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吻你
她耳垂有些泛着粉红,却還是扬了扬下巴,跟他对视,一副娇俏的模样。
“不给占嗎?”
男人低笑了声,磁性沙哑的嗓音分外撩人,轻轻俯下身子,趴在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给,卿宝想怎么占就怎么占。”
庄园裡的這间房子裡,灯光是淡黄色的,蹁跹而落洒在他的眉眼上,平添了几分暖意。
云卿哼哼了两声,推搡了一下他。
“你在這张小床上睡。”
陆令则瞥了眼旁边只有一米五的床,又看了眼自己的长腿,可老婆有命,不得不从。
只好认命地抱着小被子,放在了那张小床上。
跟云卿的豪华大床比起来,好不可怜。
由于庄园裡的房子数量不多,最好的确实只有這一间,他本来打算去旁边挤一挤,却沒想到,小姑娘让他留了下来。
云卿洗完澡后,裹着一身长款睡衣,窝在了床上,刷着一些新闻时事。
浴室裡還时不时地传来水声,可這时,云卿已经看不下去新闻了。
耳边的水声慢慢地变换成脑海裡的形象。
下一刻,就隐隐约约听到了男人低沉的声音。
“卿宝,帮我把毛巾拿過来。”
拿……拿毛巾。
她思考了一下,爬下床,把挂在架子上那條黑色毛巾拿了下来,在浴室门口才停了下来。
“陆令则,怎么给你啊?”
說完這话,她心头還有几分紧张,攥着毛巾的手都有些紧。
下一刻,浴室门就被打开了一條缝隙,男人腕骨极为好看,修长白皙的手指伸出来,上面還挂着几滴水珠,让人……想舔。
云卿心脏猛的一跳,快速地把毛巾递了過去,却不小心擦碰到了他的指尖。
瞬间灼热了起来,脑海裡各种画面开始想入非非,最后整张脸红了個彻底。
陆令则洗完澡出来时,睡衣已经穿好了,也沒有露太多,云卿眼底划過一丝失落,转瞬即逝。
却被陆令则捕捉到了。
男人轻轻笑了声,唇瓣因为刚洗過澡,在雾气腾腾的浴室裡沾染了湿润,绯红艳丽,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似是勾引,又恍若在蛊惑。
云卿不禁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男妖精!
幸好她……心志坚定,不被男□□惑。
只是眼神却不自觉地看向他性感的喉结和锁骨。
灯光下更加诱人了。
觊觎已久。
甚至還咽了咽口水。
她又偷偷念了好几遍清心咒,才让自己平静下来。
甚至背過身子,用被子蒙住脸。
“我睡啦,陆令则,晚安。”
只是心脏却還在扑通扑通跳個不停,耳边男人低磁的笑声還时不时传来。
云卿总有种,他在嘲笑自己的感觉。
要不是怕兽性大发,伤害到某人幼小的心灵。
她早就把人吃干抹净了。
行吧,她也就敢嘴上說說,心裡想想。
实际行动却不敢。
反而一被他撩,整個人就跟怀春少女似的,心头小鹿乱撞,面红耳赤。
“卿宝,晚安。”
卧室的灯逐渐被关上了,窗外皎洁明亮的月光顺着窗帘缝隙微微洒落进来,夜晚一片寂静。
整個房间裡,只能听到两人呼吸交错的声音。
可不知是谁先乱了节拍。
都沒有睡着。
云卿翻来覆去了半小时,头发被她弄得乱糟糟的,最后瞪大了双眼,坐了起来。
有些心虚道:“陆令则,你的床是不是太小了?”
她知道他沒睡着。
果不其然,下一刻男人喑哑的声音传来,一声低低的“嗯”,让她内心有几分愧疚和心疼。
“那個——我的床還挺大。”
所以!你懂我的意思了嗎?
她扑闪着大眼睛,亮堂堂的,像是泛着细碎钻石般的光,等待着他的下文。
可一向双商都很高的某人,只是轻笑了一声,故作不解道:“卿宝這是,邀請我去做什么嗎?”
云卿:当场气死!
她轻咳了两声:“你要不上来睡吧?”
