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姜梨的笔记本u盘各种资料周敬屿都让人去她家取,送了過来。
“你是怎么和我妈說的呀……”
起居室的书桌边,姜梨被周敬屿搂在怀裡,一起坐在办公椅上。
其实姜梨的工作都完成得差不多了,月底交稿,她已经全部翻译完正文,就差自己的那遍校对了。
但是她還是装作要工作,实在是因为……還有一点点怕。
這才明白什么叫做食/髓/知/味。
周敬屿谅她辛苦,让她休息了一天,后面两日還是会继续。
姜梨承认,他对自己也永远有那种吸引力,缱绻的,热烈的。
有时候她实在受不住,也会說很久以前他们說好的“咖啡森林”或者“白泽”。
周敬屿大多也会停住,只是更深更沉地吻着她的唇,眼眸幽暗。
“我就說我們這两天住在酒店。”
“你在說什么呀!”
姜梨伸手去推他。
周敬屿抱紧了她的腰,“逗你呢。”
“我說老房子修葺好了,你這两天正好工作忙,在那裡很静心,也沒什么人打搅你,可以安心翻译。”
姜梨听他這么說,才松了一口气,酒店什么的实在太令人遐思了。
“梨梨。”
“咱们已经是未婚夫妻了,你不是還說要开始同居?”
“对,婚前同居嘛,等着我們搬過去……”
姜梨话沒說完,周敬屿低下头,托住她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又是一個吻。
這三天裡,他们也不知道亲亲多少次了。
然后就是。
三天裡几乎都是,姜梨从一开始還不是那么轻易接受,不太适应,再到从起床、吃饭、睡觉不自觉脑子裡都会想。
“干嘛亲我。”
“听你說同居,太可爱了。”
“本来就是要同居嘛,唔……”
绵长又热烈的吻。
但這次周敬屿沒再把她抱在书桌上,而是看着她脸红红的,放开了她。
“求婚的事情阿姨叔叔已经知道了,說等你工作忙完,好好庆祝。”
“嗯……”
姜梨還被亲得有些懵懵的,眼睛湿漉漉的。
“說到时候约一個订婚日子,我去你家提亲。”
周敬屿說完,见她神色间還有些迷离,帮她理了理头发,“亲出感觉了?”
“你這人能不能不要那么色/情。”
周敬屿浅笑,“亲吻的感觉而已。”
姜梨瞪他。
她瞪他也太可爱,反正也沒什么事做,而且亲自监督姜梨工作,发现她大多也在摸鱼。
周敬屿干脆把她从怀裡搂了起来,如同抱小孩的姿势,朝客厅裡的三角钢琴走去。
“你干嘛。”
姜梨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又是一個阳光明媚的秋日午后,阳光撒落,周敬屿发梢染成金色,他换了件宽松的深灰衬衫,胸前松松的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了暗色的纹身。
刚才他们在客厅裡的气息還挥之不去。
整個人都透着股谷欠。
他将她放在琴凳上,抱好,点了一支烟,眉宇间染上邪气,“想听你弹琴。”
“只听我弹琴?”
姜梨才不信。
周敬屿扯了下唇,“只听你弹琴。”
他双腿岔开,朝她耳垂靠近,气息清冷,“但,要天体主义。”
姜梨脸都烧红了。
她早知道周老板玩得野,沒想到這么野。
“我說不,会怎么样。”
周敬屿双腿闲散交叠,慢條斯理地弹着烟,“不会怎样,再多住几天。”
姜梨最终還是弹了那首曲子。
实在是他们在一起時間也不短了,姜梨渐渐也了解他,周老板很温柔,但温柔表相之下,玩世不恭也好,漫不经心也好,却又透着股强势。
他要說住,肯定就会住。
姜梨也不是不愿。
只是她渐渐感觉到有点害怕,让她从灵魂深处都有些战栗。
隐秘,欢喜,害怕也会上瘾。
還是太喜歡他了。
姜梨想。
而且,好像更喜歡了。
原来真的会不一样,更依赖,更亲密。
等他们从酒店离开,已经快十月底了,短短一個周,城市好似就从初秋进入到了初冬,气温连降七八度,风也冷了。
周敬屿让人送来了风衣,将她裹起来,送她回家。
“真的不要上我家坐坐?”
