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向你们致敬(谢赏。)
裡边,坐着五個人,四男一女。
专门负责监视三床病人的“鹰眼”三個小组,由各個小组的组长来参加這次的简单会议。
內容就是围绕着跟丢的三号病人。
餐桌上,方哲只顾着埋头吃饭,反正案子有郑思明在处理。
這三個小组的组长倒不像彭志专那样,怕郑思明怕得要死,每個人都很平静的报告自己小组所监视到的內容。
一号小组的组长是名男性,梳着油头,他从口袋裡拿出了一张很重要的照片:“三号病人极其善于伪装,而且很喜歡出入人多的场所,這对我們监视来說很困难。這张照片,就是失踪的那個成员所拍到的,他在失踪前,把图片上传到了我們的通讯设备上,人就再也联系不到了。”
照片,被放在郑思明的面前,方哲趁机瞄了一眼,然后他差点被米饭噎住。
首先,让他感到震惊的是,三号床病人竟然是個女的。
方哲一直以为,三床病人是個男性,毕竟高医生写的日记裡,从未提到三床病人的性别。
其次,让他感到震撼的,是照片裡的女子一身的白色绷带,凡是暴露在外边的肌肤,从额头到脚指头都被绷带缠绕包裹,很是怪异。
至于如何看出是女的,因为她的胸大肌很发达,且,一头乌黑的长发。
尽管,郑思明也是一头长发。
照片明显是偷拍的,有些模糊不是很清晰,看周围的环境,应该是在公共厕所。
一身绷带的女人侧身对着镜头,像是准备换装,她的长外套刚脱到一半。
长发遮住了女人的面容,无法看清侧脸,倒是那雄伟的山峰,异常明显。
“哇,从侧面看,好大的绷带啊,咳,不对,這为毛要缠绷带呢?”
“听說那名失踪的监视人员是個男的,這去女厕所偷拍别人,消失也是情有可原的啊。”
方哲动了动手中的筷子,他忽然觉得碗裡的米饭不香了。
“可是,如果三床病人发现偷拍者的话,为什么会让对方失踪呢。明明知道自己已经被监视了,完全沒必要去大费周章的处理一個成年男性,這明显不太对劲。”
方哲用筷子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他觉得這些失控者的脑回路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样。
不過,他沒有将自己发现的疑点說出来。
旁边,郑思明仍旧和那些监视小组的组长聊着三床病人的讯息。
目前人跟丢了,一名监视人员的失踪所换来的,只有這张较为模糊的照片,還看不清脸。
三床病人和那名监视人员最后一起消失的地方,就在五楼的一间公共厕所裡,离這间饭店就一個拐角的距离。工作人员拿仪器检测過了,沒有任何残留的磁场波段。
這似乎說明,三床病人并沒有动用自己的失控能力。
当下,毫无头绪,万龙商场广场进出的人太多,通過监控录像一点一点去排查,也无法確認哪個是三床病人。因为,沒人知道她最后换装的模样。
“如果把目标范围缩小成,能够看到绷带,身穿覆盖面较多的服装,长发女性,這样会不会更好的搜索。”
郑思明对着一旁的一号组长提出自己的看法。
桌上装菜的盘子已经被挪到一旁,空位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通過這台电脑,可以看到宝龙广场所有的监控录像。
一号组长一边移动着鼠标,一边說到:“估计很难成立,我們跟踪三床病人這段期间,她一共换了四次服装,我們从沒发现裸露在外的肌肤有缠着绷带的现象,并且每次我們想要抓拍的时候,她都能很好的混入人群当中,让我們短暂丢失目标。”
“而且我們怀疑,她从一开始就发现我們的监视,只是一直引诱着我們。”
鼠标,被一号组长移动到桌面上的一個文件夹然后打开,裡边一共保存着四段视频。
第一段录像時間最长,但也就八秒的時間,从画面裡可以清楚看到,一個戴着口罩的长发女性身穿白色的短袖T恤搭配着一條白色长裤,行走在街道中,只不過,她走着走着,忽然就拐入到了一條小巷子裡。
一号组长开口解释道:“這條巷子裡沒有监控,我們也不敢跟得太近,当我們追到那條巷子裡的时候,已经丢失了目标。”
