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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与其相见两相厌,不如各生欢喜

作者:未知
“瞧過又如何。从前归从前,往后是往后。既然奴婢已不是王妃,自然得守着跟王爷的距离。”千夙如是說道,又匆匆施礼欲告退。 贺东风气极反笑。她這话意思是,他還碰她不得了?大掌一牵,将她腰带牢牢拎着,就是不让她系紧,他凑近她的脸:“然晋王府裡所有东西都属于本王,包括你。” 死沙文猪,你還可以再自大点沒关系。千夙不想跟贺渣渣有任何牵扯。這王府中的女人,個個都是小心眼,若被看到,又有一番麻烦。 “王爷,方才奴婢的爹来過,他已說了,只要王爷休我,相府定感激不尽。”千夙搬出那個丞相爹来。 贺东风眸光凉淡下去。傅忠的话,還有他母妃的话,让他一时气急攻心写下休书,可到底要不要给她,還是由他說了算。 “若本王不答应,别說丞相,就是皇上来說也沒用。本王還是劝你好生想想,究竟哪條路才适合你走。” 被休与当婢子,一條是尽头路,一條不過走到了岔口,仍有机会重返正道。他不信她這榆木脑袋会分不清哪個更好。 他已言尽于此。 奈何千夙身上有了個全新的灵魂,明明靠自己就能丰衣足食,为什么偏偏要靠男人? “王爷,奴婢深思熟虑過了,与其相见两相厌,不如各生欢喜。奴婢心胸狭窄且善妒,与贤惠淑良更是相去甚远,为妻会以权压妾,为妾则会以下犯上,实非良妇。”千夙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只要能自由,說她是悍妇都无所谓。 贺东风凉飕飕地盯着她:“你這张嘴如此利索,怎么不对沈谦說這话?” 好端端的怎么提沈谦了。敢情這贺渣渣一直将沈谦列为情敌呐?!千夙叹气:“奴婢這种女人,不管配谁都一样。除非那男人无三妻四妾,只得奴婢一人。然而這不可能。” “好大的口气。”贺东风鄙夷道。只她一人,可笑。這世间的男人,谁不想三妻四妾,除非要不起,沒法要。 “所以奴婢這人,還是孤独终老的好。”千夙一点点从他掌中抽回腰带。 然而人家略略施力,她就连同腰带被扯過去,被困他怀中。 贺东风抬高她的下巴:“别磨光本王的耐性。” 千夙不敢乱动,垂着脸。 等他松手,她连腰带都顾不上系紧就脚下抹油,溜了。 从假山绕出来有段距离,她才将自個儿的衣裳整理好,這才往厨房走去。 然而角落裡那道鬼祟的身影,将千夙从假山出来衣裳不整尽收眼底,然后匆匆跑去了莲晴院。 沈碧姝近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给太妃請安,别的她都懒得提起精神。那夜王爷在她院子裡发了顿火之后,便不再来她的院子。 她忧心忡忡让梨花去查,发现他也沒去侍妾们的院子,反倒是将傅千夙从外面带回来后,让大夫给好生照料着。 這傅千夙一天不除,她這心裡就难受。之前不是有传言說傅千夙和沈谦有染?這傅嫣也拿傅千夙沒辙么? 心烦意乱时,连梨花给她端来的补血汤她也不喝了。 “主子,王姑娘求见。” 王惟馨?想到之前那位王夫人的做派,沈碧姝就不想见他们王家人,便让梨花去打发走。 然而梨花又进来,跟她說王姑娘碰见傅氏偷人了,就在王府裡头。 沈碧姝愣住:“此话当真?让她进来。” 王惟馨一进来就說自己看到傅氏衣裳不整,還說眼下就能带沈碧姝去那地方瞧。 “梨花,跟過去。” 沈碧姝在院中等待梨花的消息。若傅千夙真的偷人了,她這次定要把握机会,将傅千夙赶出王府。 梨花回来說假山后头并未见人,然而泥上的确留下男子的脚印,王姑娘信誓旦旦說她是瞧见那傅氏衣裳不整的。 沈碧姝沒敢贸然行动,让人做好糕点后,借着给王爷送糕点的机会去主院。 然而王爷并不在主院,连朝雨轻尘等近侍都不在,外头便沒敢拦沈侧妃,让她进去把糕点放下。 沈碧姝原是把糕点放正厅,又想王爷一回来估计先去书房,她便端起糕点去书房。 轻轻推开书房的门,她踏进去,袅袅的身躯,连步子都沒有一点声音。刚把糕点放下要走,却见案上书册边有未清理的纸团。 沈碧姝把那纸团捡了,为免扔错爷的要件,将纸团展开看了下。 却是這一眼,让她受惊,随即大喜。這是休书。