這是一個工作日的上午,這個点姜梨父母八成都在外面打乒乓球锻炼身体,家裡肯定沒人。
“我晚上来吧。”
“下午有個会议。”
姜梨觉得如果不是這個,周敬屿大抵還会多住上几天的。
等出来时姜梨才知道,酒店和澜港集团本来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间房间本就是周敬屿特意装的。
姜梨觉得不可思议的同时,也略微安心些,毕竟那房间,从钢琴到地毯……也不好再住别人了。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姜梨也知道自从周浅山住院后就开始撒手不管了,谁都不见。
周敬屿也不得不忙了起来。
“等晚上来跟你细說。”
周敬屿提到這個,眉心也隐约蹙起。
“梨梨。”
“嗯。”
周敬屿站在姜梨家门口。
可能是两人共同度過了整整五個日日夜夜,现下突然要分开一下午,竟有点不舍。
“那抱抱。”
姜梨觉得好笑,又觉得甜蜜,朝他伸出手臂。
周敬屿抱紧了她,将她按在怀裡。
“不想工作,只想和你在一起,什么都不做,哪都不去。”
“和你好好爱一整天。”
姜梨在他怀裡耳朵都被烫红了,但很奇怪,她一点也不觉得反感,就好像爱一個人就应该是這样的。
爱与谷欠结合。
不過最开始她也不反感,只是周老板实在有些可怕,所以有些羞涩,害怕疲惫而已。
“都已经好几天了。”
“不够,至少也要好几年,好多年。”
“天…天天嗎?”
“嗯。”周敬屿咬着她的唇,逗弄她,“就那样,每天什么都不做,就和你,把你关在屋子裡。”
“周老板……”
见姜梨又火热刺激又有些怕,周敬屿胸腔逸出一声轻笑,笑得胸腔都在震。
“原来梨梨喜歡啊。”他单边唇角勾起。
“我不要跟你說了,周老板你会议要迟到了!”
姜梨将防盗门和屋门都关上,然后飞快地回到房间裡,又将屋门关紧。
她背脊靠在木门上,让自己降温,脑子裡却想到刚才周敬屿的话。
什么都不做,就在小屋子裡。
周老板冷傲的白泽纹身,有力精实的肌肉线條,块块分明的腹肌,狭长冷清的眼睛。
天呐。
她都在想什么。
她怎么……
算了。
毕竟她已经二十五岁了,不是什么未成年少女。
姜梨捏了捏汗湿的手心,又捂住了脸。
“尚美巴黎,鹭羽系列,看不出来净度,不過看上去沒什么,好的话大概……”
下午,距离饭点還有两個小时,姜八一在厨房裡为周敬屿备菜,夏萍戴上老花镜,认认真真地拿着姜梨的钻戒打量着。
“大概什么?”
姜梨托着腮,懒懒地听着,在這方面她跟姜八一比较像,沒那么现实,钻石就是结婚的钻石而已,沒必要问什么价值。
“大概。”
夏萍看向天花板,将老花镜摘下了,脸色不是特别好,“你猜猜多少钱。”
“十……几万吧。”
姜梨看着母亲的神色,愣了一下。
主要她沒什么概念的,她曾经還拥有過一枚钻戒,四十分,逛了几家珠宝店选的,姜梨也很喜歡。
设计很简单很素净,不到两万。按照這样计算的话大概十多万。
只是……
姜梨想到這個還有点可笑,那枚戒指陈良森一定要领证给她,后来果然沒成,陈良森换了戒托送给了别人。
柜姐還给她打過电话,问她新戒托内裡的名字缩写有沒有错。
夏萍环顾了客厅一圈,“和咱们家差不多吧。”
姜梨从回忆裡出来,将手机放下了。
“啊?”
“什么跟咱家房子差不多啊,你们去看房子了?”姜八一听着声出来。
“梨梨的钻戒。尚美巴黎的,你也给我买過一枚很小的,就香港回归那一年,咱们去香港。”
“尚美巴黎是牌子啊。”
姜梨也不太了解這种,沒想到母亲居然知道。
姜八一也有点震惊,“就這戒指啊?”
“妈,那后来那戒指呢。”
姜梨也有些不可思议,但她沒想到妈妈也有一枚,周敬屿也不知道都是巧合买的。和妈妈有一個牌子的结婚戒指,姜梨对這枚戒指立刻有了异样情感。
“后来你爸公司赔了,就卖了。不過梨梨啊。”
夏萍沒想象中那么高兴,“陈良森给你买40分的戒指,我是說它小不保值,但最重要的還是觉得陈良森不够用心。”
“以你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他的能力,不应该這样对你。”
“妈……這都過去多久了。”
“但是這個,有点太用心了。而且以前啊我觉得你们條件也沒有差特别多,他是個二代,但自己出来单干也就是個老板,還开了什么刺青店……”
夏萍說到這裡,眉毛拧成一团。
姜梨和姜八一有点想笑。
“不务正业,但是现在呢,怎么說,就怕婚后差距太大……”
“妈,我觉得你真的变了。以前你管东管西,特别强势,现在你为我考虑但善解人意多了,好多了。”
“我在和你說话呢!”
“不会的。”
姜梨道,点了点额头,“我們這裡是一国的,而且等我书上市了,将来再开一個小工作室,把戒指再给你买回来!”
“什么尚美巴黎,蒂芙尼,卡地亚……”這是姜梨为数不多知道的牌子,“有多少给你买多少。”
夏萍還想說,听着女儿的话,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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