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3.少女情怀总是shi]
顾凛眯住眼睛,静静地看着她,眼中一点点露出命令意味:“你說什么?”
“不好看么?”何书墨眼神躲闪:“我的腿……”
他又不說话了,每次问到這种問題,他就暧昧不语、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不行,今天必须得让他說。
“你觉得好看么?”何书墨瞪大眼睛卖萌,又问了一遍。
嗯哼,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小白兔了,她反撩技术日渐成熟好嘛?!
“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看上你么?”他把另一只胳膊也抵在墙壁上,双臂把她紧紧锁在怀裡。
“?”何书墨一愣,怎么话语权又跑他那儿去了,不過她真的很想知道就是了……于是只好讷讷跟着他的問題:“为,为什么啊?”
“第一次看你照片的时候,全是腿……”他一字一句,语调平缓,风轻云淡地說着,却把何书墨說脸红了。
噗……全是腿是什么鬼啊?
“你!顾凛你真是太坏了,蔫儿坏,明明心裡暗戳戳地喜歡,一直憋着。”何书墨撅了撅嘴:“原来你喜歡腿啊……那我更不要换了。”
顾凛迫视着她,抿了一下唇,唇线更薄了一点,俯下身贴近她耳边开口道:“有本事你全露给我看……”
他在她耳边低声說完,然后就伸手揉了一把她的头发,紧接着他笑了一下,就慢慢转過身,迈开腿走了。
看着他走出自己卧室的那個挺拔的背影,何书墨愣了好久。
怎么回事,最后被撩的那個人還是自己啊?!
顾凛在哈尔滨只呆两天,星期天晚上的飞机回北京。
姥姥和一群姨妈下午就告辞了,晚饭时何爸爸带着爷爷回到家,看见顾凛出现在自家客厅时委实高兴了一阵子。
去年顾凛来何家拜访的时候,何爸就对他印象特别好,紧接着姑姑去世,顾凛跟着何书墨一起到的俄罗斯,再之后安排姑姑的葬礼、把爷爷接到哈尔滨這些事,顾凛都帮了不少忙。
何爸虽然心裡喜歡准女婿,但是嘴上一直還是不松口的,家教甚严的何家风气也比较传统、古朴,晚饭的时候比中午热闹的气氛严肃多了,卓知扬還一時間不适应。
但是爸爸是真的喜歡顾凛,何书墨一眼就看出来了,他把自己最喜歡的酒拿出来招待顾凛,凭這一样就說明他今天看见准女婿来东北很开心。
“书墨,明天带着小顾在咱们這儿多逛逛,什么锅包肉、杀猪菜,都让他尝尝,中央大街、索菲亚教堂還有啥啥你们年轻人喜歡去的地方,都带着他跟小卓去看看啊……”何爸一边给顾凛斟酒一边吩咐女儿。
何书墨偷偷吐舌,還吃什么锅包肉呢,中午的锅包肉就是顾凛做的……
吃完晚饭,爷爷還特别起兴,非要拉一段手风琴给大家听,這就算了,還非让她给伴唱。
“不要吧,我唱歌真的不好听啊!”何书墨因为脸皮薄,不好意思,推了一阵子,结果被老爸训說“扭扭捏捏的不像样子”,被老妈推了一把,只好硬着头皮上……
在顾凛面前唱歌什么的,真的好丢人啊。
何书墨唱歌虽然不是五音不全,但是不怎么好听是真的,因为嗓子不咋地,而且沒什么技巧,她小时候跟着爷爷找了半天丹田之气打哪儿鼓出来都未果,于是一直到现在都是单纯地扯着嗓子直嚎。
“咳咳……”她站在客厅中间,脸红成番茄色,听见前奏响起时清了清嗓子,把手汗擦在裙子上。
卓知扬自然不必說,气氛制造者,早就恨不得把手给拍出血,她還沒开口,他就叫好叫得起劲,跟在听相声似的。
何书墨惴惴不安地朝着沙发上坐着,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自己的顾凛望去,只见他看着自己的神色很认真,有几分探究的意味。
哎呀,豁出去了。
在她唱出第一句俄语版的《喀秋莎》时,她不小心跑调了……
她看见顾凛直直望着自己的黑眸敛了敛。
听說他哥哥是唱摇滚的呢,难不成他对音乐也特别精通,一不留神她就班门弄斧了?
