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漫漫路途)塞尔修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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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漫漫路途)
黑暗展开了墨色的天鹅绒,掩盖着地平线,无数星星正发散着磷色的光辉,织成美艳的图案。
天上的星星,脥着眼睛,带着清冷的微光,窥察着人间。当夜,一行三人慢慢的走在了前往【托斯德尔】的路上。
塞尔修斯的马是一匹披着黑甲的战马,马鞍的后桥经過改造,非常的高。后桥的后面這裡结实的绑着一個厚毡布包,不過裡面现在沒什么东西,所以卷成了一卷。這個厚厚的垫子让塞尔修斯整個人都舒服的依靠在上面,盾牌则挂在马鞍一侧。
马勒格则骑着一匹普通的旅行马,他把自己的标枪袋挂在马鞍的前桥,钢盾则和自己的精锐弯刀一起挂在马鞍后桥,两個骑马的都按着马缰慢慢的走,而哈瑟伦紧紧的跟在后面。
這时半靠在马背上的塞尔修斯似笑非笑的拉着马缰走到哈瑟伦面前,把手上的烟斗递到這個诺德人面前。“你问過我這东西是不是有這么好对吧!你自己试试看吧。”
哈瑟伦将信将疑的接過烟斗,猛抽了一大口,结果被烟呛了半死,忙不迭摇着头递回到自由骑士的手裡。
這让两個骑士都哈哈大笑起来。不過在他们将要走到【盛夏厅】地界的时候,复数的脚步声,剑刃摩擦剑鞘的声响传入了三人的耳鼓。前方的树林裡人影绰绰。
对于战斗非常敏感的哈瑟伦悄悄地摸到了腰间的两把斧子,如同嗜血的狼一般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又有不怕死的兔崽子撞上门来了,怎么办?”
塞尔修斯坐直了身体,拍了拍腰间的大刀冷笑了一下,马勒格从后桥拿過盾牌和刀,从前桥的标枪袋裡摸出一支标枪。“我們就送他们去地狱吧!”
正在說话之间,已经有十几個穿着破烂手裡拿着缺口或者生锈武器的强盗冲了出来,塞尔修斯拿起盾牌,踢了踢马腹。“那就走吧!”
三個人不容分說的冲了上去,马勒格的标枪当即就刺穿了一個人的头骨,其中两個强盗挥舞着单刀向哈瑟伦扑去,诺德人大喝一声,左右开弓挥舞着两把战斧同时砍开了两個袭击者的头骨。
不過更多的人向塞尔修斯扑去——因为他戴着纹章,而且穿着华丽——更何况他沒有拿武器。
塞尔休斯倒是不慌不忙,原来自由骑士的大刀已经迅雷不及掩耳的出鞘了。這柄刀的刀锋又轻又薄,锋利无比。第一冲到他面前的人還沒有反应過来,只觉得颈部一凉,随后就是惨叫。
不多时他们脚下的尸体已经有六、七多具,然而林子裡的脚步声却有增无减,哈瑟伦又砍倒两個人,大叫起来:“不行,人越来越多了!”
马勒格的六支标枪已经掷完,也骂骂咧咧吼了起来:“妈/的,人怎么杀不完!”
塞尔修斯觉得再這样下去决不是办法。“撤!赶紧撤!前面绝对是這帮家伙的老巢!”然而他们被二十多個强盗团团的围在中间,强突的话就是两败俱伤。相持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又响起了惨叫。
强盗们惊讶得向自己的身后看去,一具尸体躺倒在地上,颈骨上還扎着一支倒刺箭。
此后又有三個人被射倒。這下强盗们乱了阵脚纷纷叫喊起来:“有弓箭手!有埋伏!”這個看不见的恐惧让這群强盗感到了无形的压力。甚至完全忘记了背后還有三個危险的男人。
哈瑟伦兴奋得重新举起手中的战斧,扯着如同战鼓的嗓音让那些强盗的耳膜嗡嗡作响:“杀!我們得救啦!”
强盗们這才慌忙的转過身,這显然慢了一拍,重新燃起战意的人往往是很可怕的。靠前的两個直接就让战斧切断了咽喉和脖颈。
塞尔修斯和马勒格则干脆扯着马缰,径直朝那群强盗冲過去。披着黑色铠甲的骏马高声的嘶鸣着,强盗们惨叫着被马匹撞倒在地上,被马蹄践踏。痛得扔掉武器在地上打滚。
随着太阳的即将升起,强盗们终于知难而退了。他们付出了太大的代价了。這一個晚上他们死了十多個人,而看得见的对手只有三個!
晨雾笼罩之中,這些强盗们退回了树林深处。
確認那些强盗真的已经退却之后,塞尔修斯长舒一口气,哈瑟伦重新收拾好腰间的斧子,看着地上那些身上中箭的尸体,感到有些奇怪。
马勒格一面从尸体上拔起标枪,突然听见不远处的矮树丛那裡有动静。于是对着那裡喊道:“朋友,出来吧!那些家伙已经走了。”
立刻矮树丛裡就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响,一個金发的维吉亚少年从裡面探出头来。笑嘻嘻的举着手裡的紫杉木长弓。
“原来是你暗中帮助我們嗎?”塞尔修斯翻身下马,向那個少年走過去。
那個少年好不容易从树丛裡走出来,小心的拍掉自己头发上沾到的树叶:“啊,我也只是路過而已。”
哈瑟伦摆了摆手:“不错,看来维吉亚的小子也有好样的啊!”
