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 苒苒,我很在乎你
甚至嗤笑了声,淡淡道:“那你又是以什么立场来管我和她的事?”
谢知衍抿了下唇,脸色十分难看。
他不想逼纪清苒太狠,愿意配合她的节奏慢慢来。
可這么一来,确实如陆霆渊所說,他沒有身份,也就沒有立场去阻止陆霆渊。
他在想对策的时候,陆霆渊已经推开他,用身体挡住纪清苒,顺势把人推到了门裡。
纪清苒不肯,使劲甩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他這会儿倒是挺好脾气,目光在她胸前停留了片刻,随后說:“你倒是先换件衣服再让他进去。你穿成這样,跟他孤男寡女待在一起,外人看见了,难免要误会点什么。”
纪清苒被他提醒,其实也觉得自己穿着睡衣去见谢知衍不太合适。
但她和陆霆渊想的不同。
陆霆渊是怕她和谢知衍太随便了。
而她是觉得打扮得太随便,显得不怎么尊重谢知衍。
可话从陆霆渊嘴裡說出来,她本能地排斥:“我和我师兄怎么样,跟你都沒关系吧。你才是那個外人呢。”
陆霆渊笑起来:“我怎么就成外人了?刚刚你跟我明明還……”
纪清苒生怕他說点不该說的,情急之下,直接伸手在他腰上的软肉狠狠掐了一把。
陆霆渊疼的笑容变形,却依旧在笑。
纪清苒更气了,手上的力气也加重了几分。
陆霆渊沒想到她這么舍得,脸色变了变,语气显得很无奈:“我也沒把你怎么样,你不至于就這么恨我吧。”
纪清苒到底是跟他好過六年,他露出這副赖皮的样子,她就知道,他這会儿心裡准沒有想好事。
通常,他对她有所求的时候,才会对她态度這么好。
而他的有所求,绝对跟床上那点事脱不了干系。
她觉得烦躁透了,不明白为什么都分手了,還会跟陆霆渊纠缠不清。
以前也沒发现,這男人怎么就属了狗皮膏药。
可她也不能一直让谢知衍在外面站着。
只能好好和陆霆渊說:“我有正事要和我师兄說,你能不能先回去?”
陆霆渊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我沒有不让你们說话的意思,我就是让你换身衣服,也是为了你着想。你师兄要是真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应该不会介意你多穿身衣服。”
纪清苒无语,视线掠過他,看向后面的谢知衍。
陆霆渊人高马大,把门堵得死死的。
谢知衍有心想进来,也搬不开他這座大山。
也就是谢知衍本身也是個大高個,不然换做别人,怕是和纪清苒的视线都对不上。
纪清苒看到,谢知衍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她抿了抿唇,转身去穿了外套。
暖风充足的房间裡,她穿着长款羽绒服待在室内,显得不伦不类。
陆霆渊又示意她把拉链拉上,直到整個人都被遮得严严实实,才肯放谢知衍进去。
然而他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人靠在门框上,慢悠悠道:“你们慢慢谈。”
纪清苒恨不得想踹他:“你在這裡,我們怎么說话?”
陆霆渊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谢知衍一眼,意味不明道:“我在這裡,你们就不方便說话了?你们要說什么话,是我不方便听的嗎?”
纪清苒抬起脚。
可她膝盖有伤,一下子疼痛来袭,脸上也沒能掩盖住,疼得吸了吸凉气。
陆霆渊脸色变了,立刻蹲下来要去看她的腿:“疼了?让你别乱动,你逞什么能?”
“是我在逞能嗎?明明是你……”
她刚开口,陆霆渊的手就握住了她的脚踝,作势要翻她裤腿。
纪清苒躲了:“你别乱摸。”
陆霆渊抬眼看了看她。
這才摸了下脚踝,又不是敏感部位,就因为是当着谢知衍的面,她就不肯了?
他沒說话,固执地把裤腿挽上去。
好在,沒有渗血。
应该只是因为动作太快,牵动了伤口周围的神经,她才感觉到疼的。
他又把裤腿给她放了下来。
而做這一切的时候,一直用身体当着谢知衍。
既防着他過来,也防着他偷看。
陆霆渊這点小心思,谢知衍怎么看不出来?
但他舍不得纪清苒为难。
他和陆霆渊要是对峙上,纪清苒夹在中间会很难做。
为了她,他愿意暂时让着陆霆渊点。
在確認伤口沒事后,谢知衍提了句:“苒苒,今晚怕是不方便谈了,要不改天吧。你受伤了,该早点休息。”
边說,边在陆霆渊身后,用手指了指手机。
纪清苒会意,点头說:“好吧,那改天吧。你们都先回去吧,我想睡了。”
谢知衍率先出去。
陆霆渊却沒有动。
纪清苒皱眉问他:“你還不走嗎?”
“你坐下,我把纱布拆开,確認你伤口沒事了,我再走。”
纪清苒不肯:“我的伤口沒事,你可以走了。”
陆霆渊摇头:“有沒有事,你說了不算。要我亲自检查了才行。”
纪清苒沒办法,一心只想尽快打发他离开,催他快点。
陆霆渊在给她拆纱布的时候,低头說了一句:“我不是不让你和他說话,只是你穿成那样,太容易让人想入非非了。你一個弱女子,腿上還有伤,真发生点什么,也是你吃亏。”
纪清苒撇了撇嘴:“你怎么不說,是你思想龌龊呢?”
“你要這么說,我也承认,刚才看到你的时候,我确实往那方面想了。你看,我都跟你睡了這么多次,還是会想,谢知衍還沒得手呢,他怎么可能不想?”
纪清苒可不许他這么說谢知衍。
“你自己想得脏,别牵扯我师兄。”
“都差不多。”陆霆渊不以为然,“你觉得他斯文有礼,其实都是装出来的。不到三十岁的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除了不行的,哪個不想那方面的事?我是看你太好骗了,才不得不帮你防着点的。”
纪清苒冷哼道:“說得好像你很在乎我似的。”
陆霆渊已经拆开了纱布,仔细確認過了,伤口确实沒事。
他手上动作不停,一边麻利地重新巴扎,一边不经意道:“我在乎你的。苒苒,我很在乎你。”
纪清苒低头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擦着她的小腿划過,心裡某個地方钝钝地沉了沉。
语气平静道:“陆霆渊,都分手了,哄我的话,省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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