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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抛尸现场

作者:三嬷嬷
耶律祁還沒有反应過来,听得江九思的话還有些懵。

  江九思已经等不及了,快速朝着声音来源而去。

  其实尧风与君沐现在身处的地方已经绕出了這個石林。

  在石头外围有几棵早已经干枯的树。

  远远之下,江九思就已经看到了两人的伫立的身影。她脸上扬起眉头,拉着身后耶律祁就朝着那而去。

  “尧风,你在鬼叫什么!”

  還在处于呆滞状态的尧风一听得是江九思的声音,立即转身。

  “江姑娘,你来了……”

  待江九思越走越近,那熟悉的味道便更浓郁。

  除了尧风外,君沐一直背对着两人,呈作半蹲的姿态。

  耶律祁跟在江九思身后,心裡对她方才的话已经猜出来了一些,随即一笑。

  “江姐姐,我先去看看。”

  江九思对他颔首微笑,“嗯,去吧。”

  耶律祁立即上前,学着君沐的样子凑到了近前。

  “君神医。”

  君沐只是应了声,“嗯。”

  耶律祁打了招呼后,将目光顺着君沐看的方向而去。

  少年先是一愣,然后惊异得咦了一声。

  站在后方的江九思挑眉,看了一眼尧风,尧风凑過来低声說道。

  “我就看了一眼,君木头就把我推开,非要自己瞧,看他那样,還真把自己当仵作啦。”

  江九思噗嗤一笑,君……君木头,這什么名字,看来這尧风对君沐還真有点那啥。

  不過对于几人到底发现了什么,她還真有些好奇,不由地走向前。

  感觉到了有人的靠近,耶律祁突然转头。

  “江姐姐,你别看!”

  江九思心中翻了個白眼。這小子把当三岁的娃子的么,真是的。

  她三两步上去,推开耶律祁,放目一望,随即眯眼。

  她不足两米前的一棵枯树下,泥土已经被拨开了些许,露出来一個动物的尸体。

  粗略一看,江九思判断,這是狼。或许說,是漠北的雪狼。

  狼身上的绒毛已经暗黑不见其原貌,身上也是已经有了许多的腐烂的伤口。裡面的污血黏着着泥沙,就這样与绒毛混为一坨,有些无法入目。

  君沐知道江九思来了,他道。

  “這是漠北的雪狼。”

  江九思嗯了一声,虽然从狼尸表面上无法辨别其原样,可是就整個狼身的宽度长度而言,這具狼尸的骨架略微偏大,与平常所见的狼很不一样,江九思是见過漠北雪狼,因此她才能這么容易的辨别出。

  相信君沐也是如此辨别,江九思不禁侧目,看来這么久以来,君沐的确有朝着验尸這方向研究過。

  只是她的目光很快从君沐脸上移开,看向了雪狼尸体下露出来的那截人体才有的肢体。

  沒错,是人的肢体,具体的說,是一双人手。

  相信君沐也是看到了這人手,才在這观察了這么久。

  江九思立即起身,想上前一探究竟。

  君沐立即拦住她,“别!你這样会扰了现场的,我這正在观察周围的线索呢。”

  江九思一听,心中当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环视了周围遍地是泥沙的地面。還有那已经呈腐化状态的肢体。

  “你想从现在這地方找出线索?别想了!就算是有线索也早就被這裡的风沙埋沒了,验尸可不是你這样验的。”

  尧风心中给江九思点了大大的赞,得意的看着君沐。

  “君木头,傻了吧,在這蹲了這么久,還不让我近身看,切!”

  江九思话落后,直接无视了尧风的话,她勾起唇角,拿出腰间许久沒有用過的手套,戴上,随即靠近。

  她拾起旁边的一根木棍,先是移开了這具雪狼尸体。

  “耶律祁。”

  听着有人叫自己,耶律祁瞬间从呆滞状态清醒。

  “江姐姐,我在!”

