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对劲
执澜仔细回忆着自己吃過多少大米,举起手比划比划:“那么多粉丝,可以干嘛?”
粉丝和大米一样,可以吃嗎?
米莲娜忍俊不禁:“小笨蛋,粉丝都是很爱你的人,像家人一样,所以你在網络上拥有一個超级大家庭。”
“哦,”执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他们可以陪我說话嗎?”
米莲娜听懂了执澜的话,她与执澜一样是鹦鹉科类人,自然能理解他想要表达的含义。
“交流”是小鹦鹉们刻在骨子裡的天性,他们具有强烈的表达欲,喜爱群居,渴望交谈,是一种热情且话多的可爱生物。
家庭对他们来說很重要,而家人代表着最亲密的倾诉对象,能够无條件容忍他们的话唠。
执澜从未拥有過真正意义上的家庭,如今他住在雾月庄园裡,身边只有冷漠寡言的颂老板和一只不会說话的肥猫,小家伙一定很寂寞吧。
米莲娜心疼地抚過他的额发:“沒問題,姐姐帮你搞定。”
她快速为执澜註冊好微博,還是用了刚刚的头像,想了想,领着执澜到院子裡拍摄vlog。
“你就站在這裡,想想对你的粉丝们說些什么,我帮你拍下来。”米莲娜为他安排好背景,举起手机摄像头对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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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该說什么?”执澜站在葡萄架下,局促地扯扯衣摆,脸颊羞红。
“想說什么都行,聊聊你的近况,分享开心的事,最主要是和大家打個招呼。”
“好吧……”执澜酝酿了一会情绪,对米莲娜点点头,示意她开始拍摄。
“大……大家好,我是小蓝,我正在巴洲‘出差’,這裡是我住的地方。”
执澜指了指身后的葡萄架和不远处的住所:“這裡有吃不完的水果,我长高了一点,還长胖了……”
米莲娜通過手机屏幕看着执澜羞涩的小模样,心生怜爱,用唇语告诉他:很好,就是這样。
“我很想花下所,也很想念我的伙伴们。”执澜眼眶有一点红,抿了抿嘴唇小声道:“我已经离开家三個月了,不知道家裡還是不是老样子。”
“不過……不過我在巴洲也很幸福,大家都对我很好,我每天都很开心。”执澜对着镜头笑起来,阳光透過藤蔓的缝隙,如细雨般温柔地笼住他,少年的每一根发丝裡,都溢满鲜甜和可爱。
“如果大家想和我說话,可以到這裡来找我,我很期待与大家聊天,那么……下次再见,谢谢你们。”
停顿片刻后,执澜眨眨眼,米莲娜立刻按下终止键,保存视频。
执澜其实還沒搞清楚網络的概念,他所說的“這裡”,是他心中模糊的理解。
就像胖达最喜歡的網购一样,網络就是一個现实之外的虚拟场所,发挥的功能却十分類似。购物網站等同于虚拟超市,那微博,可能就是一家虚拟咖啡厅,大家可以到這裡谈天說地,介绍自己的近况。
在米莲娜的帮助下,执澜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微博,在他看来,大家都可以来這裡找他聊天,他也可以随时开门营业了。
“真不错,”米莲娜给视频加上滤镜,简单編輯了一段文案,作为执澜的第一條微博,并圈上花下所官博,發佈到小蓝毛的专属超话裡。
【执澜小萌友】:我开通微博了,欢迎大家来這裡找我@世界自然保护联盟珍稀物种研究所花下分部,#乖崽小蓝毛#
“小萌友是什么意思?”执澜不解道。
米莲娜摊摊手:“你的名字太火,所有我能想到的昵称都被抢注了,只剩這個,萌就是很可爱的意思。”
执澜盯着自己的新昵称看了一会,总算反应過来,小萌友就是小朋友多了個草字头,看起来還不错。
好在天真的执澜不懂草字的另一种含义,若是此时某只老畜生在场,可能会对這個昵称发表另一种看法——
欠草的小朋友=小萌友。
米莲娜用了两個小时教会执澜微信和微博的基本操作,又耐心嘱咐他:“你平时可以拍一点照片或视频发上来,把想說的话編輯在這個对话框裡,點擊发送,你的粉丝们都能看到。”
“好,”执澜爱不释手地捧着新手机摆弄,盯着主界面下方的一個红点,疑惑道:“姐姐,這個数字是什么意思?”
