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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艰难抉择

作者:三嬷嬷
在這一刻,江九思只觉得自己身处梦中,那熟悉的触感让她觉得十分不真实。

  她甚至不敢睁开紧闭的眼眸……

  直到感觉到了双脚触地,她才警觉,這根本不是梦。

  只是,为什么她不敢睁开眼睛,是在害怕什么……?

  而远处站在烽火台上的耶律楚,看到了那個突然出现的玄色身影,他提在嗓子眼的那口气终于咽了下去。

  玉镜楼,他竟然来了……

  而在地面上的耶律祁却是一副惊起的模样,他是不认识玉镜楼的,這人不仅突然出现,還直接在空中抱住了江九思。

  第一時間他就以为玉镜楼是敌方的人,于是在江九思落地时他就大喊道!

  “江姐姐!江姐姐!快跑!”

  江九思還沒有从這個怀抱中回過神来,突然听到了耶律祁的這句话,蓦地睁开眼。

  可是,当她睁开眼眸后,却被眼前之人吓得忽地愣住。

  “真……真的是你……”

  入目的是男子深情的眸子,而她却从這眸子中看到了另一种复杂的情绪,似担忧。似生气。

  看不透,亦猜不透。

  玉镜楼依旧戴着银色面具,他放开江九思,袍子朝后一甩,目光在江九思脖子上的伤口停了停,随即冷哼一声,又忽地转移,朝另一個方向看去。

  那裡,正是三皇子所在之地。

  三皇子从土丘上摔下来,虽然沒有大碍,只是身上也有些大大小小的伤。

  他看到突然出现的玉镜楼,還有些懵,艰难的被人扶起,三皇子双眸微眯。

  “玉镜楼,好啊……你竟然也来了。”

  這时,落在远处的清风也迅速赶了来。

  “爷!”

  玉镜楼点头,“你处理這。”

  清风看了看江九思,抿抿唇,方才他和玉镜楼還在路上,听到這边的狼嚎就觉得发生了什么事,玉镜楼当即跳下马,施展轻功就朝着這边赶。

  好在来得及时,也不枉费他们昼夜不停的赶了這么久的路。

  江九思一脸乖巧的站在旁边,低着头不說话。

  玉镜楼吩咐完清风后,便朝着旁边走去,路過江九思身前时說了一句,“跟我来。”

  江九思心中一突,突然有种离家出走被家人给找到的错觉,她咬咬嘴唇,终究還是跟了上去。

  這边,耶律祁看到江九思跟着玉镜楼走,他立即就奔了過去!

  拉住江九思,“江姐姐,你别跟着這男人走啊!”

  江九思蓦然回眸,看着耶律祁眸中少有的担忧神色,许是之前有些急,少年的脸上有些风尘仆仆。

  她会心一笑,握了握耶律祁的手,“他不会伤害我的,你听话,在這裡等我。”

  耶律祁還想說些什么,這时,玉镜楼的身子突然一顿,转头看着两人紧握的手,似乎觉得有些刺眼,脚步不停,竟然愈走愈快。

  江九思无奈笑笑,得,這位大爷又发小脾气了。

  她朝着耶律祁点点头,也不管其他人。直直追着玉镜楼远去的的背影而去。

  南越边防少有好风景,基本皆是黄沙满天,地上也沒有什么植物。

  可以跟着玉镜楼走,却无意间来到了一处河边。

  河水流的很慢,静的如一片池塘水。

  岸边還有一棵树,這個季节,树上竟然還有绿叶,不止是一两片,而是一整片。

  這样的风景在這個边境黄土上,還真的少见,就连来了這裡已有许久的江九思也不知道。

  风飘来,很静。

  吹散了满地的沙土,却吹不散江九思此时心中的愁云。

  她同玉镜楼已经在這裡站了许久,只是,男子就像是入定了般,根本沒有說一句话,他负手而立,似乎正看着远方。

  江九思有点等不及了,踌躇片刻,终于上前。

  “那個……我……”

  可是话到了喉间,江九思却又顿住,心中万千的话,到了這时却一句都說不出口,她应该說什么?她需要說什么?

  這次是她擅自离去,原因在她无疑,她又有什么說的。

  心中忽地叹了口气,江九思走到了一旁,蹲在岸边,看着平静无波的河水,心中突然有些烦躁。

  顺手拾起

  脚边的石子,就朝着河水中投去,似乎看到那溅起来的水花,她烦乱的心绪会就此平复些许。

  边丢石子某女心中還在暗自嘀咕……

  這都什么事儿,她出来這么拼命都是为了谁,怎么正主儿不感激她還给脸色看……

  正当她打算投下一枚石子的时候,江九思的手却忽地顿住,因为她看到了自己脚边河面上倒映出了一個黑影。

  不知道为什么,江九思的脑中突然记起了上次做的梦,梦中玉镜楼忽地变成了骷髅人骨的样子……

  突然,她的心底猛然一突!