  “你過来。”

  耶律祁乖巧的走過来,看着雪狼的尸体,眉头皱起。

  “毕竟雪狼也是你们漠北的生物,死在這裡也只有等秃鹫来啃食,你還是把這雪狼的尸体找個坑埋了吧。”

  耶律祁点点头,沒有拒绝,托着雪狼的尸体就朝着旁边去,乖乖的挖着坑。

  然而,当雪狼的尸体被搬开后,那抹刺鼻的恶臭味并沒有因此减弱,果然,這雪狼的尸体也只是做一個掩护作用,不得不說,這凶手還是挺聪明的。

  目光再次回到地上,当那雪狼被搬移开后,地上便露出了一截谢特的料子,除了最初看到的那只手外,尸体其余的地方都被掩盖在了沙土之下。

  江九思眯眼,立即道!

  “尧风,开挖!”

  在之后的半個时辰時間中,枯树下安静异常,只留得尧风挖土所发出的声音。

  至于为什么会用半個时辰来挖,因为江九思特别嘱咐過,不得毁坏尸体表面,即使是尸体穿的衣服。

  看到尸体的轮廓越来越明显,江九思扬手。

  “尧风,停!你在一旁休息吧。”

  此时,尸体的轮廓已经呈现出来,身上的衣服很容易辨认,是漠北人的衣服。

  君沐看了一眼挖出来的尸体,“嗯,這是漠北胡人。”

  江九思摇头,“不可如此武断,得再细致观察。”

  因为整個尸体都是呈俯身状态的,所以挖出来后,在场的人看到的只是尸体的背影。

  江九思蹲下身,在尸体的背部上环视一圈,沒有见到明显的线索,她抬手,将尸体整個翻了個圈。

  這时,君沐也特别点燃了火折。虽然在這边境的月光下视物并很容易,可是他還是点了火折给江九思照亮。

  尸体的正面转過来的那一刻,江九思和君沐两人的双眼蓦地都瞪大了一圈。

  還有一旁的尧风,也停了自己擦汗擦了一半的动作。

  月光熹微,照着死者的整個正面。

  不知道死者身前服用了什么,尸体的整個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呈现出乌黑之色,像是中了剧毒。

  可是,当江九思的眸子移到了死者的脸部时,她手中的动作却突然顿住。

  那张脸,已是面目全非,更准确的說。已经是沒有了面上的一层皮,像是在身前被人活生生剥下了脸上的一层皮。

  红红白白的面部血肉大部分已经被泥沙覆盖,眼眶中空唠唠的,竟然還有一些蛆虫在开会伸缩,看起来,恶心至极……

  可是江九思的内心却无比的震动,不是因为遇到了這具尸体,而是這具尸体的死亡状态。

  虽然粗略一看,很明显是中毒身亡,可是這消失的脸皮却又是怎么回事。

  還有,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

  江九思脑中的记忆蓦地回到了京都京兆府停尸房所见的那具“假余杭”的尸体。

  都是一样的被剥脸皮。

  可是原因会是一样的么?之前“假余杭”被剥脸皮是因为要掩盖尸体身份。而她现在发现的這具呢……

  不過从這具尸体的骨架和面部额骨的高低来說,是漠北胡人无疑。

  良久,江九思终于开口。

  “這是漠北胡人。”

  一听是自己国家人的尸体,正埋完雪狼尸体的耶律祁当即道。

  “竟然漠北的人,可是现在這裡還是南越境内,怎么会突然出现我們漠北人的尸体……”

  江九思心中也是疑惑,她正想站起身,君沐却叫住了她。

  “别急!你看!”

  顺着君沐手指方向,江九思眸中暗芒一闪!

  在那具尸体移开的位置下!竟然又露出了一截衣料!

  难道,在下面,還有一具……或者更多的尸体嗎?

  這新的发现令江九思心中大为吃惊。

  她当即道。“挖!有多少!挖多少!”

