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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一场高烧

作者:未知
纵然如此,我的身体如在受重刑,冰凉的水与体裡的躁热一齐折磨着我,我不自觉得扭着身体,贴到冰凉的墙砖上。让凉,透骨的凉来抑制内心的欲(望)。我知道我不能去碰何连成,他已经帮我很多了,我不能再過分的要求他为我做什么。虽然這件事,在某些人眼裡不算什么严重,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线。我不能让何连成当我泄(欲)的工具。 冰冷的水从莲蓬头流下来,和着眼泪一直流到下水道,我不知道自己冲了多久,直到身体彻底麻木了,我才全身失力的坐在地上。酸,困,麻,脱力……我本来准备坐一会儿就出去,谁知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的湿衣服被脱了去,盖了一一床干净的被子。何连成昨天晚上竟然把我从浴室裡抱了出来?我想到這裡,脸上一红,心中有一种温暖的感动。 我起身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房卡,一张便签“换了衣服再走,衣服在茶机上。” 我在茶机上看到一套简单的女装,上面的吊牌還沒有撕掉,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去买回来的。 我换好衣服,看了看镜子裡的自己,依然青春,但是眼神却有点疲沓沧桑。我扯了一下自己的脸,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人配衣服马配鞍,穿上何连成准备的香奈儿女装,整個人的场都上扬了。我着镜子裡的女人,把眼睛裡的湿意逼回去。我沒有時間悲春伤秋,一大把的事情都在等着我去办。 我来到形体中心已经有些晚了,有一個约好的客人過来沒找到我,值班的小妹正在道歉,看到我进来忙扯了进去,催促了几句让我去给客人上课。 昨天一晚上沒怎么睡觉,才陪客人上了一节客,就觉得全身酸软,沒有力气。头重得就像压了一块石头,脑子裡浑浑噩噩的,难受得不行。勉强撑到了下班,我头昏眼花地回了家,一进门甩掉鞋子就趴到床上。后半夜我热醒,身上就像着火一样,嗓子又干又痛。我扒拉出温度计,量了一下三十九度五。挣扎着去卫卫间拧了個凉毛巾搭到额头上,准备摸出电话請個假,却发现自己的包昨天晚上扔在了紫金台。 迷迷糊糊当中我又睡了過去,第二天中午史兰拿着包来找我,才发现我自己在家裡发烧。她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是猪么?有病不去医院,在家挺什么尸?” “手机给我。”我摆了摆,让史兰别骂了,催她把手机给我拿出来。 “给。”史兰沒好气地把手机递给我。我调出形体中心的电话,打电话過去請了個病假。 电话那头小狄的声音很大:“姐姐你不来也要提前說呀,你的那几個客人,哪個是好說话的。特别是那個刘先生,跟個冰山一样谁也受不了他的气场呀,呀,他来了……”话沒說完,小狄就挂了。 “乐乐,不是我說你,出個台能死么?你這样为谁守?要是你答应了晚上出去陪客,不比這样两头拼命的好?”史兰从坤包裡拿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上,看到我通红的脸,又在桌子上摁灭。 “我不是不出,我是考虑一下两個小崽子的感受。日后他们长大了,如果知道我這一段经历,不知道怎么做人呢。”我摇了摇头。谁都有自己想守,别人又不理解的底线,我和史兰也說不清楚。何况,有些话埋在心底,是谁都不想說的。 “行行行,走去医院。”史兰不愿意和我多說。 我們两個人算是投脾气,但是一說到這事儿,就绝对說不到一块儿去,她也懒得再劝我,起身扶起我直接去医院。 医生量了体温以后,看着史兰骂道:“都烧成這样了,才送来,再耽误下去容易肺炎,知道嗎!” “知道知道。”史兰给医生陪着笑脸。 医生是個三十来岁的男人,看到史兰這样重量级的美女在自己面前陪着不是,气下就消了,开了单子让我們去急诊输液室输液。 输液的同时,化验单出来了,医生扶了扶金丝框的眼镜,說:“哟,還真让我猜对了,肺炎了,是不是冷热不均导致的发烧啊?” 我心說,大夫你别跟中奖似的表情好嗎?虽然這個结论证明你医术高明,你也别把得意写在脸上成么? 不過,既然确诊了肺炎,医生直接开了诊断证明,让我去住院部办了手续。我躺在病床上挂着吊瓶,一旁的史兰气得不轻,嘴裡骂道:“這医生神经病吧,分明一次就能办好的手续,给我开了三张单子,让我分三次去拿,我特么想糊他一脸药。” “行了,說不定人家看你是美女,对你有意思才這样的。”我劝着史兰。 “切。”史兰不屑一顾。 她看我都安排好了,拎起小包踩着八寸高的细跟鞋,一步三扭离开了病房。等到她走出门外,旁边病床的一個男病人才咽了一口唾液问我:“你朋友是做什么的呀?” “大姐大。”我半真半假地說。 我們這一行,来钱快花得也多,每天身上穿的用的都是一线品牌,平时在人前像挤身上流社会一样。其实,大家心裡都知道,這一碗青春饭,趁着年轻多捞几年,再找個小城市嫁個普通人,了此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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