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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0章:(激烈巷战)塞尔修斯

作者:凭空想象
本章人物:(维多尔・刚德)、(艾德琳・吉尔斯)、(塞尔修斯)、(哈瑟伦)、(路易・道格拉斯)、(马勒格・巴兹德・布鲁斯)、(裡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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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0章:(激烈巷战)

  与此同时,诺德人的军营裡面,塞尔修斯眯着眼睛,手腕依旧被绑在身后。身上的盔甲都被剥去,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光着脚站在帐篷的角落,脸上始终带着笑容。

  维多尔・刚德对于這個意外的收获表示非常满意,他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走到這個自由骑士面前开口道:“我們又见面了,亲爱的塞尔修斯。上次你对我的羞辱我至今還沒有忘记,不過现在我們的关系和位置似乎对换了不是嗎?”

  自由骑士略微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深了。“是的,我亲爱的维多尔・刚德阁下。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說過,您是一條獠牙外露,不懂得仁慈的饿狼。现在看来,我必须收回我以前所說的了,您不是一條狼,而是一只相当狡猾的狐狸。”

  站在一旁的艾德琳立刻瞪圆了眼睛打算拔剑,被维多尔・刚德制止了。“你不能這样对待我們的贵客,我出发前得到了消息,這位自由骑士已经加入了我們的敌人――斯瓦迪亚。哈哈看看啊!看看你的命能让哈劳斯那個老家伙出多少個第纳尔来换吧。把他带下去,别让他跑了,他可比一條泥鳅還要滑溜。”

  两個士兵遵命走上去打算把塞尔修斯架走,這位自由骑士却开口了:“請您稍等一下,虽然我的身份是俘虏,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希望您可以答应。”

  刚德雅尔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漫不经心的问道:“只要不是放你走,一切條件都可以答应。”

  塞尔修斯看了看帐篷裡的人,随后开口道:“感谢您的宽宏大量,我希望和您的部下艾德琳小姐单独谈谈,如果您觉得不方便,那么我现在就可以走了。”

  维多尔・刚德猜不透這個家伙到底要做什么,不過還是点点头答应了。

  十五分钟之后,艾德琳带着满腹的困惑在一间小帐篷裡和自由骑士见了面。

  塞尔修斯很平静的坐在地上,苦笑着举了举带着铁铐的手。“小姐,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剑法很到位,不過我想你对我似乎有很多的误会。”

  艾德琳挑了挑眉毛。“误会?”

  自由骑士点了点头:“沒错,我从不羞辱任何人,我所說的只是事实。我曾经在罗多克公国的国王面前說過相同的话,他们和你的主人、你的国王一样平庸、好战……”

  “不必用這种话来显示你高人一等,”艾德琳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就是一條舌头上抹了蜜糖的毒蛇,你說的每一句话都是恶毒的诅咒。我不会相信你,永远不会。”

  帐篷裡略微沉默了一会儿,塞尔修斯摇了摇头:“如果你是這么想那么我感到很遗憾,不過从你的话裡我很清楚你的正直。仅仅只是被蒙上了一层不应该有的阴影。”他顿了顿,又笑了起来:“另外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在骑士的决斗中手下留情可能是不对的,但是我对你――我尊敬的女士,保留了应有的礼貌。”

  艾德琳听见他這话原地呆了好几秒才反应過来,死死地瞪着這個脸上始终带着若有似无笑容的男子,很有冲动拔剑把他杀死。不過理智還是占了上风,她克制了一下自己然后一字一句的回答:“那么我应该谢谢你,你是個绅士,但不是個好人。”

  对话就在這样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

  時間很快已经入夜了。塞尔修斯蜷缩在帐篷的一角,感到有些寒冷。曾经无数次被各种强盗俘虏的经历让他很清楚,這种情况下绝对要保持清醒,不然一旦睡過去可能就醒不過来了。

  不過此时帐篷的外面已经开始喧闹了。隔着薄薄的帐幕他看见了很多火把,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很明显,诺德人打算趁夜进攻。這個時間绝对是個逃出去的好机会,门口的守卫只有两個人,塞尔修斯轻手轻脚的坐起来,看了看身上碍手碍脚的镣铐,开始盘算怎么撬锁出去。

