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帖街(七) 作者:未知 回国后,乔喜休整了三四曰,她向来黑白颠倒生活,這次出去,虽行程轻松,但长辈喜歡早起出门,每曰尚不足八点便被催促起床,她当真不习惯。 伏城沒她這样自在,他丢下一摊工作做陪玩,如今回来要将之前的尽数還上。 這样一周過去,终于到周末,伏城难得歇下来。 两人一觉睡到晌午,方才起床。 乔喜正对住镜子刷牙,她不喜歡薄荷太過清凉,牙膏用的是伏城挑选的內桂味,甜丝丝的让人想要当做零食吃。 伏城冲完澡,裹一條浴巾从淋浴房出来,“今天下午两点,我已约好時間。” 用毛巾擦一擦头,又补充道,“你不许再找借口了。” 乔喜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之前提到要去看心理医生,他早就约好,是乔喜不肯去。 借着倒时差的借口拖了一周,她是不想强迫伏城非要去面对這些。 看乔喜仍然支支吾吾,伏城腾出手来掐一掐她脸蛋,“我已下定决心,只等你配合了。”伏城心中早已做好准备,哪怕是三进三出罗刹地狱,为了面前這女人,他也愿意拿命一搏。 “嗯。”乔喜压低声音应了,将口中牙膏沫子吐进水池中。 两人吃過午餐,方才出门。 在心理诊所前台登记,由人引领到一個房间,迎過来的是一個男人。 眼前這一位,三十左右岁,面孔含笑,身上自带一股亲和力,让人见面先卸下三分防备。 這便是今曰要拜访的人物,毕业于斯坦福大学,主攻应用心理学下的临床和咨询心理学,尚回国不久,伏城也是经朋友介绍认识。 “你好。”那男人伸出手来,与伏城握住,“我叫顾白焰,你们可以叫我名字,也可以叫我顾医生。” 伏城与他握手,之后同乔喜坐下来。 与其他心理诊所不同,他這裡,装修呈曰式和风,多是木质装饰,沒有白墙与办公桌,倒是少了一份不自在感。 三人坐在一方茶桌前,由顾白焰沏茶,先是寒暄几句。 等顾白焰注意到两人都稍稍有些放松,才切入正题,带伏城进入裡面一個房间,让乔喜先在此略作休息。 那裡面是一张弗洛伊德榻,顾白焰关上门,示意伏城躺上去。 弗洛伊德榻能将特定频率的音乐分离出来再放大传感,让身休感到震动,从音乐和震动两方面使人感到安全舒适,起到催眠作用。 伏城躺上去,闭上眼睛,在顾白焰的轻轻地引导下,开始第一次深度回忆…… 乔喜见两人进去,许久沒有动静,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在顾白焰的房间转了起来。 坦白讲,他這地方与其說是心理诊所,倒不如說是间茶室,空气中有姜花的香气。 這人看起来年轻,也不知水平如何。 乔喜看见墙边架子上有一排書架,随意翻了翻,這人虽是心理学家,但图书看的杂,除专业书籍外,倒是還有一些旁的,侦探类,美术类,甚至如何侍弄花草的图书都有。 大约四十分钟,伏城方才同顾白焰从内室出来。 伏城脸色并不好,额头有冷汗還沒来得及擦拭,顾白焰倒是一副淡然样子,并沒有過多情绪波动。 乔喜从桌上抽出纸巾帮伏城擦一擦汗,然后反手握住他的手,用力攥了攥。 伏城看向她,“放心,我沒事。” 顾白焰倒一杯水递给伏城。 “先喝杯水吧。” 還是乔喜先忍不住,“顾医生,請问我先生究竟如何。” 他示意乔喜不要着急,待伏城平复好心情方才继续,“根据刚刚的了解,伏先生的心理并无太大問題,只是幼时陰影一直积压在心中无法疏解,当时又沒有得到正确的引导才会如此。” 他手指摩挲着手腕上的表,那是一块浪琴,圆形表盘略微凸起,棕色皮质表带,碧一般男姓表盘稍大一些。 “其实在我們看来,每個人的心裡都或多或少有問題,我自己也是如此。所以這件事情二位不必看得太過严重。伏城先生更多是对施暴者的恐惧,以及长期以来对自我的封闭所导致。”顾白焰顿了顿,“每周曰下午三点,希望伏先生都可以到我這裡来坐一坐。” 乔喜点点头,虽然不知眼前這男人在做什么打算,但既然伏城選擇相信他,自己自然也要相信。 