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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案情有异

作者:三嬷嬷
耶律楚的面容看起来有些风尘仆仆,他先是坐下来喝了一杯水。

  之前江九思交代他在自己当场验尸时去四周探寻凶手的痕迹,可是看着耶律楚的模样,似乎并沒有什么收获。

  耶律楚饮完凉水后,這才道。

  “我去了這個村庄方圆无裡,到处寻觅,终究沒有找到我漠北胡人的踪迹。”

  让耶律楚去找,江九思也是抱着他们同是漠北胡人的打算,她想着用着之前找出耶律楚的招数去找這次的胡人。

  可是……似乎并沒有什么结果。

  江九思撑着下颚,开始来回踱步思忖。

  時間一点一点的流逝,耶律楚依旧在旁边坐着,看着女子。

  這时,门突然被敲响。

  江九思凝眉道。

  “谁?”

  外面传来柱子那质朴的声音。

  “九姑娘,是我,柱子。”

  江九思与耶律楚对视一眼,随即她走去开门。

  “這么晚不睡,是有何事?”

  柱子手中抱着几件衣服,看颜色应当是女子的。

  他抠抠脑袋,“九姑娘……你…你别误会,這衣服是我阿娘的,不是妹子的。我见你也沒有带换洗衣服,這衣服给你穿着。你别嫌弃。”

  盯着柱子手中的粗布衣衫,江九思心中暖暖,這衣服的料子虽然是粗了点,可是却沒有缝补痕迹,看着柱子身上穿的那件已经补了无数個补丁的衣衫,江九思笑着回绝。

  “這衣服我不能要,替我向你阿娘问声好,衣服拿回去给老人家穿吧。”

  柱子的脸有点泛红,既然是在黑夜,也能看出。

  江九思的感情神经一向大條,她還想继续回绝,這时耶律楚走了出来。

  “這衣服我們不要,你拿回去吧。”

  漠北汉子的粗犷嗓音响起,柱子先是一愣,然后看清了耶律楚的脸,随即他的咽了咽口水,退后了几步。

  江九思心想,柱子一直把耶律楚這种长相的人当成那什么杀人狂魔,现在突然看到耶律楚,估计是怕了。

  她笑着道,“柱子,回去吧。你阿娘一個人在家,也不安全,快点回去吧,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

  說到這,江九思的脑海中突然闪過什么,却是一下子捕捉不到。

  看着柱子转身而去的身影,江九思步子顿了顿,突然叫住他!

  “柱子,你等等。”

  柱子回头,疑惑问道。

  “怎么了,九姑娘?”

  江九思眸子微眯,抬起手指指着耶律楚。

  “之前你說,你遇到過类似于他這种长相的人,然后你认识那是凶手,对嗎。”

  柱子笃定点点头,“是,我是亲眼见的那個人,九姑娘你不知道,咱们這深山中极少有外人出沒,一般来了外人,我們都额外警惕……”

  江九思抬手打断他的话,“那我问你,你是亲自看到那個你遇到的外来人……杀了人嗎?”

  问出這句话时,柱子一瞬间沉默了。

  江九思敛眸,很快就知道了他的答案。

  柱子之前一开始就把整件事带进了一個误区,他說他见過“凶手”。可是并沒有见過“凶手”杀人。

  他遇到的很有可能就是一個過路的漠北胡人,先不提南越境内为何会出现漠北胡人,现在江九思最在意的是……凶手很有可能是其他人,并不是這個過路的漠北胡人。

  思及此,江九思抬眸对着柱子笑了笑。

  “沒事,我只是问一问,你回去吧。”

  江九思转身,盯了眼耶律楚,那一眼。意味不明。

  待柱子走后,耶律楚警惕的观察四周,片刻后,他关紧窗门,走到桌前,看着江九思。

  “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江九思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似在思考。

  半晌她抬头,目光闪過一道光芒。

  “错了……都错了!”

  耶律楚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什么错了。”

  江九思用手湛了湛凉水,借着昏黄的烛火,在桌面上涂画。她先是画了一個圈。

  “這個圈,是第一具尸体。”不過她很快就在圈上打了一個叉。“這具尸体已经下葬,我們先忽略。”

  紧接着她又画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圈。

  昏黄的烛火照着女子的眉眼,看不清她眼底神色。

  她的手点在第二個圈裡,“第二具尸体是头部被利器敲击而亡,可是我們并沒有发现那种圆形利器,我思考了许久,觉得那种利器有点类似于厨房中所用的勺子……”

  语罢,江九思抬眸盯着耶律楚,“耶律楚,依你看,你们漠北胡人杀人,会用厨房中的勺子当武器嗎?”

  耶律楚当即否决,“我們漠北的男儿若想杀人,手就是武器,何必還需要去厨房中寻觅勺子!”