  這個时候,门口的守卫突然传出了两声低沉的**。紧接着两声“扑通”声,帐篷立刻被掀开,一個陌生人走了冲了进来,二话不說用钥匙打开了镣铐然后做了一個跟他走的动作。

  自由骑士莫名其妙,心想他根本不认识這個人,這個人怎么会来救他。但是還是谨慎的跟着他,在已经沒人看管的武器帐篷裡面拿回了自己的铠甲和打刀,随后扯了一块毡布裹在身上做了简单的伪装。沿着军营的后方走到了外面的树林,而這一路居然沒有一個挡路的诺德士兵。

  確認安全之后,塞尔修斯郑重其事的向对方单膝跪下:“你救了我陌生人,我并不认识你,所以我冒昧的问你的名字,是什么让你用如此勇敢的举动来拯救我。”

  年轻人笑了笑,一面打着手势一面回答:“你不必感谢我,你应该感谢一個诺德人,他担心你的安危,而碰巧我是最后一個见到你的人,你不可能知道我是多么的擅长那些阳光下看不见的工作,我的名字是路易・道格拉斯。一個普通的维吉亚人。”

  自由骑士直起膝盖,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会让哈瑟伦对维吉亚人大大改观,我敢打赌他们现在一定很着急,但愿你能带我回到城裡。”

  路易举起左手伸出了拇指、食指、中指三根手指:“放心吧,以此起誓,我会跟着你,直到你让我离开。”

  哈瑟伦伸长脖子在城墙下面焦急的等待着,城墙外诺德人的喊杀声让他越来越担心,当塞尔修斯的声音和那個年轻人同时出现在视野裡的时候,哈瑟伦大声地向那個年轻人用北海话呼喊道:“你是值得赞美的!”

  塞尔修斯从哈瑟伦手上接過自己的头盔和一個箱子,重新振作了精神。“废话不要多說了,我們要打生平第一次真正的战斗了,准备好了嗎?”

  诺德人怒吼着抽出了自己的战斧,马勒格扬了扬手裡的标枪,而少年举起了自己的弓箭,不死的佣兵勒紧了弩弦。

  伴随着城外投石器、弓弦、弩机疯狂的咆哮。塞尔修斯打开那個不算大的箱子从裡面拿出一柄厚重的大刀和一根长柄,刀身上画着非常复杂的花纹。他将它们组装在一起。随后高高举起:“不战即亡!不胜即亡!”

  此时诺德人已经冲上了城墙。斯瓦迪亚的城内守军已经向城墙开始增援。而自由骑士和他的同伴们也随着士兵们冲了上去。

  城墙上此刻乱成了一团,尸体躺到了一地,让人无处落脚。诺德人借着武器长度的优势让斯瓦迪亚人无法靠近。

  而裡克站在城下的安全位置,对他而言城墙上的诺德士兵简直就是活靶子。倒刺箭仿佛长了眼睛频频射穿那些士兵们的脖颈,而他们的尸体从狭窄的城墙過道上跌落下来。

  与此相比,和那些举着大盾的诺德人短兵相接的斯瓦迪亚士兵们毫无优势。

  此时他们身后突然响起一個声音:“全部后撤,在下面迎击他们。”喊话的是马勒格,士兵们犹豫着要不要听从他的话,但是战局并不允许他们多思考。因为诺德人的部队在源源不断的冲上来。

  斯瓦迪亚的士兵们立刻举着自己的盾牌,有條不紊的向城墙下方后撤,退入了城堡街道的阴影中。

  诺德人毫不费力的占领了城墙,但是现在的他们却面临着一個骑虎难下的選擇:在狭窄的城堡街道中他们的武器优势不再,是冒着被斯瓦迪亚人伏击的危险向城堡前进,還是放弃城墙暂时后撤。

  城墙远处坐镇的刚德雅尔不耐烦的吼叫起来:“前进!你们在干什么!”

