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神秘破柴房{2}
至于那间破柴房裡究竟有沒有啥邪祟,那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老庄主沒有直接說明屋子裡有什么,但他最后還是不忘告诫敲打那個年轻小伙子,“不管那柴房裡究竟有沒有不干净的东西,我看你都得收收你那颗好奇的心,要不然恐怕你以后会闯下大祸。
你小子要真是闯下大祸,那我准得把你驱逐出咱山庄,让你独自到外面混饭吃。”
小伙子闻言一脸尴尬的抓抓脖子,只好不在纠缠這间离奇的怪事。
午夜时分,院落裡鼾声四起。
一阵沙沙的异响将還在熟睡当中的那個青年吵醒。
青年揉揉惺忪睡眼,朝着眼前望了望。
本是无意间的一瞥,他却赫然发现有個人影在面前来回摇晃。
“谁在那裡?”
青年登时睡意全无,他紧张兮兮的压低嗓音惊呼出来。
人影并不回话,只是转身借助夜色渐渐遁入茫茫黑暗之中。
青年手持棍棒,正要追上去一探究竟,岂料身旁熟睡的同伴竟突兀的侧身翻滚過来。
“呵!”
青年吓了一跳,定睛望去才发现身边同伴口边流着哈喇子,正自顾自的說着梦话。
呼,原来他在做梦。
青年心虚的拍了拍胸口,然而等他抬眼再次往眼前瞟過去的时候,才发现刚刚那道人影早已消失不见。
蹑手蹑脚的走出大厅,青年发现四周安静极了。
他站在门槛上扭着脖子东张西望了好一会,见始终沒啥异样,就想回去继续睡觉。
可不料就在他刚刚转過身的同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叹息:“哎!”
嗯?這院子裡還有其他人?
青年浑身哆嗦着慢慢转過身,他望着眼前幽暗的荒草不禁有些头皮发麻:是谁大晚上還在院子裡逗留?
莫非是哪個同伴出来上厕所,又或者是...或者是
青年拼命的摇了摇头:“不可能会有第二种结果的,咋一到了晚上我就开始胡思乱想,哼,這只不過就是自己吓唬自...”
“哎!”
青年還沒絮叨完,哪知不远处竟然再次传来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噗通’‘噗通’
青年感觉自己心跳得很厉害。
要說之前那声音可以糊弄自己說是听错,可刚刚那声叹息他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此时发现异常,青年本可以在第一時間叫醒同伴,可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沒有這样做。
他偏偏選擇自己手持木棍奔向远处黑暗的地方一探究竟。
绕過拱形石门,青年面容严峻的走在了阴凉的石板小道上。
他不敢加快脚步,因为寂寥的夜晚总能将他细碎的脚步声映衬的格外清晰、诡异。
沒多久,青年终于来到了那扇破旧的柴房面前。
青年站在门前沒有任何动作,但他心裡却隐隐怀疑這裡面一定躲藏着什么人。
青年走到门前思虑再三,他在即将要撕扯掉门上几张符咒时下意识往身后多看了几眼。
直到确定周围在沒其他人尾随的时候,他终于狠下心将符纸撕扯下来。
“吱呀...”
柴房木门毫无征兆的打开了。
青年抬着一只手掌错愕的盯着木门发了好一会呆。
他只是撕掉了符咒而已,然而這扇木门却不是由他打开的。
嗯?這裡面果然有人,要不然這门怎么会自己打开呢。
青年站在门口后怕似的咽了口吐沫,他颤抖着泛白的嘴唇冲柴房裡轻轻喊道:“你不用躲了,其实我早就看见你了。”
话声落定,他依旧沒有迈步进去,他只是選擇竖起耳朵偷听裡面的声音。
‘窸窸窣窣’
沒多久,自柴房裡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呵,看来我的猜测沒有错,這裡面果真有人隐匿于此。
心中想法一旦形成,青年的胆子瞬间大了不少,他终于打破沉默毅然决然的迈步走进了這间柴房。
柴房内部空间不是很大,正中央靠墙位置好端端的摆放着一個落满灰尘的神像,旁边似乎還有几碟早已风干发霉的食物。
“哎?這是什么神像?我咋瞅着不像是一般的菩萨佛祖呢?”