  一不留神间沒有站稳。只觉得脚下一滑!就朝着水面狠狠载去!

  江九思眼瞳放大,她只感觉自己离水面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這一刻,她的身后,有人忽地抓住了她的手,那人一個翻转,江九思的身子就诡异转身,再次落入了這個温暖的怀抱。

  江九思還在喘气,意识到自己沒有和水面零距离,她终究放下心。拍拍自己小胸脯。

  “唉呀妈呀,吓死我了!”

  “哼,這就把你给吓着了,那你自己朝着刀迎面向上时不是挺厉害的嗎。”

  听完這噼裡啪啦的一段话,江九思的大脑還有些懵,她吞了吞口水,身子往后退,不敢和男子对视。

  “你……你都看到了。”

  玉镜楼再次冷声一哼,“你如此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那是不是以后我也不用管你了。”

  江九思赶紧道。“别呀!那啥,之前不是情况危急嘛……”

  越說,江九思越气息不足,似乎对着這個人,她永远都处于劣势。

  正在江九思懊恼时,一双强健有力的臂膀把她忽地抱住!

  比之前两次更加有力,男子似乎恨不得把她融入自己的骨髓中。

  江九思沒有說话,她的鼻子突然有些酸,埋在心裡许多的情绪在這個拥抱下忽地有点掩藏不住,快要迸射出来。

  听着男子真实的心跳。她的眼圈忽地有些湿润。

  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沒有了之前的冷漠,带着些小两口闹别扭的口气。

  “以后……别再這样让我担心了。”

  不知道为什么,江九思只觉得心中甜甜的,她低低地应,“好。”

  一個好字,比得上千万无语,似乎比這世间所有的情话還要美妙,玉镜楼嘴角忽地就弯起了一抹弧度。

  他抬手,揭开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他本来绝美的面容。

  两人四目相对时,周围的空间都忽然静了。

  风声如许,带着无情的缠绵无形的萦绕在两人之间,牵扯不清。

  从变成青天司掌司使的身份开始,玉镜楼就是现在的這身装束,這個面具,似乎只是他表面的一层保护膜,而在江九思面前。

  他,会全然的脱去自己的保护膜,用完完全全的他面对着她。

  這一刻,即使江九思沒有任何的恋爱经验,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個人,愿意献身为他挡。

  一個人,愿意不惜日夜兼程的追赶着她,为得只是想知道她的平安无恙。

  這仅仅只会是友情嗎……

  忽地,江九思突然移开目光,低头笑了。

  玉镜楼见過江九思笑,她似乎经常笑,冷漠的笑,得意的笑……

  可是像她现在這般甜甜的笑,他還是头一回看到,而這抹笑,是对着他,這更令玉镜楼的内心欣喜若狂。

  或许两人都不知道自己在何时动了情,然而這些都不重要,周围的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只有彼此。

  看着女子殷红的唇瓣,玉镜楼只觉得自己喉间有些干燥,身体中也突然燃起了火苗。

  他微微一俯身,将自己身子往前压了压。

  江九思還沒有感觉到男子的变化,依旧低着头。

  玉镜楼伸出手勾起女子的下巴,另一只手顺着滑向了她的腰间。

  這么一摸,玉镜楼的眸中忽地一滞,她……竟然比以前更瘦了。

  眸中怜惜之色一起,玉镜楼再也按耐不住心中愈加要喷涌而出的情绪。

  对着女子的美好就压了下去……

  可是就在方才,当玉镜楼的手滑到江九思的腰间时,她就已经有所察觉。

  蓦地感觉到男子的靠近,她的头猛然一偏,躲开了的這第一波攻势。

  她退到一旁,不住的咽口水,妈呀!刚刚。玉镜楼是不是想那啥她啊!

  “玉镜楼,你别……我的意思是……我們這样是不是太快了,才確認关系来着……是不是得等……等……”

  還等什么?玉镜楼突然觉得觉得江九思這样,是不是在害羞。

  想到了這裡,他的唇角忽地勾起了一抹邪笑。

  就在江九思打算继续劝玉镜楼别如此“年少气盛”时,男子俯身而下,立即就堵住了女子喋喋不休的唇。

  這久远而熟悉的触觉使江九思脑袋蓦地一空!

  江九思手中的动作瞬间一滞,她那一双灵动眸中骤然放大,男子俊颜此时与她不差毫厘,她似乎能看清男子脸上细细的柔软绒毛。

  世间万物在此时就像失去了生息般。独留了树下的二人。

  边塞的阳光肆意撒在在他们身上,散发出温和的芬芳,他低下头浅吻着她柔嫩的唇瓣,蜻蜓点水般掠過,仿佛這個世界就只有他们两個人一般。

  良久,有人轻笑。

  江九思這才惊觉他对自己做了什么,“怒”从心起,不顾自己早已绯红一片的双颊,一脚踢起,朝着男子某处。

  玉镜楼捕捉到女子這抹坏心思。闭着的眼眸忽地睁开,一手托起她整個身子。

  只是,如此的蜻蜓点水似乎根本满足玉镜楼,正在他想继续攻城略地时!

