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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38章 气运

作者:未知
星河沉暗,幽幽夜幕下的太平湖。 艄公摇起橹来,浆声声声,小船向湖畔黑暗迷蒙的风雨行去,近得岸时,跳了上去,致了谢,若有若无的歌声就在湖面上远远传来,似是送别。 踏入岸堤,這歌声顺风入耳,叶青脚下微顿,在這光与暗、神与人的交界,回头望去,太平湖上一片宁静。 丝丝气运加身,龙君赞赏也传播出去,而怀中一颗明珠丝丝清凉渗透着体内。 “有了這些,秀才气运绰绰有余,就不必再搞别的,一门心思静修,预备明年秀才春试即可。” 叶青最后望了望,眼前又闪過金色阁楼,不過透過稀薄的雨幕,浮现的却不是龙女,而是芊芊洋溢期待、欢喜的小脸。 快回去罢,芊芊等急了。 叶青撑起了伞,沿着渡口而上。 四下无人,這才是用心观看气运之时,這时看去,只见一股淡青色的气运萦绕在身上,随着它的萦绕,一丝丝灵气涌进身体,被修的六阳图解缓缓转化吞吐,筑基的速度,顿时又快了三分。 “善。”叶青不由叹了一声,在以前,這第一步的筑基修成,少說得三年,但有着童生位格,加上這气运,怕是二年就可以完成了。 不過這并非是气运的正途,见着四下无人,又取出金杯一看,果看了上去,只见丝丝淡青气滴入杯中,就几個时辰,就见得了裡面含着半杯淡青。 這些气运对龙君来說,只是杯水车薪,但对叶青来說,却举足轻重,一颗参天大树可以不在乎一场春雨,但幼小树苗却是格外在意,沒有春雨,就会生长缓慢,甚至枯萎。 不仅仅這样,叶青甚至能感受到,除了這些,冥冥中還有一丝丝气运涌了過来,仔细一看,却是淡白气,但源源不断。 叶青一怔,片刻释然,只是暗自想着:“是了,果是這样,想必是龙君使人竖碑湖畔梅石山已建成,龙君宴的成果真正到手了。” 立功立言立德,在這個世界上同样有效,龙君赐的气运不少,质量很高,但却是一次性。 而竖碑湖畔梅石山,不敢說诗和名轰传天下,至少南方三州可传闻出去,這三州治下,足有百万读书人,一旦被传颂,這日日夜夜积累的人望可想而知。 当然,叶青清楚,人望要是沒有硬件支持,能转化的气运不多,但再不多,這样大的量,也毫不逊色于龙君一次赐下的气运。 并且這些气运稀薄,一丝丝加持在自己身上,正适宜秉性单薄的命格,可助考取秀才举人。 唯一有些不安的是,這一切都建立在《观太平》上,对這個世界来說,這是不折不扣反诗,短時間得了利,時間一长,要是引出不少变数…… 正想着,取出了川林笔记,翻开第五页,只见空白卷面上泛起淡青色的涟漪,显现出一個宫殿,正是龙宫。 上有一行标注:“大蔡平景十一年十月,叶青赴龙宫宴,以《观太平》夺魁,获黄金百两,明珠一颗,淡青气运三百。” 果是有了记载,叶青望着,心中欢喜,正要关闭,突发觉下一页,還亮着,心中一怔,将其翻過。 翻开第六页,只见空白卷面上泛起淡白色涟漪,显现出一條微不足道的小鲤鱼,等到看到下面一行字时,叶青不由“轰”的一震,连油伞都掉在地上,被风一吹,连连翻滚。 叶青顾不得油伞,仔细看去,只见标注:“大蔡平景十一年十月,叶青与龙宫作《观太平》,引起共鸣,又受龙君亲点,命格变异,呈鲤鱼相!” 叶青呆立着不动,這时已行到了镇前,大道上几乎沒有人,浓密秋雨在秋风中洒了下来,整個世界都浸在了秋境中。 叶青站着,一动不动,冷眼看着雨,心也渐渐冷了下去。 前世,才穿過第一世时,叶青曾经想改变這個世界,对這個世界来說,有着长生的希望,但這個世界平民,却沒有希望,更很难有着进步。 但随着对這個世界的认识,這腔热血渐渐冷了下去——這是一個何等“科学”又“严密”的体制啊! 首先是三位道君高高在上,居于高处俯视世界,参与大道运转,而天庭五位帝君运转五德,直接控制天地气运。 枪杆子裡出政权,能统治亿万黎民的首要就是力量,故层层官吏都修行道法。 如果修炼者无限增长,叶青就不怕了,這种世界,往往就是成千上万修行者和蝗虫一样,将世界吃的干干净净。 