借着微弱银白的月光,男人一米八七的個子蜗居在這一米五的小床铺上,显得分外可怜。
還是她主动让人留下的。
越想,云卿越觉得自己不是個东西。
她话音刚落,只听男人幽幽道:“不用,這個小床睡得很舒服。”
說完,又翻了個身,砰的一声,直接从上面掉了下来。
云卿:……别那么倔强。
她无奈,只好爬下床,快步走過去把人扶起来,他刚在小床上坐下,拖鞋一滑,她整個身体前倾。
下一瞬,再睁开眼睛的时候。
就压在陆令则的胸膛上。
男人刚洗過澡的身上,還有他独有的冷香,让她沒忍住又深嗅了一口。
一抬眼,在夜色中对视着。
云卿突然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她眨巴着眼睛,立刻爬了起来,“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我是来邀請你去大床上睡的。”
陆令则扯了扯唇,轻笑一声:“原来卿宝,已经等不及了。”
云卿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声音中带着小女儿家的娇嗔,“单纯睡觉。”
陆令则眼尾上挑,桃花眼裡荡漾着点点春波,“嗯,单纯睡觉。”
最后两個字压的格外地低,像是在她耳边轻轻撩动了一下。
让她差点腿软沒站稳。
其实,也是发自内心裡相信,陆令则不会做什么,他对她的心永远温柔炽热,永远奉若珍宝。
最后,陆令则抱着自己的小被子,来到了這张三米长两米宽的大床上。
两個人躺着,嗯,還是很宽敞。
這也是认识這么久以来,第一次同床共枕。
甚至隔着些许距离,云卿都隐隐约约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炙热气息。
让人脸颊发烫。
又是半小时過去了。
更加睡不着了。
身边有個大男人,怎么能睡着!
她咬了咬唇角,悄悄翻了一個身,想要看陆令则睡着沒有。
他呼吸似乎格外平稳,闭着眼睛的样子,還真好看。
冷白色的皮肤,五官精致地像是造物主精心雕刻似的,长而卷的睫毛如同鸦羽垂在下眼睑。
绯色的薄唇在月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像個睡美人。
亲一下,他会醒嗎?
不知是借着他睡着后,胆子大了些,還是因为早就觊觎已久。
云卿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唇瓣。
有些想入非非。
就……偷亲一下,不让他发现。
似是說服了自己,云卿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慢地俯下身子靠近。
在距离他两厘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两人的炙热呼吸彻底交错在一起。
云卿有些慌张地闭上了眼睛,再慢慢低头往下,温热柔软的唇瓣猛得相碰了一下,让人刹那间全身酥酥麻麻的,大脑一片空白。
如同电流穿過身体。
仿佛失去了思考。
也彻底愣住了,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可還是有最后一丝丝理智的,因为害怕陆令则醒来,云卿快速地强制自己离开他的唇。
心脏還在扑通扑通跳個不停。
原来這么好亲。
让人浑身发软,却又不舍得离开。
她努力深吸了一口气,蹑手蹑脚地正要爬起来,却猛得对上了男人那双含笑灼灼的眸子。
刹那间,整個人心脏猛的一跳。
他……发现了嗎?
云卿挤出一抹艰难的笑容,忽而眼神直愣愣地看向前方,脑海裡回忆着梦游人的表现。
实则紧张地手心裡都出了汗。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
陆令则還在追她的阶段,两人又都是第一次谈恋爱,最大的尺度仅限于牵手,拥抱。
他想慢慢来,一步一步,给她最大的安全感。
故而還沒有彻底正大光明的亲過。
可未想到,是她先觊觎人家的美色。
云卿眨巴着眼睛,刚要转回身体,竭力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可下一刻,腰身就被他双手禁锢住了。
整個人完全跨坐在他身上。
男人磁性沙哑的声音在暗夜中缓缓响起:“偷亲我?”
“不……不是,我沒有。”云卿无辜的小鹿眼水汪汪地看向他,清澈极了,像是在证明自己的清白。
忽而,禁锢她腰上的手臂更加紧了些,让她整個身体完全趴在了他的身上,耳边是炙热的呼吸,和喑哑的嗓音:“想亲的话——正大光明的亲。”
话音刚落,她整個人头脑一片迷迷糊糊,却被他放开了腰肢,完全躺在床上,却倚靠在他怀裡,感受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云卿的脸越来越红。
夜晚仿佛成了最好的帘布,遮住了人内心的紧张和羞怯。
“那——我能亲你了嗎?”
陆令则的声音缓缓在耳边响起,云卿却突然把自己的脑袋蒙在了被子裡,小声幽怨地嘀咕了一句:“這种事怎么還问人家!”
