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伯侄对阵 作者:独孤天狼 旗卷天下 来了,终于還是来了!刘焉這個野心家還真他妈敢做,要不是早有准备還真被打一個措手不及。将大汉余孽收留了還嫌不够,南蛮也参和进来了。 “南蛮王孟获也来了,让他进来吧!”皇甫剑脸上带着一股笑意,淡淡地說着。平淡的语气,平淡的表情,却有一股让人不寒而悚的味道。 不一刻,南蛮王孟获来了,高大的身躯比皇甫剑還高,穿得珠光宝气,皇甫剑怎么看就怎么别扭。一個大男人打扮得象只山中的野激一样,花枝招展的。 “见過大武国陛下!”孟获倨傲于拱了一下手,并沒有跪下。 也许是知道汉人知礼,对他们這些蛮人一惯是礼遇有加。也许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投降,孟获心中不服。现在看到皇甫剑也就是一個长得還算壮硕,脸白了点,笑容有点假,之外再沒有何特别之处。蛮王孟获那颗高傲的心,升起了股浓浓的不服。 皇甫剑就這么淡淡地看着,也沒有說什么。但贾诩等人却是面带怒气,這個蛮人好生无礼,投降也沒有一点投降的样子。几人就要作,但皇甫剑却是微微地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稍安勿燥,他自有主张。 “你就是南蛮王孟获,真是一表人才啊!朕听說你武功很高,在南蛮是個一等一的高手。”皇甫剑脸上笑意更浓,淡淡地问道。 “那当然。本王手中双剑从未逢敌手。”孟获听了顿时心花怒放,二目放光,神彩飞扬。要不是他的武器被皇宫的侍卫缴下了,說不定就要在這御书房中展示一番,让皇甫剑這個年纪轻轻的皇帝见识一下他的厉害。 “哦!来人将蛮王的兵器,坐骑都带到校军场。”皇甫剑突然对守在外边的侍卫說道。 侍卫不敢耽误,三步并着两步地跑了。 “将吕布将军請来。”皇甫剑又对龙一說道。 “诺!”龙一接令,去請吕布去了。 不一会吕布龙骧虎步地进来了,向皇甫剑跪地請安過后,就规规矩矩地站到一边,听候皇甫剑差遣。 “吕布将军,朕来给你介绍一下。這位是南蛮王孟获,南蛮第一高手,武艺高强。将军不是想找個人切磋一场嗎?你们就下去打一场吧,记住只是切磋,不要闹出人命了,也不要落下伤残。”皇甫剑微笑着替吕布介绍,边介绍边說明了叫吕布进来的用意。 說是切磋,說是不要闹出人命,不要闹出伤残。跟随在皇甫剑身边日久的吕布却是听出了皇甫剑话中的意思。那就是只要不闹出人命,不让這蛮王留下伤残,其他怎么做都行,你自己看着办,怎么开心就怎么打! “遵命!”吕布沒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意,十分迷人。 “好!本王也正想见识一下将军阁下的高招!”一边孟获也得意地笑了,還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本来被沙摩柯俘虏了,心中十分弊屈,现在机会来了,他一定要让這個小白脸皇帝见识一下他蛮王孟获的风彩。不打得這個叫做吕布的汉人将军哭爹喊妈才怪,不,就是哭爹喊娘也沒用,继续打,打到他生活不能自理为止。 两人十分有默契,竟然是一拍击合,一齐向皇宫中的校军场走去。 坐在御书房中的众人并沒有动,只是一個個脸上带着笑意,幸灾乐祸的笑意。吕布是谁,大汉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马中赤兔,人中吕布啊!這可不是白叫的,大武国第二高手,除了陛下之外,就沒有敌手。出手残忍,心狠手辣,就是陛下身边的杀神。 這家伙肯定是将陛下惹恼了,不然也不会让這個杀神,魔鬼出马。 “轰……咣……砰……”不一会,不远处的校军场上就传来了剧烈地打斗声。 “啊……哦……喀……”两人激战正欢,又過了一会,校军场上传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叫声,這声音就象是从地狱中传来的一样,太悚人了。巨大的战神宫,都回荡着這股可怕的声音,战事還沒有结束,這惨叫声也就這样继续下去,越来越惨…… 不知過了多久,毫无损的吕布回来了,向皇甫剑复命。 “吕布将军勇武,沒有将那個蛮王打死吧!