  江九思已容不得他這般的“放肆”!

  不知哪裡来的力气,江九思一把推开面前的玉镜楼。

  “喂!青天白日的!你干嘛在這裡突然欺负良家少女!”

  玉镜楼伸手抚摸了自己的唇瓣,似乎還在回味着方才的接触时的温暖。

  而看到玉镜楼這番模样的江九思,脸上又浮现了一抹红晕,立即转過身去。

  玉镜楼轻笑,“我可以认为你這是害羞了嗎。”

  害羞嗎?江九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真的有些烫来着……

  玉镜楼轻咳一声。他不能再想了,如果再想下去,那可能今晚就会把這女人還办了……

  他笑了笑,无意间抬头,就看到远处想冲破清风的阻拦朝他们這边而来的耶律祁。

  原本含笑的眸子忽地一滞,玉镜楼声音淡淡,对着一旁還害羞着的江九思道。

  “他,应该是来找你的。”

  江九思蓦地转头,顺着玉镜楼的目光看着远处的耶律祁。

  她皱眉,“耶律祁应该是来找我的。让清风放他进来吧。”

  玉镜楼脸上已重新戴上了面具,他沒有多說什么,因为面具,江九思一时也看不清他眸子的情绪。

  男子朝着清风无声的打了一個手势。

  远处的清风领命,对着耶律祁一拱手。

  “耶律小王子,我家主子让你過去。”

  耶律祁冷哼,下巴翘得老高!

  “都给你說了江姐姐是我师父,你得对我客气点,不然我告诉师父你欺负我,有你好受的!”

  清风依旧面带笑意。对于耶律祁所說的也沒有什么反应。

  耶律祁也觉得无趣,哼了一声就朝着江九思而去。

  之前担忧這突然出现的玄衣男子对江九思不利,方才在远处又看到那男的对着他家师父动手动脚。

  作为徒儿的他更加担忧起了自己师父!

  脚步立即加快,一边挥手一边朝着江九思而去!

  “师父!师父!”

  看着朝着自己本来的耶律祁,江九思尴尬笑了笑,余光瞥了一旁沒有反应的玉镜楼。

  她对着迎面跑来的耶律祁笑笑,“怎么了?”

  耶律祁方才跑的有点急,先是喘着气,然后围着江九思转悠了一圈,见她除了脸上有些红外。身上倒是沒有什么伤口,這才放心。

  不過他還是挡在了江九思的面前,下巴扬得高高的看着玉镜楼。

  耶律祁還沒有成年,但是身高已经约有一米八的样子,可是站在玉镜楼面前,却還是矮了点。

  对于气息比自己還要迫人的玉镜楼,少年沒有一丝的退缩。

  “你谁啊!干嘛要拉着我师父到這裡来說悄悄话!你是不是想害我师父!”

  玉镜楼侧身站着,听着耶律祁的话后,他只是瞥了眼這個对自己叫嚣的少年。

  江九思此时尴尬极了,她拉了拉耶律祁的衣服。

  “乖徒儿。别闹了,他沒欺负我,方才我們……我們在……”

  這怎么好让江九思开口呢,莫非說他们方才在情意绵绵嗎?

  一根筋的耶律祁就是沒有看出江九思此时的尴尬,他只看到了江九思愈加红的脸颊。

  少年眉头挑起!立即对着玉镜楼吼道!

  “還說沒有欺负我师父!你瞧!我师父脸上這么红!不是被你揍的是啥!”

  噗嗤!

  江九思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她看了看玉镜楼似笑非笑的眸子,這男人就是故意的,想看她如何解释。

  哎哟!這可如何是好!

  江九思狠狠瞪了眼玉镜楼,然后继续拉着情绪激动的耶律祁。

  “好了,好了。他真的沒有欺负我,听话,你再闹我就让你表哥把你遣送回漠北!我們师徒也别相见了!”

  這话說的有些重,耶律祁一听,眼圈立即就红了,伸手指了指玉镜楼,又指了指自己。

  “师父,你因为他,竟然凶我……嘤嘤嘤!”

  說着,少年一转身,伤心离去。

  江九思這时才稍微呼了口气,终于把這個小祖宗给送走了。她又冷冷瞪了瞪玉镜楼,意思是說。

  ‘瞧吧,這都是你给害的!’

  玉镜楼耸耸肩,表示這跟自己沒关系。

  江九思气极!捏起拳头就朝着玉镜楼挥去!