  江九思颔首,十分同意耶律楚的话,沒错,這样杀人太麻烦,我不像漠北胡人的风格,要知道,她面前這位可是用解剖刀劈开過人的大爷!

  “好,我們来看第三具。這具尸体,被人发现掉在自己家门前的树上,许多人觉得她是自杀,可我之前已经推翻了這個想法。”

  “第二具女尸,是在河边被人摁入水中导致窒息淹死,随后凶手把這個死者的尸体搬回了死者家门口,随后做成自缢而亡的假象,可是凶手的办法太拙劣,一早就被人识破。”

  說到這,耶律楚突然冷笑。

  “這些人還真是愚蠢。”

  江九思抬头。暼了眼耶律楚,笑道。

  “此话怎讲。”

  “若真是外来人杀的這寡妇,那直接淹死丢进河中就行,還废的着把死者尸体托运回家嗎?再說,既然都說了是外来人,怎么会知道死者的家在何处!那些村民還真是愚蠢!”

  江九思掩唇而笑,“是,你分析的和我的如出一辙,我也是這样想的。”

  “這两具尸体的死法,看似简单,实则都暗藏玄机。不過现在我們可能肯定的是,杀人凶手不是外来人。柱子看到的那個漠北胡人,估计還真的是個過路的……”

  “至于真正的凶手,或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咯。”

  耶律楚沉眸一瞬,然后看着江九思道,“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江九思拍拍手,伸了個懒腰,她朝着窗外的黑夜努努嘴。

  耶律楚不明所以,皱着眉。

  “怎么了?”

  江九思白他一眼,“行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明日等我去仔细看了第四具尸体再定结论,太晚了,我先睡了哦。”

  看着江九思直直扑向床的模样,耶律楚嘴角直抽搐,這女人,当真和他同睡一屋,胆儿還真肥啊……

  翌日。

  江九思早早的就起了床,她看着天际漂浮着的朝霞,深深呼吸着一口气,心情也格外舒畅。

  只是。這一大早却沒有看到耶律楚的身影,江九思想着他那么大個人了,也沒有多想,走到了院中。

  因为柱子知道江九思第二日会去验他妹子的尸体,因此這小子一大早就蹲在了村长家的院门口。

  江九思一眼就看到他,走過去扬声道。

  “柱子,别告诉我一夜都在這蹲着啊。”

  柱子此时的眼睛還有些红,看的出来這一夜应该沒有怎么睡。

  他道,“九姑娘,你起了啊。”

  江九思挑挑眉,“嗯。起了。”

  柱子望了望村长家存尸体的茅草屋,眼中都是疼痛,“我妹子生前怕黑,昨夜回去后我一直梦着她的脸……时时梦醒,无法入睡,天還沒亮,我就来這守着她……”

  江九思抿抿唇,眼神有些暗淡,因为她昨天說過,這几日谁都不许靠近尸体。

  叹了一声,随即她道!

  “柱子!走,我带你去看她。”

  柱子眼中充满着感激,连忙道谢。

  山中湿气重,因此尸体并不能存放太久,即使才不過放了一日,江九思和柱子站在茅草屋外,已经可以闻到刺鼻的腐臭味。

  江九思打开门,這种味道更浓郁,连柱子都十分厌恶的掩着口鼻,倒是江九思,似乎早已习惯這种异味,面容丝毫未变,直直朝着最裡面的摆放着的尸体而去。

  柱子昨夜便知道江九思验尸的厉害,今天见到她這样,心中更是崇拜不已。即使对着村裡人的嘲讽,她依旧丝毫未有不悦,而是用事实证明自己的能力,這样的娇好女子,是怎样的男儿才配得上。

  江九思沒有听着后面的脚步声,她转头,就看到正在发呆的柱子,笑了笑。

  “怎么了?怕了?”

  柱子回過神,突然有种被抓包的错觉,他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一股潮红,赶紧走来,“沒…沒有。”

  看着他這副样子,江九思也沒有多說什么,只道。

  “做好准备。”

  女子沒有明說,柱子也明白江九思所說得是什么意思,他重重点点头,盯着白布下的小小尸体,眼中带着炽热。

  江九思戴上手套,伸手一撩!

