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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這种渣男,要死怎么不早死

作者:未知
贺东风抬头,只见她锁骨处的肌肤被啃出嫣红一片。一個打横,他将她拦腰抱起,大步阔阔往外走。 傅千夙捏紧了拳。该死的渣男,竟然耍流氓,可她却不敢吱声。 门外灯火通明,围了不少人,傅千夙受不了被人围观,恼得把头埋进贺东风怀裡。 朝雨上前禀报:“爷,何大人說刺客进了王府,非搜不可。” 贺东风颔首,目光一凛,直射向不远处站着的京兆尹:“何大人好兴致,三更半夜来搜晋王府。” 何大人边施礼边道:“奉皇命抓缉刺客,晋王莫要为难。” 贺东风像沒听见他說话似的,自顾低头柔声哄着怀裡的人:“别怕,爷在這儿,沒人敢扰我們。” 何大人一愣,面子都不知该死往哪儿放,這贺东风摆明无视他。 瞧他怀裡那女子,衣衫不整,两條白皙的腿露了出来,脖子還有一处可疑红痕。 好事正酣被打扰,是個男人都忍不了,晋王火气大也是应该。 傅千夙心底冷笑,原来姓贺的拿她当幌子,這演技能领奥斯卡小金人了。 贺东风瞥见她眼底的戏谑,抱她的手紧了紧才看向何大人,口气硬得像块石头:“要搜便搜,若搜不出個究竟,何大人自要给本王個交代。” 语罢,也不管底下的人,他抱着傅千夙又回屋内,门关得乒乓作响。 何大人:“……” 晋王如此急色?他怀裡的女人,什么来头? 屋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可贺东风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砰”的一声,他竟直接栽倒不省人事。 傅千夙惊了惊,摸索着地上的人,却发觉他手臂上的伤口,血在不停涌出,甚至比刚才流的還要多,根本止不住。 不及细想,她扯开原来包扎的布條,直接用外袍覆在那伤口上,掩住狂涌出来的血。 “你說你這种渣男,要死怎么不早死,非要死我面前,你可真能啊!” 轻尘刚要从屋顶跃下,听到傅氏的话,這怨念差点让他一脚踩破瓦砖摔下去。 听到有什么落地的响声,傅千夙吓了一跳。 轻尘在黑暗中移动,犹如白天。触到贺东风的伤口时,他不由绷直脸。刺伤爷的剑沾了毒。从怀裡摸出一瓶东西来,他细细地为贺东风上药,动作纯熟如大夫。 上了驱毒散,势必会发高热排解,轻尘不放心交代:“傅氏,你留在此照顾爷,爷什么时候醒了你什么时候出去。” 傅千夙咬牙:“堂堂王爷,难道沒有贴身婢子?” 轻尘面色凝重:“不是沒有,而是除了我和朝雨,但凡知道爷受伤的,要么瞎,要么死。” 傅千夙一愣,太特么沒人性!姓贺的自己当刺客受的伤,关她鸟事。 像料到她想什么,轻尘警告道:“除了照顾爷,旁的你最好别想,嘴巴紧实些,否则你出去只有一條路。你也知道,爷不会顾及你如今的境况。” 横竖她都不好過就是了。 傅千夙很不耐烦:“那我也丑话說在前,若他醒了要杀我,麻烦侍卫大人记得你說過的话。” “自然记得。”轻尘摸摸鼻子,這傅氏怎么变得這般难缠了?以前可巴不得能照顾爷的。 也罢,她既成了奴婢,就该做奴婢做的事。 傅千夙闷闷坐下,之前的困意一扫而空,她瞪了贺东风一眼。都怪這厮,害人精! 轻尘让她给贺东风更衣,又把药交到她手上,仔细交代了上药事宜才离开。 然而他刚走不久,傅千夙就听到榻上這厮含糊不清地說要水喝,她给他喂水时才发现他皮肤滚烫。 他娘的,真发烧了,還让不让人睡了? 傅千夙心不甘情不愿出去端水,沾湿了帕子放贺东风额上,奈何他一点都不安分,手一抓就把额头上的湿帕子给抓下来。 “麻烦精,给老娘安分点。”傅千夙掐了贺东风大腿一记。 不知是不是這掐起作用了,這厮终于沒乱动了。傅千夙拿来两條帕子,一條放在他额上,另一條沾水给他擦脸擦手降温。 