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6章 我命由我不由天
“毛毛雨?被抓到我看就是倾盆大雨。”廖谷锋哼了一声。
“那,要不我叫個代驾来?”乔梁道。
“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来的?”廖谷锋似笑非笑道。
“那怎么办?”乔梁眨眨眼。
“怎么办你自己考虑。”廖谷锋干脆道。
“這個……”乔梁挠挠头,难道把车扔在這裡,明早再来开?可是明天自己很早就要往回赶,到时门卫要是感到可疑不让进,那不是麻烦了?
老廖既不让自己开车,又不帮自己想办法,他是啥意思?
乔梁眼巴巴看着廖谷锋,他不紧不慢地喝茶,一副很悠然的样子。
這时吕倩妈妈从客房出来,对乔梁道:“小乔,喝了酒不要开车,你明天要很早往回赶,出去住再回来开车很折腾,我把客房收拾好了,你今晚就在這住吧。”
“啊——”一听吕倩妈妈這话,乔梁不由发出一声轻呼,妈呀,住在江东老大的家裡,這是什么待遇?自己如何受得起這种待遇?這种待遇谁有机会有资格能享受到?
這时,乔梁似乎明白了廖谷锋刚才那话的意思,艾玛,這可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
“這,這如何使得?”乔梁看着吕倩妈妈道。
吕倩妈妈笑道:“這又如何使不得呢?”
廖谷锋這时站起来慢悠悠往楼上走,边走边自语道:“婆婆妈妈不利索,不像我年轻时候的样子……”
一听廖谷锋這话,乔梁受到了刺激,廖谷锋是自己膜拜的大人物,吃饭的时候他還說自己有他年轻时候的影子,现在又如此說,显然是对自己此时的表现不满意,自己既然崇拜廖谷锋,那就要以他的年轻时代为楷模。
想到這裡,乔梁痛快道:“那好,我住在這裡。”
吕倩妈妈欣慰地笑了。
廖谷锋在楼梯上站住,看着乔梁点点头:“嗯,又有我年轻时候的影子了。”
乔梁一咧嘴,廖谷锋接着上楼去了。
预知剧情搜索并关注“天下亦客”。
接着吕倩妈妈把乔梁带到客房,乔梁看到客房旁边還有個房间,不出意外,应该是保姆住的。
自己来廖谷锋家两次都沒见到保姆,上次是保姆有事請假,這次难道又請假了?
乔梁觉得可能是。
进了客房,客房很宽敞干净,布置地很素雅,一张大床,一组沙发,還有一组衣柜,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
吕倩妈妈对乔梁道:“小乔,睡衣在衣柜裡,洗個澡早休息吧。”
“好的,谢谢阿姨。”乔梁点点头。
吕倩妈妈冲乔梁一笑,然后出去了。
乔梁接着脱了衣服去洗澡,洗完澡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关了床头灯,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虽然有些倦意,但又睡不着。
想着自己今晚竟然住在廖谷锋家裡,想着江东赫赫的超级大佬就住在自己上面,想着自己住的這房子周围住着江东在任和退下来的大人物,乔梁感到很刺激。
随即乔梁又想起,上次自己和安哲来廖谷锋家吃饭,离开的时候遇到关新民的车的事,关新民既然住在黄原宾馆,那晚怎么会在這裡遇到他的车呢?莫非是他晚上来這裡拜访某個退下来的大佬的?還是那时他并不在车上,只是他的车要送什么人回這裡?
如果是前者,那似乎是关新民对某位前大佬很重视,亲自登门拜访。
如果是后者,能坐关新民的车,那也应该是大佬级别的,說不定是关新民請某位前大佬吃饭,吃完特意安排自己的车送回来的。
如此,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都說明关新民从京城空降下来后,是個有心人,很重视某些在位时位置显赫的老爷子。
這一点,和骆飞的做法有些相似,但以关新民的背景和身份,又似乎有相当的区别。
琢磨了一会,乔梁又想起了叶心仪,不知她此时睡了沒有。
乔梁拿過手机打电话,接通后小声道:“小叶,晚上好。”
“晚上好,睡了沒?”叶心仪随即道。
“刚躺下,你呢?”
“我還沒。”
“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快去洗洗,我等你。”
“流氓。”
“你說谁流氓?”乔梁质问道。
“你。”叶心仪毫不示弱。
“你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又怎么样?”
