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避暑
謝明鄞忙完了乞巧節的公務後,手邊事務輕鬆許多,於是領着沐錦書去了京郊的避暑山莊。
山莊離京城不算遠,兩個時辰的路程,是楚王府名下的莊子。
正在幽幽峽谷中,傍水而建,盛夏炎熱的天,可涼爽如秋,沐錦書還未曾來過,說是新莊子,剛建不久。
早時出門至午時到達山莊,一下馬車,沐錦書就感到撲面而來的絲絲清涼。
聽聞山莊旁的河流清澈,是從深谷裏流出的山泉水,帶着地底的涼意,正適合夏日來住。
謝明鄞在身旁說道:“若是喜歡,往後夏季便在這裏避暑了。”
聽言,沐錦書笑着點頭,多日來的暑熱,她這會兒總算能消散些。不忘開口說若不是太子妃剛生子不久,她定邀她一同來。
趁着下人們將行李擡進山莊,沐錦書隨謝明鄞去河邊走了走,景色秀麗,傍山傍水是個好地方。
莊內涼爽,夜裏就眠都需要蓋上一張薄毯,妹妹在這就算不嫌謝明鄞體熱,鬧着要分牀了。
沐錦書懷胎四個多月,已然沒有初孕時那些害喜的反應,胃口也好了許多,熬過那段最危險的時期,漸漸也就習慣腹中的孩子了。
沐錦書喜好散步賞景,在避暑山莊兩日來,謝明鄞皆相伴左右。
這日正巧,京中來了金吾衛的信使,謝明鄞便沒在身旁,京畿之事時常繁雜,他有時親自處理。
自己一人便得無趣許多,湖池邊設有畫臺,沐錦書提筆作畫,午時暑氣蒸蒸,出了不少汗。
回去時,沐錦書向婢女問了問楚王,說是來了幾個友人,脫不開身。
沐錦書沒再言語,後苑裏有一間浴池子,此前都沒用過,滿身汗意甚不舒服,便讓婢女備水沐浴。
自懷孕來,沐錦書很少能入浴池沐浴,是哥哥不讓,她也還算聽話,但站浴哪有浴池子快活呢。
已至黃昏,天邊映照霞光,一片火紅景色,庭院裏的梔子花素雅玉潔。
浴間水聲潺潺,沐錦書趴在浴池邊緣,嬌麗的面頰枕着藕臂,姣好的身子浸在水中。
雖懷胎四個多月,但除了腹部的些許隆起,依舊玲瓏有致,身姿曼妙,反倒多了一層別樣的韻味。
芙嵐用手瓢舀起溫水澆在她玉潔的後背上,沐錦書瞧着庭院裏的梔子花微微發愣,轉念想想便聊起了芙嵐的婚事。
芙嵐年紀亦不小了,過了這個年頭便二十,若有了嫁人的意向,沐錦書是不會攔她的。
幾句話語下來,倒是把芙嵐說紅了臉,沐錦書笑了笑,懶散地靠着浴池邊緣,隨之便讓芙嵐退下了。
庭外景色秀麗,難得愜意,沐錦書很享受這般感覺,纖濃的眼睫輕闔着,紅脣瑩潤,長髮以青簪高挽着,僅有頸後髮絲是潮溼的。
細微的響聲將沐錦書從悠閒慵懶中醒來,眼睫輕掀,身着月白華衫的哥哥正站在眼前,她略有驚到,仰着腦袋看他。
只見他劍眉輕蹙,線條分明的薄脣也微抿着,眼神裏有幾許責備。
謝明鄞一向不准她的下浴池沐浴,說是懷着孩子,容易傷身。
沐錦書見此,心有悸悸地將雙手垂入浴水裏,輕掩嬌糯的豐盈,氤氳的霧氣繞得她面頰紅紅的,一臉心虛的模樣。
謝明鄞挑着眉梢,瞥了瞥庭外梔子花,最要緊的是爲了賞景,半敞着房門。
“在水裏歇了多久。”
沐錦書眸光流轉,糯聲聲道:“就一會兒啊。”
謝明鄞像是沉了沉氣,將高大的身形半蹲下來,指尖颳了下她的鼻子,“回榻上睡。”
言罷,他的雙手便伸入浴池,一把摟住沐錦書的身子,將她從水裏抱出來。
