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亲密起来
罗啸曾跟喜歡海钓的朋友一同出過海。
海上的天气是千变万化的。也许上一秒還如履平地吃着餐点玩着牌,下一秒便被一個浪头砸得头晕目眩,身体连同身下的家具一同被颠簸得东倒西歪。
在這個不合时宜的当下,罗啸竟生出了类似的感觉。
风浪正嚣张至极地压着他,东摇西摆,此起彼伏,不停扭动着,大张旗鼓驰骋着,妄图彻底征服他。
罗啸本是不畏惧风浪的。
奈何這一次的风浪用上了极其卑劣的伎俩。
他像是一條抛了锚的船只,被锚链紧紧地扣锁在水面上。无论他再如何想驶离這片已经卷起旋涡的海域,他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一潮又一潮的浪中渐渐被淹沒。
不,他甚至连“眼睁睁”都做不到。
他還被蒙着双眼,连伏在身上的人到底在做着怎样的动作露出怎样的表情,他都看不到。
但身体给了他反饋。
他的阴茎被一处极度紧致的地方给吞沒了。
随着撑在他腰上的手掌一阵阵向下按压的力道,那处包裹着他的紧致正以一种非常磨人的缓慢速度上下蠕动。
小口颤颤翕张着,被撑得满满当当。
柔嫩的肉壁牢牢裹住粗长的硬挺,慢慢向上抽离,又缓缓坐下。
像含吮着一根坚硬炽热的冰棍,含到撑不住了,便想让敏感的唇舌稍微远离一些那刺激人的温度。
可主人终究還是想吃它的。
于是只剩下顶端還埋在柔软之中的棍子又被咬住了。
被染得同样灼热的软肉重新将粗硬叼住,一点一点的,收缩着将滚烫的东西吞咽入体,直直全部裹缠住。
就這么,一上一下,一吞一吐。搁浅的船被打湿了甲板,胡乱翻滚的浪渐渐变得温柔。
房间裏的寂静开始被声音装填。
啪嗒,啪嗒。
波浪一波又一波地拍打在船身上,船也跟着波浪开始微微摇晃。
這是罗啸从未有過的性事体验。
一向作为主导的他此刻成了被动承受的一方,与他发生关系的他不知道是谁,只知道对方是对他实施了绑架這种事情的绑匪。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绑匪,绑架了他,禁锢着他。
不为别的,竟然……只是为了被他操。
這让罗啸既觉得屈辱,又生出一种微妙的,难以言喻的快感。
尽管罗啸仍然打心眼的觉得绑架他的這個人過于变态,可他心中已经沒有那种因为对未知而生出的恐惧了。甚至于,对于先前绑匪对他那些怪异的所作所为,他也沒有那么震怒了。
左右不過是……人家看上他了而已。
虽說這個结论并沒有很强有力的证据支撑,仍然有对方为了折辱他才選擇做這些的可能性。
可罗啸就是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這個感觉在罗啸感受到对方接下来的行为之后,达到了高潮。
他的一只手忽然被触碰了。
原本在身上人自顾自地扭动碾磨时,罗啸是暗自紧握住拳头的。
他還在佯装沈睡——一方面是因为他已经错過了苏醒的最好时候,另一方面则是他仍不敢冒险。
他到现在都還沒有摸清绑匪的性格,不敢轻举妄动。
如若自己的苏醒让绑匪觉得羞恼,冲动之下对他,特别是对自己那根還硬着的家伙做出点什么真正的“折磨”,罗啸就后悔莫及了。
既然如此,還不如就顺其自然装睡,蛰伏下来等待一個好时机。
当然,此时的罗啸是百分之一百不会承认,自己内心裏其实隐隐是不想打断现在的状态的。
被人按在身下桎梏着。
却以从未有過的方式,操干着一個让他本该愤恨的对象。
只是他正操着的对象似乎力有不逮了。
起先是身上的律动变慢了些,头顶轻声的喘息听上去也有些有气无力。
罗啸心裏算着時間,觉得也沒過去几分钟,却不想对于一個从未有過這样体验的人而已,他那粗壮凶猛的东西属实是有些吃不消。
绑匪沒有感到什么快乐。
或者說心理上有,可身体還沒有真正摸到门道。
他只是凭着一股勇劲和痴心,把惦记已久的人真正吃进身体裏了而已。
他身下的男人不会知道此刻有個人,正像個不知廉耻的荡妇一般趴在他的身上,吞吐着他的肉棒。不会知道這個人已经默默註视了他多久,不会知道這個人绑架他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不会知道這個人鼓了多久的勇气做了多少的准备才开始這一切。
也不会知道,這個人其实什么都不会。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沒有喜歡過别的男人,也沒有和任何人做過這檔子事。
他就像只阴沟裏的老鼠,只敢躲在阴影裏,偷偷窥视耀目的光。
他凭借一点小心机终于捉住了光,可惜却好像還是沒有办法感受到温暖的分量。
下身撕裂的剧痛像锥子一样一股股朝着他身体裏扎,绑匪自己原本情动抬头的枪也偃旗息鼓,软趴趴地耷拉在胯间。
有一瞬间绑匪想要不就這么算了。
他几乎所有的妄念都已经满足了,他该住手了。
虽然他沒有办法真正的和身下這個男人发展什么样的关系,虽然对方也不知道他是谁,可他也不想男人讨厌他。
他不想看到罗啸对他流露出任何厌恶的神色。
他受不了。
可是……真的所有妄念都满足了嗎?
绑匪有些脱力地趴在男人身上,一边喘气缓解着后穴的疼痛,一边垂下胳膊,去摸寻男人的手。
粗糙的,坚实的大掌。
他将手指一根根穿插进男人的指缝,想象两人是最亲密的情侣,正在做着爱做的事。
他五指收紧,下意识地想要将男人的手拉向自己的方向。
哐啷。
冰冷紧扣的锁带阻挡住了他的念头。
是了,他還把人锁着。
绑匪有些恍惚地想,這样,他们俩怎么能真的亲密起来呢?
不知是下身的疼痛模糊了他的理智,還是内心的空虚渴望侵蚀着他的防备,绑匪楞了几秒,便抬起另一只手,在黑暗中双手并用摸索到了锁扣的扣眼,有些哆嗦地,又极其急切地,将男人的一只手解开了。
他甚至沒有仔细观察一眼身下人此刻的状态。
沒有去看男人汗湿的额头,抿紧的嘴唇,和青筋紧绷的手臂。
他只急急地牵着男人的左手,贴上了自己的胸口。
据說人的左手离心臟更近。
他们這样心对心,身连身地靠在一起,应该足够亲密了吧?
男人如果能這样摸摸他,他应该不会那么疼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