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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谁动了东西

作者:依月夜歌
当前位置: 回家的路上,水宏频频对九月侧目,不仅九月注意到了,便是祈喜也很奇怪:“宏哥,怎么了?” “沒事儿。”水宏不好意思的笑笑,又看了看九月,直言道,“只是沒想到九月小小年轻這么能說。” “不是啦,九妹平时很少话的,实在是被我三婶给惹急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盯着我九妹不放,都胡說好几回了。”祈喜一听,忙替九月辩解了起来。 “余三婶确实挺喜歡念叨。”水宏想了想,不由轻笑,“你们以后遇到她,還是避开些吧,免得吃亏。” “我們晓得的。”祈喜提了关心,顿时喜滋滋的笑了起来,接着又說起了九月的好,“宏哥,你都不知道,我九妹可能干了,她会画画像呢,我奶奶的画像就是她画的,就跟真人一样嘞,還有,今天买的那些东西也是她编的,還有……” 九月缓步跟在后面,看着与平日不同的祈喜,不由哑然失笑,這就是恋爱的魅力嗎?让一個那样胆怯内向的小姑娘也变得這样善言,想当年,初尝恋爱滋味的她,可不也是這么傻傻的把自己栽了进去? 想到前世,九月的笑容顿时凝住了,自从离婚后,她便刻意的把一切都封存了起来,這些年一直不曾去想這些,可這会儿竟這样突兀的冒了出来。 時間果然是疗伤的最好良药,如今再想起,她居然也能平静的对待了。 祈喜和水宏在前面并肩而行,渐渐的与她拉开了些距离,阳光照射下的影子短短的拖在他们身后,时不时的叠影在一起,一下子把她带到了那個初冬的午后…… 认识他时,是在一位老者的葬礼上,他是送殡的贵宾,那一次,也是她第一次完全自主的主持一场葬礼,虽然并不是尽善尽美,却也完整的画上了句号。 离开的时候,他开车送她,他们就是這样一起走向他停车的地方。 他說,她主持时的神情很是神圣,那种神圣让他着迷。 当时,她以为他是玩笑的恭维话,可接下来的几個月,他几乎风雨无阻的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对于她這個从未恋過的刚出社会的小女生来說,面对那样热情那样浪漫的攻势,面对的又是有几分好感的优秀男人,她心动了。 也是這样的午后,她付出了她的初吻。 也是這样的午后,她步上了那條神圣的红地毯成了他的妻子。 成婚后那一年,她确实是幸福過的,可那幸福却那么短暂。 那张甜言蜜语的嘴,不知不觉中便变了味儿,当初觉得神圣的事也变成了他以及他家人深深顾忌的根源。 面对他冰冷的眼神,面对他說的那些话,面对那個娇艳如花的清纯女生,她什么也沒說,直接签了字,净身离开了那個只建起来一年的家,后来,她不止一次在别人的葬礼上遇到他们,见一次,痛一次,相识相爱又相伤的一切便被她埋得更深一分。 后来,她至死都是独居,再沒有恋過一次。 她想,今生她只怕也是一個人走了,這样暖暖的午后,也只能有她一個人感受了吧…… “九妹,快点儿。”祈喜這时才察觉到九月沒有跟上去,停了下来转头招呼道。 “来了。”九月应了一声,心情一松,這辈子,她要为自己而活。 很快便回到了大祈村的村口,祈喜依依不舍的和水宏道了别,一步三回头的拉着九月回家。 “八姐,你喜歡他?”无人的地方,九月忽的问道。 “啊?”祈喜吓了一跳,一张脸顿时红透,她慌乱的看了看四周,凑近九月說道,“九妹,别乱說,我沒有……” “喜歡就說呗,你也十六岁了,自己的亲事也该自己上上心了,我瞧着他人也不错。”不知为什么,九月很自然的說出了這番话。 “我……”祈喜红着脸,沒再否认什么,只是低了头忸怩的绞着自己的衣带,“爹不管這個的……” “他不管還有大姐。”九月给出了個主意,她今天是头一天见水宏,不過,她直觉水宏這人坏不了,对祈喜是真心的,過日子,有個可以依靠的真心人就够了,爱情什么的人,前世的她吃了大亏,這世嘛,更不是能拿来玩的,今天已经被余四娘看到了祈喜和水宏在一起,万一哪天传出点儿疯言疯语,八姐只怕便要被毁了,对這個八姐,九月也不希望她走到那种地步。 “可是,這让我怎么說啊……”祈喜分明是认可的,這会儿,她又变成了那怯怯的内向小姑娘。 “要么,你跟宏哥透個口风,让他来提亲。”九月又抛出一個主意,要是水宏也愿意,這個方法是最最妥当的。 “我……他……”祈喜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似的,头更低了。 “需要我帮你去說么?”九月的思维方式還是有些停留在前世,却忘记了今天祈喜能這样和水宏相处已经是极大胆的事了,让個小姑娘去跟一男的說提亲的事,估计也就只有她能這样想当然了吧。 “不不不。”祈喜连连摇头,急急說道,“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行吧,需要帮忙的时候就告诉我一声。”九月点点头,从自己腰间均出二十文钱塞到了祈喜手裡,“這些是你的。” “九妹,這明明是你辛苦赚来的,我哪能收,你快放起来。”祈喜還沒回過神,手裡便多了這么多铜钱,不由吃了一惊,手忙脚乱的便要還回来。 “要不是你帮忙,我也赚不了這么多。”九月退开了些,淡淡的說道,“收起来吧,這是我們一起赚的,你要不收,以后我也不会让你帮忙了。” “這……”祈喜犹豫了一下。 “快回去补個觉吧,我也有些乏了,回去睡觉去。”九月挥了挥手,转身往岔路走,扔下還在发呆的祈喜。 祈喜眼睁睁的看着九月离开,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看向自己手上的铜钱,想起九月刚刚說的话,脸上再次的烧了起来,脸上不自觉得漾起娇羞的笑,把铜钱捧在胸口缓步回家去了。 九月不急不慢的顺着小路回到了家,刚到门口,她便停住了。 边上的地似乎被人动過了,她愣了愣,立即上前察看起屋子四周来,她故意堆放在屋子四周的树枝倒是沒有被踩踏過的痕迹,门上的锁也是好好的锁着,只是,地被人翻過了,灶台后面堆柴的地方也似乎高了许多,顺着路来到蓄水的水坑边,上面的简易棚子似乎也密了许多,前面空着的一方也被挂上了一方草帘子。 她能肯定,今天一定有人来過了,却不知道是谁。 难道是几位堂哥?可自从余四娘那天在這边闹了那一场后,几位堂哥便沒有出现過了。 会是谁呢?九月回到土地边上,细细的查看着被翻過的那些土,翻得挺深,而且翻得很细致很松软,裡面干干净净的再找不出一條草根,這样的劳作,肯定不会是個和她差不多的新手能做到的。 不過,无论是年长的祈稻,還是最小的祈稷,他们可都是长年在田地裡忙活的能手了,這也看不出到底是哪個。 渐渐的,她便来到了中间,忽的,她闻到了丝丝酒气,她蹲了下去,遁着那酒气找到了中间那一处潮湿,伸手撮了些土放在手心裡拔了拔,凑到鼻子前嗅了嗅,是酒。 几個哥哥裡,有哪個爱喝酒的?答案却是无从得知,她来這些天,也沒见他们喝過酒,也沒有人跟她說他们中谁会喝酒谁不会喝酒。 蹲着看了看四周,九月放弃纠结這個問題,反正,這人做的都是好事,得到便宜的人也是她,她何必這样费尽心机的想呢?兴许以后還会遇上,到时候再好好谢谢人家吧。 抛开了纠结的九月把手裡的土扔了回去,起身拍了拍手,转身回屋。 正好,有人都帮她把地给翻好了,今天她也买了种子,就趁着這会儿给种上吧。 开了锁,九月坐到竹编的凳子上,把今天赚的钱掏了出来,今天也算是开门红了,所有的东西都卖了出去,得了近八十文钱,买种子花了六文,给了祈喜二十文,余下的五十几文全在這儿了。 想了想,九月数起了四十文钱,从坐的凳子裡面取出针线篓子,裡面有些碎布,還是外婆用剩下的,她用這些碎布现缝了一個小布袋出来,把這四十文钱装了进去,又移开了竹桌子,找了那把柴刀過来,在底下掏了個土坑,又翻了一個小小的竹篓子出来安了进去,布袋装在篓子裡,盖上了盖子,又把那些土填了回去,再把竹桌子拖回原位。 做完了這些,她才收起桌上的东西,连同那余下的十几文钱装在针线篓裡放回了凳子裡面,這才起身去了灶间。 中午等到水宏后便去了杂货铺,后来又被子余四娘那样子一闹,竟忘记了吃饭,這会儿干粮又都在祈喜那儿,要填饱肚子也只能勤快些了,正好,還得烧些水洗洗脸泡泡脚。 读,請记好我們的地址:,下载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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