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来人 作者:一木林 五月,春暖花开时,第一個凉皮店开张了,梅香后厨,小鱼打杂,掌柜是谢二贵,跑堂是谢三贵。 为了便于管理,也分配了股份,给梅香两股,而谢二贵持拿小掌柜的工钱,谢三贵和小鱼拿伙计工钱。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凉皮也得到大家的认可,开始往火爆方向发展。 见到如此好的开端,李月娇马上跟进,将马嬷嬷从酸菜行业抽出,又租下一個门面,开了第二家凉皮店。 为了能保住凉皮的技术,让梅香专门租了一個小院,又将家裡亲戚叫来几個,打下手,专业制作凉皮,供应這两個店铺。 由于扩展,管理在次调整,梅香拿全部凉皮的销售量的股比,谢二贵作为店裡的掌柜,拿全店营业收入的一层股份。 马嬷嬷作为掌柜的,与谢二贵一样,也同样配给一股股份,由于人手不够,特批准她,将原来曾经照顾過她的亲戚的孩子招過来几個,帮着她经营此店,而她兄弟家的人,虽满面惭愧的向她抛去了连理枝,但她横眉冷目,眼都不瞄一下。 陶嬷嬷跟在梅香处,专门烙烧饼,给两個店配送。 凉皮吃一碗有时不饱,再搭一两個烧饼正合适。 兰香的两個哥哥也被招来,专程负责凉皮和烧饼的运输工作,后也加盟一家凉皮店经营,這是后话。 杨斌上任了,他的儿子杨耀辉,今年十四岁,与陆小胜一样,跟在他的身边学徒,她的女儿九岁,被王嬷嬷接到庄子裡照顾。 后顾之忧沒有了,杨斌上任后,立刻热情地投入到革命工作中去,分别去了几個村子,与种植大白菜的农户商定好,以十五文价格收购,并签订了收购文书,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烧的很旺。 這就是男人的优势,马嬷嬷再是能干,也不敢独自往各村跑,就是敢去,要是被哪個无耻之徒在给....,虽然马嬷嬷长了一张朴素的脸,但是谁說得准啊。 刘嬷嬷的丈夫身体大好了,也许是自家有了买卖,心情愉悦的缘故,也许不太放心自家媳妇与一個鳏夫在一起的缘故,所以,急匆匆带着两個儿子一個女儿,搬到酸菜基地旁边的住下,成为酸菜基地自主加入第一人。 李月娇知道此事后,偷笑半晌,杨斌信中說,刘嬷嬷的丈夫虽身体羸弱,但人很能干,也很有头脑,信裡大有推薦含义。 也是,总不能让人家丈夫白干活不拿钱吧,所以,李月娇大笔一挥,任命刘嬷嬷的丈夫为酸菜基地的管事,负责酸菜基地的日常管理,而刘嬷嬷主要操持腌菜事项。 而杨斌成为总经理,同时兼集团财务总监,凉皮店与凉皮加工作坊、酸菜基地全部由他查账对账,当然還有两個学徒帮忙,而他在全部的年收入中,持有一层的干股。 他也不负众望,在距安平都城最近的桦伟城,开辟第二個城池的酸菜推广,开始公开拍卖独家销售酸菜的垄断权,最后以四百两纹银,被林家酒楼拿下,這是他第二把火。 为此,他在桦伟城郊租下一处庄子,又建立一处酸菜产业园,专门供应桦伟城。 安平都城几家的掌柜知道了也沒法說什么,毕竟签的合约上写着,是在安平都城中只卖给他们三家,并沒有包括安平都城外的销售。 桦伟城的公开拍卖,又让翠花牌酸菜名头更为响亮,消息灵通的商户,纷纷找到杨掌柜,要买断下一处城池的专卖权。 李月娇听到這样的消息后,知道自己找对人了,這种推广,即使是自己亲身上阵,也未必能這么快打开市场。 這天,李月娇正在琢磨翠花凉皮店加盟事项时,王嬷嬷急火火的跑了进来,激动的结结巴巴的說:“小姐…大老爷…大老爷派…派人来了。” 這個消息让李月娇如雷灌顶,顿时心惊肉跳的呆立当场:這個便宜老爹终于想起這個女儿来了?自己正是最得意最滋润的时候,還沒有准备好回府,怎么就来人了? 深吸一口气颤声问道:“是来接我們回府的嗎?” 王嬷嬷见到小姐沒有一丝惊喜,反而甚为惶恐,正在纳闷呢,又听到小姐颤抖的问声,更是不解,疑惑的望着李月娇說:“大老爷派贴身小厮清风来了,只是带着大老爷的信和一车东西,沒說接不接咱们回去。” 李月娇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将胸中惊慌压住,对王嬷嬷說:“传他进来吧,”說完,一转身从书房走出,来到厅堂,坐到了主位上。 不管怎么說,也不能将气势丢了,自己可不想靠着被人怜悯過日子。 