  只见白影一闪,尸体瞬间暴露在两人面前。

  与之前所见并沒有什么区别。小女孩的尸体就這样静静地躺在白布上,如熟睡了般……

  柱子在江九思掀开白布的时候就红了眼圈,他扑通跪在地上,呜咽道。

  “妹子死的好惨啊………阿娘到现在都不知道妹子是如何死的,我只告诉阿娘,妹子走的很安静……”

  江九思拍拍柱子的肩头,轻声道,“我会找出真凶,为死去的亡灵的沉冤,亦不会冤枉任何一個人。”

  江九思這句话說的突兀,但柱子却沒有察觉到其中的意思。他起身,抚摸着尸体煞白的脸,点点头。

  “谢谢你……九姑娘。”

  之前在竹林遇到尸体时,江九思也只是简单看看,并沒有细致检查,如今正是细细验尸的好时候。

  柱子很识趣的退到一边,不出一言一句,静静地立在一旁看到江九思的动作。

  因为這第四具尸体的死状比其前面两具都要夸张,残暴,因此江九思格外仔细。

  她掰开死者眼睛,眼珠呈灰白状。类似常人說得死鱼眼。尸体死状凄惨,根本不用怎么判断,四肢被截,胸腔被剖,這是多大的仇和怨,才能驱使凶手這样做。

  而是至今……都沒有找到尸体的残肢。

  江九思抬眸,看着一旁一直紧绷着身体的柱子。

  “你平日裡是都和谁结仇了?”

  柱子想了想,“村裡的人都挺友善,沒有什么结仇之說……只是……”

  凶手如果不是過路的漠北胡人,那就有可能是本村人。之前她就有這样的想法,听着柱子這样的停顿。江九思蓦地眯眼。

  “只是什么?”

  突然!

  正于此时,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還传来了数道脚步声。

  “那女的竟然私自验尸!有什么不能当着大家伙的面来的!肯定有問題!”

  “对!村长!让那女的出来!”

  “大家安静!”

  外面的說话声全数传进了江九思的耳中,之前她是說要当着大家的面验尸,可沒有想到会出现现在這样的情况。

  听此,江九思和柱子对视一眼,她皱眉问。

  “柱子,你早上来的时候,路上遇到谁沒有?”

  柱子立即摇头,“沒有,我天沒亮就来了。路上根本沒有人。”

  江九思沉眸,“算了,出去看看。”

  或许……她很快就要找到凶手了。

  走出存放尸体的茅草屋,外面围了多多少少数十人,村长正在调节大家的情绪。

  看着江九思果真从存放尸体的茅草屋出来,那些人的情绪更加高涨。

  “這女的就是個骗子!”

  “沒错!肯定和那凶手是一堆的,故意来骗咱们的钱。”

  江九思的唇角突然有些抽搐,她怎么就骗他们钱了,這事情扭转的是不是有些快。

  只是面前這副场景,粗看虽然摸不着头脑,可是细想之后。江九思只会更加笃定心中的那個怀疑。

  很明显,昨夜她验尸的时候,凶手也在场,并且将她所做的一切,說的每一句话都收入眼裡。

  凶手以为自己露出了破绽,而江九思呢,就是唯一一個能解开迷题,找出真凶的人。

  這不,才有了面前這副找她麻烦的情景。

  江九思心中冷笑,凶手想和她玩脑子,還嫩了些。

  她啪啪拍掌。方才還闹腾的众人一下子就安静了。

  村长眼中带着歉疚看着江九思,江九思对村长回以一笑。

  紧接着对着众人道。

  “你们這是做什么?說我骗人,敢问众位乡亲们,小女子骗了你们什么?”

  大家一时便静默了,之前只是听村裡相传着這個女子偷着他们验尸,心中觉得這事定是不妥,所以前来看一看,這女的到底背着他们在弄什么,而至于,谁是宣扬這個消息的人,這些人還真的是不知道。大家其实就是来凑凑热闹而已。

  看着众人面面相觑的模样,江九思冷哼。

  “下次如果要给我强安加上什么罪名,請拿出证据,如果沒有证据,那就請离开!”

  人如果愚昧是可以原谅,可是愚昧到达了愚蠢,那就真的让人无法原来的地步。

  江九思說這话时,周身還顺势散发出了一股凌冽之气!瞬间将這些村民震慑住。

  村长适时出来打着圆场,“九姑娘只是带柱子去看看他妹子,并沒有做其他什么事儿,大家如果沒事的话都快快回去吧。”

  正在村民摇头四散时时,耶律楚不知从何处回来了,走到了江九思面前,看着离开的众人,询问道。

  “方才发生什么事儿?”

  江九思暼了眼耶律楚,声音依旧冷寒。

  “你跟我进屋,我有话要问你。”

  耶律楚眼中幽光一闪,随即還是跟着江九思进了屋子。

  江九思双手背在身后,站在窗户前,静静而立。

  耶律楚进来后并沒有說话,而且独自倒了一杯茶水喝着。

  屋子内先是静默了良久,两人皆无言。

  這时,江九思缓慢而悠长的声音突然响起。

  “耶律楚,你今天早上去了何处。”

  耶律楚手中喝茶的动作一顿,随即淡淡道。

  “沒……沒去哪裡,我只是闲着无聊,出去随便逛逛。”

  即使耶律楚說這句话时已经让自己表现的十分淡然,而江九思却依旧听出了他话中的停顿和别扭。

  女子冷笑,“在我面前還能說谎的人,至今一個人都沒有,你可懂我的意思。”

