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8 不及陌生人 作者:未知 见他口气和态度有些变了,楚凉夏心中也有些不悦:“你不会是急着赶回去见苏念吧” “凉夏,我拜托你說话别太過分”季遇钏声音冷了半分。 她一怔,转而說道:“最心爱的人五年沒见,总得叙叙旧吧,你去吧我不拦着你” 闻言,季遇钏像是忍无可忍的样子,深深地吸了口气,再一睁眼,眼裡已是平静:“你想留在這我陪你” 楚凉夏心裡苦涩极了,像吃了一块永远也化不开的苦巧克力,即使她再怎么无理取闹,他還是肯为了苏念包容她,就连生气也不敢发出来。 這时,季老爷子缓缓走了過来,接话道:“凉夏,咱们是该好好吃一顿饭了,他要走别拦着,随他意,我都好多年不管他了” 季老爷子也不是什么善茬,从季遇钏进到季家的门开始,他就沒正眼瞧過,当年把安娱传媒交给他,也是迫不得已,实在沒有合适的人选,季遇钏在季老爷子面前向来老实,俗话說姜還是老的辣,也可能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他怎么也沒想到,当年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季遇钏,会算计他。 這回季遇钏娶了楚凉夏,更是合了季老爷子的心,季老爷子为了商业利益,可谓是煞费苦心。 商业之家的饭桌上,一向都是沒有硝烟的战争。 季老爷子看了看季遇钏,严肃的道:“你個臭小子,回来看我的次数屈指可数,這回带儿媳来见我,也不知道敬我杯酒!” 季遇钏也不含糊,拿起一旁的红酒就敬,楚凉夏自然也要随着他,可谁知季老爷子却摇摇头:“年纪大了,喝酒伤身,這杯酒你们喝吧” 楚凉夏和季遇钏对视了一眼,一脸的不明所以,這季老爷子又在耍什么诡计? 果不其然,他放下筷子,道:“凉夏啊,你和遇钏打算什么时候要個孩子,季家是时候该有個后了” 闻言,楚凉夏差点被红酒呛到,季遇钏体贴的为她拍了拍背,她有些脸红:“爸爸,這個……你要问季遇钏了” 季老爷子将目光移向季遇钏,眼裡带着威慑的光,又似乎是威胁。 季遇钏嘴角扬了扬:“近几年暂时還不能要”說着,放下筷子,气死人不偿命的說:“儿子和儿媳吃完了,父亲慢慢享用,過段時間我們再来看您”說完,自顾自的揽着楚凉夏的腰走了。 车上,楚凉夏晕乎乎的倒在座位上,她酒量一直不太好,一饮而尽酒劲上的更快。 季遇钏拍了拍她的脸蛋,她皱皱眉,不愿意有任何之外的反应,季遇钏喃喃低语道:“酒量還不是一般的差” 季遇钏将她抱到卧室,把她的外套脱了后,盖上被子后准备离开,楚凉夏手臂猛地搂住他的脖子,明眸睁开来,沒有一丝的醉意。 “凉夏……” 還不等季遇钏說完,她一用力,四片唇瓣碰撞在一起,带着红酒甘醇的味道,让她着迷,季遇钏先是一愣,然后猛地松开她,站了起来留给我一個侧脸:“凉夏,你该明白,我們的婚姻只是有名无实,我对不起你在先,但并不代表我会全盘接受你” “所以呢?”楚凉夏不怒反笑:“所以你季遇钏在我父母面前說的那些好听话,都是敷衍?就因为苏念回来了?” 苏念,苏念,又是苏念! 季遇钏似是忍无可忍,转過身,眼裡充满着戾气,连轮廓都开始变得那么冷峻:“楚凉夏,我一直以为你是個很大方的人,可自从苏念回来了之后,你每天像個怨妇一样,我包容你所有,但并不代表我不会讨厌你” 楚凉夏脸色变了变,木然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季遇钏,其实你不必对我包容,你的假惺惺我也同样厌恶” 他不知道,一個人爱着另一個人时,到底能多卑微。 他也不知道,曾经酒量不好的她,为了陪着季遇钏到处应酬,独自在家练习喝酒,喝到吐的几乎晕厥。 “苏念這五年经历了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她不是你,什么事都能一笑而過那么淡然坚强,她现在正是需要我的时候” 随着砰的一声关门响,楚凉夏缓缓坐直了身,将床单死死的捏在手裡,有时候,连她這么胜券在握的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這段单恋可以走到头。 她凄凉的望着季遇钏离开时的地方,面无表情下,其实心脏早已鲜血淋漓。 你什么时候才能看到我伪装的坚强呢? 其实我也是個需要保护的人啊。 …… 新秀大赛随着時間的推移,越来越近了,虽說楚凉夏還沒正式出道,但人气却明显高,不過大都是些骂名声,之前小三的传闻从众人嘴裡传出来,越来越离谱,不知是谁当中听說了新秀大赛报名者有她一個,鼓动众人跑到安娱传媒楼下,反对抗议。 楚凉夏接到冷卷的电话时,很平静:“也不能怪他们,這事放在谁身上都不会不信,况且那天我還亲口承认了” 她将车子停到停车场,走出来时,听到人群中有人大喊了一句:“快看!那不是楚凉夏嗎!” 话音刚落,全部冲着楚凉夏一窝蜂的围了過来,她還不知道怎么回事,沒反应過来,便头上一痛,一种稀稠的液体顿时从头上流了下来,是鸡蛋。 她一抬头,只见无数的记者中夹杂着民众,有的拿着摄像机,有的拿着鸡蛋,還清晰的听见有人骂她“臭小三” 楚凉夏硬生生的咬牙挺住,告诉她自己,总有一天,会为自己讨回公道来。 季遇钏,這就是你希望的么。 被人砸鸡蛋,被人辱骂? “住手!”正在這时,一道冷冷的声音传了過来,却不是季遇钏。 那人的声音冷的让人禁不住哆嗦。 楚凉夏先是呆滞,然后顺着男人的鞋子忍不住向上看,男人剑眉冷眼,一身笔直的黑色西装衬得他不失震慑之气,五官虽英俊却冷若冰霜,薄唇紧抿着,他看了楚凉夏一眼,走到她面前,将她往自己身后拽,开口道:“此事不可信谣言,就胡乱的拿鸡蛋打人,這是故意伤人罪” 楚凉夏望着他高大伟岸的背,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出来,季遇钏他,還不及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