有沒有打残?”皇甫剑有点担心地问道。 “不会死,也不会残!但比死比残更难受!”吕布淡淡地答道,眼中唳气未散。 不一会,蛮王孟获也进来了,是被四個侍卫拖着进来的,象是拖了條死狗一样。這個时候南蛮王孟获哪還有一点蛮王的样子,欲带碎了,金冠破了,身上一道道伤痕看得人目不忍睹,实在是不敢看,红丝丝的肉翻在外面,裡面一根根禁然白骨都能看见。 蛮王也只能着哼哼的声音,想叫都不会叫了,沒有叫的力量了…… 第二天,天一亮皇甫剑就带着两千亲卫出了战神宫。 长安城外一万龙骑、五万多八部众、五千五溪蛮兵已经整装待,在风中候命。就连南蛮王孟获還带着七千南蛮兵来了,哆哆嗦嗦地站在风中。 南蛮王孟获那身体還真不是盖的,一夜過去,這個家伙居然站起来了,奉命骑着他那头卷毛狮子兽带着两柄宝剑跟随在沙摩柯身面。在蛮王孟获身后,是那七千已经吃饱喝足的南蛮兵。不過现在他看向战神车上皇甫剑的眼神时,带着的是无尽的恐惧。 昨天夜裡,孟获可是听沙摩柯說了,說了皇甫剑是怎样在他的身体上刺了十六枪的,說了那十六枪是如何的痛,是如何的痒,是如何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听得蛮王孟获本来就因为流了不少血,脸色有点苍白的脸更加白了。也暗自庆幸,打他的是那個叫做吕布的将军,而不是武皇陛下。 八万大军,随着皇甫剑一声令下,浩浩荡荡地向五丈原出。 三天之后,天清气爽,关中大地冰雪消融,阳光普照。 皇甫剑率领八万大军到达了五丈原,苍狼营主将张辽远远地迎了出来。 “拜见陛下,末将迎接来迟,還請陛下恕罪!”张辽跪地施礼,大声說道。 “文远受伤了?”皇甫剑见张辽胳膊上扎着绑带,白色的绑带外面還透着丝丝血迹,淡淡问道。 “末将无能!”张辽惭愧地答道。 這几天皇甫嵩象疯了一样,率军强攻五丈原。只有一万大军驻守的五丈原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攻击,几次险些城破。张辽更是身先士卒,亲自上城提刀砍杀,身上伤了好几处。可见战事之惨烈,要不是皇甫剑到了,张辽真的不敢想象五丈原還能守住几天。 皇甫剑听了张辽的叙說,又见张辽身后将士几乎是人人带伤,面色立即阴冷了下来,一股寒意从身体中腾起。随后冷冷說道:“文远,命人将這份挑战书送入皇甫嵩大营。” “诺!”张辽躬身答道。接過一看,只见面写着几個大字:明日午时,一战而决!落款是皇甫剑的亲手签名。 第二天午时,五丈原前面那片开阔的平原上,将士如云,刀矛如林,旌旗招展,号鼓连天。两支大军中间相距一裡左右,各据一方,铺天盖地的展开,一场大战即将爆。 皇甫剑身穿麒麟战甲,外披血色战袍,手提战神枪,威风凛凛地站在战神车上,两眼有神地看向对面益州军。就在那裡,皇甫剑现了他的伯父皇甫嵩。此时,顶盔贯甲的皇甫嵩坐在一匹黄棕色大马上,手中提着一柄金色长枪,也正朝皇甫剑看来。 “到两军阵前!”皇甫剑对驾车的车奴兄弟淡淡說道。 “驾!”车奴兄弟一声吆喝,两头黑犀牛八蹄腾起向前驰去。 吕布、十八龙骑、铁鹰、石猎等人想要跟随上去,皇甫剑微一挥手阻止住了他们,只带着大乔、小乔二女和车奴兄弟四人上前。 益州军前的皇甫嵩也几乎是在同时,单枪匹马迎了上去。 “吁……”在两支大军的中间,皇甫剑的战神车、皇甫嵩的黄棕马同时停了下来,他们中间相距不到百步。 皇甫剑近距离地打量着皇甫嵩,数年不见,年近五十的皇甫嵩明显的老了许多,两鬓斑白,长须飘然,脸上皱纹似刀刻的一样,只是一双浓眉大眼還依旧闪烁着光芒。 “伯父一向可好?”皇甫剑站在战神车上,居高临下地微一躬身,淡淡问道。就象是一般的拉家常,只不過两人都身着盔甲,手提兵刃,两人身后都着数万大军。 “有牢剑儿挂怀,伯父尚好!”皇甫嵩古铜色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答道。 “伯父不是早已置身事外了嗎?又何苦再来趟這趟浑水呢?”一声叹息之后,皇甫剑问道。虽然皇甫剑心中早已有了决断,但真正地面对皇甫嵩的时候他還是有点于心不忍,小时候的一暮暮又重上了他的心头。皇甫剑就是皇甫剑,還做不到灭情灭亲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