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梦中注定
“娘亲啊,以后就别替女儿的婚事操心了,不久之后呢,自有王侯将相来迎娶女儿的。”
钟离春的母亲摸着闺女的额头,万分焦急,恐怕是压力太大精神出了問題。母亲心中感叹,莫說是自家闺女這副夜叉脸,就是模样俊俏的小姑娘想找個男人也是费劲巴拉的,连年的战争使得男子刚一成年,就不可避免的被征入伍成为军人。侥幸从战场上活着回来,那也是十有八九非伤即残,就這想抢還抢不上呢。
母亲越想越觉得哀伤,现在爹妈健在养活女儿不是問題,但百年之后呢?這副鬼样子又如何過活啊。
“娘亲,你愁什么?”钟离春压根不明白母亲唉声叹气些什么,“女儿问你,究竟是咱们齐国好些,還是其他什么国家好些。”
“自然自然是齐国好些,我們毕竟是齐国人,我记得以前齐威王在位的时候,咱们齐国可以說是非常的太平,现在這個嘛你问這個干什么?”
“既然如此,女儿便决定做齐王后了!”
母亲一听,知道闺女彻底沒救了。此时,钟离春的父亲匆匆走进了屋子,满脸兴奋。
“咱女儿的婚事有着落了!”
“难道是齐王来提亲了?”钟离宝兴奋的站了起来。
钟离春的父亲也沒理会自己這個女儿,从怀裡拿出一片竹简,說道:“邻村的瞎子成同意娶咱闺女了!”
“瞎子?”钟离春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這竟是亲爹千方百计给自己找的夫婿,一個瞎子。
钟离春本就是一张夜叉脸,此时生起气来更让人不寒而栗,老父亲不住的打了個冷颤,解释說這方圆几百裡的男青年,长得俊俏强壮的早就被抢光了,剩下的缺胳膊少腿的也是泡了個遍,只有這成瞎子,眼睛看不见你這张脸,這才答应這门婚事的。
钟离春听着也有些道理,自己這副尊容确实只有瞎子才能接受,难道自己這身本事就要让這张脸给耽误了嗎?
钟离春父母的心头一块大石头似乎落了地,开始在一旁商量起之后的婚事如何操办。钟离春自顾自的走进自己的房间,一头扎进被子裡呼呼大睡了起来。
钟离春很快进入了梦乡,梦到紧锣密鼓声势浩大的迎亲队伍在寻找她。而此时,身处在齐王宫中的齐王田辟疆也是身处梦境而不能自拔。
齐王走在一片空旷无物的地界,放眼望去只有白茫茫的一片,齐王茫然的走着,怎么都走不到头。
齐王想着這到底是個什么破地方,他是怎么来的這裡,边想還边喊了几声周公公。
搁往常周公公一定立刻就回应了,而這一次也只有齐王自己的声音回荡着。
齐王走累了,就地就坐下了。
“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可累死本王了。周公公也不知道去哪了,要是让本王见着他,非得罚他不行。”
齐王自己念叨着,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突然远处出现了一個黑色的物体,齐王看见了之后激动地不得了,這白茫茫一片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什么物体,论谁也要朝着那個物体去跑。
可是齐王已经沒有体力跑着去了,只好一步一步的向黑色物体走去。
步速平稳的向一個方向走去,心中只有那一個目标的时候,是会产生出一种朝圣的感觉,齐王也不例外。
“這到底還有多远啊。”
齐王忍不住抱怨,平时养尊处优的他根本沒受過這样的苦。
齐王在心裡想着若是实在走不到他就放弃吧,可這個念头才一闪而過,他就已经快要走到了黑色物体跟前。
齐王走到黑色物体前一看,原来是個巨大的花盆。