随即,他又点开第二段录像:“這是巷口外的监控所拍摄到的,当时从巷子裡走出的人不多,我們很快将目标锁定。”
第二段录像只有五秒,原本休闲的服装搭配换成了干练的白色衬衫和西裤,长发扎起了马尾,从背影看,十足的公司白领模样。
她从巷子裡走出,外边正好是步行街,人来人往的,很快便淹沒在人群中。如果不是那個口罩以及身型,很难能与第一段录像裡的人判断在一起。
“我們尾随在目标的身后,但她又走进了一间女装店,我們安排人员进去,在店裡发现了正在挑选服装的三床病人。”
“她选了一套黑色长裙和一顶黑色的宽檐帽,用现金付的账,导致我們沒办法获得更多有效信息。”
第三段录像被一号组长点开,画面有些晃动,是用手机偷拍的,时长只有三秒。
三床病人从试衣间裡走出,她直接就穿上了刚刚挑选的黑色长裙,并且還戴上了那顶宽檐帽。虽然镜头是直面拍摄,但由于口罩加上帽子的关系,导致更难看清楚对方的面目。方哲注意到对方身上沒有缠着任何绷带,唯独就是肤色偏黄了些。
画面最终停留在女人拿着自己的旧衣服,走向收银台的背影。
最后一段录像,就是一身黑色搭配的三床病人走进了公共厕所。
一组组长将手从鼠标上移开,摸了摸鼻尖道:“从女装店出来后,目标直接就进入了万龙购物中心,她好像是为了方便我們的跟踪监视,并沒有直接乘坐电梯,而是一层一层坐着自动扶梯到的五楼,随后她就直接走进了公共女厕,本来我們要安排女性成员进去查看的,但三组的小张說自己可以伪装成清洁人员进去。”
“只是我們在外边等待了很长時間,都沒有等到目标出来,小张,也沒有。直到小张发来了那张照片,我便命令他先出来,可是又等了会,都沒有任何回信。我就安排了一名女性工作人员伪装成路人进入,不過,厕所裡一個人也沒有,那两個人就像完全凭空消失了一样。”
“郑搜查官,你也知道,我們监视组的人员和你们指挥行动部的不太一样,近距离接近失控者风险很大,小张有着多次伪装近距离跟踪的经验,我便同意了他的這個方案,只是,沒想到這次却出了意外。我会主动向局裡申請处罚的。”
方哲看到,一组组长的眼裡布满了血丝,脸上還泛着油光,像是熬夜過后的模样。其他两位组长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监视收容部又分别成立了两個部门,监视和收容,各司其职,配合着精神研究中心和指挥行动部的工作。其实這個部门准确的名字是叫收容监管部,只不過监视部的人喜歡称呼自己工作的单位为监视收容部,而收容部的人喜歡叫自己的单位为收容监视部。
虽然很拗口,但谁都希望自己的部门名字能够放在前面,因为這是個危险的活计。
他们的工资并不高,而且還沒有正式的编制,但工作的危险性却非常大,尽管他们只是负责外围的监视,但失控者這玩意儿,谁說得准呢?
在高速路上好好开着车聊着天都能一言不合就失控,這玩意,忒不靠谱了。
方哲非常尊敬這群工作人员,他们沒有为了所谓的名利,也沒有考虑自身的安全,单纯就为了守护一些人的安危,从而舍弃了自己的安危。
這种人,是值得打从心底去敬佩的!
特别是,比收容监管部危险性更大的行动指挥部,這裡边的搜查官,每一個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直面那群丧心病狂的失控者啊。
想到這,方哲默默闭上了眼,一手放置在了胸前。
我,真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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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红叶~飘雪成为第二位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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