本来還要擦腿的,想想他又不是她老公,她干嘛那样费心? 這么重复擦了好多遍,贺东风的温度才稍稍降下去,两條眉舒展开来。她又给他上了一次药。 阳光洒进来,外头已经天亮。一宿沒睡,傅千夙终于撑不住了,眼皮耷拉着,一屁股坐下来,头趴在榻上闭眼就睡過去。 轻尘再来时检查了贺东风的伤口,已经上了新的药,看样子是发過热了。這傅氏虽然嘴上不饶人,倒是把爷照料得细致妥贴。 屋裡沒床,他只能将累趴的傅氏拎起来放到榻上,而后悄悄离开。 睡着的傅千夙感到腿有些凉,她往温热处钻去,腿搭在了贺东风身上,手也不由自主伸過去,迷蒙中以为拽住了她的大枕头,枕在上面暖暖的真舒服,就是不知为什么有点硬。 沒人发现這时院门被打开,两道纤细的身影跨了进来。 “沈妹妹,若不是你来,谁敢靠近這儿半步?爷的脾气你知道的,可千万别說是妾身带你来的。” 沈碧姝一早听說王爷昨夜让傅千夙侍寝的事,心神不宁的,最后還是按捺不住,寻了借口给太妃娘娘送佛经才来的王府。 王爷明明将傅千夙贬为奴婢的,再過不久就会休了她,怎的還让她侍寝?她自是不信。然而王府上下都在偷偷說這事,還說什么王爷到现在還未从屋裡出来,看样子傅氏很快就复位。 她的心紧紧悬着,找了侍妾云氏,让其带自己来寻人。 云氏的婢子原是从锁匠家买的,开锁并非难事。 锁一打开,沈碧姝就急急走进去,云氏跟在她身后,也有些好奇。傅氏不受王爷待见是整個雁京都知道的事,怎么被贬了之后突然就留得住爷了? 进入内室那一刻,沈碧姝摇摇欲坠,大颗眼泪滑下来,不敢相信自己眼裡看到的。 云氏也怔了。爷居然,居然真的让傅氏侍寝了。 只见傅氏整副身子缩在爷怀裡,衣襟敞开,露出似雪肌肤,脖子上红痕醉人,底下那裙摆已碎,两條光滑的腿缠在爷的腰上,這姿势让人羞得眼睛不知往哪儿看好。 沈碧姝死死咬唇,转身忿然跑出去,云氏只得跟上。 不知外头已经翻天覆地的傅千夙,這一觉睡得香甜,直至日落黄昏才幽幽醒来。 然而一睁眼,就对上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這眼裡的凉意让她瞬间清醒。 “啊!”傅千夙反应過来,自己居然压在贺东风身上,一只手甚至還按在他手臂上。 她吓得缩回手,急着想翻下榻,然而越急越出错,手肘一不小心就结结实实撞在他伤口上。 贺东风倒抽口气,眉都拧了起来。该死的女人,她故意的?! 傅千夙沒有看他。也许是先入为主,总觉得這人和她天生相克,磁场不对。 她眼睛溜溜直转,当看到桌上放的食盒时,她眼睛一亮。肚子一阵叫嚣,她很饿了。可這厮不开口,她也不好說话。 真憋啊,她一個现代人穿過来,竟然连吃的都成問題了。 贺东风挑了挑眉,他岂会不知她想什么。缓缓坐直身体,他看那食盒一眼:“打开。” 傅千夙一阵激动,忙应着:“是。” 她打开食盒端出裡头的饭菜,以清淡为主,但是搭配得很好,她觉得肚子更饿了。食盒最底层還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想来是给贺东风准备的,轻尘說過他若醒了要先喝粥。 她把粥捧過去递给贺东风,可他沒有接。 贺东风瞧都沒瞧那碗粥,只懒懒道:“菜端過来。” 傅千夙只好把菜端過来,贺东风夹了好几著,那盘菜就少了一大半,她吞咽了好几下。 眼看着他把每盘菜都吃得剩下一丁点,她心裡那個吐血!這人脑子有病,只吃菜不吃饭。 贺东风慢條斯理地吃完,才斜傅千夙一眼:“看来你不饿,不吃便倒了。” 不饿?她饿死了好嗎?她狗腿地笑着:“倒了多可惜。” 說着她把几盘剩菜拢成一盘,再将饭倒在一個空盘上,最后将那盘菜倒浇在饭上,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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