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溺水之人
秦墨开口答应下来,“那個谁,我回来的时候,不想在看见你们,明白嗎?”
一旁的打手急忙点头。
见打手点头后,秦墨才是和薛镜月走出了洋房。
洋房门口那两個膀大腰圆的大汉,還叼着烟互相聊着天,见到秦墨和薛镜月从房间内走出,顿时察觉不妙想要拦住两人。
“站住!”
两人丢下烟,眼神凶狠的走了上来,浑身散发着暴戾的气息。
秦墨撇了两人一眼,忽然一拳砸在车上。
砰!
车身顿时被砸出了一個拳印。
看着车身上深深的拳印,两個壮汉瞬间懵逼,像個木头样的杵在了原地。
咕噜!
两人同时咽了下口水,看着秦墨忽然讪笑两声,随后瞬间转身,勾肩搭背的走向了一旁的花坛。
“哈哈,今天天气不错。”
“沒错沒错,你看這草,长的真是好看。”
处理過麻烦之后,秦墨和薛镜月便离开了小区,在路边随便找到一间面馆坐下来。
“老板,来碗牛肉面。”
秦墨望着面馆老板叫了一声,拉开凳子自顾自坐下来。
“今天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今天估计就要出事了。”薛镜月坐下后,望着秦墨谢道。
“谢什么,你帮過我,我帮你是理所应当。”秦墨浑不在意淡淡道。
“這不一样。”
薛镜月轻摇螓首,秋水般的双眸注视着秦墨,盯着他足足過了十多秒,才是缓缓开口:
“我帮你一次,而且算不上什么小忙,你已经帮過我两次,和我的付出已经完全不成正比。”
虽然薛镜月很感谢秦墨出手,但她实在不希望秦墨在插手這件事情。
关家的势力极大,整個北省能够与之抗衡的家族,都不够一掌之数。
秦墨身手很厉害,但也架不住关家家大业大,像秦墨這样身负高超武艺的人,薛镜月原来在关家也见過一些。
要是惹出了那些人,秦墨到时候必然会有危险。
“俗话說的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滴水,我涌泉,不是很正常嗎?”秦墨笑道。
其实按照秦墨的原则,這次他本不应该在出手,但是那日在沙滩边上的谈话,让他对薛镜月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同是背负着心事的人,能帮一帮就帮一帮吧。
薛镜月极为复杂的看了眼秦墨,沉默下去,直到老板把面放在桌上,她才是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道:
“够了,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這毕竟是我的家事。”
她和秦墨不過萍水相逢,认识甚至不過一個月,顶多算认识,连熟悉两字都谈不上。
秦墨這突然起来的善意,让她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下意识選擇了划清界限。
薛镜月凝视着秦墨,绝美的双眸中倒影出他的身影。
不知为何,薛镜月感觉自己像是在等待什么。
秦墨盯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面,伸手从一旁的竹筒中抽出竹筷,在桌子敲了几下,“关家不是你能够对付的,我可以帮你。”
听到秦墨的话,薛镜月心中一暖,嘴角遏制不住的上扬,但她還是极力控制下来,瞥开目光:
“谢谢……但是已经够了。”
她在关家待了這么多年,对关家說不上了如指掌,但也比常人知道的要多。
這样一個庞然大物,不是一個人能够抗衡的。
她很是感谢秦墨愿意帮她,但却不愿意让秦墨再出手相助。
溺水之人的求助之手,往往会救人者一同拖入深渊。
“既然這样……”秦墨顿了顿,把筷子搁在了碗沿上,“和我說一說你的事情吧。”
薛镜月犹豫了一下,還是开口說出了她的故事。
“其实也沒什么,這個世界上比我可怜的人太多,相比之下我有手有脚,长得還好看,已经算是不错了。”
薛镜月望着秦墨微微一笑,如沐春风。
“面钱我替你付了,我還又是就先走了。”薛镜月深深看了秦墨一眼,从位置起身走了出去。
直到薛镜月起身走出面馆,秦墨才是抬头,看向了薛镜月空荡荡的座位。
“我自己也是個溺水的,還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话音落下,面馆内只剩下了大口吃面的声音。
………………
东海市第一医院,特级病房。
砰!
关天逸将手中的红酒猛地砸向地面,神情狰狞,瞪着面前的众多保镖怒斥道:
“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
在场的几個保镖齐齐低着头,沉默不语。
“好了关老弟,我特意带着好酒来看你,结果你把居然還把它给砸了。”楚飞云望着关天逸无奈笑道。
“我都被人打成這样,還有心情喝酒嗎?”关天逸指着自己依旧浮肿的脸,瞪着楚飞云质问道。
“沒事的,就是肿了一点,過几天就好了,你先修养几天,薛镜月的事情我来摆平。”
楚飞云脸上仍旧挂着微笑,好像丝毫不在意关天逸的恶劣态度。
“那個贱种的事情都是小事,那個叫秦墨的!楚兄你要一定要帮我找到他,我要打断他每一根骨头,让他一辈子像臭虫一样在地上爬!”
关天逸眼中浮现怨毒,咬牙切齿道。
“好好好,我做事你放心,找個人而已,算不上什么难事。”楚飞云笑道。
见楚飞云答应下来,关天逸脸上闪過一抹快意,阴测测道:“你先不要把他整的太惨,我要亲自动手。”
“小事,一定给你把人带到,你先休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东海市這裡,我說话還是算的数的。”楚飞云說道。
“還真有,给我找两個……”关天逸正說着话,病房的大门就忽然被人推开。
两個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的那個,西装革履,神情不怒自威,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特有的沉稳气息。
而走在后面的那個,穿着一套简单的灰色练功服,目光内敛,看上去极为不起眼。
关天逸看见走在前方的中年男人,神情一变,原本得意的表情瞬间便的尴尬起来。
“父亲,您……怎么来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