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登顶弃妃富豪榜,人生赢家 作者:未知 回府的马车上,贺东风仍觉飘飘然,不禁搂紧了怀裡的女人。 千夙了然,特意打趣他:“怎么,不過听我說一句你是我男人,就這么高兴?” “你可从未在外人面前這般护着我。”他把玩着她的柔荑。 “你也得有让我护着的理由。” 贺东风忽而认真看着她:“那你說說,這几年来,我可有让你不高兴之处?” “沒有。” “可曾不听你的话?” “沒有。” “为夫对你好不好?” “一般。” 贺东风垮了脸:“什么叫一般?” 千夙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别的都好,怎的长了颗榆木脑袋,做经营七窍通了六窍,你說說這几年来,我交给你打理的生意,你败了多少?” “這……”贺东风摸摸鼻子,他的确不如夫人懂得经营。谁叫他生来便有侍候,柴米不忧,自然出手阔绰,明知道沒有银子赚,却還是经不住买家装可怜。 “罢了,指望你发财還不如指望咱儿子。” 马车才到府门,突然一熟悉的声音传到千夙耳裡。 “嫂嫂。” 贺珏?千夙紧张掀开帘子,见到贺珏那俊逸的脸。正正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贺东风感到气氛不对头,忙挡在千夙身前:“见到小叔子,怎的比见到自個儿的夫君還要高兴?” “一边去,你沒看贺珏都瘦了?”千夙推开贺东风,往贺珏走去。 如今,年十五的贺珏已然比她高出一头了,這样颜好身材棒的小哥走在街上,引得小姑娘们频频脸红,有甚者都追到家门前来了。 不過贺珏還沒有那根筋,一心只想投身军戎,保国护民。 算来足足两年沒见贺珏了,谢太妃早已望眼欲穿,若不是有傅钱分散她的注意力,她早就去驻地了。 千夙拍拍他的肩膀:“哪裡来的俊小伙?军营裡沒有好吃的罢,你瞧脸都尖了,嫂嫂這就给你做好吃的。” “我想吃东坡肉,還有糖醋排骨,還有鱼豆腐,還有桂花糕。”一說到吃的,贺珏双眼发青光。 千夙是有求必应,亲切地挽着贺珏的手进门去,吩咐花容拿出她做的凝露,滴到浴桶裡,好让公子洗去一身疲倦。 贺珏忙說不用了,他一回来就沐浴過了。 “那你跟母亲聊一会儿,嫂嫂去做吃的。” “嫂嫂,”贺珏欲言又止,“我這次回来,還带了一個人。”說着,他下意识看了眼站在后面的兄长。 来者是客,千夙沒多在意:“既然是你带回来的,便是客人了,得好好招待。等会儿嫂嫂做一大桌菜,好让你与友人把酒言欢。” “這人嫂嫂也认识。是沈大哥。”他一口气說出来,陡然感到一束冰凉的目光朝他射過来。 “沈谦来了?我得好好感谢他,是他将你护得這么好。”千夙脸上便再见老朋友的喜悦。 贺珏忙不迭道:“嫂嫂說的对,好几次我遇险,都是沈大哥替我解围,有一次我被毒箭伤到,险些沒了一條腿,是沈大哥整宿整宿地守着我,为我试药,最后才救回我這條腿。嫂嫂,沈大哥是大好人,我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他。” “所以你就带他回家了?”贺东风老大不高兴。沈谦自傅嫣死后,便沒再娶。因屡建军功,如今已拜一品武平侯,听說京城裡但凡有云英未嫁的,都想着嫁入武平侯府。 贺东风心想,那是自己不在京城,若自己在京城的话,哪裡還有沈谦什么事,竟然這么受欢迎。 不過,他倒宁愿沈谦赶紧再娶妻,心裡最好不再有這女人。然而,這很难啊。沈谦是個死心眼的。 贺东风想得怔怔时,贺珏已带着嫂嫂去见沈谦。 “沈大哥,嫂嫂来了。你与嫂嫂有几年未见面了罢,定然有话聊。” 沈谦看着他日夜思念的人,眼眶微红,难掩心中激动,却只能看着,发乎情,止乎礼。 拜侯后,他的责任更为重大,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他不想坏了他与她的名声,更不想为此让她再陷于京城的漩涡。 只要她過得好,他這辈子也沒什么别的愿望了。虽然不能成为她的枕边人,可他对她的心,正是应了她诗集裡的一首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千妹妹,我总以为,這世上除了我,再沒有人更懂你。可你却对别人敞开了心扉。 半缘修道半缘君。我读懂了,所以,我宁可守着這样一份沒有回报的,属于我自己的感情,直至终老。 可你与诗不一样,你不止一半,你是全部,我的全部。 贺东风赶到时,见到的便是沈谦与他的夫人相顾无言,可他分明看到,此时无声胜有声。 