃不了亏……”
褚樯橹听到失身這個两個字,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脑中莫名的出现了一個林怡情和刘思鸣纠缠在一起的画面。也许是平时自己的生活太成人化了,什么牵手,吃饭,這种沒有目的的约会在他的生活中几乎沒出现過。一种浓重的酸气,在他的心中涌出,他深吸一口气,压下這丝不快,让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
八卦說完,邹晨舀起筷子开始吃饭,褚樯橹看了看邹晨,然后眉头微挑,嘴角带上一丝笑意,开口說道:“对了,你一会帮我给思鸣打個电话,让他明天来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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