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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与打手之间最根本性的分别在于狠绝,势大力沉,角度精准,一击即中。
真正的打斗远沒有电影中拍的那么好看,即使是世界顶级格斗赛在外行人眼裡看起来都是平常,不過是一拳一脚地招呼着,不亲身上阵,根本无法体会那种一瞬间地转天旋的无力。
一直冲到走廊的尽头,夏明朗眼前一暗,退到最后的三人终于联手出击。這是套過招的,左边的挥拳,中间有刀,右边是一條甩棍,风声赫赫中正面全部封死。
算是有点意思!
夏明朗退后一步,让开正面寒光四射的刀锋,用手肘砸开左边那人的一记勾拳,同时一下膝击顶到那人腰上。這地方不算要害,夏明朗用足了十成劲力,那人虽然极为敏捷地抬腿挡住,却在硬碰硬的力量对抗中败下阵来,哀呼着向后退去。夏明朗顺势一拳砸在他胸口,把人送到中间那位的刀尖上……
這时候,右边那條甩棍已经砸到近处,夏明朗让开头部要害,抬手格档。rou体与金属相撞,发出沉重的闷响,夏明朗感觉骨骼一阵颤动,瞬间麻痹似的痛感从手肘传递到指尖。他顺势往后退了一步,用力甩手,好尽快熬過那一阵锐痛。
“干!”拿甩棍的那位龇牙咧嘴地大吼了一声,虎口处湿辘辘的,渗着血。這人倒是悍猛,血淋淋地握着棍子又砸了過来,夏明朗還是退,一连退开三步。那人自以为占到上风,一條短棍挥得虎虎生风,一步赶着一步地追着夏明朗打,把自己的同伴甩到身后。
愚蠢!
夏明朗冷笑,一道银光从他身边划出,与甩棍平行错過,直接撞向那人的面部。使棍子那位显然沒料到夏明朗身后還藏着個帮手,急跳着往旁边闪,被链條锁的尾端击中锁骨,连着胸口的扣子都被扯开了一半。
“交给你了。”夏明朗借這個机会冲了過去。
“沒問題。”陆臻把钢链一道一道地缠回到手套上,双手握拳,蓄势待发。
二对二,這架就好打太多了,赢面是指数倍增长的。使短刀的那位刚刚全力一击差点捅死自己人,好不容易躲過去,抬头一看人又跑了。他人在局外,脑子自然要清爽些,刚想开口提醒把人叫回来,夏明朗的身形一闪已近在眼前。
這一连串的变故兔起鹘落,不過几秒钟的工夫战局已经变了好几变,等那人的思维跟上形势,马上反手握刀平推了出去。打架基本上是不用动脑子的,打架主要得靠直觉。
夏明朗往后一仰,差点儿乐了,标准军用匕首格斗术,這哥们绝对是当過兵的。夏明朗马上顺着他的套路走了两招,严丝合缝一点不差……
真是班门弄斧,夏明朗心想,早知道把這小子留给陆臻处理了,他一边心裡嘀咕着,一边格开对方的劈砍,右手短刺拳快如流星,在尺寸间发力,正中对方的鼻梁。那人虽然躲得及时,但毕竟是要害处,受到拳尾半成劲力已经一塌糊涂,鼻涕眼泪混血狂流,转瞬间滚了满脸。
夏明朗顺势拿住他的手腕,一脚横踢,正中腋下。那人正满眼金星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身不由已地往后一仰,跟着夏明朗的拖鞋一起飞出去两三米远,一头栽进舞池裡。
劲舞场裡意乱情迷视野受阻,可DJ毕竟居高临下,他還是清醒的。陡然看到一個人从走廊裡飞出来,连滚带爬地摔下台阶,马上吓得手下一紧……震耳欲聋的乐声拉成一道刺耳的尖啸,瞬间嘎然而止。
一道追光打在走廊的出口,夏明朗被這過分明亮的光线刺得微微眯眼。陆臻从他背后走出来,手上缠绕的钢链在灯下泛出金属的冷色,极为眩目。
红黑交错的色彩让他们的面容看起来极度诡异,站在近处的寻欢客不自觉地往后退开了一圈,一個個目瞪口呆的,像是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原本乐声震天的空间变得死一般寂静。
“怎,怎么了?!”DJ壮着胆子在台上喊。
這变故来得太過突然,一時間沒有人可以告诉他怎么了。
“你们是谁?”他又问了一句。
夏明朗沒有理他,只是先走過去把鞋穿上。灯光师出现了一丝犹豫,不知道应该让强光跟着谁,光圈在黑暗中微微颤动,透着胆怯。
“谁身上還有毒品?”夏明朗沉声喝道。他的声音不响,然而有力,压抑着暴虐的劲势。
强光飞快地移過来,夏明朗转過身背对光源,又重复了一遍:“谁身上還有毒品!”猛烈的白光从他身后直射出来,将他渲染成一道浓黑的阴影。
站在他身边的人群飞快地后退,像潮水一样,某個带着浓妆的年轻女人动作慢了一步,惊慌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突出人前,连忙尖叫着哭喊道:“我沒有,我沒有……只有這個了……”
一個轻飘飘的塑料自封袋从她手上飞出来,夏明朗伸手抄住,发现裡装了三张颜色艳丽的小纸片。
“看起来像致幻剂。”陆臻接過去迎光细看。
夏明朗并不关心這是什么,连着袋子一起烧了個精光。
“你们……”终于有人大着胆子问道:“你们干嘛的?”
“禁毒的。”陆臻露齿一笑。
“啊,警察?”
“不,见义勇为。吸贩毒是犯法的,知不知道?软毒也是禁药知道嗎……”陆臻說到一半,蓦然感觉到一阵强烈心酸和惆怅。或者說,他被对方错愕地神情和自己调侃的语气震惊了。
這是多么堂而皇之的罪恶?简直就像是摆在了台面上,所有人理直气壮而放肆地享受着。当他說,知道嗎?干這個违法的。对方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白痴。
陆臻心想,假如我說我是来砸场子的,他们一定不会不相信。
“我cao……你妈!”夏明朗咬牙切齿地咒骂。
陆臻转身看過去,惊讶地发现夏明朗正对着一個男人海扁。正常人怎么可能受得了夏明朗的拳头,两、三拳下去,连呻吟都沒有,化成一滩烂泥糊在地上。
“喂喂喂……”陆臻吓了一跳,连忙冲過去把夏明朗推开:“当心死人。”
“死不了!”夏明朗赤红着双眼,把一小包微黄的细粉砸到陆臻怀裡。
“妈的!”陆臻瞬间怒火上涌,从吧台上提了一桶冰水浇在那人脸上,刚刚被夏明朗两拳直接揍晕的瘾君子瘫在地上呻吟着扭动。陆臻绕着他转了三圈,愣是沒找到可以下手的地方(怕打死),一腔怒火烧得五内俱焚。
“两位,我說两位……”一個穿着整齐的中年人从人堆裡挤出来:“两位到底哪條道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