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轻舔丝绒
白净摊开手,一副无奈的样子,“可是会有声音啊。”
這下,李若轻也脸红了,她似乎想到了白净如厕的声音和身下的模样,颇有些尴尬地說,“那我出去了,门别关紧了。”
退到门外,李若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這都是什么事儿啊。
听到厕所裡面的抽水声和洗手的声音,李若轻猛地冲了进去,還吓了白净一跳。
李若轻嘿嘿一笑,帮她取下了挂着的输液瓶,扶着白净出来。
白净靠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耳边如呢喃般地說道,“上次,我记得,你想扶我,被我推了一把的。”似乎她的嘴角都噙着笑意。
“是啊,可凶了呢。”李若轻终于得到了抱怨的机会。
“是哦,那不好意思了。”白净似乎很高兴。
李若轻将她扶到床上,给她挂上输液瓶,察看了一下還有多少,“知道不好意思就好,我当时啊就觉得,真是好心沒好报,你们這些有钱人啊,就是矫情。”
說道這话,李若轻突然觉得不对了,她想起了在餐厅的时候跟白净說的那些话,颇有些尴尬地回头,“白总,我不是這個意思。”
白净怔怔地看着她,“你真的觉得,你跟我,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嗎?”
“其实,也不是啦,就是,可能,我們在有些价值观上会有不同吧。”李若轻试图给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释。
李若轻坐了下来,帮白净理了理被子。
“比如說呢?”
白净還想认真地跟她聊一聊這個话题呢。
李若轻却不想說了,“白总你再睡会儿吧,我看這药可能還需要半個小时就能输完了。”
白净也看出来李若轻不想聊了,她也有些累,便闭上了眼睛,继续休息。
天终于亮了,医生過来嘱咐了几句,建议住院,白净却表示自己不想住在這儿,只答应每天過来输液。
李若轻是知道白净讨厌医院的,便也跟着跟医生商量。
那医生摇摇头,留下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就背着手出去了。
白净起身,穿好了衣服,李若轻帮她理了理,虽然是昨天的衣服,却也要保证看起来整齐。
收拾停当,结了账,两人到了地下停车场,等了一夜的司机看见李若轻陪着白净走来,却很安静地什么也沒說。
白净本来想去办公室的,李若轻却握住她的手,坚定地說,“先回公寓。”
那句還有一個会议的话,白净却怎么也說不出口了,对李若轻笑了笑,点了点头。
到了公寓,白净去洗澡,李若轻翻找着厨房,厨房再次变得干干净净,她摇摇头,跟刚从卫生间出来的白净說了一声,便下楼买菜去了。
甜品店的工作要下午才去,正好一個上午可以帮白净做点饭什么的。
在超市采购了一大批的东西,吭哧吭哧地搬上了楼,让开门的白净都吓了一跳。
“白总啊,我给你煮点粥啊,胃病就得养啊,你以后天天喝粥吧,蔬菜粥,红豆粥,南瓜粥,咱们一顿一個样儿啊。”
白净穿着睡衣拖鞋披着头发,跟個沒见過世面的小女孩似地一样一样地翻看着塑料袋裡的东西,嘴裡嘟哝着,“怎么买了這么多啊。”
李若轻笑着,“你冰箱都是空的,你不知道嗎?”
白净歪着头,“我喜歡干净,不行啊。”
李若轻一把拍在白净的脑门上,“干净干净,你都快成仙儿了。”
白净摸了摸被李若轻打過的脑门,有一种莫名的甜蜜感充溢在了心头。
李若轻忙不迭地淘米切菜,這边手脚麻利着,那边嘴上也不停,“头发头发,吹干了。”
白净掏了掏耳朵,拖着鞋走了出去,飘去了沙发边。
她莫名的心情好,一点都不想工作了,在自己的書架上翻找了半天,经济学、社会学、物理学......终于,在角落裡面发现了一本崭新的书《轻舔丝绒》。
她想了想,這是上次她過生日叶夕硬送给她的,說是一個著名的英国女作者萨拉沃特斯的作品,一直沒看来着,如今心情好,便抽了出来。
叶夕总是這样,会送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她,也会从她這儿顺走各种莫名其妙的东西。
手裡拎着书,白净走到了阳台,坐上她几乎不用的躺椅上,就着清晨的阳光,慢慢地翻看着。
文笔柔和,讲的是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女性故事。
李若轻煮好了粥,盛了出来,却看见白净在阳台看书的侧影。
一時間,竟愣了。
柔软的长发,俏丽的脸颊,温暖的阳光,勾勒出了一副娴静的文艺女性的画面。
呼吸窒住了,李若轻慢慢地走了過去,蹲在了白净的面前,轻声问道,“看什么呢,這么开心?”