花盆裡长着一株植物,看起来也硕大无比,齐王凑近了一瞧,发现花盆中的土竟然已经干裂了,而且有越来越干的趋势。
花盆裡的植物长出了几個花苞,可是沒有水分润泽,花苞已经有了蔫了的趋势,根本无法开花。
齐王因此而心疼這棵植物,好不容易才长出来几朵花苞,却无法开花,心中十分渴望有水可以灌溉這盆植物。
“若是有水来浇這盆花就太好了,可怜见儿的,连一朵寻常的花都开不起来。若是你在本王的宫殿裡,本王一定叫你开出最美的花朵。”
齐王伸手抚摸着花骨朵說着,那花好像有灵性似的向着齐王的手心靠了靠。
“可怜见的,不若你同我一道回宫好了。”
齐王无心之言,那花似有了灵性,花茎陡然间开始长长。
這处空间的天开始阴阴沉沉的,慢慢地竟有雨点落下。
齐王满心欢喜:我這是不是到了一处可以心想事成的仙境,我說想要什么都能实现。
雨点越来越大,从开始的毛毛细雨转变成了倾盆大雨,一颗颗雨滴砸落在地上反弹起几朵水花。
齐王被大雨淋湿,看着花盆裡的土壤也吸足了水分,那几個花苞都在雨水的冲刷下都娇艳欲滴。
“够了够了,這下這花是能开的娇艳了。”
齐王出声想要制止雨继续下,這過旱不好,水分要是過多也会把花涝死,齐王心想這养花确实不易。
但天上的雨沒有听从齐王的旨意,自顾自的下着,眼瞧着地上都有了积水,齐王更是着急的想要雨停下。他怕万一這水越下越大,积水越来越深,自己怕是会淹死在這无名处而无人知晓。
齐王的心吊在了嗓子眼上,不停期盼着這雨快些停,可是雨水越积越深,渐渐地沒過了齐王的小腿。
原本的花朵盛开,从花茎上脱落,朝着一個方向飞去。
齐王的心裡有一個声音告诉他,要跟着這朵花才不会被淹死,于是齐王跟着這朵花奔跑。
跑着跑着,场景转换了,变成了齐王熟悉的皇宫。
齐王眼瞅着這花飞入了朝阳正院,正犹豫要不要跟上去看看,耳边传来周公公呼唤的声音。
“大王,大王。您该起身了。”
周公公轻轻地拍着齐王的身子,叫齐王起床。
周公公心裡疑惑着:大王這平日裡觉很轻,怎么今日偏偏叫不醒大王。晏丞相刚从北边回来,今日定是要上朝的,若是大王迟迟不起,难免要挨晏丞相一顿說教。
齐王的眼睛缓缓睁开,看清楚了周公公的脸,开口便說:“你這奴才,刚才去哪了,本王叫你许久你都不做声,害得本王一人在那地方呆了许久。”
周公公一脸迷茫,不知道齐王在說什么。
“大王您是不是记错了什么?小的一直在您跟前守着,可沒听到您叫我啊。”
齐王怔了怔,看了眼宫殿外的阳光。
“本王睡糊涂了。”
周公公点点头,将齐王扶起身,提醒道:“今天晏丞相就回来了,大王您要是去晚了,相爷怕是要說您了。”
齐王闻言连忙下了床,由周公公服侍着穿好了衣服。
“也不知道谁才是王,本王行事处处受着丞相的限制。”齐王嘀咕道。
周公公赔笑,帮着齐王整理好了他要佩戴的所有饰品,一块品质绝佳的玉佩悬挂在齐王的腰间。
“丞相大人是两朝元老了,受先王嘱托才处处对您上着心。若是有什么他說的過分的,您听一听也就算了。”
周公公替晏平仲說了几句好话,毕竟他心裡也清楚,虽然大王嘴上抱怨,实际上還是会听晏平仲的唠叨。
“行了行了,走吧,听他還能唠叨出什么花来。”
齐王走在前面,高公公跟在后面。高公公挥手招来轿辇,齐王坐了上去。一行人往大殿走去。
大殿中臣子们恭恭敬敬的站成几排,齐王下了轿子,从中间穿過,坐在王位上。
“本王听說晏相回来了,你這次从北边回来可带回来什么好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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