他轻笑了声,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慢慢地,看着她在月光下变红,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似的。
“這不是……耍流氓也得有礼貌嗎?”嗓音温柔缱绻,在云卿還沒反应過来的时候,头上的被子被掀开了。
唇上忽而一软。
跟刚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身体突然颤栗了一下,却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男人身上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熟悉的冷香,和温柔缠绵的荷尔蒙气息,让人沉迷。陆令则沒有太大的举动,只是轻轻摩挲着她的唇,却足以让人浑身僵硬,完全失去了思考。
整個人像是飘荡在海洋上的小船,随着他起起伏伏。
月色撩人,空气中氤氲着暧昧旖旎的氛围。
他连亲吻都是這么温柔。
不知過了多久,云卿整张脸涨得通红,陆令则才放开了他,低笑一声,带着些许喑哑撩人,蛊惑地看着她:“怎么连呼吸也不会?”
云卿哼哼了两声,瞪了他一眼,只不過目光却再次落在了他的唇上。
本来唇形就好看,網上說适合接吻。
或许是因为刚亲完,氤氲着湿气,却更加显得绯红艳丽。
心脏又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了。
“我……我又沒亲過。”云卿嘟囔了一声,耳根子却已经彻底红透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探究地看着他,“你怎么這么娴熟?”
陆令则心裡猛得咯噔一下,面上却依旧漾着几分笑意:“无师自通?”
天知道,为了怕被小姑娘嘲笑吻技不好,他做了多少功课。
好在,实操下来结果……還行?
但男人脸面這东西和心爱的姑娘根本沒法放在一起对比。
怕她心裡多想,陆令则還是老老实实地招了。
果不其然,小姑娘笑得锤了他胸口好几下。
甚至眼泪都笑出来了:“陆令则,你好认真。”
后者耳朵微红,可還是眉眼认真又温柔地看着她。
他想把最好的都给她。
他的小姑娘,就配得上世间所有温柔和美好。
云卿看着他的脸,心上一软,忽而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再次轻啄了一下。
“认真学习的乖宝宝,再奖励一個亲亲。”
刹那间,陆令则眼尾泛着些许红,看向她的眼神更加带有侵略性了。
甚至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目光灼热而滚烫。
云卿突然脸颊一红,转過身去,小声說了句:“快……快点睡觉。”
许是偷亲到了某人,云卿這次很快就睡着了,均匀的呼吸传来,少女干净清纯的脸上挂着满足甜美的笑容。
陆令则不免弯了弯唇角,在她眉心轻轻印下一吻。
“晚安,我的姑娘。”
—
在庄园待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清晨,太阳光洒照大地时,两人就离开了。
陆令则在e国的生意也几乎快要收尾了。
专心回国内发展。
云卿在舒伦大学几乎已经沒有课程了。
但学校裡安排了一個支教实习。
由稻草人支教团带着报名的同学,去山区支教一個月。
并且這次实习的地点,团长是华国人,选中了国内一個偏远山区。
云卿早就有暑期去支教的想法,這次便直接报名了。
她大概要跟陆令则分别一個月了。
傍晚十分,天边昏暗,暮色正浓。
别墅前的灯光影影绰绰,照亮着回家的路。
陆令则踩着轻快矫健的步伐回到家,桌子上竟然已经摆满了四道菜。
菜色不太好看,可却莫名的,让人心底一暖。
小姑娘正在厨房裡,探出脑袋来,笑眯眯道:“陆令则,今天尝尝我做的菜。”
爱情是双向奔赴,而不是单向付出。
陆令则对她好,她也要对陆令则很好很好。
钟叔今天特地迟了好久才离开,协助着她,把這四道菜送上了饭桌。
他离开时,那发光又替先生欣喜的眼神,似乎還在脑海裡浮现。
饭桌上,陆令则丝毫沒有嫌弃地夹着菜,唇角漾着笑意吃着,仿佛是什么美味佳肴似的。
“很好吃。”
云卿心底這才松了一口气,刚要用筷子夹红烧肉,却突然被他制止住了。
男人轻咳一声:“那個——”
他還沒說完,云卿就直接尝了一口。
下一瞬,瞳孔微缩,想要吐出来却沒有找到垃圾桶,硬是让自己完全咽了下去。
“這……是什么黑暗料理。”
她說這话的时候,脸上简直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眼眶裡甚至還挤出来一滴眼泪。
“陆令则,你是怎么面不改色吃下的?”
她大概是把酱油和醋搞混了。
陆令则只是轻轻笑了一下:“我爱吃酸的。”
“今天突然做菜,是有什么事嗎?”