听她唱完歌,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顾凛跟卓知扬从何家离开的时候,何书墨還一直沉浸自己唱歌唱砸了的害羞情绪裡,连送他俩走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
当晚,顾凛跟卓知扬住在离何家很近的酒店裡,她睡前爬上床,拿起手机看见顾凛的短信說,要自己明天一早去酒店找他。
“那個……我唱歌是不是特别难听-_-”何书墨辗转反侧,在床上滚了几圈,终于发短信问他。
隔了好久,兴许他去洗漱了,何书墨迷迷糊糊之间被手机震醒,看见他的回复。
“我沒听。”
哈?何书墨瞪着眼睛不敢相信,他居然這么回答,那她唱得是有多难听啊……
她在床上蒙着被子乱叫的时候,他的下一條短信又进来。
“只顾着看你了。”
何书墨又跟他学了一招撩妹大法:欲擒故纵。
酒店的地理位置并不是很好,顾凛洗完澡坐在床沿儿的时候,听见楼下车来车往的声音很嘈杂。
這裡是交通方便了沒错,就是有点吵,早知道不应该放心让卓知扬选酒店的,他住在自己這层的楼上,刚才到酒店之后,他還一直叽叽喳喳的說着何书墨表姐如何如何,跟人家姑娘约好了明天看电影,听得顾凛头疼。
“哎,凛哥,大鸟唱的到底是什么歌儿啊,叽裡呱啦的。”卓知扬跟他一起乘电梯的时候,话题忽然扯到她身上。
顾凛根本懒得理他。
“哦,我這才想起来,那是俄语吧。”卓知扬自问自答也很乐呵,挠着头哈哈大笑:“大鸟居然還会俄语……”
也许并沒有人懂,心动其实只是一瞬间的事,只有当时当事的那個人,恰在其中,才能明白。
也许是手风琴太老旧,拉琴的人太有故事,扑面而来的前苏联味道让人窒息,或许還有别的什么的,說不清楚,总之他刚才跟何书墨发的那條短信真的完全是实话。
与其說是只顾着看她了,不如說是被她迷住了……
被一個比自己小了九岁的女孩迷住了。
顾凛坐在酒店全白而干净的床上,捋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這不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沦陷得连個渣渣也不剩了,只是他還很不习惯這种被扰乱的感觉。
看来他变了太多太多,几乎全然不是当初的自己。
随便丢在床上的手机又震了一下,顾凛拿起来看何书墨发来的信息:“明天我去找你,你别忘了你答应要给我看什么来着!”
顾凛垂眸望着屏幕笑了一下,這小屁孩儿对他的肉体還真是执着,有這么好看么……
何书墨一夜好梦。
好梦到她满脸痴汉笑地醒来时,愣了一会儿,才觉得不对劲。
自己這是……梦见什么了?!
她面红耳赤地坐起来,觉得浑身发烫就算了,好像身体裡着了团火似的。
不会是春梦吧?她猛摇头,赶紧跳起来大喊三声“无欲则刚”,结果刷牙的时候忽然就想起来自己梦见什么了。
好像是在某個地方,嗯……被顾凛扑倒了,然后……
(*/ω╲*)
根据顾凛发给自己的短信,他住的酒店很近,步行也就二十分钟,何书墨收拾妥当之后,背着小包一路朝酒店走。
健步如飞,有如神助,她竟然十分钟就走到了!
离约定的時間早了足足半個多钟头。
喷了几下口气清新剂(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干嘛),从头到脚嗅了一边发现自己身上香得可以引蝴蝶,何书墨才坐上电梯,直奔19楼顾凛的房间。
他会给自己看的吧,毕竟他昨天又答应了她一遍……她敲了几下门之后,盯着门牌号直吞口水,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做的梦,一時間五脏俱焚,两耳冒烟。
啊,何书墨你這個女流氓!
你到底要污到天际才肯罢休嗎,你咋不上天呢……诶?
她胡思乱想之际,门开了,何书墨瞪着大眼睛,嘴慢慢地张成“O”型。
顾凛真的上身沒穿衣服。
天哪,她沒看错吧,一年四季恨不得把自己捂得一丝不露的顾凛,穿上制服能连裡面衬衫袖子比外套最多长一厘米都控制得刚刚好的顾凛,每粒扣子都系得端端正正禁欲成警界楷模的顾凛,他,真的沒穿上衣?!
“……”何书墨内心已经暴走了,但身体严重延迟!
