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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小夫妻 第31节

作者:未知
该! 自己是半吊子水平,好意思天天贬低学生。 别人沒理齐玉莲的话,巧姑理了:“知道你姐姐是大学生了,玉珍刚拿到录取通知书,秀彩就到处发糖,谁都知道玉珍以后是大学生了,我們家亲戚从别的生产队過来,我都要說几句咱们生产队出了大学生的事,特意說明是我們自己生产队的孩子,不是知青。” “是啊,你妈到处都說,咱们早知道了。”另外一個婶子附和。 齐玉莲听到大家都知道就放心了,主要姐姐刚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她不在家,她要是在家,肯定比妈妈說得起劲。 妈妈本来打算办流水席請亲朋好友吃饭,被姐姐拦住了,自己一家人庆祝就好了。 办流水席不知道要花多少钱多少粮食,齐玉珍自知和丈夫离开,家裡就少了两個劳动力,所以办流水席的钱粮不如自家留着,每天好好吃饭,吃饱饭。 齐玉珍安静听着大家說话,她现在很喜歡這样的场景,以后去华都就见不着了,现在可要好好听大家說话。 ... “累死我了,好多灰尘,我感觉還是让哥哥和嫂子自己打扫比较好,反正我們打扫了,哥哥也会嫌脏,重新打扫一遍。”宋兰馨擦半天書架,衣服都沾上灰尘了,想罢工。 弟弟宋寻祺沒理姐姐的话,继续擦书桌,擦完一遍又擦一遍。 好多年不住,灰尘积得很厚,擦一遍是根本擦不干净的,三遍都嫌少。 哥哥写信寄到家裡,說是和嫂子一起考上了大学,年后要带嫂子来华都。 他想把华都大学附近的住处当落脚点,问能不能住人。 能住人。 爸妈派他们两個沒事情做的姐弟来打扫卫生了。 宋兰馨今年二十岁,高中毕业后沒和哥哥一样下乡当知青,她是运气好,刚好爸妈厂子裡有岗位空缺,托关系把她安排进去当工人了。 高考恢复后她报名参加高考,考上了华都大学隔壁的玉华大学,也是一所重点大学。 弟弟宋寻祺正读高二,高考還要一年半時間。 已经习惯弟弟不爱說话的哑巴性格了,宋兰馨继续自說自话:“我有点怕见到嫂子,你說嫂子是不是力大无比,拎我跟拎小鸡仔似的大力士?” 姐姐說到嫂子,宋寻祺有了点反应:“应该不会,拎你還是有点困难的。” “什么意思,說我重?沒礼貌!”宋兰馨气哼哼,就差把抹布甩弟弟身上了。 姐弟俩安静干了会儿活,宋兰馨又开始在脑海裡描绘嫂子的形象。 脑海裡描绘,嘴巴還說出来了。 正当她說到嫂子赤手空拳打老虎打野猪的时候,宋寻祺打断姐姐:“嫂子的家乡已经沒有野生老虎给她打了。” “你和大哥一样无聊,我只是說假设。”他们家爸妈明明沒那么无趣啊,怎么生的儿子一個比一個无趣。 沒半点想象力,扫兴。 “哦。” “你觉得嫂子是什么样的?”宋兰馨自己一個人唱独角戏唱久了,有点无聊,问弟弟的看法。 “不知道。” 宋兰馨瞬间接话:“是吧,大哥看着不像能找到老婆的人,我当初就說大哥肯定是被嫂子的爸爸吊着打了几顿才屈服了。” 大哥离开的时候,宋寻祺還沒读初中,对哥哥的印象却很深刻:“不会的,哥哥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不会屈服的。” “他下乡就是屈服了,都下乡了,還有什么不能屈服的,你還是太年轻了,不懂人情世故……你說的也有点道理,大哥那么爱干净,连家裡人都被禁止进入他的房间,怎么可能会轻易结婚,和一個陌生人共处一室。 我都觉得头皮发麻了,和陌生人结婚啊! 大哥爱干净,从爱干净這点来看,感觉大嫂的形象更加丰富了,大嫂应该是個彪悍利索爱干净的姑娘,就像是那种你偷懒不洗澡,一直大喊大叫催你洗澡的妈妈。” “我們妈妈可不会大喊大叫催我們洗澡,大哥的房间不是不能进,只是不能沒经過他允许进他房间。”宋寻祺替大哥說两句话。 “我只是假设,至于哥哥的房间,我一直觉得我們家必须有個人被抓走的话,一定是哥哥,弄得那么神秘,知道的知道他是爱干净,不知道的以为他在裡面密谋炸掉全世界呢。 真糟糕啊,感觉哥哥就是個不对劲的人,再来個能手撕全家的不对劲的嫂子,以后生活艰难了。” 对此,宋寻祺只有四個字:“不住一起。” 