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那一车绝尘的风情(上)
于是在罗松溪的指挥下,“银魂”被拖入西辰山脚下一间改装车厂房裡,反正西辰山周边有很多這种厂房。
罗松溪拖着一條伤腿上窜下跳,而在罗松溪的脑海裡,77在进行着更加猛烈的指挥。
“轮子改小,直径改小一半,对,45厘米足够了。底盘压低,再压低,就這车還敢叫跑车,活脱脱就是辆拖拉机。”
“你问我轮子上用什么花纹?金属轮子上要用花纹?沒听到我前面說的话嗎?外面用橡胶轮胎啊。”
“哦又忘了你们位面沒有橡胶。对了之前给你的双生遥控法阵裡有一种材料叫天星蚌凝胶,你让他们给你搞一桶過来。”
“那玩意儿凑合可以用吧,只是天星蚌凝胶太贵,弹性也不是最好,不過一时半会儿我想不到更好的橡胶替代品,就先用它吧。”
“去搞几箱硫磺,哦,你们這裡叫黄硝粉,对,就是你们做烟花用的东西,按我說的做法,和天星蚌凝胶一起加热。对,這就是化学,這叫硫化。”
“硫化好的天星蚌凝胶這样包在车轮外面,对,就這样,這叫轮胎,比金属轮子棒一百倍,你开起来就知道了。”
“用上轮胎之后,车子就不需要用那么重的自重来增加车轮的摩擦力了。哎呀,减重要对车辆结构进行大改,一时半会搞不完,這样,把多余的东西都拆了。”
“這么笨重的避震系统,拆了拆了。车顶居然用那么厚的铁板?做装甲车呢?拆了拆了,沒毛病,這叫做敞篷跑车。”
“座位边上加一套制动系统,对,這叫手刹,沒有手刹怎么玩漂移?”
“发动机居然用的是飓风法阵,怪不得发动机舱這么大,裡面都能塞头牛进去了。风吹轮子滚,你们太有才了,除了法阵之外你们能不能搞点别的技术出来?”
“算了,你们位面的沒沒有條件形成石油,你把飓风法阵增加四個,加好我再教你個涡轮增压技术。”
“老是你们位面你们位面的,难道說你来自别的位面?”罗松溪打断77的话,问她。
“天哪,我教了你那么多东西,你居然還猜不出传承主人来自一個比你们高等许多的位面嗎?要知道我們……哎呦,监管程序你不是已经死了嗎……”
毫无预兆的,77陷入了沉寂之中。這次罗松溪明显感觉77是真的出了什么問題,不是生气不理他了。
“77你怎么了?”罗松溪有些焦急地呼唤。
但是沒有任何回应。
他放下手边的活,一遍又一遍地呼唤77,這些天来,虽然77脾气变得有些大,开的挂有些不靠谱,但无疑已经是他唯一的忠实伴侣。
大约一刻钟后,他的脑海裡想起“滴”的一声,77的声音终于又回来了。“重启完毕,77号传承晶片继续工作。”
声音是同样的声音,可语气恢复了罗松溪刚刚接受传承时的机械和冰冷,這令罗松溪感觉不是他所熟悉的77。
“77,涡轮增压技术是什么?”罗松溪试探性地问道。
“抱歉,传承者暂无权限获取此项技术,請传承者重新提问。”
罗松溪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77你到底是怎么了77?”
一晚上的時間非常紧,罗松溪甩甩头,把惆怅的情绪排遣出去,想着把改装的工作先做完再說。
涡轮增压技术沒有了,罗松溪只好在最后一個小时,以增加四個飓风术法阵完成了他的改装。
罗松溪一投入工作,便是浑然忘我的。他完全沒注意到,周围几個给他打下手的工人,看到他刻画最高级的强效飓风术法阵时的手速,是如何一副瞠目结舌的表情。
……
……
晨曦微澜,当车子被拖到赛道出发点,伊薇兰重新看到她的银魂时,以她這样的疏冷性子,都开始不淡定了。
“你确定這玩意儿能开?”她问罗松溪。
在她面前,本来威武霸气的车子,被装了四個小巧的轮子,令整辆车子看上去像一個巨人被穿了小鞋趴在地上。
圆润厚重的车顶又被整個儿掀掉,又令车子看上去像一只端上了餐桌被掀掉了背壳的螃蟹。
因为77的变化,罗松溪也只能很忐忑的回答說,“应该……可以吧……”
伊薇兰又摸着车轮外面包裹的那一圈黑漆漆脏兮兮的东西,按了按,很有弹性的样子,她问罗松溪,“這又是什么?”