  在這寂静的夜中,突然响起女子的這句话,怎么听来都有些突兀。

  对于江九思的话,尧风不敢怠慢,他立即应道,继续挖。

  這时,江九思也沒有站在原处等待,而是跟随着尧风一同挖。

  時間一分一分的流逝,直到江九思满手染尽血污泥沙……

  她才叫停。

  因为,被几人合力挖出的那大坑中,又露出了一张人脸。沒有面部皮肉的脸……

  這具尸体的死亡時間明显是比之前那具久,尸体上穿着的衣服已经不见原形。尸体身上的肉已经腐化到了一定程度,特别是四肢,已经可能看到骨头……

  這样随意一扯,甚至還有一些烂肉挂在骨头上。

  江九思的表情尤为严肃,突然见到一具尸体,不足为奇,两具三具,且死亡状态表现得都是一样,那只能說,他们今夜遇到的。很有可能是凶手的一個抛尸现场。

  江九思叫停了几人继续挖的动作,“别挖了。”

  随即,她起身,看着近在咫尺的漠北平原。

  漠北人的尸体出现在南越境内,且尸体身上都无疑有一個特点,脸部的面皮皆被剥了。

  那很有可能,死者需要的只是那一张人皮……而這样剩下的尸体,只是那人废弃的东西。

  江九思的沉思给此时的氛围更加了一些压抑。

  君沐适时开口,“江姑娘,你……怎么看。”

  江九思回過身,他们此行的目的很重要。并不能被這些路途中所遇到的事物阻拦,她想了想道,“可能這下面,還会有更多的尸体,不過现在也用不着继续挖了。”

  耶律祁皱眉,他作为漠北人,在這发现了数具死样凄惨的漠北胡人尸体,心情自然是几人当中最为沉重的。

  “江姐姐,为什么不继续挖了……”

  江九思深知耶律祁此时的心情,她看着少年,“耶律祁,现在并不是查出谁杀了這些漠北人的时候,我們可以先把此事放在心上,回头再来解决。”

  耶律祁立即反驳,“不行!這些人死在荒野,我看到了又岂能不管!”

  這时尧风突然开口打断耶律祁的话,“喂,姓耶律的!你别忘了,我家江姑娘是为了什么才跟你来漠北,如果你要查,自己留下来查,我們可不奉陪。”

  耶律祁牙齿紧咬,突然觉得自己面前站着的几人的脸变得无比冷漠,他的心突然一凉,蓦地转身,朝着休息之地走去。

  江九思和君沐对视一眼,她叹了口气。

  “耶律祁還是年少气盛了。”

  语罢,她对着尧风道。

  “跟上去,别让他做些蠢事。”

  尧风立即颔首,朝着君沐警惕的瞪了一眼,旋即朝着耶律祁的背影追了上去。

  君沐裂开唇角看着江九思,微微一笑。

  “我明白你的意思,這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只是一個抛尸处,若要在這裡查出凶手,那可得等到下次凶手抛尸的時間,而我們现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听闻君沐這一段话后,江九思回以他一笑,“谢谢你。”

  君沐耸耸肩,“耶律祁就是太意气用事,其实也不怪他。”

  江九思点头,她当然明白,看了看地上的几具尸体,她道。

  “還是把他们埋了吧。”

  “嗯。”

  ……

  当两人把尸体埋了以后,江九思脸上的神情依旧沒有半分的松动,看起来依旧是藏着事。

  君沐看了她一眼,道。

  “你是不是還发现了什么?”

  江九思不禁佩服起君沐的观察力,她无奈一笑。

  她的确是发现了另外的端倪,之前几人都把目光放在了尸体的本身上,而全然忽略了尸体穿着的衣料上。

  衣料虽然长久掩埋在沙土下,早已暗淡无光,沒有了原来的模样,可是却逃不出江九思的法眼。

  她還故意摸了几下,那衣料的触感并不是平日所见的那般粗糙,即使是现在這样。也可以感觉出衣料的不平凡。况且她之前在幽州城還是穿過漠北服饰,加上心中的猜测。

  她此时能粗略估计,能穿着高等衣料的漠北人,并不是平常之辈。

  可是她并不想過早的将自己发现的事說出来。

  一者是她還只是粗略估计,并沒有证据。二者是不想让她的這個想法流传到耶律祁的耳中。

  方才只是见着這几具尸体,耶律祁已经是這样,若江九思說這些死者的身份可能并非一般的漠北人,那耶律祁岂不是更乱了方寸。

  所以,对于君沐的問題,江九思只是回了一句。

  “那你想知道嗎?”