正欲开口打断,贺珏却将他扯出庭院去。 “哥哥就這么沒自信?小侄子都五岁了,哥哥你就放宽心罢。這辈子,沈大哥只能守着嫂嫂這点念想過了,而你,却能拥有嫂嫂,你就当可怜可怜他,让他与嫂嫂多說几句话罢。”贺珏虽小,却颇能理解沈大哥這份情意,也许是跟在沈大哥身边久了,渐渐地就被沈大哥的情绪感染。 贺东风想反驳些什么,可转念一想,不得不承认贺珏這小子說得对。他有幸能与千夙再度携手,共度一生,可沈谦呢,沈谦有什么?沈谦只能倚仗着自小那些与千夙一起的记忆,度過此生。 他很幸福,比起沈谦来,很幸福。 不過,沈谦就可怜了嗎?未必。 這一瞬间,贺东风看开了。从前,沈谦是他的心结,他总是尽量避免在她跟前提沈谦,仿佛多說一句,她的心便向着那边去了。 如今,他释怀了。他有他的宿命,沈谦也有沈谦的宿命。 “走,看看傅钱去,這小子特别不听话,你替我打他屁屁。”贺东风与贺珏往母亲的院子走去。 而庭院裡,微微的春风拂落一树花影,恍若隔世。 “你過得好嗎?” “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靠着对你的思念,一直活在這個世上。 “那就好。”至少,你一直都在。 又是相顾无言,千夙与沈谦各坐石桌一侧,千夙倒了杯她酿的桃花酿给沈谦。 “也不知你军营裡有沒有好酒,這些桃花酿清香不醉人,回军营多带几壶,赏与兵士吃。” “好。” “贺珏跟我說,你几次三番救他,他很感激你,不知怎么报答。” 沈谦微微一笑,眼角带了点岁月的痕迹,却愈发地深沉稳重:“贺珏是块好料,能雕琢成玉,正如他的名字,珏。” 千夙也笑:“听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她只是捧着杯子,并未饮下。這么开心的时候,她该陪沈谦喝上一杯的,然而,她不能喝,很是可惜。 沈谦从袖口拿出一串雕刻精致的小玉环来:“這是我在南疆偶然所得,听說每只玉环上刻了一位神仙的祝祷,五只玉环,便是五福齐全,可保一生平安顺遂。我觉得挺有意思,便买下来给你。” 千夙接過那串小玉环,只见薄薄的内壁裡果真刻了些字,只是她看不懂,姑且当作祝祷吧。她喜歡這些小玩意儿,傅钱也喜歡,他一定很喜歡沈谦叔叔带给他的小玩意儿。 “我替傅钱谢谢你。” 沈谦温柔一笑:“可這不是给傅钱的,是给你的。如今你与他远离京城,是对的,可我要你无灾无难,长命百岁。就做個有福之人罢。” 千夙喉咙发紧,這就是沈谦对她的要求。他救她這么多次,毫无所求,只求她平安。 “我会尽我毕生的努力,保国卫民,给你安稳的现世。如今边疆虽平静,但依然松懈不得。五日后,我便带军前往北玉关,紧防北胡来扰。” 又要远离嗎?這样一别,恐怕又有好些时候才能见他。 千夙扯了自己腰间一個平安符给他:“這是我从宁城的大仙庙求来的,我的诚心都在裡头,愿保你平安。” 沈谦捏紧了平安符。 夜裡,贺东风如常为千夙洗脚按捏,轻问一句:“夫人与他說了什么,說這么久?” “在意了?” “沒有,我想开了。” 千夙把脚抬起来,待他为她擦干水渍。一边问他:“醋王能想开,天大的事啊。” 贺东风故意握紧她的小脚:“不许叫我醋王。从前是我想太多了。不過夫人也不对,总给我错觉,让我以为沈谦永远在你心裡。” 千夙将他拉坐到床榻上,细声莺语:“他的确永远在我心裡,他是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你不同,你是与我共度一生的人。” 贺东风被感动到,唇凑到她耳边:“千夙,你說真的?” “不然呢?我干嘛为你捱十级阵痛生娃?還不止一個。”千夙小小地埋怨了一下,虽說二胎吧她是有计划,可不是现在啊,她的事业版图還能画得更大的。 贺东风傻了,连声音都尖了些:“不,不止一個?你的意思是?” 看到他呆瓜一样的表情,千夙特别想笑。有這么激动? 贺东风深吸口气,突然一巴掌打到自己脸上:“我真是该死,說好不能让你再闯一次鬼门关的。” 千夙看着他打红的半边脸,忙伸手去揉:“可他就是来了,你也阻挡不了啊。” 贺东风猛地跪在千夙脚边:“夫人,我們生完這一胎,就不生了好嗎?” “好。”她也不想当母猪,有两個够了。 他深深吻住她的唇。执子之手,与之偕老,這就是他的宿命。 腊月,贺东风与千夙的小千金出生,取名贺漫,小名傅莹(银)。 千夙三十岁那年,终于登顶弃妇富豪榜第一,成为名副其实的首富。 正文结束,番外明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