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疑云
此时是下午4点半,乔梁进了小区走到楼下,下意识抬头看了下三楼自家的窗户。
這一看,略微一愣,卧室窗帘紧闭。
這個時間窗帘拉這么紧干嘛?章梅在家的时候,白天通常是不拉窗帘的,难道章梅沒上班在家睡觉的?還是……
乔梁心裡突然涌出不好的感觉,快步上楼走到家门前,掏出钥匙轻轻打开门。
家裡很静,卧室的门关着,乔梁悄悄走到卧室门口侧耳倾听。
裡面沒有动静。
乔梁握住门把手,无声推开卧室门。
沒人,床上收拾地很干净。
乔梁松了口气,看来是章梅午睡时拉的窗帘,走时忘记拉开,自己刚才想多了。
乔梁嗅嗅鼻子刚要出去,突然闻到一股特殊的气味,心一紧,自己不在家,卧室裡怎么会有這味道?
乔梁皱皱眉头,弯腰仔细看着床单,自己离家前不是這個床单,换過了。
乔梁突然发现床单上有一根卷毛。
乔梁心裡一震,伸手捏起卷毛,放在眼前反复看着,這是章梅的呢?還是……
越看心裡的疑团越大。
乔梁的心一阵狂跳,从包裡掏出笔记本,把卷毛小心翼翼夹在裡面。
然后乔梁去卫生间解手,一低头,看到纸篓裡有几团皱巴巴的卫生纸。
乔梁盯住纸篓看了半天,心再次狂跳起来。
乔梁突然想到了什么,走到门口打开鞋柜,一看自己的拖鞋,心裡咯噔一下,自己的拖鞋平时都是习惯头往裡放,而现在是头向外。
乔梁瞬时明白,毫无疑问,章梅带男人回家了,而且這男人穿了自己的拖鞋,毫无疑问,那根卷毛应该是奸夫的。
想起章梅平时对自己的不冷不热,乔梁怒火喷涌,
這臭婊子给自己戴了绿帽,红杏出墙了!
奸夫是谁?什么样的男人会如此大胆?
气疯了的乔梁此时无法知晓。
显然,奸夫甚至刚离开,章梅忘记拉开窗帘了。
乔梁坐在客厅沙发上抽了半天烟,逐渐冷静下来,想了一会,去卧室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
刚要出卧室,又看着床头上挂的大幅结婚照。
看着照片上幸福洋溢的自己,看着美若天仙的章梅,想到那对狗男女在结婚照下鬼混的情景,乔梁心裡涌起巨大的酸楚和耻辱,一跺脚愤然离去。
這個家,沒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东西了。
乔梁在外面找了家经济酒店住下,躺在床上一個劲抽烟,琢磨着下午的发现,显然,章梅能把奸夫带回家,一定不是第一次,甚至很久了,只是不知是和自己婚后出的轨,還是婚前。
想到婚前,乔梁心裡涌出无比的愤怒和羞辱。
不觉天色渐晚,手机响了,章梅打来的。
“你回家了?”
“嗯。”乔梁不想多說,现在一听到章梅的声音就想吐。
“什么时候回家的?”章梅的声音裡有一丝紧张。
“下午4点半左右。”乔梁淡淡道。
“哦……”章梅似乎松了口气,又似乎有些后怕,接着道,“你回家的时候我刚离开,中午睡過了头,走的时候窗帘忘记拉开了。”
乔梁心裡阵阵冷笑,欲盖弥彰,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夫妻做到這個份上,還有什么鸟意思?
“我回家带了几件换洗衣服接着就走了。”
“去哪了?”
“生活基地。”
“哦……”
“還有事嗎?”
“沒,沒事了。”
乔梁随即挂了电话,觉得和章梅实在沒什么好說的,虽然内心充满耻辱愤怒,却也不想此时就揭穿章梅。
乔梁感觉很疲惫,倒头就睡,再次醒来11点多了,肚子咕咕叫。
乔梁去了酒店楼下的夜市排档,要了2個菜和一瓶二锅头,独自喝起来。
借酒浇愁愁更愁,越喝心情越糟糕。
不知不觉一瓶二锅头下了肚,乔梁昏沉沉结账离开,不想回酒店,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往前走。
此时已是午夜,马路上车辆行人稀少,看着城市寂寥的万家灯火,乔梁直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不觉溜达到了报社门前,乔梁看看办公大楼,此时大楼的灯大多熄了,只有值夜班的几個窗口還亮着灯。
乔梁下意识往裡走,门卫认识乔梁,沒有问。
乔梁进了办公楼,直接进电梯上楼,走到自己昔日的办公室门前,门关着,灯黑着,自己的钥匙已经上交,进不去了。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容颜改啊。
乔梁叹了口气,转头看到旁边一间办公室亮着灯,门口挂着副总編輯的牌子。
整個楼道只有這一间亮着灯。
报社领导在這层楼办公,副总编轮流值夜班,每人一個月,值班副总编晚上要等接收完新华社的稿子,签付印完毕才能下班。
看看時間,已经快凌晨1点了,一般新华社的稿子12点左右就传完了,签付印也会在12点半前,怎么這会值班副总编還沒下班?
乔梁看看房间的位置,突然明白,這是叶心仪的办公室,她在值夜班。
這么晚了,這娘们不回家在干嘛?难道太晚了不方便,要在办公室住下?
乔梁缓缓走過去,门虚掩着沒关死。
還沒来得及往裡看,就听到裡面传来女人的声音。
乔梁心裡一动,靠,叶心仪和男人在办公室办事。
叶心仪在和谁一起?文远?
乔梁悄悄把门推开一條缝,往裡一看,尼玛,哪裡有男人,只有叶心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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