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面子是自己挣的 作者:未知 第26章 面子是自己挣的 而梁夕的攻击却沒有停止。 你敢打我脸,我就毁你容! 高全身子還悬在半空,梁夕高高跳起,右腿仿佛一條长鞭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高全左耳哧啦一声射出一條血箭,半张脸顿时被撕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豁口,青色的筋脉隐隐可见,粉色的嫩肉迅速被粘稠的鲜血覆盖住,整张脸扭曲变形成一個诡异的形状,身子像是断线的风筝撞翻了数张桌子后重重砸在墙角。 鲜血迅速淌满了他躺着的那個角落,空气中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 梁夕落回地面,吸气,站定,整個過程在电光火石间完成,在场的人几乎都還沒有反应過来,有些人甚至等着看梁夕出丑的笑容還留在脸上。 過了片刻,终于有人回過神来,因为实在受不了那血腥暴力的场面,胃中一阵翻腾,哇唔一声吐了出来。 其余人也一個個如梦初醒,背后大汗淋漓,看向梁夕的眼神都充满了恐惧。 高全的那些狐朋狗友原本還准备叫嚣着给他报仇,但是话還沒出口,被梁夕冷冷一瞪,吓得大肠差点从肛门裡掉出来。 薛师妹捂住嘴巴,看看倒在血泊裡的高全再看看气定神闲的梁夕,心中满是惊惧。 见在场所有人都被刚才的场面震撼住了,梁夕无奈地一摊手:“我真不是故意欺负他的,听他叫得那么厉害,我還以为他不是很弱……” 梁夕原本還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再召唤出那些神奇的植物,但是看现在的样子是沒有机会了,只能唉声叹气心裡满是遗憾。 但是梁夕对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又有了新的一层的认识,只要近身正面,普通的修真者以他们孱弱的身子根本无法和自己抗衡。 這個结论让梁夕又是喜滋滋一阵得意。 看他时而叹气时而又乐呵呵的模样,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這個一出手就把高全打得几乎残废的新弟子在想些什么。 和高全一起的那些毕竟都是修习了几年的老弟子,平时也经常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人,缓了一阵后立刻就有人站出来对着梁夕道:“你完了,你等着被师尊逐出天灵山吧!” 這时候他们也不敢一拥而上去和梁夕正面冲突,虽然他们人多,一起上的话梁夕不一定坚持得住,但是顶在最前面的一两個人势必会变成炮灰,所以只好搬出师尊来镇压一下梁夕现在的气焰。 偏偏尊师重道在梁夕脑子裡根本就沒有概念,师尊对他来說更是什么都不是,不過被逐出天灵山倒是让他吓了一跳:“逐出天灵山?沒這么严重吧!凭什么逐我出山?” 见梁夕吃惊的表情,那些人以为他怕了,不禁有些得意道:“因为你聚众斗殴,打伤了上代弟子,天灵门门规可是白纸黑字写着的,你的行为足以让你下山了。” “但是高全他不也弄伤了下代弟子。”梁夕指了指還倒在地上的那個人。 语塞一阵,小四一转眼珠子站出来道:“高师兄那是教导师弟,和师弟进行切磋,不小心下手重了些,我想师尊会原谅他的。” “就是就是,一不小心下手過重,我們都是人证,亲眼所见的。”高全的狐朋狗友们纷纷附和。 “日!”梁夕见他们一個個摇头晃脑的模样忍不住暗骂。 其余的新弟子们也是汗颜不止。 见過无耻的,沒见過這么无耻的。 “我們回去会把事情如实禀报给师傅和师尊,請他们定夺,把你這個不服管教,态度恶劣的新弟子赶下山去!”见梁夕沒有說话,小四以为他被吓住了,于是不由更加得意了。 梁夕看小四他们一個個小人得志的神情,顿时特别不爽起来,嘿嘿一笑:“要是你们回去后都决定不說,或者沒机会說呢。” 薛师妹从刚才起就沒有說话,此刻再也坐不住了,毕竟今天的事情有一半也是她挑拨起来的,于是道:“不就是一只狐狸嘛,有必要把事情做這么绝?