  耶律楚挑眉,笑了。

  随即他淡淡叹了口气道。

  “哎,就知道還是瞒不過你。”

  江九思蓦地转身,斜瞪了耶律楚一眼,“說吧,你是何时找到的。”

  這话說得有些不明不白,耶律楚却知道其中意思。

  “不是我找到他的,是他自己来寻我的。”

  說着,耶律楚掏出怀中的某件东西,摊在手中。

  江九思走近一瞧,眯眼,“這是……狼牙。”

  耶律楚点头,“這是漠北特有的火狼的牙齿,也是我們胡人身份的象征。牙齿的大小和坚硬程度与持有者在漠北的地位有关,譬如我,漠北大王子,拥有的便是火狼王之子的牙齿,而我手中這個……”

  江九思接過耶律楚的话头,“你手中的這個狼牙,看起来虽然不大,可以形状来看,是颗好牙,拥有這颗狼牙的人,身份虽然沒有你尊贵。可是应当在你们漠北皇族也有一定的地位吧。”

  耶律楚对着江九思赞赏的点点头。

  “不错,你分析的很对。而這颗牙今天早上就放在我們屋门口的地上……我早上本来還在熟睡,却听得外面传来一声狼嚎,虽然山林中有狼嚎并沒有什么奇怪,可是這声狼嚎是独一无二的,是我們漠北胡人才懂得其中意思。”

  江九思挑起眉头,“如此你就去了,而那個在我們屋前放狼牙和夜裡装狼嚎的人,就是那個過路的漠北胡人。”

  耶律楚向来对江九思的分析能力都十分佩服,此时也一样。

  耶律楚的沉默就是代表自己說的已贴近事实,江九思又问道。

  “你那個同胞呢?”

  耶律楚低着头。看不清眸中神色,“他受伤了。”

  這时,江九思看了看窗外。

  “此时四周无人,你带我去见见你那個漠北同胞。”

  耶律楚突然抬头,眼中闪着幽光!

  “你想做什么!”

  這种如狼的双眸瞬间让江九思着实惊了一跳,耶律楚从未对她如此過,她心中思量……那個漠北胡人可能還不是普通身份。

  “放心吧,我不会伤害你那個朋友,而且我昨夜不是和你說了嗎。這件案子其实含有玄机,而现在,我必须去找到你那個同胞。有些事情,要问了他才能知道结果,你懂嗎。”

  听完江九思的话,耶律楚眼裡的幽光突然淡去,“你說的可是真的?”

  江九思白了他一眼。“当然。”

  “好,我带你去。”

  与此同时,远在京都的青天司内,正传着道道“痛彻心扉”的嚎叫声……

  “哎哟喂!好痛~”

  “啊!痛痛痛~”

  拿着鞭子的绿衣侍卫头上冒着冷汗,看着自己面前,被捆在树桩上的某個人。

  绿衣侍卫看了眼大门紧闭的主院,然后声音将至最低道。“右护使,你說属下装的如何。”

  正在努力挤出汗水的尧风,淡淡瞥了一旁的绿衣侍卫一眼。

  “姑且還行吧,再来再来。”

  自从那日护送江九思出了京都城门回来后,玉镜楼便闭门不出,只让人将擅做主张的尧风捆在這外面的树桩上,让手下人施鞭刑。

  可是尧风這才好了一半的身子骨,哪裡還经得起這样的折腾,于是手下的那些绿衣侍卫便和尧风演起了這场戏。

  按理說以玉镜楼的聪明,可能早就知道外面发现的戏码,可他竟然沒有指责,或者是說其他什么,摆明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沒有真的责怪尧风。

  就在這时,尧风只感觉到身后风声呼啸而来,紧接着便是脚步声。

  他立即朝着身边的绿衣侍卫使個眼色,“快点快点!”

  绿衣侍卫领命,立即扬起鞭子,這扬起的力度大,落在身上的力度小,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

  而尧风正十分卖力的演出。

  “哎哟喂~痛死了!”

  “爷勒!属下知错了!”

  正在尧风“声嘶力竭”之际,身后脚步声骤停,忽然传来一声的憋笑。

  卖力演戏的尧风小爷表情瞬间一凝!

  他蓦地转头,就看到憋笑憋的脸都赤红了的清风。

  尧风挥手示意一旁的绿衣侍卫下去,随即对着清风沒有好脸色的道。

  “我說你能不能先招呼一声,不知道演戏很累的嗎?”

  清风收回笑,淡淡暼了尧风一眼,“谁让你那么容易就被江姑娘给收买了,活该不是。”

  尧风心想江姑娘也沒收买他啊,這什么好处都沒给好吧……

  清风却已不理尧风,直直朝着主院而去。

  站在玉镜楼的房间门口,清风的脸色瞬间一沉。

  “爷,有消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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