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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抱大腿

作者:君莱
王修远白着张脸,对佟卫道:“殿下說要与我睡一床,這......這可如何是好?”

  佟卫支着下巴,啧啧了两声:“你可真是個二愣子,殿下逗你呢,你還当真了,便是你想与殿下睡一床,那也得看殿下答不答应,怎么還脸红了。”

  他凑到王修远身边,哥俩好的揽住他脖子:“殿下說要与你睡一床,你害羞了?”

  他满脸是伤,挤眉弄眼的,一脸猥琐样,王修远抬头瞥他一眼,然后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

  佟卫捂着胸口要還手,王修远淡淡道:“我身上燥的慌,不会让你的。”

  佟卫看他坚定的眼神,讪讪的缩回手骂了声娘,王修远虽然人老实,但绝对也不是好欺负的,平日裡让他過過嘴瘾,真打起架也不会让着他。

  姜钰坐在椅子上想着怎么让太子殿下正眼瞧自己,毕竟她一個质子,還是個假小子,又有徐煊那個不好惹的邻居,她现在迫切的需要一棵大树乘凉,這棵大树必须要苍翠挺拔,根深叶茂,以他的葱郁为自己遮风挡雨,這棵大树不必說,自然就是姜钰一早便看好的太子殿下徐砺。

  “可是世子,太子殿下能瞧上咱们嗎?”

  咔嚓一声,小丫头汀菊打破了姜钰纯真的幻想,大腿還是要抱得,只是這怎么抱還要想個法子。

  她从盘子裡摸了個水果,正要塞到嘴裡啃,汀菊忙道:“世子,沒削皮呢,脏。”

  姜钰无所谓的连皮啃了一口,看着被自己咬出来的牙印,又随意的啃了几口,如梅拿帕子给她擦手,汀菊撇着嘴,眼瞧着又要哭了,姜钰安慰道:“哭什么,你家主子我可是晋阳世子,谁敢欺负我。”

  她說這话有些心虚,想到她娘晋阳王妃說她那個沒什么本事的爹,野心却不小,暗暗祈祷她爹千万别造反。

  她仰起头,看着檐上滴答滴答的向下滴水,感慨道:“舅舅過两日也差不多要回去了。”

  她如今困在皇宫,身边只有四個丫头,做起事来太束手束脚。

  她在想法子摆脱困境,皇宫之外的晋阳王府裡,杨将军杨正祥和姜钰的先生农和歌也在想法子见姜钰一面。

  杨正祥是晋阳王妃杨氏的亲弟弟,外甥一进京便被召入皇宫,他是又着急又无奈,只恨自己沒能保护好外甥,心中觉得愧对姐姐。

  “农先生,世子被困宫中,咱们应当如何?”

  农和歌摸了把胡子:“将军,你现在就写折子向陛下請辞。”

  杨正祥立马明白他的意思,蹙眉道:“先生,我是世子的舅舅,临来时姐姐特地交代過要好好保护世子。”

  农和歌叹口气:“来时咱们只想過朝廷是要一個质子,只要世子在京城陛下便会安心,对晋阳放松戒备,所以王妃才会想让将军一起留在京城照顾世子,可如今世子一入京便被陛下以身份贵重为由安排在了皇宫,可见对晋阳還是不放心,将军是武将,陛下定不会放心让将军留在京城,還是主动請辞的好。”

  外人对晋阳的印象還是停留在许多年前,觉得晋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骑兵勇猛,其实晋阳這几年早在现任晋阳王的治理之下如一匹食不饱力不足的千裡马,晋阳王此人除了长得好看,好色之外,一无是处。

  杨正祥拱手道:“先生,請辞折一写,日后世子便只能拜托先生了,世子自幼聪慧,今晋阳被陛下视为眼中钉,世子在京城也好,若能多结交些知己,对世子是好事,晋阳一脉的未来可全靠世子了。”

  农和歌道:“皇帝素爱名声,只要晋阳不反,世子便能保住平安。”

  “但愿如此。”

  杨正祥的請辞折一交,不過半日皇帝便召见了他,假惺惺的挽留一番,见杨正祥执意要走,给了赏赐,准了姜钰出宫相送的請求。

  晋阳王府中,姜钰笑着对农和歌行了礼:“先生果不负我。”

  农和歌瞧着她脸上的伤,关切的问道:“世子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姜钰本想瞒着他,但又想以先生的才智,自己這点小聪明還是不在他面前耍好,老老实实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农和歌脸色沉了下去:“世子太冲动了。”

  “先生,事急从权,何况大丈夫可杀不可辱。”

  农和歌斥道:“再說一遍。”

  姜钰瞬间怂了:“先生,我怕死,可一再忍让只会让他们人人以为我软弱可欺,我到京城不是一日两日,父王不知何时接我回去,甚至可能......。”她扭头向窗外看去:“压根就沒想過要接我回去。”

  這才是晋阳王妃最担心的事情,农和歌虽博学多才,却不知姜钰的女儿身,许多事情上两人考虑的想法也会有所不同。

  农和歌透過窗子,目光投向遥遥的晋阳,叹口气道:“世子打算如何?”

