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極品男人
一路上車內安安靜靜,誰也沒有說話,而宗政言從上車開始就一直閉着眼睛休息,只不過時而蹙眉,時而抿脣的動作,昭示着他此時的不適。
容蓉慢慢伸出手想要探一探對方的溫度,她覺得可能是發燒了。
手在距離宗政言的面部一釐米處被一隻溫熱的大掌抓住。
宗政言睜開眼睛看着她,眼尾有着明顯的潮紅。
“到了,言總是哪裏不舒服嗎?”容蓉抽回手,腕間還留有餘溫。
沒有等到回答,宗政言推開車門下了車,雙腳落地,身影有些輕微晃動,似醉非醉。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車內的灼熱的空氣影響,容蓉看着車邊的高大的背影有些口乾舌燥。
她想喝水,非常想,身體每個細胞都在叫囂着。
容蓉確實喝到了水,但是並沒有緩解她乾涸的喉嚨和身體。
她後知後覺的感受着自己身體的異樣,這感覺不陌生,但是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潮她很不可思議。
按理來說,對一個人升起強烈的慾望,那是有條件的,要麼你對這個人渴望已久,要麼就是兩個寂寞的靈魂相碰撞的結果。
顯然容蓉對宗政言不具備這兩種條件的任何一種,卻奇蹟般的有了無法阻擋的感覺。
見鬼了!
但是有這種感覺的不只有容蓉一個人,宗政言也有,從車上開始,只不過他一直在剋制,隱忍着。
多年的商場社會經驗,讓宗政言猜到自己被人算計了。
“你居然算計我?”宗政言扯過一旁的容蓉,眼神透着攝人的寒。
“什麼?”容蓉被扯的踉蹌着靠在宗政言身上,呼吸噴灑在面前因爲憤怒隱忍而青筋凸起的脖頸處。
看着容蓉的反應,宗政言有些遲疑。
他努力回想今天遊輪上的各種細節,容蓉一直沒有離開他視線範圍,她沒有機會做這些。
想到中途離開的韓蓁蓁和被端上來的果酒,宗政言眼神逐漸陰暗。
直到被耳根處柔軟微涼的脣輕觸一下,宗政言才猛然回神,同時身體竄上一陣異樣的酥/麻感覺。
宗政言悶哼一聲,他應該推開身上作祟的人,身體卻不聽使喚的更加向前靠近,大掌纏上那抹纖細的腰肢,壓迫着貼的更近。
脣齒像是磁鐵一樣,早已在相貼的那一刻就再難分開,又像是兩條缺氧的魚,急於汲取着對方僅剩不多的呼吸。
宗政言有多久沒有性體驗了,有兩年了吧,不是他沒有□□,而是這兩年忙於工作,又不喜外邊那些女人,所以壓抑了慾望。
除了前兩次來自於雙胞胎之間的荒唐的心靈感應。
可那只是隔靴搔癢,不但不會解癢,反而會越碰越癢。
宗政言有問過宗政蕭,這種感應該只有他自己有,宗政蕭並沒有,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宗政蕭天生身體的缺陷,才導致這種雙胞胎之間的感應,只出現在他身上。
快/感出現的那一刻,宗政言有些想要叫出聲音,可他習慣了隱忍剋制,只是將這些轉化在不可控的動作裏。
汗水滴進身下人迷離的眼中,容蓉迅速閉上眼睛,在一片絢爛中釋放自己。
這場□□確實持續了很久,遠不止三個小時。
月光照在凌亂的大牀上,在暗色的牀單映襯下,玲瓏的嬌軀更顯白嫩,只是上邊過於密集的吻痕破壞了原有的美感,卻更添一絲魅惑。
容蓉再次醒來的時候,腦子有瞬間的混沌,分不清身在何處,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只是痠痛的肢體和乾涸的嗓子,提醒着她昨晚該是經歷了一場身體浩劫。
宗政言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容蓉仰躺在牀尾,黑亮柔順的髮絲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髮尾似觸非觸的落在地毯上,薄被橫蓋在身上,露出一節勻稱緊實的小腿。
未塗口紅卻依舊紅潤的嘴脣半張着,縷縷青煙噴薄而出又纏綿在脣齒間不願離去,纖細的指尖夾着一支燃了三分之二的男士香菸。
這幅畫面極具衝擊力,這種反差的頹感,讓宗政言在這個易衝動的清晨身體微微顫抖。
似是臣服的信徒,宗政言緩步走到牀前,單膝跪在容蓉的頭頂,伸手拿過靜靜燃燒的香菸,按滅在牀頭櫃上。
在容蓉轉頭之際抱着她的面頰輕輕的親吻。
房間靜悄悄的,唯有脣齒相依的曖昧聲音,在這個早晨格外讓人臉紅心跳。
容蓉伸手抓住宗政言愈漸失控的大掌,側頭躲開這個讓人窒息的親吻。
“幾點了?”
