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摔倒
不知道就這般站了多久,方纔暖和的身子,如今已是冰涼一片。
‘哈啾’葉靈蘭吸了吸鼻子,擔憂再這般站下去府裏怕是又要再多添一個傷患了,駱南弦本來就事多,不願他再爲了自己分心,隨後便轉身回了屋裏。
屋內燃了碳火,倒是暖和不少,身上解了身上的披風,便上牀抱着湯圓一道取暖。
湯圓睡得正是香甜,被人打擾了好夢,很是委屈的叫喚了兩聲,又在葉靈蘭懷裏尋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繼續睡覺。
迷迷糊糊不知是怎麼睡着的,再醒來已是後半夜了,初夏沙啞的嗓音正在屋外叫門!
“娘娘,您醒醒!”
葉靈蘭睡眼惺忪的起身,見着屋外的色還未亮,昨夜她並未熄燭燈,起身將房門打開,一陣涼風吹進了屋裏。
初夏只穿着中衣,身上披了一件外袍,此時正得渾身發抖,葉靈蘭趕忙將她拉進了屋裏來,隨後將房門關上。
葉靈蘭給自己倒了一杯溫水潤了潤嗓子問:“這麼晚了,可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初夏面色嚴肅,忐忑的:“娘娘,海棠居方纔派人去請了太醫回來,王爺發了好大的脾氣,奴婢猜想海夫人怕是有什麼不妥,娘娘您是否要過去看看?”
葉靈蘭聽聞後眉頭緊蹙,大晚上的去請了太醫,情形看來是不太樂觀的,只是下午她離開海棠居的時候,已經控制住了,怎的現在又復發了?心中疑惑,且事關重大,思慮過後還是決定過去看看。
“初夏,你先回屋換身衣裳,隨我一道過去看看!”
“是”
初夏回了自己房裏,葉靈蘭去衣櫃隨便挑了一件墨綠色褶裙,來不及綰髮,隨手拿了一件胡錦裘毛披風,就下了樓!
屋外此時還下着不大不的雨,好在初夏提前備了傘和暖爐。
剛打開房門,冷風吹來,將方纔的睡意吹醒了大半,初夏在身側撐着傘,葉靈蘭手裏提了一盞燈籠,微弱的燈光照在石板路上,與路上的積水行程淺淺的倒影。
走了半刻鐘,便看着湖對岸的海棠居里燈火通明,緊跟着與它相鄰的兩處院子,也先後掌療。
初夏看出她的疑惑,在一旁解釋道:“娘娘,那兩處是白夫人與江夫饒院子。”
看樣子海棠居確實鬧出了挺大的動靜,葉靈蘭加快了腳步往前走着,剛走過橋,不知從何處竄出一隻同體發黑的野貓,圓圓的眼珠子正發着可怖的光芒。
“啊~”葉靈蘭腳下一滑,整個直直的向後仰倒在了石板路上,後腦勺重重的磕在了花壇的石階上,一時間痛意傳遍了全身,感覺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初夏忙放下手中的雨傘,上前將自家主子扶着坐了起來!
“娘娘,您還好嗎?”
冰涼的雨水打在她主僕二饒身上,葉靈蘭搖了搖頭,只覺得一陣昏沉,在初夏的攙扶下緩緩起身,又站在原地緩了緩,還是決定先趕去海棠居看看。
方纔那一摔,頭一直在隱隱作痛,腳後跟好似也受了傷,二人緩慢的在雨夜裏前行着,不知硬撐着走了多久,總算是到了海棠居的大門口。
剛走進屋內,駱南弦此時正扶額坐在主位上閉目養神,一側的客坐上坐着白歆兒和江錦秋,白歆兒見她如此狼狽的走了進來,臉色微微詫異過後,陰陽怪氣的道:“喲~,娘娘您這是怎麼了?怎的衣裳如此凌亂。”
此話聲音不大不正好落在駱南弦耳中,他緩緩睜開眼簾,徑直看向門口,正好見着她髮髻鬆散,還有好些被雨水打溼混着泥土緊貼在臉上,披風和繡鞋已經全部溼透,還染了好些污漬。
駱南弦下意識的緊蹙了眉頭,快步走上前將她緊貼着臉上的髮絲理到了額上,又垮着臉將她身上打溼的披風解了下來,扔給跟在葉靈蘭身後的初夏。隨後吩咐人取來了趕緊的披風親自替她隴上。
葉靈蘭見他面色不好,憋着嘴心翼翼的搖了搖他的袖角,駱南弦嘆息一聲,又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一旁的太師椅上,蹲下身子動手替她打溼的繡鞋和溼襪子脫了下來。
她纖細白嫩的腳掌暴露在空氣裏,被水汽泡得有些發白,葉靈蘭下意識的活動了腳丫。
駱南弦被眼前這一幕看得臉頰有些發燙,不着痕跡的起身又坐回了先前的位置上,初夏找絲竹借了乾淨了鞋襪給自家娘娘換上。
此時坐在一旁客坐上的兩個女人,臉色一個比一個精彩,屋內的丫鬟個個都驚呆了眼。
白歆兒面上恨得咬牙切齒的,緊握手中的手絹,這個賤人何德何能竟然讓王爺屈尊降貴替她脫鞋,王爺那般尊貴的身份,何時爲一個女人做到這般。
江錦秋心中早已嫉妒的快要發狂了,滿眼的落寞過後,又換上了一副緩和的笑臉:“側妃娘娘您可還好?若是不適,就讓妾身再此處守着便是!”
葉靈蘭並不大願意領她這份情,只是淡淡一笑:“無妨,勞江夫人掛心,本宮在此處隨王爺一起等着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