青年伸着脖子正暗自打量神像,岂料猝不及防之下,身旁草垛裡竟猛地窜出两只草雀。
草雀像是受了惊吓,只顾着扑腾翅膀惊慌失措的直奔院外飞去。
青年差点沒被這突然的声响吓丢了魂,他面色苍白的跌坐在地上使劲按压自己的胸口:“哎!哎我去,這他娘的,老子差点沒被几只草雀给吓死。”
因为草雀的缘故,所以青年下意识冲着满是杂草的墙面多看了几眼。
只见墙边荒草铺满了整座墙面,足有一人多高的样子。
青年手中紧紧握着那根粗木棍,他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荒草堆跟前。
哼哼,那個藏匿在此处的人,估计就是躲在這裡边了吧。
青年一边聚精会神的用粗木棍使劲捅着荒草堆,一边时不时伸脚冲着荒草堆踹上两脚。
当一片荒草被青年搅得七零八落,飞舞的到处都是的时候,他,忽然沒来由的一下子僵在了原地。
次日天明,当大家都起来活动筋骨又开始为一天生计忙碌的时候,贾三却无意中在院子旁边的茅厕前发现了一條残缺的腿。
见到一條鲜血淋漓的大腿,贾三当场吓的面无人色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你,你大爷的,這這這,這是谁的腿?
谁的腿?
“救,救命!救命啊!”
贾三步履轻浮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回了之前的大厅之内。
大家不知道他這是为啥一惊一乍,于是忙凑上前询问缘由。
贾三手抖的不成样子,他颤颤巍巍指着院落偏僻的那处茅厕:“腿!腿!”
“腿?”
“什么腿?”
“谁的腿?”
“你上厕所腿踩粪坑裡啦?”
对于贾三說的话,大家完全是一头雾水。
他们七七八八的一阵嘟囔,显然還是不能明白贾三的真正意图。
作为众人主心骨的老庄主和李长老见這小子面色惨白的不像样子,而且就连话都說不清楚的时候,隐约觉得這事儿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就在大家還沒回過神来的时候,老庄主就已经和李长老亲自前往院中查探虚实了。
当老庄主和李长老按照贾三所述,一同来到院中角落的时候,他们很快就发现了那條断掉的大腿。
“呃...”
“這...”
老庄主与李长老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
为了搞清楚這件事的真相,于是两人召集所有人在厅堂清点人数。
人数清点完毕以后,大家很快发现昨天那個好奇心很重的青年王永年竟然不在這裡。
“嗯?你们有谁看到王永年了嗎?”
老庄主面沉似水的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一一从每個人面前扫過。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一片压抑的沉默。
就在大家毫无头绪之时,忽然有人扯着嗓子回应道:“哦,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在半梦半醒之间好像看到王永年冲着房后边去了。”
“什么?!他竟然...”
老庄主闻听此言倍感诧异。
他气急败坏的捋了捋颌下长须,忍不住一個劲儿的叹气:“哎!嘴上沒毛办事不牢哇,早知道年轻人好奇心重我就不应该带着這些后生一同前来。”
众人闻言沉默不语,一時間大家心裡除了心焦,更多的就是恐慌了。
之后,老庄主和李长老相互交流了一下意见。
他们一致决定让众人在此等候,而他们两個则亲自去后院那间破柴房瞧上一瞧。
柴房那扇破门依旧紧闭,几道灵符也好端端贴在上面。
从外观上看,好像并沒有人进去過一样。
当老庄主和李长老来到這裡时,两人不禁同时一愣:“嗯?王永年根本沒有来過這裡?”
“难道,难道是我們搞错了嗎?”
老庄主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先从袖口中取出看家法宝八卦镜握在手中,然后才对着身旁的李长老道:“如今事有蹊跷,看来這扇破门咱非得打开不可了。”
李长老也知道事情紧急,所以他并不多言,而是直接上去揭掉符纸推门而入。
‘嘎吱’
门开,两人谨慎而又倍加小心的缓步走了进去。
两人背靠背的在屋内环顾一圈,只见屋内正中央摆着一张掉了漆的供桌,左边墙壁依次摆放着几排陶罐,右侧则堆满了稻草和干柴。
“咦?老庄主,這裡面好像沒啥特别的地方,而且也沒看见王永年在這儿啊。”
李长老皱着眉头将屋子裡的一切尽收眼底,他发现這裡并无异样的时候,忙扭头对身旁老庄主道:“我看,是不是咱们搞错了?”
“這個...我也不是很确定。”
老庄主将八卦镜塞回腰间布袋,然后缓步向面前那张供桌走了過去。
他盯着面前那尊面目狰狞且目露凶光的神像仔细瞧了瞧,然后有些不确定的询问李长老:“老李,你過来瞧瞧這神像,你看你认得這神像嗎?”
李长老闻声赶来,他盯着神像仔仔细细的瞅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
這东西,這东西咱好像在云南那边见過一回是吧?”
“对,确有其事,而且這东西在他们当地好像特别受尊重。”
老庄主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目光凝重的开口道:“但是這個神像到底叫啥名字,我倒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