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神秘纸條
据王涛哥所說,那個老者才是整件事情之中最为神秘莫测的一個,他不仅道法高深,而且還使用了拇指大小的红色木剑和绿色符咒。
再联系起凶手唯一的线索,就是那個镶着金边儿的黑色纽扣,一個大胆的想法在小宝脑中孕育而生:难道那個老者就是屠杀西泥村全村村民的真凶?难道他就是杀死我父母的凶手!
小宝忽地一下从地上站起,脸色铁青的询问王涛知不知道那個老者姓甚名谁。
王涛仿佛沒有留意到小宝的异样,轻叹一声:“你這娃娃怎么瓜兮兮{傻乎乎}的?我要知道那個老者是谁,早就找他去报仇了!”
說完,兀自又叹了一口气,心情显得不是很好,随手捡了几根干柴丢进火盆,望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发起呆来。
小宝见状也很无奈的重新坐回原位,只是两手攥的紧紧的,在心裡发誓一定要抓到那個老者,为父母和全村人报仇。
王涛无精打采的打了個哈欠,說是有些困了,要先回去休息。
小宝冲他点点头,他就懒洋洋的迈着步子往土炕上去了。
他走之后,小宝也沒兴趣留在堂屋,索性也回了自己的小屋。
浑浑噩噩的回到小屋,小宝先是到小木桌旁坐了一会儿,把王涛刚刚讲的那些內容又好好回忆了一遍,生怕错過關於凶手的某個重要细节。
本来還正想的怔怔入神,谁知当他低头望向桌面的时候,居然发现在陶瓷水壶下面压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條。
這是?
小宝愣了一下,缓過神来一把将纸條从水壶下面抽出,递到眼前仔细一看,只见上面只短短写了几個字:小心你身边的人!
這是什么意思?
纸條又是谁留下的?
难道我刚刚和王涛哥在堂屋說话的时候,曾经有人进過我的屋子?
天啦!這個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从容进退!
小宝不敢往下想了,只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心說:留下纸條的人到底是什么目的?如果他想对我們不利,估计我和王涛哥早就身首异处了!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有些神经過敏,小宝忽然听到从房门外面传来一声极其细微的响动。
糟糕!难道留纸條的人還在院子裡?
小宝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从座位上猛地跳下,匆匆往院子当中跑過去。
院子当中无比寂静,原本暗淡的天色也因为天将拂晓明显比之前明亮一些,以至于周围的事物落在小宝的眼裡显得很是清晰。
周遭虽然還有些冷清,可一切如常,似乎刚刚根本就沒有人来過這裡。
“难道刚才真是我听错了嗎?”
小宝皱着眉头,有些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恰在這时一阵困意袭来,才让他不情不愿的再次返回小屋。
回到自己的小木板床上,躺是躺下了,可小宝忽然觉得反倒是精神了,刚刚那股困意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翻了個身,目光落在纸窗上,思绪却又开始变得飘忽不定:算上今天這张纸條,這已经是自己第二次收到纸條了。
记得第一次得到纸條的时候,自己還识不得几個字呢,那次還是等孙婆婆回来给看的,可是当时孙婆婆好像并沒有把纸條上的內容說出来,而且還把纸條丢在煤油灯裡给烧掉了。
难道那次纸條上的內容和這次的一模一样?
嗯?
一想起纸條上的內容,小宝忽然浑身打了個冷颤:小心你身边的人!
這意思难道是說我身边的人有問題?
小宝从床上坐起,在额头上轻轻擦了一把冷汗,自己刚才只顾着纠结纸條是谁留下的,反而忽略了纸條上的內容。
如果纸條上的內容是真的,那让我小心防范的究竟是谁呢?
自己身边目前只有小梅和王涛哥啊,难道說他们两個之中有一個人会对我不利?
小梅和自己一般年纪,而且還是個女孩子,她根本构不成威胁呀,反观王涛哥倒是莫明多了几分嫌疑,因为他之前就曾发過疯,而且
此刻小宝脑子裡的思维很活跃,稍加分析就得出一個结论:要說有問題的,也只剩下王涛哥了。
记得他刚才在堂屋裡讲的那個故事,說他曾在年幼的时候死過一次,后来被马老汉施法又救活了。
仔细想来,他說的這件事貌似很蹊跷啊!
人都死了,被马老汉一個年過半百的糟老头,略施法术就可以救活?
而且那老头還說王涛哥必须佩戴十四年的灵符,才能平安无事,可我怎么沒见他戴過灵符啊?
况且王涛哥說他被那老者打下山崖之后,不是掉进潭水裡了嗎,他在水裡飘了那么久的時間才被人救起,难道那灵符就沒被泡烂嗎?
小宝越分析就越觉得王涛哥有問題,心裡隐隐還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他现在和我們同在一個屋檐下,若是再次发难可怎么办?
我现在左肩膀受了伤,能不能斗得過他還是個未知数,小梅一個弱不禁风的女孩子肯定也不是他的对手,搞不好我俩都会被這個外表憨厚的王涛哥弄死也說不定。
一想到小梅因此会受到波及,小宝只觉得血直往脑子上面涌来,双眼下意识的圆瞪,咬牙切齿的恨声嘟囔:“不行!谁也不能伤害小梅!谁也不能!谁要伤害小梅,我一定会亲手宰了他!”
虽然仅是一個猜测,小宝却已经忽然变得面无狰狞,显得尤为愤怒,在他心裡小梅是很重要的人,谁要是敢伤害小梅,他不惜以命相拼也要护得小梅周全。
這种微妙的变化,恐怕连他自己都沒有察觉,翻身跳下床拖着一條受伤的胳膊,气势汹汹的直奔王涛所在的房间而去。
還未进屋,小宝已经听到了王涛那震天响的呼噜声,這厚重的声音令小宝顿了顿脚步,脑子裡刚刚那股愤怒之意稍稍减弱了几分,理智则再次回归了他的脑海。
也不知是不是太過粗心的缘故,只见王涛所在的那间屋子房门并沒有关严实。
小宝沒费吹灰之力的径自走进去一看,只见他正和衣蜷缩在炕边儿的角落裡,嘀嘀咕咕的說着梦话,“老张叔....你放心,我会...会救你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