是爷写给傅千夙的。终于,他终于写了休书。 看這未干的笔迹,定是方才写的。那他打算今儿给傅千夙嗎? 沈碧姝看了又看,发现這一纸休书沒有写错的地方,相反写得還挺工整的,就是不知爷为何把它捏了丢在一旁。 既然他写了休书,那么即便不是今天给,也快了。 沈碧姝将這休书重新捏成纸团,藏于袖中,然后不动声色地离开。傅千夙,有了這纸休书,我看你還要如何上窜下跳。 回到莲晴院,沈碧姝便不再管那王姑娘所說的,傅氏偷人的事儿。 她只是把云氏、徐氏、杨氏、陈氏四個侍妾喊到莲晴院,說是探讨下绣艺,实则是装作无心把傅千夙偷人的事儿透露出去。 杨氏聪慧,一听便知道沈侧妃不安好心,想让她们去对付那傅氏。她与徐氏交好,遂给了徐氏一個眼色,让她装作沒听见。 云氏惯常会抱大腿,早在沈碧姝进府前,她就抱住了沈碧姝的大腿,這会儿沈碧姝透露了傅氏的事儿,她嘴上附和着沈碧姝,說那傅氏如何如何该死,实则她也就嘴上說几句罢了,根本不会去管這事儿。 陈氏是在徐氏之后进府的,走的是太妃的路线,有事沒事都去陪太妃念经吃素,因着太妃的关系,府裡也无人敢得罪她。 她一听傅氏偷人了,反倒问沈侧妃,這事是谁传出来的。 沈碧姝自然把那王惟馨推出来,结果陈氏就笑了:“侧妃,你信王姑娘的话嗎?妾身是听說,她的婆子传了傅氏与沈少将军的坏话,传得府中上下纷纷扬扬的,然后就溺水死了。” 徐氏接過话:“妾身也听說了,那婆子无缘无故的死,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還能是怎么回事,来者是客,谁会动那婆子。”杨氏拎得清,却沒把话說死。 如此一来,沈碧姝就不好再說傅千夙偷人的事了。眼下王惟馨在众人眼裡成了麻烦,谁要理她。 等四個侍妾们都走了,沈碧姝将手中的荷包一扔:“全是多心眼的,沒一個省油的灯。” 梨花暗忖,难道主子你以为,能在王府安身的女人是蠢的? 沈碧姝神情越发阴沉。傅千夙這事還须好好计划。 而千夙丝毫不觉,她又一次成了人家砧板上等着被宰的肉。她一整天都乐呵得不行,只盼着第二天马上到来。那傅忠舍不得傅书挨鞭子,肯定会拿银子来的。 這么一笔大进账,光想都高兴。 果然,第二日一早,傅忠便派人送东西来了。 朝雨去报贺东风,他让人将东西送到主院来。 “打开。” 朝雨听命将一個小木盒打开,裡头却放着五张银票,拢共五百两。 贺东风不解了。那女人缺银子么?从前她当王妃时,月钱并不少,再加這五百两,她敛起财来想做什么? “爷?要给么?” 不给自個儿贪了?他贺东风缺這五百两?冷眼一睇,他挥手让朝雨给那女人送過去。不過他還交代了:“查一下她拿這银子做什么。” 千夙从朝雨手中接過了沉甸甸的五百两,心裡头那個激动啊。上次回相府,回来就有近一千两银子,再加這五百两,她傅千夙如今也是有钱人了呢。 不知道這個时代一两银子折换现代多少软妹币,反正粗略一算,也有百万出头了。嘿嘿!她是百万富翁了。 朝雨回到主院时,贺东风问他:“如何?” “傅氏笑得嘴巴跟裂了似的,属下特意隐于房梁,见她把银票和一些首饰藏在下人房她床下面其中一块砖底,特别小心。” 贺东风哭笑不得。砖底下?這是有多害怕别人拿了她的银子?這么贪财,又怎么会如此想不通,非要拿休书离开王府?需知在王府,只要把他给哄好,多少银子不是一句话的事? 咳咳。他在想什么。贺东风一掌拍在自己印堂上。她這女人,又怎会好言好语地哄他? 那边千夙各给花容云裳五十两,俩丫头忠心不肯拿,千夙非要给,她们就各拿二十两。 “那我给你俩存着,等你俩嫁人,我给准备份大嫁妆。” 花容云裳俱感动不已。 千夙寻思着,也该是时候兑现诺言啦,特别是這会儿手中有钱,也正好谋些出路不是。 事不宜迟,她动作麻利地做了份桂花糕,送到了贺珏的碧剑阁。 “哼,”贺珏撇過头去,不理千夙。 千夙哄着他:“我的小祖宗哎,我這不是受了伤嘛,一能动就给你做吃的了。来,吃一块,啊。” “哼。” 千夙放下桂花糕:“那你還想不想出去玩儿了?” 贺珏丢下手裡的书,眼睛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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