  看本姑娘不打你丫的!

  玉镜楼却侧身一闪,眼神朝着江九思一眨,示意她朝后面看。

  江九思愣住,疑惑的收起拳头,转身。

  “我的妈呀!你咋又回来了!”

  她這一转身就看着在自己身后的乖巧站着的耶律祁。

  耶律祁别扭的拧着衣角,眼神时不时看看江九思。

  “师父……”

  江九思看着耶律祁,疑惑道。

  “怎么了?你有事对我說?”

  耶律祁点点头,之前因为想着玉镜楼的事儿,他竟然忘了自己来這裡找江九思的目的。

  他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條,“這是方才有人飞箭而来定在大营入口的,表哥說让我拿着這個来找你,我就来了。”

  江九思皱眉,旋即還是点点头,她接過纸條,展开一看。

  上面只有一排几個字,可是当江九思看完后,她原本平淡的神色却突然一变!

  江九思一把将纸條捏成团儿丢在地上!

  气愤道!

  “他娘的!”

  对于江九思這突然的爆粗。耶律祁還是惊讶,他为了快点把纸條给江九思,自己也沒有看纸條的內容,這时耶律祁才蹲下身拾起纸條一看。

  沒有江九思的暴怒,耶律祁只是疑惑问道。

  “战北烈被人掳走了?竟然還让师父你去赴约!不行!师父你可不能去啊!”

  一旁一直静默无声的玉镜楼突然靠過来,他只是瞥了眼纸條上的內容,然后冷声道。

  “你不能去。”

  江九思脸上都是怒容,三皇子已经被玉镜楼的人给押下,所以掳走战北烈的人不会是三皇子。

  那么只是一人了,就是玄罗。除了玄罗,那還会有谁会掳走战北烈。

  很明显,玉镜楼也是猜出来此事是玄罗所做,他眸子微眯,狠狠盯着江九思的眼。

  “你,不能去。”

  江九思抬头,直视着男子的双眸。

  “战北烈不是其他人,他是我朋友,他有危险!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這时耶律祁也站到了玉镜楼边上,首次和玉镜楼的想法达成一致。

  “对!师父。你可不能去!玄罗那种人无为阴毒!我阿娘和阿爹都是被他给囚禁了!你可千万别和他见面!”

  江九思明白玉镜楼和耶律祁两人的好意,他们都是为了自已着想,可是战北烈现在沒有了武功,落入玄罗的手中怎么会有好下场……

  她继续坚定道。

  “纸條上面写得是让我今夜午时在幽州城门口相约,我,一定会去。”

  玉镜楼周身散发出一抹冷气!他的身子都是不住的颤抖。

  “你……!”

  话一說出,却又收住。

  他其实想說,你是因为那人战北烈,才去救,還是……

  那换做我呢……

  不论是谁。在爱情裡遇到了這些事,都会误入歧路,江九思和玉镜楼两人也同样。

  憋住自己想问的话,玉镜楼只是冷冷說了句。

  “沒有我的允许,你别想离开。”

  语罢,他再也沒有說什么,带着周身冷气转身而去。

  只留得江九思和她的蠢萌徒儿在原地静静伫立。

  耶律祁看着离去的玉镜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這两人之间发现了什么。

  看着江九思脸上复杂的神色,耶律祁终究沒有问什么。

  江九思叹了口气。终于還是随着玉镜楼的背影,朝着大营而去。

  耶律祁抠抠脑袋,觉得這個世界上男女之间的感情复杂复杂真复杂!

  夜晚悄然降临,随着黑夜的临近,江九思的心情更加的烦乱。

  自从玉镜楼来后,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南越大军很快就平稳下来。

  三皇子也安静不少,同他那贴身太监,被人关押在了某個营帐内。

  至于耶律楚,也带领着他的狼群离去。

  一切似乎又平静下来。

  此时江九思正坐在营帐外的火堆旁她的对面就是主营帐。

  主营帐裡面燃烧着灯烛,倒映出了男子的身影。

  “哎……”

  听着火堆燃烧着的噼啪声,江九思又叹了口气。

  周围全部隐匿着玉镜楼的人,她想偷偷逃出去根本沒有办法,如果去找玉镜楼,他肯定不会让她再去冒险。

  可是,她又怎么能容得战北烈身处险境而不救呢。

  她应该怎么抉择。

  突然,江九思觉得自己更讨厌玄罗。

  這时,一人朝着江九思走来,是耶律祁。

  耶律祁沒有随着耶律楚离去,而是留下陪着江九思,他知道江九思此时心情烦杂的很,因此沒有打扰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她的身边。

  江九思余光无意间看了看身边的耶律祁,一個念头从她脑中闪過,瞬间!女子眼睛一亮!看着耶律祁道!

  “我有办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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