“来的太早了……”顾凛低着头看她,說完這句就自顾自走回去,收拾床上的东西。
酒店房间裡的窗帘全拉开的,逆着光,他每寸肌肤都清晰得让她想流鼻血。
果然,她昨天晚上做的梦因为严重缺乏现实素材,现在想起来简直太小儿科了,因为顾凛的身材比她幻想得還要好一万倍。
何书墨假装淡定地走进来,把门关上,然后一步步朝床边走過去,一系列动作,眼睛就从来沒从他身上移开過一丝一毫。
肌肉、线條、比例,空气裡的雄性荷尔蒙有点多,一下子朝着她涌来這么强烈的视觉冲击,她简直懵了。
顾凛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话,走去卫生间了。
一转身,那背影,肩宽腰窄,手臂线條,蝴蝶骨和腰线,简直秒杀她。
何书墨捂着鼻子也偷摸摸地跟過去,浴室裡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何书墨走到卫生间门边,扒拉着门框朝裡看的时候,觉得鼻子都发热。
他刚才似乎用水洗了一把脸,沒擦干净,水珠沿着鬓角的黑发,滑下来,耳朵,下颌,喉结,锁骨,然后轻轻滑過胸前和腹肌,最后滑到人鱼线的地方,简直就是魅惑……
如果性感可以用血量来形容,何书墨觉得顾凛性感得自己血管都要爆了。
“就這么好看?”顾凛一边挤牙膏,一边抬眸从镜子裡看见门边露出的那個小脑袋,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上半身。
何书墨這才想起来,還有形象這回事,赶紧把痴汉脸缩回去……
“床上等我。”她听见顾凛最后一句话,然后门被他关上了。
床、床上?
她想起来昨天那個梦,赶紧捂住脸降温。
难不成自己应该像电影裡一样,先把衣服脱了,然后进被窝裡等着?
一想起来昨天梦裡她是什么样的,何书墨就觉得害臊,沒错,她在梦裡被他推倒的时候半推半就,還显山露水地秀了一把小性感来着。
她钻进被窝裡的时候,還偷偷拿起床上顾凛的衬衫闻了一下……
痴汉到了她這個地步,她已经不觉得痴汉是错的了。
浴室裡一阵水声,然后很快,门开了,顾凛走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何书墨躲在酒店纯白色的被子下面,用被子遮脸,就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自己。
他简直要笑出来。
“我……我能摸一下嗎?”他刚在床沿边上坐下,她就从被子裡冒出半個脑袋问道。
顾凛回過头看她:“摸什么?”
“人鱼线……”她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
他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然后想了想那個部位,朝她看了一眼。
“忘了昨天怎么說的了?”顾凛沒打算让這事继续下去,于是扯开话题:“我给你看,然后你给我看。”
断定她绝对会拒绝,他才這么說的,结果他的话沒說完,就看见何书墨慢慢地缩进被子裡,只剩一把乌黑如瀑的长发露在外面。
一点点地缩进去,被子裡鼓起一大块,隐约露出一個蜷缩的形状,顾凛听见她声音闷闷的传来:“我不要见人了……”
他沒听懂,挑了挑剑眉。
“我错了呜呜……”何书墨整個人蜷缩在被子裡,像只蜗牛,声音怪怪的:“你,你再去洗個澡吧!”
顾凛完全沒明白她什么意思,只能伸出手,一把掀开被子。
然后他在那一瞬间,几乎是被吓到了。
她竟然沒穿上衣……
“砰砰砰”,三声敲门声响得恰到好处,顾凛轻轻地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相当镇定地把被子重新给她裹好,随手拿起衬衫套上,走去开门。
门一拉开。
“凛哥,我钱包丢了,一会儿去约会你先借我点钱……”卓知扬等门一开就自顾自往裡走,一边說着话,结果刚要进门,還沒迈进去,直接被顾凛抵着脑门儿推出来了。
“哎?”卓知扬一抬头,看见顾凛衣衫不整地站在门后,冷冷地看着自己。
他衬衫扣子就系了一半,還乱糟糟的,卓知扬觉得自己眼瞎了,因为他从来沒见過顾凛這种形象。
“我不能进去嗎?我就来借点钱儿……”他讷讷地继续說着。
怎么觉得顾凛静静看着自己的眼神比平常還冷,简直能杀了自己呢?卓知扬大夏天的打了個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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