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信封
但听到秦墨口中喃呢的话,一個可能性瞬间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眼前的這個秦墨……
是逆鳞的人!
金老板心中猛地一惊,下意识抬头看向秦墨,却是对上了一道冷漠的目光,顿时身躯一颤,背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逆鳞众人在阳光下的身份,一向是地下世界最大的秘密之一。
就算是海对面那個号称无所不知的蛛網,都为此挂出一百亿美金的悬赏,来向整個地下世界寻求逆鳞身份的相关线索。
“金老板,你是做消息贩子的,应该听說過一句话吧?”秦墨看着他淡淡道。
面对秦墨冷漠的眼神,金老板脸上已经汗如雨下,他强忍着心中的惶恐,颤声问道:“不知道秦先生說的是那句话?”
“知道太多的人,往往都沒有什么好下场。”秦墨道。
“秦先生的意思……我、我太不明白。”
金老板的身体都已经开始颤抖,“我今天什么人都沒有见到,什么话都沒有听到。”
秦墨看了眼金老板,低头从桌上抽出了一根牙签,起身站到了他的身边。
金老板望着近在咫尺的秦墨,抖的像個筛子一样,双腿一阵发软,甚至隐隐感觉有了尿意。
“坐。”
秦墨微微一笑,伸手拍在金老板肩上。
金老板顿时猛地一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望着秦墨双唇颤抖,想要說话却說不出话来。
“口說无凭,這种事情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话音落下,秦墨悍然出手,手中牙签瞬间命中金老板的后颈。
“呃!”
金老板闷哼一声,扑通倒在了沙发上。
秦墨从金老板后颈拔下牙签,随手丢到垃圾桶,然后扶起金老板在他耳边小声說了两句,转身走出了KTV。
他并沒有杀金老板,对方毕竟是下九门的一個头目,在這個时候杀了他,极有可能导致秦墨的身份暴露。
秦墨刚刚的那一针,是他从国内一個古中医世家手中学来的。
不仅可以让人丢失几個小时的记忆,還能够趁对方昏迷时,给对方施加一些非常简单的心裡暗示。
他刚刚在金老板耳边說话,就是在给他施加‘秦墨不用查’的心理暗示。
有了這一重保险,天王令一事就再也查不到他這裡了。
秦墨走出KTV,抬头望着天空长叹了一声,“回不去了,不回去了。”
他摇了摇头,向着公寓走去。
经過薛镜月和金老板的事情,他已经沒了闲逛的心情。
回到公寓,秦墨拿出钥匙正要开门,眼神却是顿时一凝。
他蹲下身子,伸手从地上捏起了一根头发。
這头发是他出门时刻意夹在门缝中的,现在头发掉落在地,就证明有人进過他的房间。
他掏出钥匙打开悄悄打开房门,然而猛然打开房门,闪身冲进了房间。
房间内沒有半点人影,屋内的东西也沒有翻动的痕迹。
秦墨目光扫過房间,落在了一旁的桌上。
桌上躺着一個纯白的信封。
秦墨走上前拆开信封一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信封上写着一行小字:
鄙人关沧海,明日设宴替我儿关天逸向二位赔罪。
………………
次日,某酒店。
“天逸回去了嗎?”
关沧海器宇轩昂的坐在红木长椅上,正一板一眼的泡着茶。
“昨晚已经回到海州。”
他身边那個穿着灰色练功服的不起眼男人道。
“光武,你說……”关沧海端起茶杯正要往嘴边送,却又忽然停下了动作,“我当年是不是真的错了?”
赵光武沉默着沒有回答,他知道关沧海說是在问他,其实是在问自己,所以他不需要回答。
“错了?对了?”关沧海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摇头笑道:“算了,都已经過去了。”
包厢内再次陷入沉默,過了大约半個钟头,房门传来声响。
咔。
大门忽然被人推开打开,薛镜月冷着俏脸走进来。
看见关沧海的瞬间,薛镜月的双手已经握紧,美眸中燃起层层怒火,冷声讥讽道:
“沒想到爷爷给我的东西這么有价值,居然能够让堂堂关氏集团的掌门人,刻意来见我這個普通人一面。”
“不過是一些公司的股份,值不了多少钱,我原本就沒有准备找你要回来,只不過是天逸自作主张,想要找你要而已。”
听到关沧海的话,薛镜月表情顿时一变。
关老爷子转给她什么东西,她实际上完全都不知晓,那天关天逸告诉她关沧海在意此事,导致薛镜月以为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她這次来见关沧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以此为筹码,从他身上讨回這么多年的债。
结果沒有想到,关沧海压根就不在意她手中的筹码,一切都是关天逸骗她的。
积攒许久的一拳打出,却是打到了空气之上,薛镜月的气势瞬间落下来,眼中闪過茫然,像是丢失了魂魄。
以关沧海的身份,如果薛镜月手中沒有筹码的话,根本就不会有和他谈话的资格,更不谈让替自己的母亲向他讨债。
关沧海看着薛镜月的表情,瞬间就猜到她心中所想,长叹了一口气,“你就這么恨我嗎?”
听到关沧海的话,薛镜月這才是回過神,望着他冷笑了一声:
“不然我应该和你相亲相爱嗎?你害死是我母亲!又对我不管不问這么多年,你是凭什么觉得我会不恨你!”
关沧海低下头,遮掩住自己的神情,“怎么說你都是我女儿,你不认我沒有关系,我会记得。”
“你记得?”
薛镜月冷哼一声,像是听到笑话般笑了起来:“我妈重病,我去求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记得?!”
“我們母子两人,沦落到吃你关家剩饭的时候你怎么又不记得?!”
“我被你儿子堵在墙角,手打脚踹的时候你怎么還是不记得?!”
“我父亲早就死了,你不過是一個和他外表相似的衣冠禽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