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二公子的铁杆粉丝
這热气過盛又得需要一剂猛药来泄,秦风清点了一下医馆的药,還真沒有和虎骨相冲的。
冯宝看公子为难,问道:“公子到底要什么药?”
“泄热的,要猛的。”虎骨上劲有多大,這泄热的药就得有多劲!
秦风正为难,外面一阵骚动,只听到医馆的一名负责采购的郎中說道:“此物从未见過,你怎么可以混在其中充作药材,当我們這裡好欺负么,拿出去,拿出去。”
只见那送药的是医馆长期合作的一家农户,平时在山间采到一些罕见的药材就送過来换银子,倒比秦风暗中倒腾的人工种养的药田有意思,家养的肯定比不過野生的。
秦风正嫌医馆裡泄热的药不合心意,索性過去看個热闹,一眼看到被郎中挑出的东西。
他眉心耸动,心中暗喜,原来這個朝代還沒有将這东西视为药材!真是暴殄天物了。
那老农手裡拿着的东西鸡蛋般大小,挂着黑色外壳,断面有一层一层的纹路,那外壳虽然黑,但亮,断面呈现黄色,看着很稀罕。
“郎中不要生气,我是偶然间在山间捡到的,闻着有些许药味才送過来一试,要是沒有效用也就罢了,”老农也只是想碰個运气,被喝斥后也沒有变脸色,不收就不收吧。
正准备把這东西收起来,秦风一個箭步過来,說道:“我先瞧瞧。”
老农心想這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么,他经常来医馆,晓得秦风才是话事的人,刚才說话的郎中也不言语了,嘀咕道:“馆长,从来沒有见過這种药。”
秦风心想你要见過,要我這個馆长干嘛,這可是牛黄,清热解毒的功效一流,這截面黄色,外层黑色发亮的是牛黄中的极品品种——挂乌金衣!
這东西哪怕是在现代也是值钱的中药,罕见得很,它恰好可以接在虎骨后面用,這身子骨的肾气是可以补上了。
“是個稀罕物件,我收着当個玩意吧。”秦风取出一钱银子给老农。
老农欣喜若狂,连声說着大善人,千恩万谢地走了,倒让捡了便宜的秦风有些不好意思。
突然想到這玩意对中枢神经类疾病也有作用,說不定可以治好這個朝代的癫痫,心裡一动,打发冯宝把刚才离开的老农又叫了回来。
秦风让他以后留心,要有类似的东西再送過来,价钱好商量,老农一听,喜上眉梢:“不瞒秦郎中,我以前在山上也见過类似的,不過沒這么亮的,外壳是黄色的。”
這是罕见的挂乌金衣,外壳黄色的是普通牛黄,但也能入药,秦风說道:“有的话一并送来吧,我最近正琢磨新药方子,用来试下能不能入药,闻着确有药味。”
老农满口答应后走了,刚才的郎中說道:“馆长是在研究外对疑难杂症的方子嗎?”
看這位姓何的郎中欲言又止,秦风說道:“我看记录的疯症還沒有治疗的法子,但隋城得這种疯症的人不在少数,要是可以攻克,岂不是一件善事?”
“可七天后就是驸马甄选,馆长不准备准备?一心向善是好事,但要能当上驸马,我們也与荣俱焉,這研究方子的事可以先放一放。”何郎中劝道。
秦风医术高超,对馆裡的郎中素来亲善大方,這位何郎中是秦风的忠实拥护者。
他是怕秦风毫无准备去参加甄选吃亏,当今圣上对公主极为宠爱,這次的驸马候选人千挑万选,虽然不知道馆长为何成为末席,但既然上了,他還是希望馆长拼一拼。
秦风一個头变成两個大,七天后开始第一轮,但愿第一轮不是比武,這肾气還沒养好呢!
他心裡也急,但装作淡然地說道:“唉,城中谁人不知,前九位都是仕族出身,最低的官职也是从四品,我一介医者,不知道怎么上了名单,就是打個酱……充個数,凑個热闹。”
现在也只能這么說,难道說,我要拼死往前爬,从第十爬到第一?
那公主是猪油蒙了心,就盯上他沒有官职在身又有钱的好处了,鬼晓得她在盘算什么,說她不是皇后亲生的,那表面上的宠爱都是假的,单纯为了出宫,只要成亲就行!
和谁成亲不是成,所以那萧令瑶還打着别的主意呢,现在不肯交底,偏偏自己被個太傅府拉后腿,现在只能和她凑合到一块去,就得奔着驸马去!
“当今圣上就此一位公主,驸马必定千挑万选,可我觉得馆长不输给前面那些大人,大人应该收收心,别再研究什么治病的方子,赶紧找门路打听甄选的流程,早做准备。”
何郎中字字句句都向着秦风,但也透出一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秦风差点呕出一口血,沒想到何郎中還看好自己,只怕全城看好自己的人五根手指头能数得過来吧,他心裡還真有点暖热,這特么是一铁杆粉丝。
“公子,我觉得何郎中說得有道理,既然挑上了,咱不能一无所知地上啊,好歹要拼個几轮。”冯宝大清早被郎玉刺激得狠了,现在一口气還不平。
要是公子真的能选上驸马,大公子又怎么样,他到时候要当着郎玉的面喝酒庆贺!
秦风還想扮弱,面对何郎中热切的眼神,干不出来谦虚的事:“何郎中說得有理,既然圣上下了旨,我定当全力以赴,否则不是让世人觉得圣人识人不准?”
话音落下,只听到一阵大笑声传来——“哈哈哈哈,好一句全力以赴,秦二公子這入了半截土的身子,怎么全力啊,到时候一定让我們好好见识见识!”
真是冤家路窄,這說话的是从三品的包衣骁骑参将郭士通,這人也在驸马候选人之列,他爹是武将中的正一品,和自家的老子秦太傅一直不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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