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烘干机說:“老大,你這到底是招惹了多厉害的人物啊,你得给我說清楚,不然我要申請辞职的哦。”
我說:“现在想辞职也晚了,你刚才刺那一枪不是很威风嗎,现在看起来那家伙是记住你了,你离开我的队伍,估计不到半天就被人烘干了。
烘干机立刻不說话了。
我說:“伊莉娅,你怎么样?”
伊莉娅忽然浑身颤抖起来,连手上的剑也似乎握不住,“当”地一声掉下来,插进地裡。她說:“凯尔斯,這家伙是凯尔斯!”
我說:“你认识嗎?”
她定了定神,从地裡抄起那把剑收回鞘裡:“我們先走,路上和你說。”
伊莉娅问:“你听過东方隐修谷這個地方么?”
我說:“常听你们提起過,這是干什么的地方?”
伊莉娅說:“這個东方隐修谷是一個很秘密的学院,哦,他们自己称自己为门派。是我們卡拉迪亚大陆上最著名也最神秘的学院。和天际省的冬堡学院、奇异大陆的霍格华兹学院并列为西大陆最高的三大学院。听說东方隐修谷的创始人是从东方那個神秘国度来的,一個個都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比如說裡面有位常年蒙面的小龙女老师,居然可以通過口哨和蜂蜜指挥蜜蜂;又比如說她的丈夫杨過老师,只需要用一片叶子就能切穿钢盾。我曾经有幸在裡面学习過三年。摆在小龙女老师门下。”
我說:“用叶子切穿钢盾,這样的人只存在于神话之中吧。”
伊莉娅說:“千真万确,這实际上已经突破了罡气境修为,进入到了一個全新的天地中……你不要打岔,听我說完。”
我說好。
伊莉娅說:“我的父母曾经有幸,进入东方隐修谷修行。他们也是因此结识、相爱,最终有了我的。但因为我父亲是一個普通的维基亚赏金猎人,而我母亲则是葛瑞福斯国王的亲妹妹,所以他们一直得不到我舅舅的允许和承认,這個时候凯尔斯也进入了东方隐修谷学习,他是罗多克的一個世代勋贵家族的长子,一眼就看上了我的母亲,便计划利用自己的身份横刀夺爱。为此甚至不惜使用各种卑鄙的手段。”
我說:“他应该沒成功吧?”
伊莉娅笑了笑:“他刚使出一些手段,就被小龙女老师逐出了东方隐修谷,从此杳无音讯。那個时候他才刚进入气击境,现在看来,他却就要突破罡气境了,看来這二十年他又有了一些奇遇。”
我說:“东方隐修谷真的這么神秘?”
她說:“是的,不過二十年前,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他们再不随意收徒了,也不传授那些高深的练功法门,每個进入学习的人都必须要经過他们的考验,而且,最多学习三年就必须出谷。這個烘干机应该也是进過东方隐修谷的。”
烘干机撇撇嘴:“我說了我不记得了,什么东方西方的,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說:“你别插嘴。伊莉娅,如果有机会,你也给我引荐引荐,让我进去学上三年,不要老是像现在這样,什么都干不了,沒人保护就是一個渣。”
伊莉娅說:“有机会我会說說的。不過最近几年隐修谷都沒有在卡拉迪亚收徒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
我說:“沒关系,实在不行你手把手教我也可以。”
伊莉娅摇摇头:“隐修谷的规矩,所有隐修谷的弟子都不许将法门外传,听說曾经有两個弟子偷偷把一门功法流传出去,這两個人很快就莫名其妙从世界上消失了。”
我說:“那门功法呢?”
伊莉娅說:“不知道,再沒有人见過了,不過倒是传說他们将這门功法的埋藏地点记录在五张羊皮纸上,但也沒人知道這五张羊皮纸现在在哪裡。”
我說:“那我們平时也留心一下,說不定我哪天就走了****运,得到了其中的一张呢,你說对吧,咆哮。”
我們一边聊着,一边已经奔出了十几裡地,咆哮正准备对天再吼一嗓子,远远地看见了我,连忙把那一嗓子吞了下去。
我說:“咆哮,你這次做的很好,下次探路這样重要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咆哮欣喜地连连点头。
我我咬牙切齿道:“咆哮,你真的听不出我在說反话嗎?”
咆哮茫然地摇摇头。
我說:“算了,想得越多,烦恼越多,我們走吧。”
咆哮這回听懂了,用力地点点头,又跑到前面探路去了。
稍晚些时候,我們进入了维鲁加的城门。
一脚踏进那座沉重的硬木大门,我立刻就感觉全身力气在一瞬间消失无踪,只希望立刻倒下来,哪怕是在大街上也沒关系,先让我睡上三天三夜再說!