可是上层知道世界承受有限,故扫清各個山头,把长生大权控制在手中,各個官吏只有道法,却无长生,百年后照样进入世界循环。 当然,要是从此垄断长生,不再给众生机会,這又是倾覆之祸。 要知道,不患寡而患不均,要是沒有长生机会的世界還罢了,人人在死亡前平等,就无怨气可言。 但长生的世界,明明有着长生机会,却不给予众生,众生這暗暗积累的怨恨嫉妒就会化成洪流。 而三年三十三個长生名额,還不保证能修成,却恰到好处,既增强了天庭的实力,给予万千黎民希望,又不至于粥少僧多。 皇朝居于中央,而藩国居于四周,一朝龙衰,就有一藩国当兴,行着天命革新之事,使几百年因统治和腐朽积累的怨气得以发泄,一扫而空,而鼎立后,又分封子嗣当藩国,以图日后還有再兴的机会。 這种改朝换代当然不彻底,久久循环,有着连藩国革新都难以清除几朝十几朝积累下来的业障,那就自草莽中崛起龙蛇,布衣持剑,对整個世界进行一次大扫除,這叫“量劫”! 這样强大的道庭,還能兢兢颤颤如履薄冰,随时矫治时弊,科举就是最明显的一例。 话說凡人沒有修道资质,基本上只能干世俗的工作,赤帝开科举,就是使民间人才有着出头的机会,故几十万年来,民间平稳。 端是连一点火苗的可能都沒有放過,這和现代科技一样,掌握了世界的力量,天命革新,天心民意,草莽龙蛇,都在一個制度下循环。 這就叫着“道”。 几十万年的循环,自上而下,自下而上,自中而左右,都练习的彻底——当时叶青觉悟這点,就立刻心田灰灰。 就是一千個一万個“敢叫日月换新天”的人进来,最多不過百年霸图罢了。 也就放弃了企图建一番事业的想法。 可是现在,怎么就這一首诗,就引到了這條路上去? 一時間,满腔的愤懑,就要喷出,就要对這深不可测的青天指手痛骂,最好就喊着:“我要让這天,再遮不住我的眼,要這地,再埋不了我心,要這众生,都明白我的意,要那诸佛,都烟消云散!” 或者喊着:“人人如龙,将這天规地矩打個粉碎。” 但最后一丝理智,還是将這冲动遏止住,将颤抖的唇紧闭着,叶青可以保证,這二句话要是喊出来,立刻就是灰灰的下场。 鲁迅在《纪念刘和珍君》中,曾经說:“顷刻间,刘和珍身中数弹,卧于血泊之中……呜呼,我說不出话来” “莫非掌握天地霸权,统治百万的上位者,会比黑黝黝的枪口還仁慈?”叶青嘴角的一丝冷意和這秋意混淆在一起,久久才笑一声,叹着:“和鲁迅一样……我說不出话来啊!” 這就是天意,从不顾忌任何一個人。 再怔了片刻,叶青从容将吹到十几米外的油伞拿起,继续撑着,一步步向着镇上而去,每行一步,就见得丝丝水气弥漫。 就算功行再小,這点小伎俩,還是能有着。 镇上·旅店 吃過晚饭有一個时辰,不时一片雨,說不出的清凉,老板正在算着帐,突听见外面传来朗朗吟诵声: 碧水鸳鸯浴,平沙豆蔻红。云霞峰翠一重重。帆卸落花风。 淡薄云笼月,霏微雨洒篷。孤舟晚泊浪声中。无处问音容。 在這静寂秋夜,听到這样清雅的诗词,真是令人心旷神怡,這老板虽是不懂,却還是接着听,见着這人进来,就连忙一揖說着:“先生清雅,請进!” 瞬息间打量叶青,认了出来,又忙微笑:“您是住在上房的客人吧,請进,您有何吩咐呢?” 叶青笑說着:“你给我联系一辆马车,直达沧州,要是安全可靠!” 老板一怔,說着:“這容易,本镇最著名的是纪家车马行,信誉显著,要不,本店也可以提供车行服务,不過价格就贵了些。” “你這店裡是多少呢?” “一辆牛车单独出行的话,往返都是您出钱,总计一共十七两银子。”老板算了下,给了個价說着。 叶青闻言,丢出二個银元宝,說着:“给你二十两,這是十两定金,余下结了帐,由你的伙计带回去,饭食去时我包了。” 老板一怔,连声道谢起来:“谢過公子,明天起程?” “不了,今天夜裡就起程,不然怎么多给你三两银子?”叶青神色带着些冷色說着,一摆手:“我给你半個时辰准备,這就连夜出发,先沿着大道行,夜裡也能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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