  君沐知道江九思不会說,也不再问。

  两人就這样一前一后,朝着石林而去。

  ……

  這边,尧风正站在一個巨石上张望着,看着江九思的身影,立即跳下来。

  “江姑娘,赶紧去休息吧。明早我們還得继续赶路。”

  江九思看了看四周,问道。

  “耶律祁人呢。”

  尧风朝着某個方向努努嘴,“他一個人生闷气,闷着闷着就睡着了。”

  江九思笑笑,“那好,你也去休息吧。”

  ……

  当其他人都熟睡,火堆噼啪燃烧时,江九思却是无眠。

  她的心中只要是藏着事,那便一直睡不着。

  因为今夜发现的尸体和之前望仙楼一案太過类似,這让她的心也开始无法平静。

  风吹過,吹散了火堆架,她蓦地起身,撑着下颚自己发呆。

  尸体上方的雪狼尸体只不過是掩饰作用,即使有人路過闻到了些恶臭,那也只当是狼尸发出的味道。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江九思却把這件事与之前的“阴兵借魂”联系到了一起,两者之间并沒有任何关联,可是潜意识间,除了望仙楼一案,她想到了的就只有“阴兵借魂”。

  正在江九思沉思之际,一道黑影却从石林中晃动而出。

  因为在尧风的极力要求下,江九思休息之处和其他几人的休息之处隔了好几個石头。

  所以黑影并沒有发现早已醒了的江九思。

  感觉到黑影出现的那一秒,江九思全身立即做好了警惕状态。

  她悄然的跟了上前。

  ……

  黑影所去的地方并不是远处,正是之前发现尸体的地方,江九思心中瞬间清明。

  耶律祁,你真是個蠢货,大半夜跑来這做什么。

  既然已经猜出来是耶律祁,江九思也不再躲避,三两步跑上前。

  可是当她来到了近前,却发现了耶律祁正跪在埋着尸体的土堆前。

  江九思突然愣住,他這是在做什么。

  她立即上前,站在了少年的身后,沒有說一句话,静默的等待。

  過了良久,耶律祁突然开口。

  “江姐姐……我知道是你。”

  這熟悉的药草味,除了江九思,還会有谁,也正是知道自己身后的是江九思,耶律祁才這般的淡定。

  “你可以告诉我。夜裡不睡觉,来這裡做什么?”

  安静了半晌,耶律祁這才說了句。

  “其实,你不用瞒我什么,我之前就发现了。”

  发现了什么,听到耶律祁這突然的一句,江九思還沒有回過神。

  可是她再一细细思索,立即就明白了耶律祁所說……

  她有些不确定的道。

  “你是說……死者所穿的衣服嗎?”

  耶律祁点头,只是少年的目光依旧盯着土堆,久久沒有移开。

  “那衣料,我最熟悉不過,只有在漠北皇室或者一些有名望的臣子才有资格穿那着衣料。”

  “江姐姐……你還记得我說我的阿娘阿爹和一些反对耶律恒的人,都被关押到了隐秘的地方了嗎?在挖出第一具尸体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我现在好害怕……”

  越說,少年的声音渐渐地开始有了一些颤抖,江九思已经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出耶律祁的害怕并不是作假。

  耶律祁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她难道還猜测不出他到底在害怕什么嗎?