米莲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着实吃了一惊,那條微博仅仅發佈两小时,已经收到了五百多條评论,并且還在极速增长。
米莲娜接過手机,切换到超话頁面,发现這條微博被顶到了最前列,评论区一片鸡叫——
【我沒看错吧,是我家崽!】
【灵魂暴击,我們宝宝终于出现了呜呜呜】
【新来的求问,這是崽崽自己的微博嗎?】
【看看我刷到了什么,年度最大惊喜】
【啊啊啊啊,是小蓝宝宝,会动的小蓝】
【氧气瓶先安排上,让我来好好吸一吸我家崽的颜】
【妈妈的乖崽崽,在巴洲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米莲娜快速退出来评论界面,只觉那满屏的“妈妈爱你!”“崽崽好乖!”太過热情,可能会吓到执澜。
此时此刻,天真的小蓝毛還不知道,世界上最大的养鸡场不在农村或郊区,而是在微博上。
還沒等米莲娜指导执澜回复评论,颂就回来了。
大门突然打开,alpha带着一身寒气进门,他胸膛不停起伏,呼吸急促,看起来行程很匆忙。
颂关上门后视线扫過来,第一時間看向沙发上的两人。
還好,巢裡的小鸟很安全。
执澜迅速将手机藏到身后,乖乖唤他:“叔叔,你回来了。”
颂“嗯”了一声,端起双臂看向米莲娜,摆出赶客的姿态:“怎么?還不回去?”
“嘁,”米莲娜悻悻白他一眼,回头与执澜告别:“宝贝儿,有什么不懂的在微信上问我,下次再過来看你。”
這一晚临睡前,颂躺在床上仔细揣摩米莲娜的话,有关分化前兆的那回事,被他记在了心裡。
小东西开始发烧已经有一两周,按理来說,分化倾向性应该是有迹可循的。
這個神秘的盲盒,已经能把手探进去摸一摸了,就算得不到准确答案,也能摸出個大概轮廓,是圆是扁,总要亲手捏一捏才安心。
他刚有這個想法,执澜就抱着枕头出现在卧室门口。
“叔叔……”脆生生的一声轻唤。
颂全身绷紧,條件反射地看向床头柜上的闹钟,九点半,离“家规”约定時間還有半小时。
他又下意识抚上自己的手臂,刚刚注射抑制剂的针孔還在,提醒他目前是安全的,遂呼出一口气,放松身体。
“我肚子有点疼,”执澜快速爬上床,温顺地贴在颂身边,眼神无辜柔软,不像在撒谎。
颂再次绷紧,說什么来什么,肚子疼?
莫非是……omega分化前兆?
一只冰凉的小手突然探进颂的上衣裡,胡乱摸索一阵,蹭過alpha紧实的腹肌线條,和腰侧微微内凹的前锯肌,最终落在肚脐下方。
“就是這裡痛,”执澜一脸无邪,将脑袋贴在颂的肩膀上,有气无力地哼哼:“好酸。”
颂感觉全身血流都朝那只小手涌去,近乎沸腾,腹部也随之发烫,牵动着隐秘的欲望。
侧腰和肚脐是他的敏感点,若是被外人碰到,他可能会立即暴走,可执澜的手像是能对抗他天性裡的警觉与狂躁,被他触碰到的地方,骨骼和经脉寸寸酥软,连皮肤也像是要融化掉。
還好,還好有抑制剂。
执澜见颂叔叔不理人,有些失落,垂下眼角小声道:“真的在痛,我沒有說假话。”
颂将执澜的手从衣服裡拽出来,捧起他的脸认真看了看,嘴唇红润,脸颊泛着淡粉,气色還不错,应该沒什么大事。
“是哪种痛?”颂关心则乱,语气裡透着紧张。
执澜歪着脑袋想了想,“我也說不上来,就是……以前沒有過的一种痛。”
颂心裡猛地咯噔一下,不知是忐忑抑或惊喜,還沒等他分辨出這种情绪,又立刻告诫自己,不要高兴過早,事实還需要驗證。
“除了肚子痛,還有别的感觉嗎?”
执澜揉揉自己的小腹,软声道:“好像……沒有。”
颂蹙眉沉思片刻,打算给小东西做一次简单的身体检查。
首先是检查皮肤,omega的分化前兆裡,最明显的一点便是皮肤变得细腻滑嫩。
“别动,我帮你看看,”颂丢下一句含义不明的理由,将执澜的睡衣掀起,露出他白皙的胸腹。
突然被扒衣服的执澜:???
颂沒多想,伸出手掌覆上他的腹部,刚摸上去就觉头皮一紧,入手一片温软滑腻,与他粗糙的掌心形成鲜明对比。
肤如凝脂、冰肌雪肤都不足以形容這种曼妙的触感。
有那么一点……好摸。
再摸摸别处吧。
嗯,腰也不错。
背更滑,简直挂不住手。
不知道屁股怎么样。
颂的指尖刚探进执澜睡裤的缝隙,逐渐失控的欲望被抑制剂强行压下来,他像被火舌烫到般快速收回手,暗暗啐了自己一声禽兽。
是很滑很嫩沒错,可沒有先前的皮肤状态作为参考,根本无从对比,哪裡知道变沒变?
說不定小崽子天生就长了這么一身糯米糍般的细软皮肉,這只是他的原始状态,无法作为分化的参考條件。
初步鉴定无果,颂突然反应過来,检查皮肤为什么要挑肚子摸?胳膊腿不行嗎?袖子一刷就能摸到……
颂觉得自己很不对劲。
作者有话說:
小蓝:我合理怀疑你在耍流氓
颂爹:咳……這是正经检查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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