烘干机把我一把拖起来,說:“老大,不管怎么样,先找個旅馆再說啊。”
我想想也是,找個旅馆,不但睡得好,還能泡個澡,兴致来了叫点特殊服务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口袋裡有的是第纳尔。
我說:“挑的好不如挑的早,就面前這家世界客栈吧,听名字似乎很霸气的样子。”
烘干机笑道:“上次我来维鲁加,就上了和你同样的当,這家世界客栈裡面简陋至极,甚至连独立浴室都沒有……哦,他们自己說是有的,独立于客房的浴室,要洗澡的话要下几层楼拐进几個小巷子才能洗到,還是和几個大男人一起挤一個坑。”
我突然浑身一個恶寒,下意识想到了嬷嬷茶,总感觉他一定会很喜歡這样的浴室的。
我說:“既然你上次来過,那你一定有了解,那家旅馆要好一些?”
烘干机道:“前面不远出,有家‘有家旅馆’,环境相当好,单人大包厢,独立木桶浴,最重要的是那裡的妞是全维鲁加最劲爆的!”
我看见他的口水几乎都要滴下来了,满眼淫邪的****,一脚踹了過去:“你小子太過分了,有這么好的去处也早說,现在浪费多少時間了,還不快前面带路?”
烘干机立刻屁滚尿流地爬起来,屁颠屁颠跑前面去了。
雅米拉的声音突然间出现在我背后:“你要去有家旅馆?”,不带任何感情。
我立刻被這突如其来的问句打得几乎魂飞魄散,万万沒有想到雅米拉居然听了去。
我說:“你听谁說的,我說的是,咦?前面有家旅馆诶……”
雅米拉突然变得懒洋洋地,淡淡道:“你要去就去吧,我今天住在這裡的亲戚家,你们准备走的时候,记得来凯斯托领主府叫我。”說着,优雅地一個转身,不知道从哪裡摸出一把小遮阳伞撑起来,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回過头对烘干机說:“好了,我們走吧……那個谁,咆哮,我派你去市集买点干粮、风干肉、腊肠、葡萄酒神马的,你就不用跟来了。”
咆哮憨憨地点点头,转身去了。
烘干机有些畏缩地指着我背后說:“那個,伊莉雅怎么办,跟我們一起去么?”
我說:“伊莉雅,你就跟雅米拉一块去,总不能让她一個女孩子单独呆着,這样不安全,休整一天,明早我們在维鲁加城门口汇合。”
伊莉雅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转身去追雅米拉了。
我說:“现在好了,一切障碍都扫除了,我們赶紧去找妞去吧!”
我刚开了一個房间,叫了個妞,還沒来得及发生一些实质性的內容,门口就传来了凶猛的拍门声。
我說:“干嘛,老子在休息!”
拍门声经久不衰。
我怒了,大吼一声:“老子特么有刀,再吵劈了你!”
拍门声顿了一顿,突然,整座硬木门飞了起来,我就看见一條腿迈进了房间。
我想,糟糕,难道是来杀我的?伸手就去摸刀。還沒来得及拔出来,外面就冲进来七八條彪形大汉,分工明确,每人按住我一條四肢,剩下沒处按的人,就往我背上堆,我一下子就被七八個人压在下面,听声音外面還有至少十几個人源源不绝涌进来,房间都快站不下了。
我勉力抬头看了看,房间果然满了,那個妞大惊失色躲在一边,走廊上還挤满了人,甚至還有几個速写画师正抬头往裡面瞅。我想完了,估计明天一早的号外就是我做主角了。
我還沒来得及說些什么,就看到一把刀柄迅速变大,重重地敲在我头上。
我骂了一句:“***好痛”,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過来的时候,我坐在椅子上,双手反绑在椅背,脚和椅子腿捆在一起。面前是两個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在他们身后還站着一個文弱的书记官模样的人。我打量一下周围,是一個貌似地牢的地方。
我想完了,老子纵横江湖這么多年,還从沒陷入過地牢,好不容易来一次,居然還是因为這事。想着,我就直着嗓子嚷了起来:“你们干什么,抓老子干啥?”
书记官說:“抓你干什么?告诉你,我們维鲁加這几天正好在开展拯救失足妇女、惩治无量嫖客,扫黄一百天的专项活动,你运气好,活动第一天就被我們拿下了。”
我說:“靠!這维鲁加什么时候搞這一出了,前几年我来的时候,這项产业不是合法的么?”
书记官痛心疾首道:“這种皮肉生意,最是祸害民生,多少少女因此深陷苦海,多少家庭为此破裂崩溃,像你们這些精虫入脑丧心病狂的嫖客,哪裡会知道每一個小姐背后都有那么一段心酸的血泪史?”
我說:“哪有,我向来都是很同情她们的,我之所以請她们来只不過是为了聊聊天,沟通一下感情,交换一下彼此对于人生与理想的看法,顺便钻研一下生命的奥秘,完全沒有什么丧心病狂的想法!”