从他刚一进门,小姑娘的表情就有些不对劲,像是有什么话,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云卿见状,直接坐在了沙发上,干巴巴地看着他。
“我报名了学校的支教团,大概三天后出发。”
“对不起,陆令则,可能沒法跟你一起回国了。”
“甚至還要分开一個月。”
陆令则闻言,哑然失笑。
走過去坐在她的旁边,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
白炽灯光拂過男人细碎柔软的黑发,又慢慢落在他如玉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温柔。
“道什么歉呀,卿宝,你永远不用对我說对不起。”
“追求自己内心真正想做的事就好,我希望,你永远把自己放在我之前。”
他說這话的时候眼神格外认真,直勾勾地看着她。
似是看到了小姑娘眼底的几分茫然,他轻轻把人搂紧怀裡,低声道:“因为,我永远都会在你身后。”
也永远不会离开。
支持你走的更远,追寻自己的理想。
而不是追求短暂的恋爱,为了我改变自己的想法。
云卿心底一震,莫名的,想起了之前,戚寒让她放弃北华大学的时候。
毫不犹疑。
她迷失了方向,丢掉了自己。
一味的,追逐着从不会奔她而来的身影。
她抱着陆令则的腰更紧了些,小姑娘娇娇软软的,在他耳畔甜甜道:“谢谢你,陆令则。”
理解我,支持我,包容我,宠爱我。
让我可以展翅高飞。
陆令则弯了弯唇角,又摸了摸她的耳垂,“跟准男朋友還用說谢谢?”
是了,他還沒有转正。
至少也要让他家姑娘享受够,被追求的快乐。
虽然,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云卿“嗯”了声,松开他的脖子,笑眯眯道:“那我們继续吃饭吧?”
說完,就要去尝第二道菜。
却被陆令则眼疾手快地制止住了。
“卿宝第一次为我做的饭,我来吃吧。”
他眼神有些躲闪,却被云卿扯住了胳膊,小姑娘笑的甜又干净:“别吃啦,吃坏了肚子,我心疼怎么办?”
于是乎,在云卿的软磨硬泡之下,两人出去在一家江南风味的华国风菜馆裡吃了。
美名其曰,她要請陆令则吃饭。
实现——包养他的目标。
老板娘是個穿着旗袍的风韵犹存美妇人,看到两人颜值后,惊讶了一瞬,又很快恢复正常。
满脸带着笑意:“来看看吃点什么。”
一家偌大的菜馆,仿佛只有她一個人。
却布置的格外温馨。
尤其是大厅裡,挂着一张醒目的照片。
像是年轻时期的老板娘,和一個穿着白衬衫的男生。
眉眼之间還带着几分青涩。
云卿不免有些好奇,看了那张照片好几眼。
却被老板娘上菜时捕捉到了。
穿着红色旗袍的美妇人眼底划過一丝悲痛。
云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我只是有些好奇,沒有冒犯的意思。”
老板娘随意扯了扯唇,像是积压在心底依旧了,看到這么個清澈水灵的小姑娘,不免打开了话匣子。
“那個男生,是我爱人。”
“我們是彼此的初恋,他的梦想就是来e国留学,我們约定好了,一起来。”
“可他却在前一天……出了车祸。”
“再也沒醒過来。”
后来,她便带着两人的梦想,来了e国留学,父母,爱人都离她而去。
便彻底在e国定居了下来。
而那個男生,最爱她穿旗袍。
云卿听完她平淡的叙述后,眼角处已经闪烁出了泪花,咬着下唇,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刹那间,眼前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白皙如玉的手,拿着一张纸巾,神情温柔:“不哭了,擦擦眼泪。”
她从不敢看各种be的故事,也讨厌所有的遗憾和悲伤,却沒想到,现实往往比--------------/依一y?华/书裡更残酷。
陆令则轻轻哄着怀裡的姑娘,略微歉意地对着老板娘笑了下:“很抱歉,戳中你的伤心事了。”
“我家姑娘内心赤诚善良,比较感性,让您见笑了。”
“那位先生知道,你還這么爱他,在天堂也会笑的,节哀。”
陆令则短短几句话,让老板娘又流露出了些许泪水,只不過這次却是释然。
她大大方方地向两人露出一個灿烂的笑颜,红唇微扬,带着复古知性的美。
“谢谢你们。”
“也祝你们长久幸福。”
“小姑娘很幸运,能跟您這样温柔的人在一起。”
她虽是对着陆令则說的,可眼底却是看向云卿,带着几分单纯的羡慕。
陆令则却摇了摇头:“谢谢您的祝福,但有一点我不认同。”
“如果你了解我家姑娘的话,会觉得,幸运的那個人——是我。”
拯救了银河系的人,被世界温柔以待的人,是他。
提到云卿的时候,他潋滟的桃花眼裡溢满了细碎的光,看向她的目光裡,满是宠溺。
作者有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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