少年不好意思的晃了晃脑袋,把长弓背到背上。随后开始从尸体上拔下自己射出去的倒刺箭。“這一块强盗很多,斯瓦迪亚的森林向来就是不缺强盗。”
塞尔修斯点了点头:“我知道,不過离开帕拉汶才這么点路就有强盗出沒,看来最近果然不太平啊。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的脸上露出了腼腆的笑容:“我叫裡克。”
在之后的交流中了解到,原来這個少年已经在這個国家裡生活了不少時間,对于从【盛夏厅】到【德赫瑞姆】之间的地形了如指掌。
于是塞尔修斯非常郑重的向着個他鞠躬然后问道:“你可以做我們的向导嗎?我們正好要去德赫瑞姆附近的托斯德尔。”
裡克毫无阻碍的答应下来。“当然,你们比那些强盗要可爱多了。”
正說话间,地上的尸体堆裡有些声响,一声低沉的**传入了四個人的耳膜,四個人面面相觑,才突然明白過来——這尸体堆裡還有活的。
在一堆尸体裡翻找了半天,才终于找到一個還在喘气的强盗,他的衣服早就破烂不堪,胸口有马蹄践踏的痕迹,手臂似乎被刀刃砍伤,皮肉都翻了出来。估计之前是晕了過去,现在才渐渐恢复意识。
哈瑟伦要去摸斧子,被裡克按住了:“别,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了,留他一條命吧。”然后从腰带下面解下一圈皮绳,把那個强盗给捆了交给塞尔修斯。“先生你說怎么处置吧。”
那個强盗還有些迷迷糊糊,塞尔修斯摆了摆手,示意把他扔到自己的马上,然后翻身上马。又从裡衣袋裡掏出烟斗来,添上烟丝点燃之后沉思了一会儿。“到了玫瑰镇先替他包扎吧。”
从這片森林往东的方向不到一個小时就能到达【盛夏厅】,替那個倒霉的强盗洗干净伤口并且包扎之后,五個人才找了一個地方坐下来。
为了防止他再次造次,裡克小心的用皮绳捆住了那個强盗的手。那個强盗显得很沮丧,看着眼前四個基本算全副武装的人。由于衣服都已经烂了,他光着膀子在阳光下瑟瑟发抖。
塞尔修斯走到他面前,饶有趣味的蹲下,用烟斗的烟杆指着他的鼻子问道:“我看你有点眼熟,不像個坏人,怎么会干這档子的事情?”
那個强盗勉强的扯开嗓子,然而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也沒办法,那群强盗给了钱让我入伙,谁知到我才入伙两天就遇上這事情。”
马勒格听了冷笑起来。“那你是不是为了钱可以把你的同伙也给卖了?”
强盗顿时语塞,這时哈瑟伦乘机补了一句:“依我看,這就是個见钱眼开的混蛋,主人,我們還是把他卖给奴隶商人吧,让他知道他這條命才值多少钱。”
這时在一旁沉思的裡克突然想起了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這個强盗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又把他遮住眼睛的头发捋开,然后叫了出来:“咦?我說怎么這么眼熟,你不是那個白痴射手梅尔格拉德嗎?”
塞尔修斯一下子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你就是那個‘自由的白痴射手’嗎?我算知道你怎么能活下来了。你在不法之徒和雇用兵裡的名声可是相当的响亮啊。”
說道這個梅尔格拉德“自由白痴射手”称呼的来历,只要略知些掌故就肯定知道,在【帕拉汶】附近這個名字算是远近闻名了——传說這個人某次在教练处练习弩,开始靶子在70码开外,射偏了。于是前进到40码,還是射偏。教练决定让他从基础开始,直接把他扔到10码的范围,還是射不中。教练绝望了,把原来的靶子换成了一面圆盾。
结果依旧是偏了過去……
于是此人被教练判定为沒有射击天赋。所以扔给他一把剑一根棍子让他学近战。不過本人似乎并不吸取教训。离开训练营依旧是带着一把轻弩。跑過佣兵,被称为“不死的梅尔格拉德”。因为不管佣兵团伤亡如何,他绝对能活下来。
此后他的经历就是一片乱。所以塞尔修斯倒不是非常惊讶他会加入强盗。不過在听說他入伙居然只为了区区5個第纳尔之后,他哑然失笑。指了指身边的哈瑟伦:“五個第纳尔?一個海寇卖给奴隶贩子都要20個第纳尔起板,你這是一笔亏本买卖啊。”
梅尔格拉德别過头去,不再說话。
“你不走运啊,行了,老实点跟着我們走吧。”塞尔修斯拍拍衣服站了起来,“离瑞泊莱特堡還有两天的路程,到时候我会考虑是放了你,然后给你一份正经的工作,還是把你交给酒馆裡那群一身铜臭的奴隶贩子换几個第纳尔。”
一群人再次重新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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