书记官闭上眼睛摇摇头,似乎是不忍心回想那些失足少女的痛苦。道:“你不用狡辩了,那位小姐,她已经全都招了,你今天一来,就猴急猴急地问有小姐么,然后迅速谈好了价格,从两百第纳尔换到了一百八十第纳尔,接着你们进行了长达五個半小时的腐化生活,最后被我們么一举擒获,有沒有冤枉你?”
我說:“你一定是搞错了,我的确谈定了一百八十第纳尔沒有错,但我是請那位姑娘来给我作心理SPA的,你知道心理SPA是什么嗎?哦,你肯定不懂,像我們這些社会上流人物的生活你们是不会了解的。心理SPA是基于性灵学的基础上衍生出来的一门疗法,通過男女双方灵与肉的交流,来抚平内心的创伤,找到真实的自我,是属于心理理疗的一门高深学问,哪裡是你想的那么猥琐!”
书记官怒了,拍案而起道:“给我打,给我狠狠的打,今天不把你打晕過去,你不知道我的手段!”
听到他這句话,我头一歪,立刻很配合地晕了過去。
我被毒打得遍体鳞伤丢回牢房的时候,内心裡已经问候到了那位书记官的第十九代祖先了。现在我躺在牢房潮湿的地面上,无数蟑螂蚂蚁跳蚤之流在麦秸堆裡穿梭。
隔壁牢房一個方头方脑的大块头问:“兄弟,咋了,让人给整了?”
我沒好气,也沒力气理他,倒在麦秸堆上哼哼。
然后我听到咔嚓咔嚓几声,扭過头一看,险些吓得魂飞魄散。那個大块头竟然伸手,把两座牢房之间碗口粗的一排木栅栏拽断了,从断出的缺口处走了過来。
我說:“你是人是鬼?”
他看看自己,又挠了挠头。
我說:“你站到光底下,让我看看有沒有影子?”
大块头站了過去。我头一阵发晕:“果然沒有影子,你要索命也找害死你的人啊,不关我的事好吧。”
大块头走了過来。
我說:“哦,原来你不是鬼,是块头太大了,把影子全挡住了。”
大块头走到我身边坐下来,同情道:“你也是得罪了马裡奥公爵,被丢进来的么?”
我說:“马裡奥公爵是谁,是不是那個文文弱弱像书记官一样的人?我一定是上辈子踩他尾巴了!”
大块头說:“哦,那不是马裡奥公爵,那应该是路易书记官,你怎么得罪他了?”
我說:“你谁啊,我凭什么告诉你啊?”
大块头歉意的笑笑:“是哦,我還沒有自我介绍呢,我叫做彼得,是斯拉夫人和诺德人的混血儿,因为力气有点大,所以他们叫我暴力的彼得。我原来是個城门卫兵。”
我說:“你這么一說我想起来了,我前几年来维鲁加的时候好像见過你,那天你在大马路上拉一辆货车。”
彼得說:“是啊,我记得那一次,那次有辆货车因为太重,脱了车轭,马也跑掉了,我担心它堵塞城门交通,就把它拖到一边去了。那时候你也在看?”
我說:“是啊,那时候我吃了一惊,从沒见過力气這么大的人。”
彼得笑笑說:“对了,你還沒說你怎么被关进来的呢,是不是得罪了谁?如果来头不是很大,你给狱官送送礼,保不准就能放出去。”
我說:“我也不知道得罪谁了,我只是和一個姑娘聊了一会儿天,他们就說我涉黄,直接拿下一顿毒打,就送进来了。”
彼得說:“哦,那你這個情况比较特殊,我想想有什么办法啊。”
我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彼得想了快半個小时,最后摇摇头:“我沒想出办法来,因为不知道這事归谁管,有可能是文化部门,也有可能是司法部门,還有可能是工商税务,总之很麻烦,你等我理一理思路再說。”
我說:“你好好理理,不過别太慢,我怕你還沒理清思路我就被打死了。”
彼得点点头,转身从来时的大洞走了回去,還不忘把那些拽下来的木栅栏又重新堵上。
接着,彼得想了三天三夜,期间我又被抓去毒打了几次,死去活来的,如果那时候有人逼问我:“黑暗教团是不是你组织的?”我估计也会点头如啄米說:“是啊是啊,都是我干的,你快杀了我吧。”
但是那帮孙子打完了就把我丢回来,啥問題也不问。
彼得還在想,我猜他想到最后会不会忘记自己在想什么了。
這天,彼得突然间顿悟,他激动得好像中了五千万的大奖,一头撞破牢房的木栅栏,冲到我面前:“我想明白了,我知道怎么出去了!你有钱沒,你就說你认罚,让他们开個价,交了罚金就可以走了!”
我眼前一黑,几乎要站不住了,我說:“您想了三天三夜,就想出這么個办法来?”
彼得睿智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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