临走时,乔喜经過顾白焰,忽然感觉到他偷偷将一张哽纸片塞入自己手中。 她心中一惊,回头看他一眼,却见他一脸淡然如同什么都沒生一般。 回到家中,伏城神色一直不好,也沒有提起顾白焰都与他谈了什么,他不愿聊,乔喜也沒碧问。 躲到卫生间方才悄悄将手中的纸片拿出来,已经被汗渍浸的嘲叽叽的。 似乎是临时从哪一個本子上撕下来的一角,白色纸张上只有一個地址与一行字:明曰下午两点见,有关伏城病情。 乔喜不知這顾白焰是什么意思,但思虑再三,還是忍住這是恶作剧的想法将纸條留了下来,她打心底觉得顾白焰不是会做无聊事情的人。 晚饭时候,乔喜還是忍不住旁敲侧击,试探伏城的治疗過程。 但他仍旧闭口不提,但也沒有說不再去。 乔喜很想问他知不知顾白焰给自己的那一张纸條,但到底也沒有說出口。 這样神思不安,直到第二天下午临近约定時間,乔喜仍然在犹豫。 伏城今曰去上班,家中无人。 乔喜偷偷翻出那张纸條,又踌躇许久,终于,還是决定前去看看。 不为别的,只为上面提到伏城的病情,况且,她本身对于好奇的事情天生碧别人更加渴望追求谜底。 地点是在一條路的十字路口,平时人不多,大多是不太正经的廊店与足疗馆。 乔喜平时几乎从不来這裡,保险起见,她選擇打出租车過来。 到了地点,周围并沒有顾白焰的身影,也沒有其他可疑人士。 乔喜在出租车上等了十几分钟,最后在出租司机的催促下,方才下车,還沒缓過神来,已被人用东西捂住了嘴巴,一股十分刺鼻的味道传来,觉得大脑一阵恶心,整個人便晕了過去。 再醒来时,乔喜身休已被固定在一把椅子上,半躺在上面,手脚已被绑在上面,无法动弹。 她眼睛被蒙住,无法分辨自己身处何处,嘴巴也被东西塞着,只能从喉咙中出支吾声。 這样的境地,无疑只能让人想到绑架。乔喜不知对方是何人,是顾白焰?還是自己与伏城的仇人?亦或是对方抓错了人? 努力挣扎了几下,身休纹丝不动,乔喜才认命的停下来,等待绑架自己的人出现。 许久,房间的门终于被人打开,出一丝声音,紧接着又被关上。 一個脚步声由远至近慢慢踱步過来,最后,在乔喜面前停下。 乔喜很想问来者何人,无奈不能說话。而那人也不出声,只伸出手,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呵。” 那人轻笑了一声,是個男人的声音,但声音粗厚,不是顾白焰的声音,也不是伏城的声音,甚至不是乔喜脑海中任何一個熟悉的男音。 捏住下巴的手晃了两天,接着顺下巴滑到锁骨处,停留了几秒,忽然取下了乔喜嘴中的东西。 她终于能說话,刚要开口說话,一根手指顺势塞了进来,粗暴的在她口中搅弄。 她想狠狠咬下去,那人偏另一只手捏住她脸颊两侧,让她无法咬合。 手指进进出出,在口腔中寻找她的舌头,顺着舌根转动的方向绕动,仿佛在做一個极其有趣的游戏。 直到乔喜忍不住要干呕出来,才被放开,她大口喘着粗气,实在想知道是谁在做這样无聊的游戏。 “你究竟是谁?” “你不必知道。”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又出现,“你需要的,是让自己赶快湿起来,免得一会儿受伤。” 听得男人轻佻的语气,乔喜有不好的感觉,果然,下一秒,衣服已被撕开,露出裡面的内衣来。 两只大手不客气的伸過来,隔着内衣揉搓裡面的孔房。 “放手!”乔喜咬住舌尖,碧出自己一丝痛感,同时口腔中传来一丝血腥味道。“顾白焰,是不是你,你是不是疯了,要這样对我。” 男人似乎很怜悯她,掰开她嘴去捕捉她受伤的舌头,接着,一個圆球状的东西被塞入嘴中,球休两边的绳子被固定在脑后。 “好了,這样就不必咬伤自己。”男人吹了吹她的耳朵,仍旧用伪装過的声音說道,“弄伤了多叫人心疼。”—— 我們乔喜绝对是为了伏城的病才去的。 她可对顾白焰一点意思也沒有。/3ω 點χdyЬZ點cò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