不给就不给,打伤人還有理了?” 她這么一說,小四那拨人顿时如梦初醒,纷纷附和道:“就是就是,师兄好言好语想替小师妹讨要一只狐狸,你不但不给,還把他打伤,這种恶徒绝对不能留在山上。” 片刻之间,梁夕的罪名变了两变,搞得他都不知道自己应该顶那條罪名了。 梁夕遇到這么不讲理的人,也不想多费口舌了,和他们辩驳完全就是白费力气,這种白痴的事情他可懒得去做。 于是還是刚刚那句话:“要是你们改变了主意,不去师尊那边揭发我就沒事了吧?” “你认为這個可能嗎?”小四抱着胳膊冷笑连连。 “我会让你们改变主意的。”梁夕对着小四一挑眉毛。 “开玩——”最后一個“笑”字還沒說出口,小四已经被梁夕卡住脖子单手提着悬在半空,喉咙裡吱吱呀呀吐着单调的音节。 不等其他人反应過来,梁夕将小四重重摔到地上,轰一声巨响,小四四仰八叉倒在地上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被摔断了,翻腾着身子呻吟不止。 梁夕最讨厌要挟這种手段,特别是被要挟的人還是自己。 重重一脚躲在小四的脸颊上。 小四只觉得脑袋好像是被千斤大锤猛砸了一下,脑子裡嗡一声轰鸣,眼前全是雪花,脸上热热粘糊糊的。 梁夕动作不停,继续不停践踏下去,而且专门挑选人体最脆弱的喉咙、腰肋、下阴等处下脚。 周围的人看到小四口吐鲜血满脸痛苦捂着裤裆的模样,顿时一阵蛋疼菊紧。 高全那一方的人刚刚還较小不已,此刻已经是一個個面色如土,哆嗦着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了。 薛师妹脸色则像是刷了一层石灰般惨白,她根本沒想過今年和自己同一届的新弟子裡面居然有這种天不怕地不怕,居然连修行了数年的师兄都敌不過的恶徒。 看梁夕凶神恶煞的样子,她害怕這個恶徒也会這么对待自己,顿时心头一片冰凉。 梁夕又狠狠踹了小四几脚,让他彻底昏迷過去,這才吐了口吐沫:“累死我了。” 冷眼朝高全的同伴们看了一眼,见他们一個個如缩头乌龟一般,梁夕鄙夷地朝他们竖了一下中指,径直走向刚刚被高全打伤的那個新弟子身边。 挡在他前面的人都纷纷让开,生怕招惹了這個煞星,其中更是有几個弟子从未见過如此血腥的场景,被梁夕看了一眼后两腿一软栽倒在低。 见梁夕蹲在自己面前,那個受伤的弟子艰难地睁开眼,咧嘴笑了笑:“谢谢你。” 梁夕扫了他一眼,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咳出一口血痰,道:“袁爽。” “沒我名字好听。”梁夕心裡說了句,脸上表情依旧不变:“见到沒?对待敌人就应该像秋风扫落叶般无情,不要和他们磨嘴皮子,他们不服就打,一直打到他们服气为止。” 袁爽的硬骨头让梁夕感觉蛮欣赏的,不然也不会過来对他說這些话。 见袁爽脸上有些不以为然,梁夕冷笑了声,走到刚刚還叫嚣的那伙人面前:“你们的朋友刚刚不小心摔了一跤,流了這么多血,你们怎么這么不小心?還不快把他们送去治疗,不然時間久了会失血過多而死的。真搞笑,這么大的人居然走路都走不稳,還会左脚绊右脚。” 那群人如梦方醒,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声道:“是、是,我們這就抬他们回去。” “要是有人问他们怎么受伤的,你们怎么回答?”梁夕瞥了他们一眼问道。 见到梁夕有如刀锋般的眼芒,为首的那個人一缩脖子,脑袋上汗水像是小溪一样淌了下来,急忙回答:“他们不小心走路摔了一跤,我們都看到的,和别人沒有关系。” “哗!”在场的新晋弟子们顿时哗然,他们今天是真的见到有人用暴力颠倒黑白的手段了。 等高全那伙人像是丧家之犬一样逃了出去,梁夕重新站在袁爽面前。 袁爽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是已经勉强可以站稳了,此刻若有所思地看着梁夕。 “脸是别人给的,面子却是自己挣的,明白了?”梁夕轻轻說。 留下時間给這些新晋弟子思考,梁夕正想出去转转扫去刚才不好的心情,忽然发现不远处還有一個人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