  此时从前方回来的士兵向他报告,說斯瓦迪亚人都撤进了街道,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战术。

  刚德雅尔觉得莫名其妙:“不要为你们的停滞找借口!你们已经占领了城墙!就应该打开城门!然后把城堡攻占下来!”

  士兵们只能服从,【瑞泊莱特堡】的城门缓缓的被推开。诺德士兵们站在了這座陌生城市的街头,感到背脊发凉。

  阴影中的斯瓦迪亚士兵们也屏息凝神,原本他们并沒有人指挥――【瑞泊莱特堡】的伯兰兹伯爵還在【帕拉汶】赴宴。不過刚才那声后退让士兵们的思路瞬间清晰起来,从慌张和无序变成了从前的训练有素。

  在【瑞泊莱特堡】裡射击武器无法发挥作用,长杆的武器不及他们手上的剑,甚至有些街道狭窄到连巨盾都沒法从举起来。塞尔修斯明白了,他看了看脸上一脸得意的马勒格微笑起来:“我亲爱的大公阁下,如果可以,你可以来指挥這场战斗。”

  马勒格非常得意的摆了摆手:“我了解巷战的特性,诺德人人生地不熟,士兵们却都是土生土长的。街道這么狭窄,能做很多事。不過你确定?這些士兵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他们不听命令怎么办?”

  自由骑士摇了摇头:“斯瓦迪亚人的传统就是听从命令,不管這個人是不是他们的长官。”

  于是马勒格下了两道命令,第一所有的士兵全部原地站稳,武器全部使用战斧或者钉头槌。一旦诺德人打算冲进街道,立刻予以迎头痛击。第二,后方的弩手们被悄然的安排到了房屋的裡面,并且约定信号,一旦发信立刻射击。

  而這一切诺德人毫无察觉。在后方一再的催促下,诺德士兵们终于還是恢复了他们的勇气,举着盾牌开始缓缓的前进。渐渐地深入了城堡的街道,他们仍然沒有看到守军。困惑之余他们放下盾牌抬头四顾。

  下一個瞬间,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号响,四面八方的弩箭就把他们淹沒在一片惨叫中。四周的埋伏的斯瓦迪亚士兵也立刻冲了出去。诺德人始料未及,他们才走近街道就遇上這样恐怖的抵抗。

  对于死亡的恐惧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勇气,一些士兵开始扔掉兵器逃命。随后被他们身后的斯瓦迪亚人追上杀死。更多的士兵试图支起盾牌抵挡头顶射来的弩箭,但是几乎每前进一步就要死上七八個人。因为街道的宽度让他们的盾牌直接卡在了墙壁之间。

  刚德雅尔原本還带着高傲的姿态站在【瑞泊莱特堡】的城墙外,但是很快前方的溃兵就潮涌一般的向他這裡涌来,让他大为震惊。他拔剑砍倒一個溃兵,举剑高呼:“不许逃!继续前进!”

  然而溃败的士兵们依旧源源不断的跑来。他只能顺手拉住一個溃败的军官,红着眼睛抓着他的衣领吼叫道:“混蛋!你们到底在干什么!”

  那個军官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回答:“阁、阁下,斯瓦、斯瓦迪亚人不知道什、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了,我們才走进街道就遇上伏、伏击,损失惨重啊……”

  刚德雅尔感到莫名其妙,什么样的伏击能让他手下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们恐惧成這個样子。他本人攻城无数,他的印象中一座被拿下城墙的城市還能组织起什么样的反击来?于是他带上头盔然后接過自己的那杆长柄大刀:“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不是在撒谎!”