“再說一遍我就爬起来去你宿舍找你。”乔梁无声笑起来。
“嗯?什么意思?你在哪裡?”叶心仪有些意外。
“我在黄原。”
“你来黄原了?啥时来的?”
“嗯,是的,今晚到的。”
“和老安一起来的?”
“不,我自己。”
“你自己来干嘛?”叶心仪又感到意外。
“来送個人。”乔梁回复道。
“送谁?”
“保密。”
“哼,不說拉倒,懒得问……住在黄原宾馆的?”
“不。”
“在哪住的?”
“住在老廖家的客房裡。”乔梁洋洋得意道。
“噗……”叶心仪笑出来,她根本就不信,這小子說话像做梦,云裡雾裡的。
“乔梁,你就吹吧,反正吹牛皮不上税。”
“我說的是真的。”乔梁认真道。
叶心仪也用认真的口气道:“嗯嗯,我信,是真的,你還应该說,今晚你在老廖家吃饭的,老廖亲自下厨做了几個菜,又亲自陪你喝了几杯。”
說完叶心仪又忍不住笑起来。
“咦,你怎么知道?”乔梁道。
叶心仪撇撇嘴:“您這种說话够不着天捞不着地的主儿,我当然能知道,与其等你吹出来,不如我替你說。”
乔梁又无声笑起来:“啧啧,好聪明的丫头。”
“什么丫头?小子,我比你大,叫我姐。”
“叫個屁,黄毛丫头。”
“呸,你個臭蛋,臭蛋……”
“岂有此理,你又沒闻過,怎么知道什么味道?”
“你……臭流氓。”叶心仪气愤道。
“又說我臭,看来改天我得让你闻闻,让你知道一点都不臭。”乔梁邪恶地笑起来。
“好恶心,你個下流胚。”
“我是下流胚,你是上流胚?”
“我……”叶心仪一时不知该如何說了。
乔梁接着道:“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不然你来陪我聊2块钱的?”
“聊個鬼,我都不知道你住在哪裡。”
“不是告诉你了,我住在老廖家客房呢。”
叶心仪叹了口气:“乔梁,你是不是一天不吹牛,就浑身痒地难受?”
乔梁也叹了口气:“小叶,难道你不知道這世上的事,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知道,但你吹牛太過火,我估计江州的母牛都快死光了。”
“为什么?”
“废话,都被你给吹死了呗。”叶心仪說完笑起来。
“我吹啥地方给吹死的?”乔梁快活道。
叶心仪顿时头大:“你……滚……”
“我往哪裡滚?滚到你床上去?”
“有胆你就来啊,我這裡有把大剪刀等着你,到时咔嚓——”
乔梁不由两腿一夹:“都是熟人,不带這么狠的。”
“熟人也不行,对你就不能客气。”叶心仪停顿片刻,接着道“好了,不跟你磨牙了,這会儿有些晚,不见了,明早我陪你吃早饭。”
“不行了,明天我很早起床就要往回赶,不能耽误上班。”
“哦,這么着急。”
“是的。”
叶心仪沉默片刻:“对了,告诉你個事,我刚才打电话问了下江东日报总编室的熟人,楚送来的那稿子已经排上了,明天在一版倒头條发出来,而且還有配发的评论。”
乔梁平静道:“嗯,发吧,该发的总是要发的。”
“嗯?似乎你反应很平静。”叶心仪有些奇怪。
“不平静也沒办法,我又无法阻止。”乔梁道。
“這倒也是,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但愿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你认为会发生什么事?”
“我……”叶心仪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呢?”
“我也不知道。”
叶心仪叹了口气:“像你我這种小人物,在某些事上,有时候只能听天由命。”
“我命由我不由天。”乔梁道。
“這话說的很励志,不過现实终归是现实,我們既不能逃避,也无法逃避,你好自保重。”
从叶心仪這话裡,乔梁听出了叶心仪的无奈,又有几分对自己的关切,心裡有些感动。
想着自己和叶心仪认识的這些年,想着自己和她在松北那晚酒后发生過的事,乔梁的身体突然有些冲动。
自从和许婵有過那稀裡糊涂的一次,自己有些日子沒有女人了。
這让乔梁在身体冲动的同时,又感到身心的寂寞和煎熬。
但随即,乔梁又觉得,此时此刻,自己在這样的地方想這些,似乎有些罪孽。
为什么会有這感觉,乔梁一时想不灵清,或者是不愿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