白净将那书放到了膝盖上,温柔地看着李若轻,眼裡有柔情的水光。
她伸出手,摸上了身边李若轻的脸,许久,开口道,“今天,我才知道,生活,竟是如此的美好。”
“哪儿美好了?”李若轻对着白净笑得轻松。
“阳光,书籍,都挺美好的,工作乏味。”
李若轻抿起嘴,一副认同的模样,“难得我們的工作狂說出這样的话,還有呢?”
“還有就是,有你在身边。”白净的声音温柔而平静。
李若轻有些不好意思地推开白净的手,“肉麻~”
白净转而去摸李若轻的头,像给小猫顺毛一样的撸了撸。
這一动作,更是挠得李若轻心肝脾肺肾都痒了起来。
白净沒有问李若轻,這段時間她都干什么了,也沒有问她關於陈双蓝和叶夕的事情。那些画面都被白净收入了眼裡,记在了心裡,但她却一個字都不說。
李若轻也并不知道,原来她与陈双蓝以及叶夕的互动,白净都知道。
“来,喝粥了。”
李若轻站了起来,拉起白净的手,向餐厅走去。
白净将刚才看的《轻舔丝绒》放到了一边的窗台上,随着李若轻一起去到了餐厅。
李若轻小心地盛了一碗蔬菜粥出来,推到了白净的面前,一脸期盼地看着白净。
白净拿着勺子,轻轻地舀着,“你不吃嗎?”
“我看着你吃。”
李若轻此时的话颇有些无赖的味道,她好像很自然地就說了出来。
白净摇摇头,嘴角噙着笑,舀了一勺子粥放进嘴裡。
“怎么样,好吃嗎?”李若轻将脑袋凑了過去,一副渴望得到肯定的模样,期盼着白净给一個好评。
“還成吧。”
一句话,李若轻的脸瞬间就垮了下去。
“哦~”语调上扬,白净觉得有趣,眼睛瞥着李若轻,“哎呀,怎么突然觉得,香气扑鼻呢,嗯~”
“喂~白总。”李若轻倒是知道白净又在打趣她了。
“跟以前的味道一样。”白净說。
或许是又想起了之前吧,虽然也沒有過多久,但那些每天早晨来跟白净做早餐,监督她吃饭的时光,却好像迷迷蒙蒙的犹如梦境一般了。
此时,此刻的时光,又能存续多久呢?
又会不会是一個梦境呢?
“想什么呢?”白净见李若轻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不得不出声询问道。
“沒什么。”李若轻摇摇头。
白净叹了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你呀,怎么总会突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呢,還会变脸,像是演戏似的。”
“我有嗎?”
“有,干脆给你取名,叫做李戏多吧。”白净干脆地說道。
“李戏多?”李若轻咂摸着這几個词像是還沒有理解一般。
白净于是解释道,“就是内心戏很多的意思,我觉得跟你蛮配的,心思那么重。”
额~~~~~
李若轻觉得自己内心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跑。
“李戏多?”白净轻笑着,试着唤了她一声。
李若轻還愣着。
“哎,你看,這個名字真的很适合你。”白净玩得有趣了,竟然成功地将李若轻激怒了。
李若轻腾地推开了椅子,故意很大声地跺着脚往厨房去,恨恨地给自己也盛了一碗粥端了出去,故意放在了白净的旁边,故意呼呼地大声喝了起来。
结果,果不其然,又烫着自己了。
对着阳光,白净翻开李若轻的唇,查看着舌头的情况。
“你說說你,這么大個人了,发什么脾气啊,不過是一個外号而已。”
白净的语气云淡风轻,听得李若轻心裡又一阵火气。
却因为嘴巴被白净抓着,說出来的声音就成了嘟哝,“唔哪有。”
白净戏谑地看了看她,“傻!”
嘴巴說不出来,李若轻還能挥舞她的细胳膊,试图跟白净一争长短,白净却也不恼,似乎真觉得李若轻此时的样子很有趣。
她伸手按住李若轻的胳膊,栖身過来,更靠近地看着李若轻,手指在李若轻的眉眼之间勾勒着。
感受着白净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游走,李若轻颇有些紧张,身下也有些发麻。
“白,白总,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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