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在古代冥想
秦云气得要晕厥過去,暗自祈求秦风抵不住那窄小的木桩,愿他狠狠地栽到地面!
白连州爬上去的過程就沒這么顺当了,秦风算是不功不過,他是憋红了脸,手脚并用才好不容易爬上去,等他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膝盖一软,身子都沒直起来,扑通摔了下去!
底下早有照管的侍卫,有两人身形一晃,虽是反应迅速,依旧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瞧着白连州摔了一個狗啃泥……
两名侍卫面面相觑,先把人捞起来再說,白连州从上去到掉下来简直是瞬间的事,落败得如此迅速,元帝也当场楞在那裡,白家的家眷目瞪口呆,這和不战而败有什么区别!
白连州恨不得当场晕死過去,奈何错過时机,现在想装晕也来不及,红着脸,颤抖着手跪下請罪:“微,微臣不才,請陛下恕罪。”
“罢了,快扶白大人到一边好生歇息,传御医過来。”元帝关切完,话锋一转:“掉下来的又不是白爱卿的本意,你不才什么,好生在一边歇着吧。”
白连州只好拱手离开,忍着痛坐下,对上父亲责怪的眼神,惭愧地低下头。
秦风虽是第五個上桩,也只是個吊车尾的,他有自知之明,上去后先稳住重心,這個朝代尚不知道重心为何物,但看几名武官都身体下压,将周身的力道压在下盘,其实一個原理。
五人全部到位,自有公公点燃了香,一柱香的時間须得静立在這窄小的木桩上,這第一关听着简单,秦风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双脚,脚尖脚后跟都跑微微超過木桩。
再看那柱香,心裡头骂了一声,那柱香比寻常的香要粗许多,一桩香時間得半個时辰!
折算成小时,就是一個小时,這和熬鹰有什么区别!
那边厢,几個有武功底子的都悠哉乐哉,郭士通瞟了秦风一眼,心裡头還有点复杂。
這几天相处下来,他对這姓秦的小子印象不错,现在莫名其妙地希望這小子别跟姓白一样不中用,当众摔下去虽能打了姓秦的老匹夫的脸,但他就是不想。
秦风自不知郭士通在心底這么惦记他,一小时說长不长,說短不短,必须熬過去。
他在脑子裡搜刮了所有的法子,决定采用——冥想。
秦风心念一转,迎向元帝所在方向:“草民冒昧請问陛下,是否只能站立,若是坐立是否违规,還請陛下明示。”
人群一片哗然,這小小的木桩放下两只脚都是勉勉强强,他還想用坐的?
秦太傅脸色铁青,這情形,坐无异于给自己提高难度,這小子得意忘形,疯了!
元帝一脸错愕,良久后才点头:“允了。”
“多谢陛下。”
秦风调整姿态,从双脚站立换为双腿交错,就势蹲下后直接屁股落桩上,看着他這动作,郭士通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的屁股,這么坐着,不疼?
秦风调整好坐姿后,便是调整好呼吸,便双手放在腿上,缓缓地闭上眼睛……
這冥想本是瑜伽裡的环节,人的在脑在睡觉时也能保持活动,冥想的本质是静坐。
一旦进入静坐状态,人的新陈代谢便会变慢,心跳变缓,血压下降,器官开始休息。
秦风本是医生,太了解這行为的重要性,這個动作還能缓解肌肉的紧绷,他不是真正的练家子,就会一套五禽戏,這种情况和真正的高手无法相比,只能投机取巧。
冥想的形式是静坐,静坐之后,呼吸次数减少,心跳放缓,肌肉放松,只要身体足够放松,就能在這木桩上呆久一些,或许能熬過半個时辰!
元帝不禁看向身边的洪公公,叹道:“此子行事总是诡奇,你看他静坐如松,神色泰然。”
洪公公也猜不透秦风的行事,只能附和道:“能让殿下亲自求情的男子,势必有過人之处,殿下不愧是陛下的子女,眼光独到。”
皇后面色微凝,不动声色地拿起茶盏,宽大华丽的袖子盖住大半张脸,余光瞟向萧令瑶。
只见這位备受尊崇的公主正凝视着秦风,一副痴情人的模样,心底冷嗤一声,她自然是陛下的子女,可和她沒有半分关系,是元帝和那個贱人所生。
偏偏這样的野种還要爬到她的亲生子头上,這幸好是女子,要是男子,岂不是要越過所的皇子,直登這九五至尊之位?
皇后正想得入神,萧令瑶的声音响起:“母后脸色苍白,凤体是否還有恙,御花园风大,母后千万要保重身体。”
“无碍,本宫觉着今天這考验设计得清妙,也想瞧瞧哪位郎君能拔得头筹。”皇后雍容的脸蛋上划過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要不是這萧令瑶主动去求陛下,她的娘家人本可以成为這次候选人之一,自有办法成为驸马,届时這萧令瑶還能逃過她的手掌心,可恶這贱人居然让秦风成为最后的候选人。
皇后看向一边的元帝,若不是他過分宠爱這所谓的公主殿下,岂能如此结果?
秦风正处于冥想状态中,又不会读心术,自沒有钻进皇后的肚子裡成蛔虫,不知道這位凤极的皇后已将他和萧令瑶一起,恨到了骨子裡。
他现在满脑子是如何度過最后這一关,借着冥想之时将眼下的局势分析了一遍。
现在六剩五,赵伦、左平道、郭士通、齐衡和自己,五人当中,自己俨然处于食物链最底层,能過這柱香的時間就算成功,接下来還得顺利過那吊索,去到九宫盘锁盘前。
都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但四名对手中,左平道是個擅长思虑的,此人应当不好对付。
要突破前面两关就要耗费大量的体力,等到了九宫盘前,自己還能有多少余力?
秦风不禁想這么安排,是否元帝从头至尾就不看好自己,意图将他斩于最后一关,心思一乱,這冥想的效用打了折扣,秦风索性睁开眼,一看,那柱香才烧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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