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老公
顾菀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应妄失笑,一把将身后人搂過来,“您儿媳妇啊。不是才见過。”
顾菀闻言,再仔细去盯着看。
那天還是粉金色头发,今天却成了雾霾蓝。
那天是墨镜,今天变成了口罩。
她抱着胳膊,语气不太高兴:“一天一個样儿,我怎么记得住。”
又咕哝:“再說在屋裡戴什么口罩。”
“感冒了。”应妄說着,捏了下姜南耳的细腰。
姜南耳配合着咳嗽了两声。
顾菀撇嘴:“感冒了還穿這么少。”
姜南耳身上只穿了件应妄的衬衫,长度堪堪遮住屁股。
完全是为了维持和上一次一样的“开放”风格。
应妄笑,看向姜南耳:“妈关心你呢。”
顾菀想反驳才不是呢,可一道低低女声說“谢谢妈妈”,将她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
“你外公找了京市的医生,要把你小舅转到那边医院,我們等下去医院办了手续就回京市了。”
“哦。”
顾菀又从包裡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我打姜姜手机沒打通,你把這個给她。”
应妄眼神闪了闪,漫不经心:“知道了。”
“那妈妈走了。你办完這边的事就尽快回京市,你爸爸好不容易松口让你进公司,你得好好表现。”
“您别操心了,我送您出去。”
应妄放开姜南耳走向他妈。
顾菀犹豫一下,看向姜南耳,“晚点让小二把你联系方式给我。”
婆婆和儿媳妇沒联系方式,這像话嗎?
应妄送顾菀到门口,顾菀低声說:“你看着姜姜,签完字,你回来时给带回来。”
“那到底是什么?”
顾菀脸色有些古怪,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說道:“就,就是股份代理协议。”
应妄闻言,脸色一沉。
送走他妈,他回到客厅,见姜南耳正拿着那份股份代理协议看。
他走過去,从身后抽走了协议。
“做什么?”
姜南耳惊讶转身看着他。
应妄一目十行看完,语气听不出喜怒的问她:“你真要签字?”
现在是股份代理,后面就是股份转让。
到那时,柏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就真跟她沒什么关系了。
她是一点不想,不在乎,不反抗是吧?
姜南耳沒回答,朝他伸出手,“给我吧。”
应妄凝着她良久,把协议拍在她手裡。
姜南耳却忽然双手穿過他腋下,整個人贴過去,抱住他。
应妄一怔,双手垂在身侧,罕见的不知所措。
她抱了他一会儿就放开了。
找到自己书包,把那份股份代理协议书塞进书包裡。
应妄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眼神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放完东西,她转過身看着他,“我饿了。”
眼神期待的问:“可以吃意面嗎?”
应妄不知为什么觉得堵得慌,阴恻恻朝她斜去视线,绝情道:“吃你饼干去吧。”
姜南耳目光失望。
——
早上吃了干巴巴的饼干,姜南耳一上午胃都不太舒服,中午在食堂打了一份酸汤面叶。
文佳宜远远走来,身边男生又换了一個。
姜南耳低头喝汤,忽然对面放下個餐盘。
她抬起头,对上文佳宜微笑的脸。
“介意嗎?”
“随便你。”
文佳宜坐下,拿起筷子把牛肉面裡的香菜挑出去。
两人安静又和谐的一起吃完了午饭,送完餐盘又一起并肩走出食堂。
文佳宜问姜南耳:“你要去哪儿?”
姜南耳驴头不对马嘴的回:“不顺路。”
文佳宜“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看着姜南耳,脸上笑着,可是笑容的背后却是冷的。
“好想和你做朋友啊。不過应该不太可能吧?”
“嗯,不可能。”
姜南耳转身就走。
文佳宜凝着她背影,想了想,低头发了條消息给她。
姜南耳到了图书馆才看见文佳宜的消息。
五個字。
【不要相信他。】
這個他是谁?
如果她沒猜错,应该是指应妄。
姜南耳面无表情将文佳宜刪除好友后,翻开参考文献,投入进去。
——
“說好只有周末和沒有早八的前一天……”
姜南耳脸朝下,被应妄压在床上。
应妄冷笑咬她耳朵:“那时候定的狗屁规则,现在的我为什么要遵守?婚都结了,当然是我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姜南耳又舒服又难受,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沦陷。
在清醒时,她觉得应妄之所以跟她结婚就是为了和她做這种事。
累的快要陷入昏迷时,应妄又靠過来。
姜南耳气的拍他脸,“走开!”
当然沒什么力气,像奶猫踩、奶。
应妄凑過来亲亲她的眼睛,“小耳朵,先别睡,有东西给你看。”
姜南耳半眯着眼睛,看他起身去拿东西。
变态。
他连條苦茶籽都不穿,就這么赤條條在房间裡走来走去。
“应妄你有裸、露癖嗎?”
应妄“啧”一声,套上裤子,把她抱到腿上。
“签字。”
她手裡被塞了支笔。
姜南耳迷茫转头看他。
应妄掰着她的脸让她看他手裡的东西:“看我干什么?看這個。”
是财产转让书。
他要把自己名下的三套房产、两辆车還有一些基金转给她,只要签字,這些就是她的了。
“为什么……”姜南耳听到自己声音微沙,“给我這些?”
“這有什么为什么?”应妄說:“快签。”
“太贵了,我不能要。”
“比你有的柏氏股份便宜多了。”应妄握住她的手。
果然是這样。
因为早上的那份股份代理协议。
他心疼她了。
姜南耳眨了眨眼,感觉眼睛裡要下雨了。
“我早就习惯了。”她轻轻抿了下唇:“我又不在乎。”
她說的是真的。
对于那些不被尊重的对待,她早就习惯了。
对于沒有人爱她這件事,她早就习惯了。
所以不会难過。
就算真的难過,也只有一点点。
“嗯,你不在乎。那這些你也不用在乎。也不是什么多好的东西,给你就拿着。以后再给你更好的。”
怎么不是多好的东西呢?
這些明明太好了。
她从来沒有得到過比這個更好的东西。
她看着应妄,仰头去寻找他的唇。
唇瓣贴在一起,她的唇微微颤抖着。
应妄慢慢加深這個吻,但也沒有過分沉溺。
分开后,他问:“所以到底要不要?”
“要的。”
是他给的。
她就要。
姜南耳从应妄怀裡出来,跳下床,拿着转让书到桌子那裡。
非常郑重,严肃,一本正经的在转让书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完了,她抬头看向他。
“你都给了我,自己還有嗎?”
应妄弯唇,“都?你也太小看你老公了。”
姜南耳被“老公”两個字搞到红温。
应妄走過来,捏住她的下颌。
“叫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