謝明鄞是個軍人,力如蠻牛似的。按得沐錦書不得不趴入他懷裏。
舉止間,沐錦書發上青簪被打落,烏黑柔順的長髮披落下來,貼着溼漉漉的身子,垂至她的腰際。
沐錦書雙手將撐着他寬厚的肩膀,柔軟的豐盈緊貼着謝明鄞的胸膛,白皙細膩,嬌媚可人。
雖然他們已是夫妻,但這般赤着身子被他從水裏抓出來。着實讓沐錦書臉紅不已,哪裏還顧得上被弄掉的簪子,連忙緊張道:“我我自己可以來。”
謝明鄞擁着她立穩身形,停頓着動作,低眸與她相視,目光似要下移。
沐錦書一急,便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就覺得哥哥是故意的。
謝明鄞則輕笑幾聲,大手一伸將屏風處的巾帕取下,擦拭她身上的水跡,隨之披上外衫將人抱出了浴間。
候在帷帳之外的芙嵐瞧見楚王將自家主子抱住出來,雖掩得嚴實,卻讓人覺得香豔,她面頰紅了紅,連忙低首退下。
來到翠族雅間,乾淨的竹板地上鋪着一層柔軟的錦毯,其中有一屏榻,謝明鄞抱着沐錦書入了榻。
沐錦書撐着身子坐好,心中仍是在羞臊,攏了攏寬鬆的衣衫,如今懷子,身子沒有以前窈窕,她都不願意讓謝明鄞看到。
謝明鄞哪裏知道她的心思,將被水染溼的外衣給脫下,目光在她身上微頓。
他俯身囑咐道:“少些下浴池的好,若不喜讓婢女伺候,那便讓我來。”
言此,他再次停頓了話語,高大的身軀靠近了些,沐錦書面頰輕撇,總覺得他不正經,便用足尖踢了踢他。
“纔不要你。”
謝明鄞不爲所動,像是在想什麼,果不其然便大掌便握上了她的腰肢,終於開了口:“好幾個月沒讓哥哥碰了。”
沐錦書心頭一燙,燙到了耳根,似要亂動,卻被他按了按,她嘟囔道:“什麼叫好幾個月這不成的”
“成的。”謝明鄞回道,自回府,他都在收斂和隱忍,她嫌日頭熱,這也換到了避暑山莊,也該給他機會了吧。
“好不好。”
謝明鄞眼眸裏燙燙的,望着她,“方纔妹妹好看得緊。”
沐錦書哪裏經得起他蠱惑,眉目有些放軟,輕輕反駁道:“不好看了,懷了二哥的孩子。”
謝明鄞貼近她的面頰,氣息親熱,將人壓倒於榻,又道了一遍好看的,他是真覺得好看。
她本就生得嬌,如今當了娘,隆起的小腹沒有絲毫違和,反倒像是多了一種美韻的味道。
沐錦書只得側着面容,容他親吻,眼睫隨着他的親近而輕顫,甕聲甕氣地道:“哥哥不講理。”
謝明鄞淺舐了下她的鎖骨,鼻息溫和,將柔軟的絨枕墊到她腰下,使得她不得不挺起腰肢。
涼爽的傍晚,屏榻間卻氣氛溫熱起來,謝明鄞覆身攬着她,微微低首,輕語道:“書兒會是個好孃親。”
沐錦書微卷的髮絲貼着面頰,衣衫如紗般輕薄,衣紗裹着盈盈丰韻,隨着呼吸輕輕浮動,隱隱約約的凸顯分外嬌韻。
因爲羞赧,沐錦書只好將目光移開,肌膚泛着淡粉,這種話實則在誇什麼,聽着就讓人感到羞臊。
明明是不想讓他得逞,可心裏隱隱又有渴求,還是會想念哥哥的。
謝明鄞似乎爲了安撫她,總問她好不好,行不行,問得她都不好意思回答。
窗外的晚霞更爲紅暈,纏繞的雲彩竟透出些許繾綣來,纏綿悱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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