一会,王嬷嬷将清风引了进来。 清风大概在十八九岁,长相清秀,也许长期跟便宜老爹在一起,熏陶的气质不错,文雅、坦然、不卑不亢。 进来后规规矩矩的叩了一個头,然后站起亲切的询问道:“小姐安好。” 不只是询问還是问候,李月娇沒有回答,只是点点头。 清风就接着說:“大老爷自从知晓姨娘去世的消息,大病不起,這些小姐都知道,可是大老爷病好后,精神却开始恍惚,直到现在,方才好些,就忙派小的前来,探望小姐。” 說完,从怀裡掏出一封信,双手举起說:“大老爷亲笔写了一封信给小姐,让小的转交。” 王嬷嬷上前将信接了過来,递到李月娇手中。 李月娇扯了扯嘴角,打开书信,只有一页纸,內容却连半页纸不到,也许古人文笔简练,也许不善表达情感,李月娇腹诽着,低头阅览上面的繁體字:“娇儿阅悉,见信如父,光阴似箭转瞬即逝,与吾儿分别已有一年光景,不知吾儿一切安好,父缠绵病榻,常思极吾儿,吾儿可曾思念为父,特让清风代父探望,如有需求,告知清风,父即刻派人送往。” 字迹很少,但让李月娇的眼泪顷刻流下,内心一阵阵的揪痛,這种感觉不知是自己对亲人的渴望,還是先前此身子主人遗留下来的,总之一发不可收拾,泪水越来越多,李月娇用衣袖掩面,转身往内堂跑去,边跑边难掩哭啼之声。 清风手足无措的站在那裡,眼圈也泛起了红色。 王嬷嬷兰香也抹着泪追到内堂,只见小姐趴在床上,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委屈、屈辱、悲伤、愤怒、思念,化作泪水倾泻而出。 王嬷嬷和兰香不知怎么劝阻,小姐這一年多的压抑,也该释放了,就是大人面对這样的打击,都不知怎么扛過去。 過了好一会,李月娇才平静下来,感觉自己身体裡有什么离去,好像自此自己的魂魄和身体才彻底融合,难道這個就是那個小女孩的遗愿?难道她一直留下一股魂魄,在等待父亲的答复?在驗證父亲的关爱?现在遗愿达成,才就此离去,彻底脱离苦海? 想到這,李月娇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颤。 洗漱完,李月娇顶着红肿的眼睛,来到书房,执笔给父亲回信:“父亲尊鉴,得知父病女儿甚为忧心,然,身为稚儿,无力在病榻前侍奉,深感遗憾,现得知父体安康,女儿欣喜异常,祈盼父身体健硕,福寿康宁,另,女儿在此一切安好,請勿挂念。谢父亲赏赐,女儿敬崇笑纳,恭請崇安,女儿月娇拜上。” 写回信时,再也沒有落下一滴眼泪。 马车上的东西全部卸下,這個便宜爹,心很细致,五花八门,涉及到生活需要的基本都送過来一些。 最后,清风从怀裡掏出二百两银票递给王嬷嬷,說,這是這一段時間的生活费,让王嬷嬷买点补品给小姐好好补补。 王嬷嬷眼含热泪收下了,李月娇见到此景,想起前世在电视上,看到某些领导去偏远山区扶贫,将钱交给穷苦人手裡的情景一样。 拿到钱的穷苦人也是满眼的热泪,满脸的虔诚,满心的激动,双手颤抖,跟王嬷嬷表现一样。 清风来了后,韩氏再也不敢嚣张,犹如鸵鸟一般,躲着主家大院裡的人。 日子一下变得畅快起来,不是說李月娇,而是指王嬷嬷兰香她们,一年多的憋屈,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有大老爷的关照,就是李刘氏也不敢過于刁难。 這天,不顾李月娇的反对,王嬷嬷将人牙子带来了,她要给小姐配备些下人。 第一批走了三個嬷嬷,第二批走了两個丫鬟,现在李月娇身边只有王嬷嬷、兰香和小菊了。 其实三個人也够了,可是王嬷嬷觉得小姐太委屈了,所以一定要摆這個场面,行那個例制。 李月娇拗不過王嬷嬷,只好随她,反正有便宜老爹供养,不用白不用。 人牙子是個四十多岁的嬷嬷,满脸的皱纹還扑了厚厚的粉,汗迹一出,脸上顿时一道道的。 对自己形象变化,沒有任何感觉,依然满脸堆笑,献媚的向李月娇推薦她带来的“商品。” 由于王嬷嬷怕带来的人身上带着异味,熏着小姐,就安排在院子裡挑选。 只见院子裡站了十几個人,老的老小的小,脸色蜡黄,衣服上都是补丁。 在女孩和婆子的后面,還站着两個男人,一個是三十多岁中年人,满脸沧桑,一個是青葱二八少年则满脸凛然。 (看章節,請看书窝,或直接输入) (看精品小說請上看书窝,地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