他们不和哥哥嫂子住在一起,沒必要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按大哥信裡的內容,他们两处房子都不住,選擇另外租住房子。 “不住一起不妨碍嫂子教训我們啊。” “你忘了嫂子考上大学了?”姐姐一直把大嫂說成泼辣彪悍无礼的样子,忽略掉大嫂也成功考上大学的事了。 宋兰馨:“虽然大哥很扫兴,不得不承认他学习好,有他辅导,我們厂子的大黄都能考大学。” 大黄是工厂的看门犬。 如果有三年時間准备考试,她也是能考上华都大学的,他们家孩子就沒学习差的。 可惜她沒厉害到能够短時間内学习考上华都大学。 第33章 ◎到达◎ “你說什么是什么吧。”宋寻祺不争辩了。 学习好不一定教书好, 大哥看着不像能耐心教书的人,对他和姐姐都沒太大耐心,见着他们姐弟就要躲开。 以前觉得大哥是单纯烦小孩。 后来发现, 大哥是单纯不想理人。 大哥有些孤僻。 他是假孤僻, 大哥是真孤僻。 宋兰馨:“還有一种更令人害怕的可能, 嫂子大哥是一类人。” “是有可能。”這句话宋寻祺认同了。 他看過哥哥几年来写的信,沒有很多封,但是每封信, 从字裡行间能看出大哥心绪平稳, 沒有被谁逼迫的烦躁厌恶感。 要是被逼无奈,写的字应该会很潦草,不能那么齐整的。 不排除大哥习惯使然, 必须写得端正齐整,不写成那样心裡不舒服。 “看来我以后得少說话多做事了。”想到被两個人用相似的眼神嫌弃,宋兰馨开始害怕了, 赶紧去擦灰尘。 很快,時間来到正月初八。 初八早晨, 全家人给齐玉珍宋寻舟送行,依然是送到公社。 到了地方, 大家停下来。 齐玉珍去抱家人, 一個一個抱過去,抱完,头也不回走了。 前面几天已经叮嘱爸妈弟弟妹妹许多话, 今早不用再說了。 夫妻两人差不多走了一裡地, 宋寻舟停下来, 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齐玉珍。 妻子已经泪流满面。 齐玉珍吸吸鼻子, 接了丈夫的手帕擦眼泪。 他的手帕好似专门用来给她擦眼泪了。 前些天晚上她总是深更半夜掉眼泪, 今天和家人拥抱,转身后眼泪根本止不住。 宋寻舟說了几句安慰的话后就保持安静,等她自己情绪平稳下来。 “我們…走吧,我边走…边掉眼泪。”齐玉珍不想浪费時間,准备继续赶路。 “渴了跟我說,我拿水壶给你。” “好。” 赶路赶了半個小时,齐玉珍已经不掉眼泪了,把丈夫的手帕揣自己兜裡。 這條手帕在洗干净之前都留在她兜裡好了。 ... 夫妻俩坐火车买的是硬卧票。 如果关系强大到能买软卧票,宋寻舟更想买软卧票。 现在买硬卧票都需要关系,光是准大学生的身份沒用,他也是联系父母,父母找人打過招呼才买到硬卧票。 软卧沒有說多舒服,胜在抠抠君欢迎加入以污二贰期无儿把以每日更新有私人空间,硬卧沒那么足的私人空间,而且挤窄,容易遇到沒素质的人。 夫妻两人就遇到占他们硬卧的中年夫妻。 齐玉珍沒轻易赶人,仔细看票上的信息,有可能是他们找错了,她再仔细看看。 宋寻舟神色冷凝,在妻子看火车票信息的时候,直接跟這对中年夫妻說是他们的卧铺。 中年夫妻說旁边這么多空的卧铺,让他们随便找個地方躺下来就行。 齐玉珍心想這怎么行呢,火车硬卧的票也是麻烦别人才买到的,他们随便找位置躺下,占了别人的位置怎么办。 她還沒說出口,宋寻舟直接牵着她的手去找乘务员,让乘务员查這对中年夫妻的火车票信息。 他說怀疑他们是无票偷上火车的。 乘务员一听,用很礼貌的语气让中年夫妻拿出火车票和介绍信。 中年夫妻顿时就冒火了。 发了一顿火,還是沒有拿出火车票介绍信的意思。 “直接找乘警吧。”宋寻舟神色沒多少变化,不想吵架的意思。 乘务人员沒有直接請乘警過来,而是再次用礼貌语气請中年夫妻拿出火车票介绍信,不然真的要請乘警来赶人了。 齐玉珍站在丈夫身边,沒有吱声。 乘务员手上有這個時間段硬卧乘客的名单,只要這对夫妻拿出火车票介绍信,她查验過后证实不是硬卧乘客,不用乘警维持秩序,她也有权将乘客赶走。 上火车前检查過了,不排除有人浑水摸鱼溜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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