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乖一点
顾景荣看着空空如也的玄关和半敞着的门。
他刚才分明听到了动静。
“姜南耳?人呢?”
门外同样沒人影。
顾景荣疑惑关上门,找手机打电话去了。
与此同时——
对门公寓裡。
姜南耳被高大如山的男人困顿在墙壁和胸膛之间。
他低沉暗哑又滚烫的呼吸声急促在她耳畔,呼吸间的热气喷在她耳后肌肤上,激起她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這是……”
“我家。”
她早该想到。
他能突然出现在她家门口。
“什么时候搬来的?揽景城那边……”
应妄“啧”一声,拉住她的手往下探,咬牙:“你觉得我现在有心情跟你讨论這個嗎?”
“你点的火,你负责灭。”
姜南耳害怕又害羞的往回缩手。
应妄按着她的手不让,冷冷勾唇:“敢把我晾那儿,该有觉悟吧?”
“不是要和我做火包、友嗎?”
他衔住她的耳,男声压进她耳蜗:“我验验货。”
姜南耳理智坍塌大半,還有一小部分在苦苦支撑,但恐怕也支撑不了太久。
两人缠吻起来。
应妄托着腰臀将人抱到身上,正打算进行下一步时,忽然听到门外有动静。
有人在按他家的密碼锁。
姜南耳呼吸一窒,下意识紧搂住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颈窝,鸵鸟一般的逃避。
应妄低咒,就這样面对面抱着她快步闪回了卧室。
就在卧室门关上的瞬间,外面大门传来“嘀”一声。
密碼正确。
门开了。
顾菀走进来。
“宝宝?宝宝你在嗎?”
卧室裡。
“该死!”
应妄听到他妈声音,半拖半抱着怀裡人进了浴室。
姜南耳从很久之前就脑袋一片空白,好不容易等到意识回笼,她已经在浴室裡。
背后是冰凉的瓷砖,面前是满脸潮红、脑门脖子疯狂冒汗的应妄。
天知道他被一番折腾,简直要炸了!
姜南耳眨了眨眼,抬手往他脸上摸去。
“做什么!”应妄一颤,攥住她纤细的腕子,咬牙切齿,一脸恨不得将她当场吞吃入腹的狠厉样子。
姜南耳纯净的脸泛着薄粉,杏眼如一泓泉,一眼见底。
“出了好多汗。”
应妄真要把后槽牙给咬碎了。
是她的错。
谁让她在這個时候還要勾、引他。
“你自找的!”
他低头咬住她唇,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她吃下去。
吻凶猛放肆,侵略感十足。
姜南耳的意识再次出走,脑袋空的好像什么都装不下,却好像又满满的装了他。
他喘息在她耳边,“帮我。”
“咚咚。宝宝,你在裡面嗎?”
应妄扭头看向浴室门,长臂一伸将不远处的花洒打开。
“嗯,我在洗澡。”
“好,那妈咪在外面等你。”
脚步声远去。
花洒喷下来的水在地上飞溅起来,打湿了姜南耳的裤脚。
她软的几乎站不稳,要不是腰间箍着应妄的胳膊,就软到地上去了。
“我妈在外面。”
应妄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语气带着哄:“所以你乖一点,咱们速战速决。”
——
应妄脖子上挂着毛巾,边擦头发边走出来。
“顾女士,来了怎么不提前打招呼?不带這么吓人的。”
“surprise!”顾菀双手摊开,笑:“宝宝,惊不惊喜?”
“……”
顾菀嘟了嘟嘴。
数十年如一日被宠着的女人,尽管年纪早已不是少女,但做出這样少女的表情,却一点都不违和。
“那妈咪想你嘛!你才回京市待了几天啊,就又跑回海市来了。而且你都答应妈咪了,会同你爸爸讲软话,這样你爸爸才会让你回去。”
应妄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我在海市待着真挺好的。”
顾菀一听,嘴一瘪,作势要哭。
应妄可怕了他妈,“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软嗎?我服。明天就打电话。”
顾菀這才面色稍霁,想到什么又讲:“上星期你大哥去相亲了。”
应妄闻言,眼神微闪,“哦,是嗎?”
“相的是贺家的大小姐,两人相处的好像還不错。宝宝你什么时候找女朋友啊?对了,佳宜回来了,你知道嗎?”
“哪個佳宜?”
“就是你文叔叔的女儿佳宜啊,你俩小时候一個幼儿园的。”
应妄想了想,想到一個人:“是那個牙套妹?丑。”
“牙套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顾菀拍他胳膊:“女大十八变,佳宜现在可漂亮了。”
“砰!”
突然,从卧室的方向传来一声响。
“什么动静?”顾菀吓得脸一白。
应妄眼底划過一抹狡黠,疑惑的看着他妈:“怎么了?”
顾菀指着卧室,“刚刚那裡有动静,宝宝你沒听到嗎?”
“有嗎?我怎么沒听到?”
应妄浑然不觉的表情不像是演的。
“啊!宝宝你不要吓妈咪!”顾菀扑過来紧抱住他。
应妄在他妈看不见的角度低笑一下,搂住他妈肩膀,“顾女士,我看你是太累了,该休息了。我這边客房還沒收拾,不如你住我卧室吧?”
顾菀一想到刚才卧室裡的动静,忙不迭拒绝,“不,不了。宝宝,妈咪還是住酒店吧。”
她說完,看也不敢看卧室一眼,拿着包就走了。
应妄等他妈走了,迈步走向卧室,敲敲门。
两秒后,门打开。
姜南耳垂着眼睛,做错事情的心虚样子:“不小心踢到了垃圾桶。”
应妄抱着胳膊,“嗯,我妈還以为见鬼,被你吓跑了。”
当然,這裡面少不了他的助力。
姜南耳抬起头,对上他黑曜的眸,问:“關於我的提议,你可以给我答复了嗎?”
应妄生生气笑。
他修长手指捏住姜南耳的下颌,也不管力气大会不会弄疼她。
弄疼了也是她活该。
“我跟你說结婚,你跟我說做火包、友?”
姜南耳蹙眉:“我們结婚不可能。”
为什么他就是不明白?
“怎么不可能?你和我小舅能结,和我不能结?我比他差哪儿了?”
应妄将她圈過来,像那天一样,表情不似开玩笑的說:“姜南耳你和我结婚。”
“你想要的不就是那些。”
“想要有人爱你。”
“和我结婚,我来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