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番外(7)

作者:暮阿洋
圍場馬球過半,侍衛便去傳喚許凝,說是打馬球,她先是頓了頓,最終還是下了場。

  在圍場邊緣,許凝已換上較爲利落的勁衣,侍衛牽來馬匹,她正戴着護具。

  只見太子騎着馬緩緩行向她,最終停在邊緣,他面容清雋,神色冷漠。

  許凝手間動作微頓,與太子相視,他立於馬匹上,身形高大,居高臨下的眼神。

  太子手握着打馬球的長柄,柄端抵到許凝的肩膀,使得她不得不轉過來正面他。

  “孤是孤陋寡聞了,不知太子妃喜愛打馬球。”

  許凝哽間微哽,能感覺到他在不悅,會打馬球這種事,她從來沒說過,以前大多是同表哥打球,又怎同太子說起。

  “少年時學過一二,常與家裏人打球。”

  太子眉梢輕挑,放下抵着她的長柄,最終冷漠地拽馬而去。

  許凝望着他遠去的身影,神色低落,或許他喜歡的女子本應是文靜優雅的,而真正的她不一樣。

  寬闊的圍場中,衆人圍堵馬球,兩隊人馬,而太子卻將她立陳長越放做一隊,與他對立。

  秋風徐徐,天日涼爽。

  許凝駕於馬匹上,凝望遠處的太子,女子參與男子之間的競鬥已經很不合常理了,他又故意將她與陳長越放在一起。

  太子側眸相視,眸色微冷,彷彿是在等着看她與表哥會發生什麼,膽敢僭越,便以惡相對。

  太子是在試探她。

  許凝攥緊長柄,太子自來不喜她與表哥接觸,其因是曾經流言四起,她而今身爲太子妃,到底是爲了東宮聲譽。

  這場馬球,許凝並沒有好好打,走位邊緣,刻意與表哥迴避。

  圍場中的氣氛莫名有低沉,聰明人皆看得出來,唯有圍場外的看客不曾察覺。

  或許是許久沒碰馬球了,許凝越躲,太子殿下越便將馬球打給她,一時間便起了興,暗暗與他較勁。

  卻在這時,許凝身下的馬匹被遺落在場中的長柄所絆,馬匹受驚亂走。

  “小凝子!”

  周身離得最近的正是陳長越,他連忙駕馬而至,伸手拽住許凝的馬繮,見馬兒被勒住,便連忙將她從馬匹上扶下來。

  許凝神色怔然,心有驚慌,下馬之後,她才緩了一口氣,陳長越正扶着她的手臂,詢問可有受傷。

  許凝輕輕搖頭,忽覺有道冷肅的目光襲來,她側首望去,只見不遠處太子手持長柄,駕於馬匹上。

  他神色冷漠,使得許凝心頭微怯,忙推開陳長越的手,退後兩步。

  太子手中長柄抵着地面,看似輕微的敲了敲,長柄用力一揮,被擊打的馬球飛馳而來。

  轉眼間便狠狠射中陳長越的腿腕之處,他當場跪地,喫痛不已,難在站立。

  許凝見此,神色一沉,看向罪魁禍首的男人,“殿下,你這是做什麼?!”

  圍場侍衛也在太子的威嚴之下,不敢入場攙扶陳長越,仍他因腿部遭重擊而跪於地面,站立不得。

  太子冷冷地凝視着許凝二人,隨之冷哧一聲,下令道:“送太子妃回營帳休息。”

  言罷,他便駕着馬轉身,像是極爲厭惡地漠然離去。

  許凝緊緊抿着脣,一旁的陳長越苦笑道:“我沒事,是我惹惱了太子殿下,自應受罰。”

  許凝則神色黯然,一言不發,最後被侍衛送回營帳。

  待到秋狩結束,衆人乘車回京,似乎人人皆在討論着圍場上太子懲治陳長越的事。

  而回去的路上,太子一字不提,氣場低沉,或許他根本不關心她與表哥的關係,而是在乎東宮的聲譽,和他的聲譽。

  回東宮之後,太子並沒有從她發怒,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但在此之前難得和諧的相處,又多了一層疏離。

  深秋初冬,天色寒涼

  書房內滲着淡淡墨香,紙上寫動的毛筆未停,溫熱的梨膏湯端至桌旁。

  許凝看着桌案前的太子,梨膏湯是她自己做的,低聲道:“自從入東宮,我便與陳表哥斷了聯繫,臣妾是一心一意對殿下的,還請殿下莫與陳長越計較。”