  突然出现的漠北雪狼,還有沙土下掩埋的数具尸体……

  让這個少年不得不想到了最坏的可能。

  他害怕這些失去了脸皮的尸体中,某一具就是他的至亲,他害怕,所以之前他的态度才那么坚定,非要查出凶手。

  只是少年并不想把過早把内心的情绪表现出来。所以他之前才会落寞离去。只有到了深夜,寂静无声时,他才敢独自到這来……

  江九思不禁有些心疼,她蹲下身,拍了拍少年的肩头。

  “傻孩子,胡思乱想什么,我有說這些尸体的身份是谁嗎?”

  耶律祁這才转头,狐疑的看着江九思,不知道她這话是什么意思。

  江九思坐了下来,盯着土堆道。

  “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前,我們都不能如此武断的判断死者的死因或者身份。有时候,眼睛所见的并不是真相。”

  “既然是发现了尸体衣服上的端倪,我們也不能如此武断,漠北能穿得起好衣料的人并不是你心中想的那些人。”

  說到這,江九思不禁笑了出来。

  “而且,我也沒說尸体的性别哦。”

  耶律祁终于算是听明白了,他脸上顿时一喜,“江姐姐!你是說,這裡沒有……!”

  江九思立即打断耶律祁的话头,“嘘!淡定点。”

  “的确,之前所发现的尸体中。沒有女性,其显示的都为男性特征,可是如果低下還有未发现的尸体,那我就……”

  說着,江九思還看了看耶律祁那慢慢暗淡下来的眸光。

  她噗嗤一笑,“好啦,不逗你了。若我沒有猜错,如果這裡是凶手的抛尸地,那凶手肯定是要用這些尸体做一些什么,除了尸体统一的失去了脸上皮肉外,其余地方都是沒有损伤。凶手只留下了脸皮,丢了尸体,肯定是有他的原因,至于這原因嘛……或许等我們去了漠北,就可以知道了。”

  可是等江九思說完這堆话后,耶律祁的目光却又回到了那土堆上。

  得,她方才的话,难道都是白說的嗎?

  “耶律祁,走吧,跟我回去再休息两個时辰,待会天亮了我們可得继续赶路了。”

  良久后。耶律祁咬着唇。

  “江姐姐,我想看看下面的尸体……”

  江九思眼睛瞪得老大!得,她方才說了那么些都是白說了,她拍着自己脑门,无奈道。

  “难道你以为下面的尸体中会有你的亲人嗎?”

  耶律祁十分诚恳的点点头。

  江九思十分无语地道。

  “哎,算了,你是做不了仵作了。”

  耶律祁皱眉,“为何?”

  江九思白了他一眼,“依照之前我們挖出尸体的顺序来看,越到深处发现的尸体,腐烂的程度越是厉害。這說明什么?只能說明。就算下面還有尸体,也已经腐烂得快成了白骨!明白嗎?”

  耶律祁摇头,“不明白。”

  啊啊啊啊啊啊啊!江九思郁闷的想打人!

  “好吧。那我换個方向說,尸体的腐烂速度是和尸体本身的死亡時間成对比的,也就是說,越到下面的尸体,死亡的越早。按照之前在南越遇到你时時間推测,這裡出现你阿爹阿娘的尸体的可能性太小。毕竟沒有個四五個月,在這么個干燥的地方,尸体不可能腐烂到露出骨头。”

  說到這,江九思都有些无奈的拍着耶律祁的大脑袋。

  “哎,就算是方才的第一具,死亡時間也超過了半個多月。我這样說,你明白嗎?”

  耶律恒策反就在這近三個月内,所以這裡会出现耶律祁阿娘阿爹尸体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耶律祁也算是终于明白了江九思的话,他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道。

  “对不起,是我太蠢。”

  江九思叹了口气,“沒事,你也是思亲心切。”

  她心中微叹,看来他们的速度得加快了,让耶律祁早点见到亲人。

  ……

  今夜在大漠边缘发现的尸体也只是一個小插曲,明日便要动身步入漠北。

  狼烟四起时,便是要和耶律恒正面交锋了……

  而江九思不知道的是,另一批人马,在他们离开南越大营后,也动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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