  然而等他走到【瑞泊莱特堡】城门前的时候,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也突然感觉背脊发凉。【瑞泊莱特堡】的街道上空空荡荡沒有一個人,但是地上却躺满了诺德士兵们的尸体。

  一個受伤的军官挣扎着走到自己的元帅面前:“阁下,這裡的街道狭窄,我們根本展不开队形。那些斯瓦迪亚人全都躲在房子裡,我們一出现就射箭,等他们下去上弦停下来的时候,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一群士兵,杀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啊。”

  刚德雅尔顿时气得连自己的八字须都要竖起来:“這不是借口!我实话告诉你们,今天必须拿下這座城市,我要让城裡所有的人都脑袋搬家!!!”

  這句话清晰的传到了房屋内、墙角暗处的斯瓦迪亚人耳中,而他得到的回应是一阵更加猛烈的射击。射击停止之后,刚德雅尔愕然的看着面前横七八竖躺着的尸体。

  号角声再次响起,斯瓦迪亚士兵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

  巷战,瞬间变成了城门前广场上的对抗。剑、刀、长矛、战斧、战锤的声音一片混响,刚德雅尔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個穿着手持长刀,穿着一身熟悉的复合板甲的人向他冲過来,甚至忘记了举起盾牌抵挡。

  “铛!”又是一声刀锋撞击的铿锵声响,长刀被一根铁柄长矛挡了下来。一個戴着巨盔的骑士挡在了刚德雅尔的身前,巨盔裡传来了艾德琳的声音:“主人你先回去吧,我会料理這個家伙。”

  然而与此同时,少年裡克却遇上了不小的麻烦。他的箭已经射完,被三個诺德军士围在中间。而他们沒有同时发动攻击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裡克的脚下踩着十几具尸体。

  裡克手上的弯月斧沾满了血,刃上崩出了缺口。他的脸上也站满了血,衣服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其中一個士兵举起长矛向他胸口刺過来。

  少年调整了略微骤乱的呼吸,挥斧砍断矛柄随后狠狠一刀砍在那個士兵的锅盔上。刀锋结实的把士兵的头骨和他的锅盔一起分成了两半。

  前一個人還沒有倒下,他又冲向下一個对手,那個士兵赶紧将矛头向大卫扎過去。少年灵巧的避過矛头,弯月斧已经在对方的胸口开了一個大口子。

  第三個士兵感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他绝望的嚎叫着握紧战斧向裡克冲了過去。裡克见状俯身拾起一柄地上的无主战斧,甩手扔了過去,斧刃准确的插进了士兵的门面。对方连惨叫也来不及就倒下了。

  少年松了口气,预备去寻找下一個目标。一支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弩矢突然从他的身后射穿了他的胸口。

  裡克踉跄了一下,感到不可思议。他转身看见一個诺德的神射手站在离开他20多步远的地方,俯身下去正在装填他的弩。他甩开步子预备冲過去的时候,那個神射手站直了身子,第二支弩矢射中了他的左手臂。

  裡克又踉跄了一下,仍然固执的往前走。离开对方只剩下4步距离的时候,第三支弩矢又射中了他的胸口。随后那個神射手扔掉了自己的弩,拔出了剑。向他冲了過来。

  此刻少年的意识已经十分模糊,视线也开始摇晃。对方的剑正向他的脖子砍過来,他用斧子勉强的挡住了這一击。第二击又向着他的头顶砍了下来。裡克感觉身体沉重侧過头打算避让,但是這一剑還是砍进了他的右肩。

  少年大叫一声。疼痛突然让他清醒,他抬起一脚踢在那個神射手的胸口,对方被這一击踢得向后退了一大步。還沒重新摆好架势,弯月斧已经连着他的肩膀和胸口一起砍成了两半。

  然而這個动作已经耗尽了裡克最后的一点力量,他摇晃着倒下了。头顶的启明星已经升起,這就是他意识的最后定格的地方。

  不過显然,這场战斗還远沒有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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