這是容蓉從昨晚到現在說的第一句話,聲音暗啞。
“八點,要起來嗎?”宗政言輕聲道。
容蓉擁着被子坐起來,腿間突然的溼潤讓她眸色一變,一瞬間她以爲自己來了大姨媽。但是顯然不是,因爲她的姨媽前幾天剛走。
看着乾淨的房間和空無一物的垃圾桶,容蓉皺眉道:“你沒做措施?”
“抱歉。”宗政言一愣反應過來容蓉在說什麼了,但是昨晚的情況他根本沒有心思想這些,而且他這裏也沒有那東西。
容蓉嘆口氣,起身進了浴室。
再出來時,牀上有一套從裏到外的新衣服,還有一盒事後藥。
宗政言正在另一個房間洗澡,聽到房門“滴”的一聲。
容蓉離開了。
餐桌上兩份早餐正在等人品嚐,卻未被眷顧。
容蓉坐在車裏,看到手機上有一通未接來電,點開一看是宗政蕭,時間是昨晚十一點二十分。
可能是因爲微信消息沒有回覆,所以打來了電話,沒想到電話也沒有人接。
而容蓉不知道的是,宗政言的手機上也有一通未接來電,一樣來自於宗政蕭,時間是昨晚十一點二十三分,同樣未接聽。
週六、日車子不限號,蘭城的街道,週末雖然沒有工作日那麼擁堵,卻依然在高峯時段寸步難行。
好在堵車時間短,容蓉多花了十分鐘,纔到達公寓。
這一覺一睡就到下午五點,如果不是尤靜姝約她,容蓉估計還在睡。
“你等等,讓我消化一下。”尤靜姝接着說:“你的意思是昨晚你和宗政言睡了,是這個意思吧?”
“嗯。”容蓉無精打采的點了點頭。
“你倆前段時間不還相對無言呢嗎,這才幾天啊,就搞到牀上去了!”尤靜姝已經無法用語言表達自己的驚訝了。
不是她質疑閨蜜的本事,實在是宗政言怎麼看都不像是個會被外貌迷惑的普通男人啊。如果他倆相處時間長她可以理解,關鍵是這兩人沒啥接觸啊。
尤靜姝語音放低,右眉輕挑,滿眼八卦:“什麼感覺?”
容蓉回憶了一下,點頭“很好。”
“很好?嘖嘖,這得多高的評價啊。”說着,尤靜姝將椅子拉近容蓉這邊,“我給你捋捋,你看啊,此人長得帥,有權有勢有錢,活兒好,不花心,還紳士,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什麼?”容蓉配合的問。
尤靜姝雙手一拍,道:“這是完美男人啊!不!是極品男人!”
容蓉不贊同:“你不覺得一個人以完美的姿態出現在你面前,那他一定有不爲人知的一面嗎?而且這一面不被大衆所接受。”
“我覺得這種人很可怕的,因爲他比所有人能忍,會隱藏,懂得剋制。”
“哎呀,管他呢,現在能享受這些他的好就行,你不能指望窺探到他的所有吧,誰還沒有隱藏的一面呢。”尤靜姝懂容蓉的意思,她也覺得宗政言沒有缺點,但是人怎麼會沒有缺點呢。
晚上,容蓉接到了韓蓁蓁的電話。
容蓉之前沒有細想,怎麼把韓蓁蓁給忘了呢!
“怎麼了?”容蓉接起電話。
韓蓁蓁也沒拐彎抹角,因爲她需要知道結果。
“你昨晚在哪兒?”
“你覺得呢?”容蓉盯着自己的腳漫不經心道。
小巧精緻的腳,連足弓的弧度都完美的恰到好處,腳背上依稀還殘留着一排牙印,她知道這些痕跡身上更多。而這些痕跡的製造者,就是韓蓁蓁心裏想的那個人。
想到這裏,又想到昨晚和宗政言的真槍實彈,容蓉有些反感,輕輕蹙眉。
韓蓁蓁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着情緒:“你昨晚和阿言在一起是不是!你們,你們上牀了?”
“韓小姐好像很生氣,這結果難道不在你的意料之內?”
容蓉邊說邊脫了衣服,鏡子裏的人有着姣好的面容,凹凸有致的身體,除去慾望來看,這像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但是上邊密集的紅痕卻生生破壞了這份完美,又像是造物者故意爲之。
容蓉嘆息,估計這些痕跡要好幾天才能消散了。
“你是不是早就想搶我的男人了!容蓉,你搶誰都可以,爲什麼是宗政言!”
容蓉甚至能看到對方說這句話的炸毛程度,輕嗤一聲:“因爲你喜歡,不,你愛宗政言。”
韓蓁蓁癱坐在牀上:“我認輸,容蓉,我認輸了,你以後別再見阿言了,你已經有宗政蕭了不是嗎?”
“可遊戲纔剛開始呢。”丟下這句話,容蓉掛斷了電話,走進浴室。
韓蓁蓁聽着電話裏“嘟嘟嘟”的聲音,有些無望,頹廢的趴到枕頭上,肩膀的抽動伴隨着聲聲的抽泣。
“阿言,你千萬不要喜歡容蓉,千萬不要,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和你分手的,不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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