罗松溪摸摸头,“据說這叫……橡胶……的替代品。”
努尔·戈麦斯靠在一辆很骚包的粉蓝色跑车旁,早已开始毫无顾忌地嘲笑着他们的“小鞋巨人和剥壳螃蟹”。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们說要去改车,就是把這车改成這副德行嗎?哦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想飙车的时候,让我們看到這辆车的模样笑岔了气,然后失控翻车了对不对?”
旁边两個被他拉来陪赛的青年,大笑着附和,“努尔少爷,請放心,我們就现在笑一会儿。我們是专业的,保证比赛的时候绝对不笑。”
努尔·戈麦斯对伊薇兰說,“我們的何塞大小姐,哈哈哈,居然栽在一個毛头小子手裡。车子被改成這样,我劝你们還是先检查一下车子到底還能不能发动吧。”
說罢大笑着钻进他的粉蓝色座驾。
伊薇兰面色铁青,对罗松溪說,“上车吧,比赛要开始了。要是赢不了,我要杀了你。你知道为什么昨天我一提醒那個粉蓝男别忘了我們家最擅长的是什么,他就吓得打哆嗦嗎?我們家最擅长的就是暗杀,我們何塞家是联安委所有特工的头子,我爹就是联安委主席。”
罗松溪果不其然地也打了一個哆嗦。
发令员开始倒数,发令旗被高高举起。
“你确定要坐我开的车嗎?”罗松溪问副驾驶座上的伊薇兰。
“废话,我是這场赌局的发起人,按照联邦的规矩,无论我开不开车,我都要在车上。”伊薇兰被努尔嘲笑得非常不快,沒好气地說道。
“也好,那我再跟你確認一下,左边是刹车,右边是风门,对吧?”罗松溪不确定地问。
“你以前沒开過车?”伊薇兰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额……开過……一次。”罗松溪說。
伊薇兰硬生生地生出一种站起来把罗松溪掐死的冲动,但此时发令旗已经猛然落下,罗松溪一脚风门下去,“小鞋巨人和剥壳螃蟹”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然后……
摇晃了两下,在原地不动了。
努尔·戈麦斯的粉蓝色跑车,领着一灰一黑两辆陪赛的跑车,已经绝尘而去。罗松溪掏出一把扳手,不好意思地对伊薇兰說,“啊呀,昨晚搞得太急,风门的连接杆好像沒有上紧。”
不能启动……還真被努尔·戈麦斯說中了……伊薇兰真的站了起来想把罗松溪一把掐死,可惜罗松溪已经钻到车底下去修风门了。
两分钟后,罗松溪才重新钻出来,“好了好了,這下肯定好了。咦你站着干嘛?赶紧坐下系好安全带。”
前面三辆车,早就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伊薇兰双手握拳,指甲几乎要掐到肉裡去。她实在想不通,自己堂堂联安委的大小姐,怎么会突然之间脑子进水,信了這個小子的鬼话,還让他去改车?
就在這时,一声轰鸣拯救了伊薇兰的指甲。丑陋的跑车喷出了巨大的气旋,以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绝的态势,如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出。
从未有過的加速感将伊薇兰死死按在座椅上,她只好放开紧握的拳头,紧紧抓住车门。
她在一刹那被這個起步惊艳到了。
金属车轮抓地不牢,骤然起步的话轮子会立刻在地上打滑,所以沒有人敢全速起步。
但罗松溪毫不拖泥带水地一脚风门到底,车子几乎在几秒钟之内就飚到全速,车轮只在地面爆出一声尖锐的厉响,便如一支离开了弓弦的箭,全速射向前方。
对,這突然的起步,就像一支离弦的箭。
更惊艳的還在后面。他们的车晚起步了两分钟,但起步两分钟后,他们就看到了前方最后一辆灰色跑车的尾部。
這意味着,在直道上他们的速度,居然要比灰色跑车快了一倍。
快上一倍,這是一個什么概念?时速达到120公裡以上,他是怎么做到的?
陪赛的车是努尔·戈麦斯拉来的,說得好听是陪赛,其实就是为了给伊薇兰制造麻烦。
灰色跑车明显沒有预料到伊薇兰的车会以那么快的速度追来,他只来得及打了一把方向,想阻挡一下来自后方超车。
看到灰色跑车斜在面前,罗松溪不但沒有一点松开风门的意思,甚至连方向盘都沒有打一下。
因为不需要。
他的银魂直接一头撞在灰色跑车别過来的车头位置,快過前车一倍有余的速度,直接将灰色跑车撞飞。
灰色跑车在空中做出一個漂亮的向前翻腾一周半的动作,底朝天翻在路边上动不了了。
這一撞,实在是太霸道,太不讲道理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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