  太子停下批改書折的硃批筆,眸色深長地看着許凝,靜默須臾,他淡漠道:“孤忘了。”

  不知爲何,許凝心中微痛,低斂眉眼,最終緩緩退出書房。

  桌案上的梨膏湯還在冒着溫熱,窗牖未關,輕輕吹散。

  太子久久地望着那碗梨膏湯,一心一意?說到底還不是爲了陳長越,秋狩是爲與其相見,一口一個小凝子,還真是親近。

  太子靠向椅背,冷眸輕轉,桌案上的書折字跡清晰,半年之後二皇子回京,北疆官員調動名冊。

  半個月裏,二人相敬如賓,太子去許凝房裏的次數少了,甚至常在政事殿,不會東宮歇息。

  但皇后依舊在催二人懷子之事,將許凝喚至身旁唸叨,而現在的她難同太子開這個口。

  太子留宿政事殿,底下的奴才們也紛紛猜測二人感情可是淡了,此前可是形影不離的。

  還有人傳語,二人始終未得懷子,待至開春,皇帝將爲太子挑選側妃。

  許凝聽得心裏不好受,太子雖未動過她,但未曾動過別的宮女仕女,便更接受不了什麼側妃入宮了。

  想着,許凝便提着裙襬,前去政事殿,請這不歸家的男人回東宮,軟的不行,她就霸王硬上弓。

  皇城燈火點點,政事殿內徹夜通明,小太監候在門旁,睏意連連。

  直至書案前的男人將政務放下,拂衣起身,小太監上兩步,躬身道:“殿下今兒可回東宮。”

  “天色已晚,不予回去了。”

  太子的話語淡漠,帶着淡淡的疲倦,轉而便向內殿而去,太監則吩咐宮女給太子洗漱就請。

  內殿陳着一張水墨屏榻以做休息,燈火闌珊,入冬後各宮皆供上了炭火,殿中溫熱。

  越過屏風,其步伐停頓,榻中早有人在等候,只見衣衫單薄的仕女正半椅於榻,半掩秀肩。

  屋外似乎下了薄雪,沙沙作響。

  太子眉梢輕挑,掠過一絲輕蔑,自他與太子妃不合的言語流出,總有人動別的心思,早有意料。

  仕女站起身,行到太子跟前福禮,隨後將手攀上他的衣襟,輕輕道:“今晚奴婢侍奉殿下入寢。”

  燈火之下,身影拉長。

  謝明擎眉眼淡漠,看不出情緒,打量着眼前之人,仕女漸漸將身子貼近。

  他曾想過許凝,也擁過許凝,皆心中理念而剋制,情慾而起,燥熱難當,也曾想命仕女解決。

  可別的女子終究沒有她溫軟,也沒有她動人心絃,使他毫無興致,眼前的也是。

  那仕女輕輕勾着他腰間玉帶,謝明擎眸色漸冷,聲線低沉:“哪個宮的。”

  仕女勾着脣,笑道:“尚德宮的允兒,仰慕殿下許久,還請殿下憐惜。”

  屏風燈盞,闌珊如夢,遠遠看去,二人身影靠近,好似在親近。

  屋外雪聲沙沙,忽然間房門前發出一道聲響,是檀桌上的畫卷不知何時被風吹落。

  這動靜似乎並未打擾這仕女的興致,本想再貼近,卻太子冷聲道:“尚德宮的婢子好大的膽,敢爬孤的牀。”

  仕女身子僵住,擡眸只見太子面若冰霜,眉目間隱隱不悅,欲發的薄怒。

  這仕女這才意識到不妙,連忙跪地嗑首,只道自己一時鬼迷心竅,還請太子恕罪。

  奈何侍衛已入門而來,生生將這衣衫不整的仕女給拖下去,恐是從明兒起,尚德宮便沒有叫允兒的仕女了。

  檐外細雪飄零,今年初雪下得悄無聲息。

  許久之後,內殿宮燈未滅,清貴不凡的男人坐於太師椅上,桌面上斟着熱茶。

  他修長的指尖在桌面上輕輕敲動,沉聲道:“方纔誰來了。”

  候殿的太監恭敬立在一旁,聽問,他嚥了嚥唾沫,回道:“太子妃娘娘。”

  只見太子的指尖嗒地一聲敲下,不再移動。

  作者有話要說:二哥的番外是有的,寫完這個,就是二哥和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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