  “舅舅三日后出发回晋阳,陛下怜我們甥舅情义,许我在府上住三日,好生陪着舅舅,我打算,去太子府拜访。”

  這抱個大腿也是重重艰难啊,太子今年十八,早已出宫居住,姜钰住在宫裡连见他一面都难,更别提抱大腿了。

  农和歌斟酌一番,道:“听闻太子殿下性情冷淡,且他地位稳固,未必就愿意见世子。”

  姜钰有着必抱大腿的心,常人都做好最坏的打算,她通常都往最好了打算。

  “先生放心,我见過太子殿下,人确实是冷淡了些,不過這种身居高位之人,通常都是外冷内热,只要我抛开脸面不要,死死的黏住他,必然能搭上他。”

  农和歌是读书人,看着温文尔雅,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其实传授给姜钰的知识也一直都是能来阴的就不来明的。

  姜钰虽是世子,可嫡系不受宠,经常让侧妃阴,被晋阳王训斥也是家常便饭的事,姜钰头一次见农和歌的时候背上就刚挨了晋阳王的家法。

  那一日风和日丽,万裡无云,晋阳王妃重金請来的大才子农先生坐在案桌前,看着姜钰姿势别扭的行礼,神色凛然,像只高傲的孔雀对姜钰进行了身为老师的第一次训导。

  对于那次训导,姜钰总结出了三点,一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二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三是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太子非常人能比,世子小心为上。”

  姜钰点点头,师徒俩相互拱手行礼,眼冒精光,算计着怎么死皮赖脸的赖上那棵大树。

  姜钰去太子府是以道谢的名头去的,不能空着手去,想着太子殿下什么奇珍异宝的都不缺,她从晋阳带来的那些东西估计太子殿下也瞧不上,便想带两壶农和歌亲自酿的酒過去,一来为了显示自己很爷们会喝酒,二来她先生的才华名扬天下,就算不给她面子,也该给她先生面子的。

  想当年农和歌年少成名,游历山水,许多世族都想拉拢他,途径晋阳之时侧妃吹枕边风,让晋阳王請农和歌给她儿子做先生,晋阳王将农和歌請入府中,以礼相待,以农和歌的名声,京中世家想要求他一诗都难,更何况是让他屈居在晋阳王府中给一個庶子做教书先生。

  晋阳王好吃好喝招待了许久都沒好意思开口,晋阳王妃听說晋阳王准备請农和歌给庶子做先生,气不過,以重金請农和歌做姜钰的先生,侧妃知道后還到晋阳王面前告了晋阳王妃一状,說晋阳王妃以金钱請农先生,是对农先生的侮辱。

  晋阳王也觉得农和歌高风亮节,不同流俗,用银子請农先生是对农先生的侮辱,为此還训斥了晋阳王妃,哪知最后农和歌真的被晋阳王妃重金請到了。

  姜钰问過先生這個問題,为何那么多人請他都被他拒绝了,却独独答应了她娘的請求,农先生给出了实在又不做作的回答,他年少成名,很多人都跟晋阳王抱有一样的想法,以礼相待,却从不提银子的事,农先生很生气,請他效力连银子都不给,难不成让他白出力?

  好吧农先生不怕被金钱侮辱。

  想到這裡姜钰让人把从晋阳带来的那套和田玉龙凤呈祥酒樽摆件给拿出来,太子虽然不缺奇珍异宝,可她上门拜访還是带些名贵的东西显得有诚意,免得聪明反被聪明误。

  姜钰坐的马车内置火炉,铺了百花地毯,又有丝绸被面,脸上烤的暖烘烘的,她一早派人往太子府送了拜帖,太子府守门的小厮见到她的马车,隔老远就小跑着迎了上去。

  马车停在太子府门口,姜钰一只脚踏出马车便觉一阵寒风,拢了拢披在外面的氅衣,跟着太子府的人往裡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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